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她有罪

“少爺,三少爺來了。”

管家的話打破了一室沉默,薑歲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抬頭看向花房外麵,漆黑的夜色仿佛能把人吞噬。

司寒帶著一身寒氣走進來,對上司延幽深的目光神色巨變,最終歸於平靜,“你醒了?”

“你和她什麽關係?”司延的臉在光影下晦暗不明。

“嗬,這話問的有意思。”

司寒嗤笑了一聲,看向一旁的薑歲的目光實在算不得清白,炙熱的仿佛恨不得將她吞入腹中。

“十八歲就主動爬了我的床,雖然下賤了一點,那滋味確實舒服。”他意味深長的看了司延一眼,“嘖嘖,雖然是個爛人,但是經驗豐富。你現在不方便,她應該能把你侍候的很舒服。”

司延眯了眯眼睛,威懾性十足,“我最討厭說謊的人,”

司寒無所畏懼,會把他叫來這麽問,就是產生懷疑了,他當然要把水攪渾了。

他要看她落入泥濘,跪在他腳底哀求。

“小嫂子可不一般,陸家大少爺都是她裙下之臣,你算起來都是後來者…”

薑歲氣的發抖,抬手“啪”的一聲給了他一巴掌,“當年我就該廢了你的,就你那二兩肉,我沒給你剪了就不錯了,還主動勾搭你,你是不是有臆想症!”

司寒從來不是好脾氣的人,他抬腳一腳踹了過去,“你身上每處我都記得清清楚楚,現在給你麵子,是因為你是嫂子。不然我直接扒光你的衣服,讓阿延看看你是什麽貨色。”

薑歲垂眸掩飾住眼睛裏的恨意,伸手抓住了桌上的剪刀,眼神不善的看向了司寒的某處。

司寒被她看的背脊竄起一股寒意,後退了兩步,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她倔起來有多瘋。

她捏著剪刀走到司延的輪椅前望著他,“你所謂的對峙,就是看著你的新婚妻子,在你麵前這樣被羞辱嗎?”

他厭惡的皺了皺眉,“解釋吧,別說我沒給你機會。”

薑歲恨透了,他不冷不熱疏離淡漠的樣子。

她勾住他的脖子,狠狠吻了下去,又急又深,甚至很快有了血腥味。

司延的氣息變的紊亂,他越是掙紮,薑歲越是死死壓住他,帶著至死方休的意味。

在他窒息之前,她終於放開了他,眼角嫣紅嘴唇帶血,“我到底放不**,你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嗎,何必找人來問,畢竟現在我們是夫妻。”

“阿延這樣的女人可配不上你,雨溪要是知道你娶了她,該傷心了。”

薑歲猛的回頭,舉起手裏的剪刀眼神凜冽,“滾出去,不然我廢了你。”

司寒瞬間被激怒,主動索吻司延,卻這樣對他,他用力抓住她的頭發將他扯到身前。

“偷來的身份總要還的,等阿延不要你了,記得來找我。”

“你和雨溪就是被這個女人攪和的,她一向狡詐,所以哄的奶奶偏心她,你可不能被她騙了。”司寒臨走之前還不忘挑撥。

司延一點沒動怒,神色深不可測,“你放尊重一點,至少她現在是你嫂子,是我妻子。”

他低笑了兩聲,不甘心就這樣收場,這可是難得的詆毀的好機會。

他放開薑歲,走上前彎腰看著司延,“在你昏迷的時候,她耐不住寂寞勾引我,我們在你床前很是激烈。

現在想來是我對不起你,我以為是陸京辭走了,沒人滋潤她,她太寂寞了。所以滿足她,陪她玩了一下。

沒想到,她竟然哄著你和他領了證。”

說著他靠近他的耳邊低語,“她胸口中間有顆痣,最是誘人。”

薑歲歪頭在他身後安靜的看著他,想衝過去和他同歸於盡。又想到了醫院裏的外婆,她不能留外婆一個人,她死死咬著自己的嘴巴。

司寒一字一句的對她宣判,說著她的罪行。

“她下賤虛榮世俗又惡毒,還是個殘花敗柳,阿延你及時止損吧。”

司寒看著她頹敗的模樣,心滿意足的推門離開。

司延坐在輪椅上,神色明滅不定。他有些意外,會是這樣的結果。比起憤怒,他更多的是煩躁。

“今晚的事情,是我考慮不周全。”

當年出事,她被當著他的麵羞辱的時候,她難受的抬不起頭。

她現在隻覺得麻木,沒什麽表情的問,“審判完了,你覺得我有罪嗎?”

“我不完全相信他說的話,但是你的確不算清白。”他淡然的望著她,用上位者的姿態對她宣判,“這一年,我不想看到你出現在我的視線裏。”

她心裏有太多的情緒堆積在一起,無處發泄,快要爆炸了。

她衝過去猛踢了他的輪椅兩腳,伸手捏住他的衣領,“你聽清楚了,我和司延沒有一點關係。”

“那你費盡心機嫁給我是為了什麽?”他和她對視目光清冷,稱的她像個瘋子。

薑歲心口一痛,當然是為了活下去,為了心底那點虛無縹緲的執念。

她瞬間平靜了下來,鬆開了他的衣領,“答應奶奶的事我會做到,合同也簽了證也領了,就算你厭惡我,也麻煩忍一忍。”

司延的情緒終於有了一絲波動,“你臉皮怎麽這麽厚。”

“我臉皮要是不厚,那我今晚就該去跳河自殺了。”

“想留下來,先證明你自己的清白吧。”他不準備就這樣放過她,想讓她知難而退。

不管怎麽說,和自己堂弟有糾葛的女人,他不想沾染。

“你想我怎麽證明。”薑歲撩了撩自己的長發,看向他的眼神一片死寂。

“做個指撿吧,我們新婚我可沒碰過你,你那層膜應該還在吧。”

薑歲感覺自己的心在一點一點的碎掉,痛的無法呼吸,臉上卻笑的越發的明媚了。

她輕快的應道,“好啊,就由你親自來檢查好了,不然我怕醫生碰了我,你會讓我浸豬籠,畢竟雖然接受了現代教育,你的腦子看起來還活在大清。”

司延薄涼的笑了笑,“你一定要留下來的樣子,會讓人覺得你離了男人就會死。”

“那不挺好,我們絕配。”

她如果有罪,那麽一定拉他一起下地獄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