第2章 有救

“啊你……”

薑年年瞳孔一縮,見官兵身後被一把刀刺透。

草叢裏,殷離嚇得捂緊了嘴巴,見此跑出來抱著薑年年年胳膊。

另一個略顯冷漠的官兵抽刀,朝殷離單膝跪下。

“屬下影七見過夫人、二小姐。”

“你、你是哥哥的……”殷離大喜,扶著薑年年起身。

影七承認身份,並為這些天的事情請罪,並表示這些是殷玨之前的命令。

殷離沒怪他,三人回去,就見原地隻剩一個官兵。

薑年年留意了下,地上有清理過的痕跡,看樣子另一個官兵也被處理掉了。

休息了會,幾人繼續趕路。

此時,兩個影衛暴露身份,殷宇跟殷玨在板車上由一個影衛推著,薑年年她們則跟著趕路。

不用推車,她們走得輕鬆快多了。

“年年,這些天辛苦你了。”

薑年年這些天不離不棄,對他們多有照顧,殷夫人早把她當兒媳看待。

此時,跟薑年年說著話,快步上前,讓影衛停下,從殷玨脖子上取下一個項鏈。

“這是……”

還沒遞給薑年年就被薑年年一把搶了過去,殷夫人愣住。

而薑年年拿著項鏈驚喜道:“我的項鏈怎麽在這?”

跟她一起穿越了?

這可是外婆給她媽媽的嫁妝,她媽媽生病去世前給了她。

原本是要等她結婚時,可是媽媽等不到她結婚就……

薑年年眼裏含淚,仔細看了看項鏈吊墜,上麵磨痕都跟記憶的一樣。

可是她不是魂穿嗎?

怎麽項鏈能一起穿越了?

聽到她的話殷夫人皺眉,雖然原本是要給薑年年的,沉默了會道:“這是殷家的傳家寶。”

她給薑年年把項鏈戴上,“等日後跟玨兒有了孩子,這傳家寶就可以給你們大兒子了。”

“傳家寶?”

怎麽可能,這明明是她的項鏈。

薑年年確定這就是母親留給她的項鏈,沒把殷夫人的話放在心上。

幾人繼續趕路,沒人看到,項鏈原本沾到薑年年手上的血,此時正一點點的消失。

薑年年走著走著就頭重腳輕,眼前一花就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夜色。

影五他們抓了野兔在燒烤,殷夫人守在旁邊照看她。

見她醒了遞竹筒讓她喝水,裏麵有些草藥葉子在裏麵。

薑年年喝了口,腦子清醒許多,怎麽感覺跟熬了兩天夜的樣子。

她起身去上廁所,殷離要跟著她沒讓,鑽到草叢後,上完廁所,薑年年就發現脖子上的項鏈不見了!

她慌忙要回去找,下一秒消失在原地。

看到麵前綠油油的草地,跟一泉清澈的泉水時,薑年年都驚呆了。

“這是……”

腦海裏突然多了一些信息,讓她知道這裏是項鏈裏的靈泉空間。

可以在空間裏種植東西,這口泉水跟她的精神力掛勾,泉水流失代表她精神力的流失。

之前昏倒是開啟空間的精神力透支導致的。

沒在空間裏待多久,她喝了點泉水恢複了點精神出來。

見她如廁去了有些時間,殷夫人她們原本還有些擔心,見她回來放下心招呼她吃兔肉。

影衛暴露身份後,她們的日子好過多了。

薑年年吃完,偷偷放了幾滴泉水都竹筒裏讓他們喝。

還特意給殷玨喂了兩口純泉水,就這兩口讓她臉色都白了幾度。

翌日,繼續趕路。

途中薑年年發現一些野果樹等東西都偷偷移進空間裏。

京都。

丞相府,內院。

薑雅楠昏昏醒來,看清眼前的芙蓉帳篷她愣了愣。

薑年年那賤人會好心的留她一命?

不,不對!

這裏分明是……

她驚駭的坐起身,守著她的丫鬟頓時驚喜的去叫丞相夫人。

“楠兒你可算醒了,嚇死娘了,你別怕,娘說什麽都不會讓嫁到殷家受罪,薑年年那小賤人早替你……”

“娘,你是說薑年年已經替我嫁給殷玨,他們現在在哪?”薑雅楠口幹舌燥緊張的看著丞相夫人。

“鬼知道他們走到哪了,邊境那苦寒之地沒有一個月是走不到的。”

“他們走了多久?”

“走了有十天了。”丞相夫人皺眉,不知道自家閨女醒來這麽關心薑年年t他們做什麽?

“十天了……”薑雅楠若有所思,她確定自己重生了。

盡管不確定薑年年是多久從殷玨手裏得到的那個神奇的靈泉空間。

就賭殷玨未來的成就,重生回來,這一次殷玨隻能是她的!

想到前世殷玨占山為王,江山為聘娶薑年年,她就嫉妒得靈魂都在疼。

殷玨原本就該是她的!

心裏有了決策,她吩咐人收拾東西,把丞相夫人她們嚇得不起。

……

去往邊境的途中。

薑年年正給殷玨喂泉水,冷不丁撞進一雙幽暗深邃的眸子裏。

她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是殷玨醒了,連忙喊了兩聲。

殷夫人她們圍過去,跟殷離他們哭著朝殷玨說這些天的事情。

殷玨從板車下來,深眸在薑年年身上停留片刻,跟兩個影衛在說著什麽。

沒一會,兩個影衛一起鑽進林中消失不見。

殷夫人關心的問了兩句,殷玨另有安排就沒再過問。

殷玨醒了,薑年年就有些不自在,他可是她名義上的……

偏偏殷夫人一個勁的找機會讓她跟殷玨接觸。

“年年,這水給玨兒送過去。”

“年年,麻煩你給玨兒擦下臉。”

“年年……”

一整天,薑年年就在殷夫人的‘指示’下一會給殷玨弄這樣,一會給他弄這樣。

好在,她一開始有些尷尬,殷玨不怎麽說話,除了看她的眼神,倆人都不怎麽交流。

殷離跟殷宇倆人偷偷的笑,從殷玨醒後,他們就仿佛不怕未知的未來了。

到天色暗下來,兩個影衛也沒回來。

薑年年沒多問,鍋裏煮著野菜跟幹糧糊糊,賣相不怎樣,味道卻還是可以的。

幾人正準備吃飯,殷玨突然吐出一口黑血來,把殷夫人她們嚇得不輕。

那血吐在地上,薑年年看到那枯葉都仿佛被血腐蝕?

她好奇的伸手欲用手指摸一下,被殷玨一把抓住手。

抬頭,與他四目相對,他眸色格外深邃,仿佛深不見底。

看著她,殷玨鋒眉微皺,語調稍沉道:“別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