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有染

領證過後,日子過的平淡如水。兩人雖然同住一間房,卻互不打擾。

這天她陪司延做完康複訓練,管家恭敬的道,“周特助他們到了。”

司延點點頭,“讓人進來吧。”

現在比起記憶而言,更重要的是公司的事情,所以他召見了心腹。

一群職場精英西裝革履的提著電腦走了進來,散發出的氣場讓人望而生畏。

“司總好!”

所有人彎腰問好,唯獨盛綰綰看向了她,“你怎麽在這裏?”

她隻當沒聽見,低頭給司延腿上蓋好毯子,“我就不打擾你們談事情了。”目不斜視的從他們身邊走過。

司延在書房裏召開了會議,他並沒有表現出自己失憶的樣子,而是一如既往沉穩的讓他們匯報公司目前的情況。

他安靜的聽著,臉上的表情波瀾不驚。下屬們都習慣了,沒有對他產生懷疑。

會議結束的時候,司延淡聲道,“我醒過來的消息暫時不會對外公布,希望你們也保密。”

幾人都是他的心腹,恭敬的應了。

唯獨盛綰綰欲言又止,一雙眼睛傳遞了無數情緒。

“盛秘書留下吧,我有話單獨和她說。”

房間裏頓時隻剩兩人了,司延身上散發著與生俱來的上位者氣息,“有什麽事直說。”

盛綰綰故作焦慮的道,“薑歲她不是好人,接近你是不懷好意,司總要小心。”

“哦,她怎麽不懷好意了?”司延指尖輕輕的敲打著桌麵。

……

薑歲在花園裏剪花,其他人都走了,唯獨盛綰綰一直沒出來,她心裏莫名不安。

那件事情,隻有盛綰綰知道。

為了轉移注意力,她幹脆去了花房,專注插花,反正有些事情遲早都要麵對的。

不知不覺華燈初上,她花瓶裏的花也成型了,她伸了個懶腰準備把插好的花帶回臥室。

管家將司延推進來,擔心的看了她一眼,安靜的退下,替他們關好花房的門。

“你認識盛綰綰嗎?”

“認識。”薑歲握緊了手裏的剪刀。

司延安靜的坐在那裏目似寒霜,神色冷的像冬夜的雪,“所以,她說的事情是真的嗎?”

“她說的哪件事?”薑歲和他對視。

“嗬,看來你瞞著我的事情不少。”

司延操縱著輪椅靠近她,“我最討厭有人騙我。”

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其實對她觀感不錯。覺得和睦相處渡過一年,在好聚好散也不是件難事,沒想到這麽快就從別人嘴裏,聽到了她的另外一麵。

薑歲目光澄澈,“我沒有騙你,結婚這件事情,主動權從頭到尾都在你手上。”

她是不無辜,但是她從頭到尾都處於被動位置。

“果然善辨。”司延拿出一張照片遞給她,“這才是我真正的女朋友,你不過是處心積慮上位鳩占鵲巢而已。”

薑歲隻看了一眼,就被燙傷似的移開了目光,照片上的兩人無比般配。

她突然就失去了解釋的力氣,“我和你結婚確實另有原因,但是我沒有破壞你們的感情。”

司延目光沉了沉,奶奶的說法是薑歲對她有救命之恩,又在他車禍成為植物人以後不離不棄,所以他但凡有良心,就該娶她給彼此一個機會。

“什麽原因?”

薑歲動了動嘴唇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老太太已經和她通過氣了,話已經說出去了,讓她配合。

用老太太的話來說,她說的又不是假的。她本來就救過她,司延出事以後她也來看過他,就算他恢複記憶了,她們也不算說謊。

她心裏知道不是這樣的,等他一但恢複記憶,他們的婚姻也就走到盡頭了。

“說不出來,那我來幫你說。”司延冷聲道,“因為你貪慕虛榮,先和我堂弟不清不楚,後又委身於陸今辭,現在又挾恩圖報趁機迷惑奶奶,嫁給了我。”

要不是時機不對,蘇念真想為他鼓掌,這邏輯簡直絕了,完美閉環。

司延繼續補充,“而我真正的女朋友陸雨溪,是陸京辭的妹妹。”

狗血的就像八點檔的偶像劇,荒誕裏透著幾分真實。

“這都是盛綰綰告訴你的嗎?”蘇念目光複雜,“那你信嗎?”

“我在等你解釋…”司延從容的道。

薑歲垂下了眼眸,她還真解釋不了。因為她的確當過陸京辭一段時間的女朋友,其中的內情,她並不想對外透露。

要不是她和陸京辭不歡而散,又被司寒拿捏了,這次的事情她真不會求到司家來。

她咬了咬嘴唇,“我解釋不了,你就當我貪慕虛榮好了,我很缺錢。”

“你蹲下。”司延輕聲道。

薑歲蹲下,抬頭望著他,目光依舊沒有一絲心虛,“你如果無法接受,我可以隨時離婚的。”

司延想起上次她的反應,覺得她的生澀騙不了人,隻是盛綰綰說的事情,對他衝擊力太大了。

他伸手撫摸她纖細的脖子,“盛綰綰說,你害的雨溪流產了,而她肚子裏是我的孩子。”

薑歲瞳孔震動,“我沒有推她,是她自己從樓底上跌下去的,我也不知道她懷孕了,更不知道是你的孩子。”

這件事情陸家當初壓下去了,知道的人並不多,陸京辭因此和她鬧翻,指責她惡毒。

後麵司延出了車禍,陸雨溪遠走他國。

而她被陸家暗地裏針對,被學校退學各種打壓。這也是她為什麽果斷答應結婚的原因,至少司家能庇護她一時讓她喘口氣。

孩子的事情她隱晦的提過,司奶奶是完全相信她的,並且表示司延不知道。

她也答應就算司延醒不過來,會試管給他生一個孩子,換取司家的庇護。

誰知道他這麽快醒了,還被盛綰綰把事情捅破,而盛綰綰知道的比她想的還多。

“如果你真的殺了我的孩子,我不會放過你的。”司延厲聲道。

他現在沒有過去的記憶,不確定誰在說謊,他雖然懷疑她,也不會輕易判她死罪。

他目光涼涼的看了她一眼,“我已經讓人通知司寒過來了,你既然與他有染,他應該知道你不少事情。”

“我要你們當麵對峙,如果你真的有罪,那你就得立正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