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修羅序列
在接連白嫖了安顏三天的夥食後，端木燕和安顏也算是熟絡起來了。
這個看著年輕充滿活力的姑娘,對於“創造”料理具有豐富的想象力和極致的熱情，一度讓端木燕覺得這家夥被料理界拉黑是情有可原的。
不過好在端木燕對這一塊沒什麽好挑剔的，量大管飽能提供充足的能量就行。
他現在的身體經過雷霆雅塔萊斯、空間亂流、血之能量以及絕惡之地的改造，已經具備了很強的潛力，也就意味著，上限也將會更高了。
“欸，你說你要在今天進行序列傳承？”安顏店裏反正也就端木燕一個客人，此刻幹脆從後廚出來和端木燕聊會天。
他倆真論起來，安顏還是前輩。
“是。”端木燕專心幹飯，頭也不抬地回答。
“唔，那你可真是有前途了，不像我就是最基礎的序列，隻能算是聊勝於無吧。”安顏埋汰起自己來，那也是沒心沒肺。
“怎麽？序列不是都可以升級的嗎？”
端木燕按照自己現世的慣性思考，序列是可以在滿足一定條件後進行升級改造的,即使是元素序列的拿瓦，也是會隨著使用者掌握更強的猛焰力量後升級。
“升級，對啊，不過那對我來說太難了，夠輔助我做料理就行了。”
安顏表示自己是個小廢物,一點除了料理以外的上進心都不會有的。
“除了基礎序列外，你還知道有什麽序列？”端木燕不清楚這些，他雖然覺得憑自己的能力，即使是基礎序列也能繼續提升。
但如果是上限更高的序列，卻能發揮出端木燕百分之二百甚至更高的潛能。
“基礎序列有低中高三階,是可以升級換代的，元素序列就是其中之一；再往上就是超階序列，終極序列就算是超階序列封頂的一種；再高我也不知道了。”安顏表示自己就知道這麽多。
端木燕了然，安顏這個“前輩”也沒比他這個新人經驗多多少。
但是暴君序列又算是哪一列呢？端木燕不自覺就拿暴君序列去衡量，雷霆雅塔萊斯作為現世維度的終極序列，卻近乎被碾壓。
一方麵是端木燕和暴君的差距，隻是這份差距在世界維度的限製下被無限拉近了；另一方麵，雷霆雅塔萊斯的上限似乎就在這了，但對於暴君序列來說，卻隻是一個裏程碑而已。
終極序列之上，還有更強的序列，就如暴君簡介中提及的半違禁序列以及所謂的至高序列。
端木燕暗自心想，他想要戰勝暴君，所要得到的序列級別至少不能差太多，無論如何，端木大將軍都認為使用者的強大才是根本，而序列不過是輔助加成罷了。
在這一點上，安顏找到了知音。
“好了，今天的飯也還不錯。”端木燕吃得心安理得，淺淺評價一番。
在端木燕即將走出門的時候，安顏喊道：“喂，一定要加油啊！要從各個維度世界給我帶食材來，要記得這個約定，可不要隨便就倒下了！”
“那還用你說！”端木燕不屑回身，但昂揚的姿態卻充滿了鬥誌。
回到自己的單元，調整到最佳狀態，在一刻鍾後，端木燕的腦海響起了管家的聲音，“端木燕，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契約者，端木燕，檢測完畢，傳承序列現在開始篩選。”
意識像是被吸塵器吸走一樣抽離，端木燕早知道是這樣，怎麽也不會覺得自己準備好了，起碼心裏就沒準備好。
黑暗的空間仿佛隻有星辰的塵埃，端木燕刺痛的意識具現成自己的樣子。
“這裏是什麽地方？”
“這是絕惡的傳承之地，往前走吧，傳承者。如果有序列對你感興趣，會自黑暗中指引你，當你也對它感興趣時，就觸碰它，雙向選擇才是我們希望看到的，祝你成功。”管家的聲音消失了。
端木燕往前走，他也不知道這裏到底有多遠又有多長，隻是一直能走下去，端木燕就肯定能走到盡頭。
這一路上有很多星光亮起，有的如塵埃一般大小，有的則是石子，也有如鴿子蛋、夜明珠、如拳頭這般大小的。
可還不夠大，端木燕覺得，雷霆雅塔萊斯都比這大多了好嗎。
隨著端木燕掠過它們，這些星光黯淡下去，漸漸隱沒。
不過端木燕也沒有想到，這些星光也有死皮賴臉的家夥，一直黏在他周圍，像蒼蠅一樣揮都不掉。
這要是讓安顏知道了都能哭死，家人們誰懂啊，送上門的都不要。
安顏大半夜都要彈起來，不是他有病吧。
端木燕才懶得去管別人怎麽想怎麽看，他要成為最強，消滅所有維度世界的入侵者，那麽身為他的序列，就不能太弱。
這個弱，大概就是以雷霆雅塔萊斯為標杆吧。
這不，沒一會就有和雅塔萊斯差不多的終極序列出現了，其光芒是一個光團，大概和一個人差不多大。
端木燕感知了一下，是光明序列，也是作為終極序列出現的。
而除此之外，像熔焰這樣的終極序列也出現了，可端木燕隻是心底對於雷霆雅塔萊斯有一些波瀾而已。
輕輕推開他們，端木燕要繼續走下去了。
曾經我擁有你，因為我需要你，現在我推開你，因為我不想再失去你。
