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呂布異心,董卓再戰晉陽城
丁原從董卓的話中,敏銳的感覺到一絲不太對勁。
腦子略微一轉,丁原便明白了過來,董卓這是有點看上自己義子呂布的武藝了。
“哼,這董卓倒是好心思,但可惜吾很早的時候,就已經先下手為強,認呂布為義子。”
丁原心中冷聲想著,隨即有些得意的暗道:“有如此關係在,無論如何呂布都不會背叛於我,難道你董卓還有能耐說服呂布不為人子,弑父取吾頭顱不成?”
想到這裏,丁原不以為意,臉上卻神色如此的拱手說道:“既如此,便如東中郎將所願。”
隨即,丁原轉頭喊道:“吾兒奉先!”
“義父,孩兒在此!”呂布趕忙撥馬上前兩步,恭敬的拱手拜道,隻是低下腦袋在丁原等人瞧不見的那一瞬間,眼眸陡然生起一股戾氣。
丁原看到呂布這幅恭順的模樣,很是滿意的點頭,微微一笑的問道:“東中郎將大人想見識一下奉先的勇武,不知奉先吾兒可願上前叫陣?”
“既是義父所願,孩兒萬死不辭!”呂布沒有推脫,直接答應了下來。
上次被劉備三兄弟圍攻而敗,那是三打一,盡管敗了也自認武藝依舊天下第一,無甚性命之憂。
既然如此何樂而不為之?他呂布也是要威名的。
“那便去吧。”丁原滿意的點頭。
呂布再拜,隨後握著方天畫戟,撥馬上前。
很快,呂布來到城頭下箭矢射程之外,仰頭囂張的大喊道:“呔!那紅臉和黑炭頭的匹夫,還有那猿猴!可敢下來一戰!”
“...哇哇哇,氣死俺了!俺這隻是皮膚曬黑了一點,哪像什麽黑炭頭?看俺怎麽桶他幾個窟窿!”
張飛最先還沒反應過來,待聽明白這是在罵自己後,氣的暴跳如雷。
火爆脾氣的張飛,一把抓過丈八蛇矛,扭頭便要去與那呂布廝殺。
一旁的劉備眼疾手快,連忙伸手拉住了他,無奈的說道:“翼德,休要壞事。”
“可,可是這廝,罵的如此難聽,難道便教他如此辱罵不成?”
張飛心有不甘,但掙脫不了大哥的拉扯,無奈氣憤的原地辯解。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那呂布在吾等謀劃下,左右也不過喪家之犬,不足為慮。”
劉備搖了搖頭,另一隻手拍了拍張飛,安撫的說著。
隨後劉備又承諾道:“若之後將那呂布俘虜,大哥做主交給你教訓一二,如何?”
“這,這,行吧。”張飛雖然很是不爽,但對劉備在場所說的話,還是能夠聽得進去。
不過為了避免再被罵氣,張飛幹脆扯下一小塊布料,一分為二塞入耳中,微微閉目,直接當呂布那廝不存在。
一旁的關羽,幹脆的從懷中掏出一卷春秋,細細品琢。
劉備左右看了看,笑了笑,沉穩的看向城外,也不搭話,就這樣看猴子一樣看著呂布,任憑他罵的多難聽,都不搭理一句。
這讓程誌遠、鄧茂、周倉、李木四人,觀之甚為驚歎,暗道劉備好休養,好耐心。
其實劉備也想砍了那呂布,但可惜這必須要他們三兄弟一塊出馬,才能將呂布擊敗。
而他們出去之後,整個黃巾軍可就沒幾根能打的將領了,要是這時候董卓將大將混入攻城的隊伍,對城池發動攻擊,晉陽城就完犢子了。
比如曆史上,樂進就特喜歡親自攻城,直接攻入城頭先登的那種,還數次下來都沒死。
劉備雖然不知道未來會有樂進這樣的猛人,但他知曉董卓兵多將廣,難免麾下會有這樣的人物。
卻說呂布在城下叫罵了一陣,一無所獲,城牆上的黃巾軍別說出來了,就連個應聲的都沒有。
盡管這樣也一定程度上打擊了黃巾軍的士氣,但沒用啊,他呂布一點功勞都沒有撈到,更沒有表現出自己勇武第一的價值。
呂布口幹舌燥,不由鬱悶的回轉。
“義父,孩兒叫罵了一陣,黃巾賊子無人敢應。”
呂布回到丁原身前,臉色略有尷尬之色的拱手說著。
丁原臉色平淡的輕揮道:“為父瞧見了,既如此你且退下吧。”
“諾。”呂布恭順的退下,隻是在交錯而過的瞬間,臉色猙獰難看。
丁原眉頭一皺,心頭不爽:“本以為奉先能有所建樹,誰知連賊人都罵不下來,真是廢物,白讀那麽多。”
董卓察言觀色也是過人,丁原沒有瞧見,他董卓卻是看見了,臉上不由一笑,看似安慰丁原實際上卻是為呂布說好話道:“丁刺史,無需如此鬱鬱,想來那黃巾賊子不敢出陣,應是懼怕無比,待明日攻城發起,比教黃巾賊子知曉吾等官軍的厲害。”
丁原點點頭,拱手表示聽命。
這一次攻打晉陽城,他丁原隻有三千兵馬,雖說都是騎兵,但沒辦法攻城,因此隻能仰仗董卓了。
很快,隨著董卓一聲令下,大軍在牛輔的指揮下,開始從中分開,推出了五座樓車。
左右分開的大軍之中,又相互間隔而開,一條條勾雲車推上前,而後便是衝車。
這一次董卓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訓,準備的十分齊全。
攻城器具一應俱全,麾下兵馬也隻有兩千騎兵,餘下皆盡都是步卒。
伴隨著擂鼓進攻的鼓鳴聲,官軍按照攻城器具的移動速度,開始朝著前方晉陽城靠近。
城牆上,程誌遠看到這一幕,臉色不同上次驚懼,反而很是淡定的說道:“董卓這廝,準備的還真是妥當,隻是可惜,人數還是太少了。”
上次自己才五千人守城,而董卓二十萬攻城,自然驚懼。
這次董卓才三萬三千,而他城中卻有至少五萬,怕個錘子。
要不是黃巾軍裝備差,單兵戰鬥力也弱,他都敢將軍隊拉出去在城外和董卓幹一仗。
很快,殘酷的攻城戰開始了。
一輛輛勾雲車前,數名官軍舉著大盾傾斜阻擋箭矢,後方的勾雲車緩緩向前。
衝車之下,十數士兵赤著上半身,用力推動,後方跟著數百名將盾牌連接在頭頂的士卒。
樓車之上,弓箭手早已就緒,被大量士兵推著樓車朝城牆靠近,最上方的弓箭手開始試圖壓製城牆上的弓箭手,相互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