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賣虎骨
他看著周圍人來人往的百姓，因為保和堂的掌櫃好說話，很多百姓都在門口擺攤，賣自己帶來的東西，不拘是山裏獵的，還是自己家裏種的，隻要能換錢，都拿出來買賣。
夥計小聲對程老爹道：“老爹將車從後院拉進來，我去找掌櫃，這事兒我可做不得主。”
程卓遠聽了，立馬又拉起排車，從保和堂的後院進門。
程雅姝等人隻等了沒一會兒，保和堂的掌櫃就出來了。
他先是吩咐人關住院門，這才小心翼翼的將排車上的草席掀開。
看見一整張的虎皮，外加一堆虎骨，一個完整的虎頭，頓時眼中閃爍起光芒來。
程雅姝仔細的打量著掌櫃的表情，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半晌以後，掌櫃終於又將草席蓋上。
“老爹進來說。”
那掌櫃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然後淡定的帶著程雅姝和程老爹進了後院的房間，程卓遠自然是要看著排車的。
“老爹可是來對地方了，這虎骨，這石橋鎮也就隻有我收的起，若是送到別的地方，隻怕還未必識貨呢！”
程老爹一邊點頭哈腰，一邊說著“是，是，是，勞煩掌櫃給開個價。”
“若是價錢合適，我們這虎骨虎頭就賣給掌櫃了，若是不合適，我們再去府城也不遲，想來府城的藥鋪肯定識貨！”
程雅姝見這掌櫃不急著收貨，反而一個勁的PUA他們，忍不住插嘴。
老掌櫃這時才注意到一直跟在程老爹身旁的程雅姝，他用銳利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程雅姝，想要從程雅姝的表情中看出些許端倪。
笑話，程雅姝是什麽人？國家領導都見過（在電視上），還怕你一個小小掌櫃不成？
當下程雅姝直視著掌櫃的眼睛。
哼！比誰眼睛瞪得大，我還沒輸過呢！
那老掌櫃很快就敗下陣來，他氣的胡須一抖，就說道：“這虎骨太嫩，還沒有經過炮製，就給你二兩銀子一斤，虎頭十五兩，虎鞭五兩。你看如何？”
程老爹已經激動的搓手了，因為那堆虎骨，看著就有百十斤，這程家一下子就要發達了嗎？
然而程老爹還沒有來得及開口，程雅姝已經開口道：“掌櫃不實在！那我看，咱們已經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爹，咱們走吧，趁著天色剛亮，咱們還得趕路府城呢！”
那老掌櫃還沒來得及攔住二人，二人已經出了屋子，正叫程卓遠套車。
這時，一個年約二十五六歲的男子突然從前院二樓上下來。
他看著程雅姝一臉的雲淡風輕，而老掌櫃則是滿臉的焦急，卻又不敢開口，心知這其中另有隱情。
因而向掌櫃說道：“孫掌櫃，這是怎麽回事？”
孫掌櫃忙把事情經過大致說了一遍，然後又看向年輕男子。
年輕男子則是直接上前，掀開草席看了一眼，這一眼就驚豔了他。
“姑娘別忙著走，不如與我再商量商量如何？我看姑娘也是個懂行的，價錢還是可以商量的。”
程雅姝道：“你是何人？孫掌櫃都做不得主，你又如何做主？”
那人躬身一揖，然後才道：“在下蘇硯書，是這保和堂的少東家，昨日來此查賬，原本今日一早就要走的，正巧碰到姑娘來賣虎骨，姑娘賣誰不是賣呢？何不與我再做商量？”
程雅姝笑道：“那少東家能出什麽價呢？”
“請老爹與姑娘移步二樓。”
程雅姝見他為人還算謙和，再說自己也不想受罪真的去府城，於是乎就跟著蘇硯書上了二樓。
樓上，蘇硯書命人沏茶，又請程雅姝二人坐下，這才開口道：“不知剛才掌櫃給了什麽價，讓姑娘如此氣憤？”
程雅姝看了一眼跟上來的孫掌櫃，諷刺的說道：“虎骨二兩銀子一斤，虎頭十五兩，虎鞭五兩。”
程雅姝雖然不懂這個時代的物價，但是前世中藥房裏的虎骨可是論克賣的，兩千快錢一克，怎麽也不可能二兩銀子銀子一斤啊。
程雅姝才說完，蘇硯書的眼神立馬射向了孫掌櫃，孫掌櫃嚇得一個機靈。
“姑娘，容在下先向姑娘道歉，這孫掌櫃的報價確實有些欺負人，這樣，虎骨八兩銀子一斤，虎頭八十兩，虎鞭五十兩，姑娘若是願意，那虎皮也可賣給我，一百二十兩，如何？”
程雅姝看著蘇硯書毫無破綻的表情，原本若是沒有遇到孫掌櫃這件事，程雅姝對這個價錢已經是很滿意了，但是現在生怕蘇硯書也糊弄她。
因此說道：“虎骨十三兩銀子一斤，虎頭一百兩，虎鞭八十兩，虎皮一百五十兩！”
“虎骨十兩，其餘皆可以按姑娘開的價！”
“成交！”
程老爹自從上了二樓開始，一句話也沒有插上嘴，就在一旁聽著，直到這句‘成交’從程雅姝的嘴裏喊出來，他才回過神來。
天！這得多少錢啊！
蘇硯書喊人去稱虎骨，不多時程卓遠同保和堂的夥計一同上來。
“回少東家，虎骨一共九十六斤。”
程雅姝看向程卓遠，程卓遠也是點了點頭。
蘇硯書立即拿起算盤，開始計算起來，一炷香以後，蘇硯書才告知幾人答案。
“一共是一千二百九十兩，我就給姑娘湊個整，一千三百兩，姑娘你看可行？”
“爹！，一千三百兩？”程卓遠幾乎被驚呆了，他以為能賣個幾十兩銀子就很不錯了。
程老爹也還沒有緩過勁來，而是坐在椅子上，怎麽也起不來。
倒是程雅姝比較淡定，她說道：“勞煩少東家，一千兩要麵值一百兩的銀票，五十兩麵值的銀票要二百五十兩，最後五十兩要散碎銀子。”
蘇硯書看了一眼心虛的孫掌櫃，然後吩咐身邊的小廝去賬房兌銀票。
等待的時間，蘇硯書也忍不住好奇道：“不知道老爹是怎麽打到這隻猛虎的？據我所知，石橋鎮附近沒有猛虎不說，也非是一般人能夠捕獵的。”
程老爹撓了撓頭，然後結結巴巴的說道：“這個，這個……”
一邊說，還一邊看向程雅姝和程卓遠。
“這算是我們家的秘密，我們不想告訴任何人，還望少東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