雷霆雅塔萊斯，再見了朋友，謝謝你護送我一程，也謝謝你沒有再一次出現在我麵前，不然我可能也要舍不得你。
暴君很強，連這樣的人都無法稱霸星空之下，雷霆雅塔萊斯支撐不起端木燕的訴求。
體麵，是最好的告別。
在端木燕走遠的身後，一道金色的雷霆閃光忽隱忽滅，在這幽暗的空間中，它好像是唯一一個宛如靈性一般的存在，默默注視著曾經的使用者，追逐更強的腳步。
終極序列之後是什麽？端木燕也不知道。
但是當宛如球形建築一樣的光團出現時，端木燕終於知道終極序列之後是什麽了，那是傳說序列，是無數個維度世界在無數次衍化中才可能有誕生幾率的序列。
這個幾率到底有多低，端木燕覺得看傳說序列的數量就能有一個模糊的答案了。
當端木燕走到這裏時，傳承之地的所有傳說序列都已經顯現了，一共也隻有十一個巨型光團。
絕惡之地存在了多久？掌控了多少維度世界？
不知道，端木燕沒有這個概念，但這不妨礙他感受到強大，甚至可以比擬暴君的強大。
被他們選擇了嗎？不，端木燕要選擇他們。
他要找到最適合自己的，最符合自己心中信念的。
這一刻，那所謂的傳說序列，無數人可望而不得的序列啊，居然退縮了，在端木燕強烈的自我意願和信念之下，他們竟然退縮了。
因為以星空記載為模板，這些傳說序列的極限，並不能滿足端木燕的需求。
端木燕搖搖頭，從他們中走過，他不知道在錯過了這些傳說序列之後，還能否有更強大的序列存在，即使有，會主動出來選擇他嗎？
這些都是未知數，甚至端木燕也不知道自己還沒有回頭重選的機會。
他走過了就是走過了，不合適就是不合適，懶得解釋。
於是走過不知多久，久到端木燕自己都覺得可能不會再有更強的序列存在時，前方一點刺目的光亮忽然由一點迸發出無窮盡的光和暗。
端木燕看到了一個黑白雙色的太陽升起，仿佛這個黑暗的空間，就是因為它的存在才合理。
而那些傳說序列，也不過是圍繞太陽運轉的行星罷了。
“這是？”
“這是傳承之地的開始，是絕惡之地具備唯一性質的序列，至高序列善與惡。”管家的聲音適時地響起，“一如絕惡之地被賦予的權能，是包容亦是存在即合理，極端的兩頭，一半天使一半惡魔，是絕對的惡，也是絕滅惡的善。”
“看來，它們中有一半選擇了你。”
代表著絕滅惡的善，以無窮盡的正義之光籠罩在端木燕身上，但是另一半的絕對之惡，卻無動於衷。
可端木燕沒有立刻回應他，他在感受，在釋放自己心中的信念，在看這所謂的至高序列會不會退縮。
但是沒有，端木燕也鬆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在傳承之地的黑暗中，無數枷鎖突然彌漫出來，一股亦正亦邪，善惡難辨的氣息驟然凝現。
在這一刻，就是至高序列所化身的黑白太陽也如臨大敵，一黑一白兩種力量共同遏製著這股氣息的蔓延。
與此同時，絕惡之地的監察者也被驚動了！
“違禁序列？還他媽是主動現身的？這從違禁之地穿越禁製降臨傳承之地，老子穿越時空一個光年也趕不到，瘋了吧！挑釁至高序列嗎？”
監察者不能理解，但他不敢過去，違禁序列雖然也有強弱之分，但敢這麽做的序列，絕對是最可怕的那一層。
這一級別的違禁序列，或許不會被認可，但一旦出現傳承者，那都是在星空之下幹過大事的。
對此，監察者還有一些不太美妙的回憶。
隻是看這動靜，似乎至高序列隻是阻止，卻沒有動火氣，那說明這還是絕惡之地至高序列的老朋友？
那麽答案就呼之欲出了，監察者麵容嚴肅，頭發花白的他在養老的休閑時光中再一次感受到了壓力。
“修羅序列，也不甘沉寂了嗎？”
星空下的強者紛紛投來關注的目光，但都被絕惡之地阻攔下來，即使是同一層次的三位管理者，也一視同仁。
這就讓星空所有有資格感知到的人來了興趣，修羅序列又要出現了嗎？
“被修羅序列選中的人，不知道能活多久。”
“不好說，我覺得修羅序列就是不服氣，故意跟絕惡之地的至高序列叫板拆台。”
“怎麽？以前不拆現在拆？還是趕路來拆，怎麽看都有種搶人的意味。”
兩位強者在星空之上彼此以棋博弈，同時也在關注此事。
“那你要這麽說，我可就去收徒了。”
“你也嫌命長？”
滿臉胡渣的大漢眼睛瞪得像銅鈴，被老友一句話堵得臉通紅，“老子怎麽說也是星空下第二梯隊排得上號的，怎麽就收不得了？”
“磐石，聽我一句勸，不要招惹修羅序列的人，他們太邪乎了。”
“切，九陰，當初被坑怕了就直說嘛，我又不會笑話你。雖然確實很好笑，但笑了這麽多年，你不也脫敏了。”
書生氣的九陰麵色陰沉，不欲搭理這貨，隻是看向絕惡之地的目光，越發凝重起來。
修羅序列再一次問世，是好事還是壞事？
或許都是，或許都不是。
因為他們的敵人，從來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