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多不壓身

我國有句古語,叫“技多不壓身”。這雖然是一句古語,但是它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過時,今天仍然有著相當強烈的現實意義。應當說,在這個“覓食艱難”的時代,大學生找不到工作已算不上什麽奇事。但無論就投資還是學曆層次而言,大學生在職場上都應比技校生勝出一籌。然而,如今的事實是,大學生找工作還得先“回爐"讀技校。 曾經,社會將大學生就業難歸罪於"眼高手低”。然而,如今大學生當保姆、當搓澡工已不再新鮮,甚至連“零工資就業"、"負工資就業"都有了,為何大學生就業依然尷尬?仔細思之,大學生的"短板"還是動手能力差。一些技校的學生之所以比大學生"吃香",也正是得益於有動手能力之長。

所以,在"千軍萬馬搶過獨木橋"的同時,一個人應該著重培養自己的一技之長,以利於在將來能更好地獨立。

1946年秋,西南聯大畢業的汪曾祺隻身來到上海。他想得很好,也想得很美,因為以他26歲的年齡,在上海謀一份差事還不至於太費勁。所以,他尋找工作的間隙,還忘不了讀幾頁書,一來為了維持自己平靜的心,二來為了在文字的甘霖裏沐浴。然而,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工作還是沒有著落,眼看兜裏的銀兩日漸羞澀。

汪曾祺從灰心喪氣到惱羞成怒,一氣之下撕毀了自己的手稿,認為老天爺要在大上海給他一條絕路。後來,他給遠在北京的沈從文先生寫了一封絕筆信。信投進郵筒,他便拎起酒瓶走上大街,準備在街頭自殺。沒想到他爛醉於街頭並沒死成,隻是很長時間昏昏沉沉地醉著。

遠在北京的沈從文先生接到汪曾祺的絕筆信以後十分生氣,回信不但速度快,而且說話也不客氣,簡直是當頭棒喝:為了一時的困難,就這樣哭哭啼啼,甚至想到要自殺,真是沒出息。你手裏有一支筆,怕什麽?

汪曾祺閱罷信如夢初醒,繼而汗顏不已。他開始咀嚼信中的每字每句,審視自己的一言一行。他想:是啊,沈從文先生說的沒錯。怕什麽,自己手裏不是還有一支筆嗎?如果是為生存擔心,簡直是幼稚可笑,連戰亂時期的李白都能自我安慰"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自己遇到這麽點挫折就想一命嗚呼,難道憑借自己一手的好文章會困死在大上海?真是荒謬至極。

汪曾祺就在那一次徹底醒悟了,不久就在上海的一所民辦學校謀到了一份工作。這樣,我們如今看到的《受戒》、《大淖記事》等享譽文壇的作品,就是他那時候的傑作。

與其說是"一支筆"救了汪曾祺,不如說是他自身擁有的一技之長救了他。解放前的中國社會尚如此,現如今的社會就更不用提了,一個人可以沒有高貴的背景,也可以沒有高的學曆,但不能沒有一技之長。因為人生的競爭是一個長期的過程,成人與成才同樣重要,這是社會發展的需要。

事實上,許多人都能應付工作中的一般問題而不感到困難,卻很少在工作上做到精益求精,這樣,也就很難在事業上取得多大的成就。所以說,無論如何,至少要掌握一項專長,這也是社會對我們每個人提出的要求。

在平川大道上,白馬奮起四蹄,揚起尾巴,不一會兒就把毛驢甩到了後邊。白馬轉過頭來看了看毛驢,見它搖著兩隻大耳朵,不緊不慢地走著,非常著急,便朝毛驢大叫起來: “喂,怎麽不把腳步邁得緊一點兒?看你那慢吞吞的樣子,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到達目的地呢?你這黑驢子,真是個庸才!"

毛驢聽了白馬的訓斥,一不生氣,二不泄氣,仍然一步緊一步地向前走著。

毛驢和白馬進入山區後,那山路變得又陡又窄,崎嶇不平,白馬的速度不知不覺地慢了下來,身上的汗水像剛洗過澡似的。毛驢卻加快了步伐,噔噔噔地趕到了前麵。

白馬看毛驢走起羊腸小路來是這樣的輕鬆,不解地問:"黑毛驢,你為什麽走起山路來比我快呢?”

毛驢回答說:"因為術有專攻,各有所用。在一定條件下落後的,並不都是庸才啊!”

白馬聽了毛驢的話,再看看毛驢那坦然的樣子,對自己剛才的失言感到十分羞愧。

人無完人,但也無廢人。白馬在平川大道上速度比驢快得多,但在羊腸小道上卻不如驢子跑的快,是由於環境的變化,個體技能的發揮也隨之變化。而一個人隻要擁有一技之長,就不用擔心沒有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