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道一
青公不可置信的叫著，讓我感覺十分迷茫。
為何，自己看不到他們？
就在我迷茫時，心神忽地清然，一股陌生的道意湧現心間，竟是無故窺入其中。
好奇怪的道意，以歲月為土壤，自身為種子，汲取日月之華，步入長生大境。
就像...一顆不斷成長的樹苗，避過生死，跳脫輪回。
不對，輪回為劫，五行難避，其法在於向天奪命，行的是巫魔道途。
莫非，此道為青公感悟？
我若有所思，覺得他這奪天之道過於繁雜，像是不得要領。
生死道，輪回道......
我遲疑片刻，摒去雜念頓悟其中，依靠夢中對三千大道的見解，不斷修改完善，逐漸牽引至輪回大道，算是升級了一番。
“咦，道意反哺？”
青公驚愕的話語聲響起，令我聞言一怔，莫非自己修改過的道意，他能感受的到？
不妨試上一試。
我遁入輪回道意，用意識尋找一番，卻無任何發現。
“竟真是道一......”青公有些激動的說著。
“大閣老，可是有何發現？”
聽語氣，問話之人應是二閣老赤公。
“先出去再說！”
青公話落，似是脫離我的肉胎，讓我感覺渾身一輕，有種要飄起來的感覺。
待過了一會兒，那種感覺越來越明顯，直至眼前黑暗悉數退去，光芒映入眼簾，詭異狀態才漸漸散去。
不對，無字天書呢？
我茫然一會兒，發現無字天書消失不見，忙看向四周尋找。
但我剛轉頭，就看到一雙雙火熱目光盯著自己，不由下意識後退兩步，問道：“諸位前輩，為何這般盯著在下？”
他們並沒有回答，隻是一直盯著我，像是餓急的狼，想要把我活吞。
“他的神魂真融入道一了？”
“準確點講，應該是那位叫三目的神，強行把道一留在他的神魂中......”
我聽到赤公的講解，一時摸不著頭腦，自己的神魂裏有道一？
“若按這麽講，那個神靈的手段未免過於匪夷所思，要知道就算最強大的古神，也不過是道一所孕育。”
青公喃喃自語，像是在反駁赤公，又像是自問。
“至少現在可以確定，他神魂石化的原因，就算不是道一所致，卻也不虛分毫。”
我聽師尊語氣凝重，再也按捺不住，起身問道：“妙公，可是有何不對之處？”
師尊沒有回我，隻是搖了搖頭。
一旁的芷水見狀，則是來到我跟前，低聲解釋了一句：“你神魂顯現的虛界一片寂滅，三魂六魄已經合道，大閣老出手出手探查，懷疑你合的是道一。”
“合道？”
我被她的解釋嚇了一跳，怒道：“這都啥時候了，你還逗我。”
“她並未欺騙你。”
這時，殊陰師姐開了口，又對我說：“你的三魂六魄已經合一，我雖不知何故，卻還是能看出你確實已經合道，開了兩界天門。”
“錯了，他開的不是兩界門戶，而是大道之始。”
師尊開口糾正，隨後看向我說：“你未入仙門，故合道非你之能，而是有人強行把你渡入其中，雖為機緣，又是凶險，已是無路可退，難換它法。”
我呆滯在地，片刻問道：“您的意思是，晚輩上了三目的賊船？”
“可以這麽理解，更恰當點講，你成了它的神仆，因為你神魂之中的道一，應是出自它的手筆。”
“神仆？”
我嘴角**，凝神感受了下肉胎，卻是依舊如故，便不解的問向師尊：“妙公，您說晚輩既已合道，並且還是道一，為何我不曾感受絲毫靈氣？”
“這......”師尊沉吟片刻，苦笑著說：“我若是知曉，也就不用這般愁眉苦臉了。”
“或有一法能驗證。”
就在我陷入茫然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山老突然開了口。
“山老，您有辦法？”大師兄乘雲插了嘴。
山老搖了搖頭，解釋道：“若依大閣老所言，他真合了道一，其肉胎必有奇異之處，我等再用道意試上一試，或能有所收獲。”
大閣老？
山老的話，讓我想到了之前的事情，不由看向青公問：“前輩，方才融魂時，在下曾感受一道奪天之法，然後依靠自身見解修改了一番，可是出自您的手筆？”
眾人聞言驚愕，青公更是睜大雙眼，不敢置信的問道：“你的意思是，那反哺的道意，是你所為？”
“嗯...對，是晚輩所為。”
我被他的模樣嚇了一跳，弱弱應道。
也待話落，氛圍就陷入了靜寂，我見他們都盯著我，不由向後退了一步，心中察覺出些許不妙。
“原來，你在夢境之中真吞了三千大道。”
二閣老哭笑不得，像是反應過來問題點，眼神極為複雜。
“原來如此。”
二閣老身旁，從未講過話的四閣老開了口，上前兩步來到我的跟前，右手輕抬，指間湧出一道金芒，湧現出濃烈的銳意。
我聽她嗓音，像是一位略顯清冷的女性，頭戴鬥笠遮掩，身材卻是看不出男女。
大閣老是青公，二閣老是赤公，三閣老是玄公，五閣老應是師尊，妙公。
那麽眼前四閣老，想必就是素公了。
“師兄的意思是，以法驗法？”
師尊眉頭微微一皺，思索片刻上前兩步，說：“他不曾靈氣入體，怕是抵不過你的生死劍，不如讓大閣老出手試探，他的青木之氣可添壽命，縱是出了差錯，也不至於傷他性命。”
“乾策師兄所言非虛，師姐不妨再觀上一觀。”
一道聲音憑空響起，我四處巡視許久，也不見開口之人位於何處。
而且...師尊喚他一句師兄，那人卻叫她師姐，所以這四閣老，到底是男是女？
還有，說好的無字天書呢？
我被他們搞得莫名其妙，心中隱隱生出退意，突兀覺得此處不是善地。
“也罷，乾策說的在理，他肉體凡胎，經不住你們力道，不如讓老夫先試上一試。”
直到青公開了口，四閣老才散去金芒，向後退了兩步，似乎很在意他的意見。
這令我感到一絲古怪，覺得眾位閣老內，似乎存在著某些看不透的因果。
也就在這時，青公來到我麵前，手掌湧現一團深綠流蘇，緩緩按向自己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