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此番不劫財,劫色!

被這一吼,南錦言這才回過神來,他隻聽了這女匪的前半句,後麵都在聽安時晚說話,自然沒有聽清,但覺得晚晚說的應該差不離,攤開雙手,滿不在乎地回道:“我們沒錢。”

那女匪明顯愣了一下,隨即哈哈一笑:“錢不錢的無所謂,有人就行。”

話音剛落,她又大步向前走了幾步,一雙眼睛色眯眯地將南錦言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遍。

南錦言方才半**上身,時間匆忙,衣服還沒有穿戴整齊,此時正露出健碩的胸膛和流線般的鎖骨,這一片大好景象都被這人看在了眼裏。

安時晚敏銳的第六感立即察覺到不對,那雙色眯眯的眼睛怎麽盯著藍兄不放?

不好,這恐怕是要劫色啊!

她連忙一個閃身轉到南錦言身前站定,用頭擋住了**的胸膛,又伸手拉了拉南錦言的衣襟,低聲嗔責道:“衣服也不穿好,像個什麽樣子?還要我親自動手,雖說我是你小廝……”

南錦言雙手背在身後,旁若無人,任由安時晚替他整理衣衫,嘴裏連連道:“萬老弟教訓的是。”

“咳!咳!咳!”

對麵那女人連連幹咳了幾聲,拔起了插在地上的大刀,向著火焰揮去,語氣有些不耐煩。

“好了,好了,你們倆真的是夠了,這高個的我看上了,跟我回去做我的壓寨夫君,這個小個子的嘛,瞧著細皮嫩肉的,我那弟弟應該喜歡,一起帶回去送給他好了。”

說完,在安時晚震驚的目光中,這女人大手一揮:“來人啊,把他倆給我綁了帶回山寨。”

洞外立即竄進來幾個壯漢,手中拿著大麻袋,大步走了過來,未等兩人反應過來,已經麻利地將袋口向兩人頭頂套去。

眼前的火光頓時被遮去,安時晚的四周出現一片黑暗,下一刻她就感覺到自己被人抗了起來。

“藍兄,快救我啊!”

安時晚在麻袋裏掙紮扭動著。

放聲大叫的驚吼聲回**在夜色裏。

這什麽世道啊,怎麽還有劫匪,劫的還是色。

咦?藍兄呢?他怎麽一聲不吭,這時候不應該使出他的飛旋腿了嗎!嗚……

此時的南錦言雙手負於身後,與安時晚的掙紮反抗不同,他未作任何反抗,不吵也不鬧,頗為乖巧地被套進麻袋中,任由人扛走。

那女悍匪看在眼裏,甚是滿意。

大刀一揮,高聲道:“回山!”

過了許久,連著麻袋,安時晚被人當成貨物,從肩上直接扔了下來。

“臥槽,就不能溫柔點嘛!好歹是個人啊!又不是東西。”

安時晚被磕碰得生疼,忍不住爆出粗口。

緊接著麻袋外傳來一陣哄笑聲,隨後是一記鐵鏈碰撞的聲音。

麻袋口沒有係死,安時晚聽著四周沒了聲音,便躡手躡腳地從麻袋裏鑽了出來,眼前的景象,令她愁容滿麵。

她是被扔在一個不大的石屋裏,身後是一道鏽斑斑的鐵門,已經掛上了鐵鏈,麵前有一個不大的鐵欄窗,安時晚湊近窗戶眺望,借著月色隻瞧見茫茫山色,和窗戶下看不到底的深淵。

看來這是到了那個女土匪的地盤了,瞧這樣子逃跑難度有些高。

正當她唉聲歎氣時,耳邊傳來了南錦言的聲音:“萬老弟,是你在隔壁歎氣嗎?”

安時晚立即衝向鐵窗邊,揚聲喊道:“藍兄,是我啊,你也被關在隔壁嗎?”

那邊回道:“好巧啊,咱們被關得這樣近,還能聊聊天。”

聽著藍深雲淡風輕的語氣,安時晚想起今晚他麵對強敵無動於衷的模樣,一股怒氣突兀地升騰了起來。

“哼!你還好意思說!”

南錦言頓了一下,繼續道:“喔?這是怎麽了?”

“藍兄,你的威風今夜都去哪了?你不是能一腳踹飛好幾個嗎?竟然被一個女土匪給擄了來,簡直白瞎了我平日裏對你的仰慕了。”

一牆之隔的南錦言聞言愣了一下,一股笑意爬上嘴角,晚晚剛剛說的是啥?

她說她仰慕自己哎。

看來今夜確實該踢幾腳,讓晚晚瞧瞧,失誤了,失誤了。

南錦言心裏已經樂開了花,嘴上卻故作淡定:“咳,萬老弟剛剛說啥,你仰慕我?”

鐵窗邊的安時晚後背一僵,瞬間腦中一片空白,自己說了個啥,是用了“仰慕”這個詞了嗎?

天啦,這個詞能亂用嗎?

完了,藍深可是個斷袖啊,他肯定要誤會了,這怎麽好啊!

安時晚忍不住想要給自己來一巴掌,手伸到嘴邊,想到疼得是自己,便又忍住了。

算了,不理他了。

安時晚也不知道是在氣自己,還是氣藍深,總之,揣著一肚子氣,窩在石屋的草墊上不知不覺睡著了。

另一邊的南錦言因為心裏樂開了花,又見安時晚不回話,則是輾轉反側,一夜無眠。

次日一早,陽光才穿過鐵窗,安時晚就被一陣敲敲打打的聲音吵醒。

透過鐵門向外望去,石屋外的走廊裏,走來一群壯漢,敲鑼地,打鼓地,吹嗩呐的,各司其職,井然有序。

安時晚忍不住感慨,這些土匪也真是多才多藝,有這手藝,到哪沒有一口飯吃啊。

她在草墊上換了個姿勢,繼續看起了熱鬧。

走在這群壯漢隊伍最前麵的,是昨夜才打過照麵的那位女匪頭子,在她身後,一大漢手捧著一個木質錦盒,錦盒是用紅綢子紮著的,分外惹人注目。

女匪頭子走到安時晚隔壁的石屋前站定,身後的隊伍也停下了腳步,敲敲打打的聲音此時也停了。

下一刻,那女土匪一開口,安時晚差點噎住了。

“郎君,小女子來提親啦~”

這掐著嗓子,故作嬌媚的說話聲,令安時晚忍不住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

女漢子撒嬌起來,可真要命啊!

同安時晚的反應差不多,南錦言也被這一嗓子嚇得身子一顫。

原本他麵朝窗戶、背對鐵門,突然聽到身後的動靜,才反應過來是在叫自己,慢悠悠轉過身來。

此時輪到那女匪嚇了一跳。

她驚呼:“郎君,一夜不見,你這是怎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