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身邊的事物著手

用類比來說明事理,或說服他人,適宜從彼此身邊的事物著手。這樣,人題順暢,不突兀,彼此的交流也沒有認知上的障礙,能更加清晰準確地將所要表達的意思傳遞給對方,從而取得對方的理解、認同與支持。

案例回顧

伽利略年輕時就立下雄心壯誌,要在科學研究方麵有所成就。但他的父親更希望他去研修神學,因為那個時代學習神學有一個更穩妥與體麵的未來。伽利略想說服父親支持自己,但幾次努力都沒有成功。後來,伽利略用了一點小小的計謀,終於說服改變了他父親的立場。

伽利略沒有一開始就談正題,而是先從身邊的事情開始:“爸爸,我想問您一件事,是什麽促成了您同母親的婚事?”

父親回答:“我愛上她了。”

伽利略又問:“那您有沒有打算娶過別的女人?”

“沒有,孩子。家裏的人要我娶一位富有的女士,可我隻鍾情你的母親,她從前可是一位風姿綽約的姑娘。”

18歲的伽利略得到了他所想要的回答後,便切入正題:“您說得一點也沒錯,她現在依然風韻猶存,您不曾娶過別的女人,因為您愛的是她。您知道,我現在也麵臨著同樣的處境。除了科學以外,我不可能選擇別的職業,因為我喜愛的正是科學。別的對我而言毫無用途也毫無吸引力!難道要我去追求財富、追求榮譽?科學是我唯一的愛,我對它的愛有如對一位美貌女子的傾慕。”

歪嘴評論

用父親對母親的深愛,來類比自己對科學的深愛;用父親對母親的忠貞不渝,來類比自己對科學的忠貞不渝。伽利略的這種類比的說明方法,無疑比那些“我很愛科學”、“我一定要學習科學”之類的話更能讓父親明白他內心的迫切。父親一旦明白了伽利略對科學的身心迷醉,就容易理解與支持伽利略了。於是,他們的話題開始朝著如何去學習科學的方向走,而不再是巍然在該不該學習科學這個問題。

用類比來說事明理,既是一種技巧與方法,更是一種智慧,常常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諸葛恪是諸葛亮的侄子,其聰明機智頗有諸葛世家的風範。有一次,諸葛恪給孫權獻了一匹良馬,先把馬的耳朵穿了洞。範慎見了,嘲弄諸葛恪道:“馬雖然是一個牲畜,但也稟氣於天,現在你將它的耳朵弄了一個洞使它殘缺,真是太不仁慈了!”

諸葛恪回答:“做母親的對於自己的女兒,真是恩愛至深的,她不僅穿了女兒的耳朵,還給她掛上珠鏈,難道就不仁慈了?”

諸葛恪將自己在馬耳上穿孔和母親給女兒戴耳環耳墜類比,從母親的舉動沒有傷害仁慈,來說明自己在馬耳上穿洞也沒有傷害仁慈。

人和馬本來就不是一類。母親給女兒穿耳帶環,和人在馬耳上打洞也相去甚遠。但都是在耳朵上打眼,這一點是一樣的。這樣,類比反駁的本象與類象之間就有了相通。難怪範慎當時聽了之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類比一定要用大家都熟悉的事物,這樣才能達到便於理解的目的。否則,越比越晦澀、越難懂,還不如不比好。而身邊的事物,則是大家都熟悉的。例如一個學建築的文學青年向一位作家討教,作家看了青年的習作後,這樣說:“寫文章其實和建房子差不多,建房子首先要圖紙,寫文章首先也要有構思;房子的設計如果和大家造的差不多,就沒有任何看頭,寫文章也是如此,要有新意;房子設計得有新意,但看上去要讓入覺得比例協調,不能一味求新而不顧視覺美學,寫文章也是如此……”作家對青年說了這樣一通話後,再具體針對青年的習作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與意見,讓青年不禁有茅塞頓開、豁然開朗的感覺。

毛澤東也是一個很善於運用類比的說話高手,他經常用身邊熟悉的事物來表達自己的思想與看法。例子不勝枚舉,我們且看一例。在《反對黨八股》中,他這樣說:“我們每天都要洗臉,許多人並且不止洗一次,洗完之後還要拿鏡子照一照,要調查研究一番,生怕有什麽不妥當的地方。你們看,這是何等地有責任心呀!我們寫文章,做演說,隻要像洗臉這樣負責,就差不多了。拿不出來的東西就不要拿出來。須知這是要去影響別人的思想和行動啊!一個人偶然一天兩天不洗臉,固然也不好,洗後臉上還留著一個兩個黑點,固然也不雅觀,但倒沒有什麽大危險。寫文章做演說就不同了,這是專為影響人的,我們的同誌反而隨隨便便,這就叫做輕重倒置。”通過洗臉這件日常生活中司空見慣的事情,說出了自己對於寫文章的見解,讓人聽了不得不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