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委婉,讓表達使人愉悅 使用彈性語言,適當委婉和模糊

尷尬事常有,不便直說時要用彈性語言,隨機應變,適當委婉和模糊,而不能把話說得太實太直。

在日常交際中,總會有一些人們不便、不忍或者語境不允許直說的話題,需要把“詞鋒”隱遁,或把“棱角”磨圓一些,使語意軟化,便於聽者接受。說話人故意說些與本意相關或相似的事物,來烘托本來要直說的意思。

委婉法是辦事說話時的一種“緩衝”方法。委婉語能使本來也許是困難的交往,變得順利起來,讓聽者在比較舒坦的氛圍中接受信息。因此,有人稱“委婉”是辦事語言中的“軟化”藝術。例如巧用語氣助詞,把“你這樣做不好!”改成“你這樣做不好吧。”也可靈活使用否定詞,把“我認為你不對!”改成“我不認為你是對的。”還可以用和緩的推托,把“我不同意!”改成“目前,恐怕很難辦到。”這些,都能起到“軟化”效果。

可以用委婉的詞語表示不便直說或使人感到難堪的情形或事物。

有時,即使動機好,如果語言不加修飾,也容易招人反感。比如:售票員說:“請哪位同誌給這位‘大肚皮’讓個座位。”盡管有人讓出了座位,但孕婦卻沒有坐,“大肚皮”這一稱呼,使她難堪。如果這句話換成:“為了祖國的下一代,請哪位熱心人,給這位‘有喜’的大姐讓個座位。”當有人讓出座位時,這位孕婦就會表示對售票員感謝,並愉快地坐下。

也可以借用一事物或他事物的特征來代替對事物實質問題的直接回答。

在紐約國際筆會第四十八屆年會上,有人問中國代表陸文夫:“陸先生,您對性文學怎麽看?”陸文夫說:“西方朋友接受一盒禮品時,往往當著別人的麵就打開來看。而中國人恰恰相反,一般都要等客人離開以後才打開盒子。”

陸文夫用一個生動的借喻,對一個敏感棘手的難題,婉轉地表明了自己的觀點——中西不同的文化差異也體現在文學作品的民族性上。以上例子,實際上是對問者的一種委婉的拒絕,其效果使問話者不至於尷尬難堪,使交往繼續進行。

另外,在公關語言中運用適當的含糊,這是一種必不可少的藝術。辦事需要語詞的模糊性,這聽起來似乎是很奇怪的。但是,假如我們通過約定的方法完全消除了語詞的模糊性,那就會使我們的語言變得十分貧乏,使它的交際和表達的作用受到限製。

例如:某經理在給員工作報告時說:“我們企業內絕大多數的青年是好學、要求上進的。”這裏的“絕大多數”是一個盡量接近被反映對象的模糊判斷,是主觀對客觀的一種認識,而這種認識往往帶來很大的模糊性。因此,用含糊語言“絕大多數”比用精確的數字形式的適應性強。即使在嚴肅的對外關係中,也需要含糊語言,如“由於眾所周知的原因”,“不受歡迎的人”,等等。究竟是什麽原因,為什麽不受歡迎,其具體內容,不受歡迎的程度,均是模糊的。

平時,你要求別人到辦公室找一個他所不認識的人,你隻需要用模糊語言說明那個人矮個兒、瘦瘦的、高鼻梁、大耳朵,便不難找到了。倘若你具體地說出他的身高、腰圍精確尺寸,倒反而很難找到這個人。因此,我們必須至少在辦事說話時放棄這樣一種觀念:“較準確”總是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