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從沒哭過

“我要讓柳如玉血債血償,有什麽不對?

她的孩子沒了是活該,一命抵一命,我沒做錯,我的孩子死的也如此淒慘……”

說著,高佳柔雙手捂臉,嗚嗚哭了起來。

哭聲淒慘,響徹大殿。

高氏於心不忍,覺得高佳柔是因為沒了孩子,心裏的苦得不到緩解,才會犯錯。

“皇兒,再怎麽說柔兒也懷過你的孩子,她這樣子是情有可原,你別太為難她。”

“母後。”趙宣眯眼,壓住心頭怒火,“母後心軟,可也不至於如此糊塗,不應該看不出高佳柔根本不是好人。”

說完,冷冷的看著痛徹心扉的高佳柔,緩緩道:“據朕得到的消息,你的孩子根本就不是吃薄荷流掉的。

其實,如玉給你薄荷的時候,你宮裏的嬤嬤告訴過你,薄荷會讓人流產,可你在流產當天,去了祠堂,想給你孩子祈福。

踏進去的時候,踩在門檻旁的香灰上,腳底打滑,摔了一跤。”

說到這,高佳柔的哭聲戛然而止,恐懼的看著趙宣。

趙宣繼續道:“之後,你覺得腹疼,回宮休息了會兒,疼痛卻並未緩解,便覺得孩子保不住了,幹脆心生一計,嫁禍給如玉。

吃了幾片薄荷,讓孩子徹底流產,再喊來禦醫。

禦醫一查,果然是薄荷的原因,朕說的對不對?”

趙宣現在說的,都是馬氏給他的證據。

馬氏有眼線在這處。

那天陪高佳柔去池塘,親眼目睹她跌倒。

高佳柔愣在當場,不說話了,底牌全部被翻開,還能怎麽喊冤?

她驚恐道:“不是的,臣妾沒有滑倒,是因為吃了薄荷才流產,母後,母後,您幫柔兒說句話呀。”

高佳柔不斷求情,可高氏再怎麽向著高家,也不可能在身邊養利用她的白眼狼。

高氏心頭懊惱,後悔不跌。

高佳柔自己保不住孩子,陷害如玉,還害了兩個未出生的孩子,甚至利用高氏欺騙趙宣。

而高氏還被蒙在鼓裏,護著她!

高氏根本不理高佳柔的哭喊,聲音低沉,“幼薇,哀家累了,扶哀家進去休息。”

“是。”趙幼薇扶起高氏,打算離開。

她一直很討厭高家人,高佳柔這次做事過分,使得她對高家更加厭惡,故意詢問:“母後,那柔婕妤當如何處置?”

高氏看了趙宣一眼,知道趙幼薇的用意,加上高佳柔惹到了她,現在怎麽著都得給趙宣麵子。

於是……

“此乃後宮中事,原本應當由哀家決定,但哀家近日身子骨不太舒服,皇兒,這事交由你決定。”

“是。”趙宣笑。

接著,任憑高佳柔怎麽哭喊,高氏都不回頭,直接進入內殿休息。

“來人。”趙宣低沉的聲音,響徹大殿,“把柔婕妤以及所有伺候她的奴才打入天牢,秋後處斬。”

決定一下,高佳柔等人愕然,當場被拖走,連反抗都不會了……

一場鬧劇,就此結束。

討人厭的高佳柔,算是給了狠狠教訓。

周遭的妃子們,個個圍上來,噓寒問暖,勸趙宣寬心,弄得他頭大,心情不太好,也懶得過多寒暄,帶領孫婉儀去了她那的冬陽宮。

這幾天來,趙宣一直把自己關在禦書房,很久沒有享受過放鬆。

孫婉怡非常體貼,替他脫掉外套。

“陛下,臣妾伺候您沐浴吧,沐浴使人放鬆。”

趙宣點頭。

緊接著,孫婉怡帶領太監宮女忙碌起來,準備沐浴。

屏風後。

寬大的水桶中,趙宣半坐其中。

“陛下,臣妾的力度如何?還可以嗎?”孫婉怡小心翼翼的替他按壓肩膀,希望能緩解他的憂愁。

“不錯。”趙宣點頭,而後睜開眼,“倘若後宮每個女子都像你和如玉一樣,溫柔大方,不爭不搶,簡單純粹,該多好。”

說話間,趙宣從水桶裏伸出雙手,將孫婉怡提了進來。

水花四濺,迅速濕透她的宮衣,露出完美曲線,凹凸有致,恰到好處。

孫婉怡一聲嬌呼,心跳加速。

“陛下,洗的差不多了,是否有所放鬆?”

趙宣看著她那張勾魂奪魄,白皙光潔的臉,掛著水珠,充滿了迷人和柔弱。

特別是那張紅唇,十分誘人。

趙宣邪念蹭蹭上漲。

後宮發生那麽大的事,他已經很久沒有那麽放鬆了。

所以,幾日來的積蓄和委屈,終於在溫暖而又狹窄的安全島得到釋放。

孫婉怡就像個母親一樣,承受著趙宣的發泄。

翌日清晨。

宮女們進來,看見**露骨的一幕,立刻紅著臉退下。

不得不說,孫婉怡是天生尤物,身體柔軟,還散發著天生體香。

今日不上朝,日上三杆,趙宣還沒起來,趴在孫婉怡的胸脯!

“陛下!”

劉公公在外頭喊道。

“春兒剛才來找您,說淑妃娘娘醒了。

聞言,趙宣從被褥裏探出頭,龍顏大喜,緊接著迅速起身。

孫婉怡更是連睡衣都來不及穿,先給他更衣。

走出冬陽宮,趙宣乘上龍輦,直奔坤和宮。

柳如玉才剛醒,臉色煞白如紙。

這幾天,折磨的她夠嗆,整個人消瘦了一整圈,看見趙宣來,想坐起。

“躺著就好,別瞎動。”趙宣三步並作兩步,按住她起身的動作。

禦醫說過,隻要人能醒,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如玉,孩子……”

柳如玉打斷他的話,“陛下不是說過嗎。孩子沒了,可以再要!”

她強裝鎮定。

“臣妾昏迷的這幾天,看見沒出生的寶寶了,寶寶告訴臣妾,他的父皇對他很好,給他報了仇。讓臣妾好好生活,有緣再聚。”

這就是柳如玉,永遠把趙宣擺在第一位。

孩子流產,她是最傷心的,現在反過來安慰趙宣。

趙宣心揪著疼,雙眼模糊。

“陛下。”柳如玉見他不說話,疑惑的抬頭,紅唇掀起一抹弧度,“你怎麽哭了?好端端的為什麽要哭?”

“哭了嗎?”趙宣下意識摸臉,的確濕潤了。

他都沒感覺到自己哭了,連忙將眼淚擦幹。

他不是一個愛哭的人,至少在他印象裏,從沒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