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力兼有禮的反擊武器

民主黨候選人約翰·亞當斯在競選美國總統時,遭到共和黨汙蔑,說他曾派其競選夥伴平克尼將軍到英國去挑選四個美女做情婦,兩個給平克尼,兩個留給自己。約翰·亞當斯聽後哈哈大笑,馬上回擊:“假如這是真的,那平克尼將軍肯定是瞞著我,全都獨吞了!”

約翰·亞當斯最後成功勝出,成為美國曆史上的第二位總統。亞當斯的勝利當然不應全歸功於幽默,但卻不能否認幽默魅力的功用。試想一下,如果亞當斯聽到攻擊之後氣急敗壞、暴跳如雷、臉紅脖粗,或辱罵對方的不義,或對天發誓:“若有此等醜聞,天打雷劈!”這樣的後果,是越辯越清還是越辯越“黑”都有待商榷。

再介紹一個加拿大競選中的小情節:加拿大的一位外交官斯卻特·朗寧,1893年生於中國湖北的襄樊,是喝中國奶媽乳汁長大的。他回國後,在30歲時競選省議員,當時反對派多方誹謗、詆毀他,說:“你是喝中國人的奶長大的,你身上一定有中國血統。”

朗寧沉著的回擊道:“據權威人士透露,你們是喝牛奶長大的,你們身上一定有牛的血統。”

朗寧在這次選舉上獲勝。擁有這樣機敏智慧的頭腦令人放心地覺得,他可以做個出色的議員。

站在台上,很容易被人放冷箭、造謠言,並且被傷害。這種蓄意詆毀如不及時正確處理,對自己的影響力及尊嚴也有著極大的殺傷力。因為台下站著無數的聽眾,你的一舉一動都處於焦點之中。置身此類局麵下的人,最好運用幽默的武器,以四兩撥千斤的姿態,瀟灑地把對方打個四腳朝天。

美國前總統亞伯拉罕·林肯就是一個精於此道者。他在一次演講中,有人當麵詆毀他是一個“兩麵派”,告誡聽眾們不要相信林肯。置身此境的林肯,並沒有花過多的時間與精力去辯白自己——他還有演講的正事沒說完,但他又不能完全置之不理,授人以默認的口實。他隻用了一句話,就把“兩麵派”的帽子扔到了太平洋。他對聽眾們說:“大家看看我這張臉吧——如果我有兩張臉孔的話,我還會成天拿這張臉來示人嗎?”(林肯的長相欠佳——編者注)。

林肯的話引起了台下聽眾的會心一笑,“兩麵派”的說法就這樣煙消雲散。林肯得以繼續自己的演講,並獲得了大多數聽眾的支持。

前蘇聯的著名詩人馬雅可夫斯基在大會上演講,他的演講鋒芒畢露、妙趣橫生。忽然有人喊道:“您講的笑話我不懂!”“您莫非是長頸鹿!”馬雅可夫斯基感歎道,“隻有長頸鹿才可能星期一浸濕的腳,到星期六才能感覺到呢!”

“我應當提醒你,馬雅可夫斯基同誌,”一個無理聽眾擠到主席台上嚷道,“拿破侖有一句名言:‘從偉大到可笑,隻有一步之差’!”——“不錯,從偉大到可笑,隻有一步之差。”馬雅可夫斯基邊說邊用手指著自己和那個人。

馬雅可夫斯基接著開始回答台下遞上來的條子上的問題:

“馬雅可夫斯基,您今天晚上得了多少錢?”——“這與您有何相幹?您反正是分文不掏的,我還不打算與任何人分哪!”

“您的詩太駭人聽聞了,這些詩是短命的,明天就會完蛋,您本人也會被忘卻,您不會成為不朽的人。”——“請您過一千年再來,到那時我們再談吧!”

“你說應當把沾滿‘塵土’的傳統和習慣從自己身上洗掉,那麽您既然需要洗臉,這就是說,您也是肮髒的了。”——“那麽您不洗臉,您就自以為是幹淨的嗎?”

“馬雅可夫斯基,您為什麽手上戴戒指?這對您很不合適。”——“照您說,我不應該戴在手上,而應該戴在鼻子上嘍!”

“馬雅可夫斯基,您的詩不能使人沸騰,不能使人燃燒,不能感染人。”——“我的詩不是大海,不是火爐,不是鼠疫。”

馬雅可夫斯基在別人的攻擊與詆毀之下,絲毫不亂陣腳,舉起幽默的寶劍將那些來自四麵八方的冷箭幹淨利落地斬斷。

——這就是幽默的力量。它能讓一個人麵對謾罵、詆毀與侮辱時,毫發無損地保全自己。

我們什麽時候看到過富有幽默感的人交流或論辯中被動過?即使是身處完全不容理性講理的險惡境地,他們也能以自己高超的幽默散打騰挪、遊刃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