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雅地維護尊嚴

一個人的尊嚴是不容踐踏的。如果有人踐踏到你頭上了,你怎麽辦?毫無疑問,忍氣吞聲並不可取,這樣你會成為一個人見人捏的“軟柿子”。那麽,是和別人大吵一通或大幹一架嗎?不,其實,你還有一項可以利用的武器——幽默。

有人說,語言表達是人們思想、感情的羽翼,沒有羽翼,鳥兒就不能飛;那麽,在特定的場合,幽默就是這羽翼上的一片羽毛,不但可以用來增進自己與別人的關係,而且還可以作為表達我們思想感情和愛憎立場的獨特“武器”,在針鋒相對的外交場上巧舌如簧、雄辯如虹,在難以測定的場景中揮灑自如、勝券在握,在尷尬的境地中突圍而出,反客為主。

如果你能夠掌握並運用這一武器,你就能夠優雅而又狠狠地回擊那些粗暴的冒犯與踐踏,維護好自己的尊嚴。

一個粗暴的家夥和一位紳士在小道上相遇了。粗暴的人站著不動,說:“我從不給蠢驢讓路。”如果你是那個紳士,會怎麽辦?是針鋒相對,還是主動示弱?讓我們看那個紳士是如何處理的。紳士聽了,說:“哦,我正好與你相反。”說完就讓開了道路。多麽優雅的反擊!何等智慧的幽默。看來,“狹路相逢勇者勝”的說法並不完全正確,“狹路相逢智者勝”才是真理。

德國大詩人海涅因為是猶太人身份,常遭到無理的惡毒攻擊。一次晚會上,一個旅行家對他說:“我發現了一個小島,島上竟然沒有猶太人和驢子!”

海涅鎮靜地說:“看來,隻有你和我一起去那個島上,才能彌補這個缺陷!”用幽默的語言,用幽默的推理方式反擊,比直接反擊要含蓄得多。正因為含蓄,才可以把一些不便出口的有傷大雅的字眼包含在其中。而這些字眼又是從對方口中接過來,再以邏輯的方法回敬過去的,對方要反擊,除了收回自己剛才所說的話以外,別無他法,但誰又有這等本領呢?

幽默的反擊有一個特殊規律,即反擊的性質不由自身決定,而由發動攻擊的對方決定。如果對方發動攻擊時所用的語言是侮辱性的,則反擊也是侮辱性的;對方如果是帶著幾分譏諷的,反擊自然也就會帶上幾分譏諷;如果對方發動攻擊時是調笑性的,那麽,反戈一擊的方法演繹出來的幽默語言同樣也是調笑性的。

中日甲午海戰前,清政府一位官員出使日本談判。談判結束後,雙方舉行聯合記者會,日本自恃清高,想侮辱中國。記者到場後,日方突然提出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我們日本有一幅對聯,一時對不出下聯,恰今日正好求助於漢字發源地的人。”聯曰:“騎奇馬,張長弓,琴瑟琵琶,八大王,並肩居頭上,單戈獨戰。”意思是說,日本國兵強馬壯,戰將如雲,示之以文德,陳之於武功,日本單獨就可踏平中國。

清廷大臣不示弱,先讓日方準備硯台磨好墨,再鋪好白絹,揮筆疾書下聯:“倭人委,襲龍衣,魑魅魍魎,四小鬼,屈膝跪身旁,合手擒拿。”意為倭寇就是倭寇,想窺視大清的江山,八大王變成四小鬼,拿你日本易如反掌。

這個對句太妙了,揚我國威!眾記者看了,個個叫好。

是啊,尊嚴的喪失,就意味著自我的失敗。直麵敵人狂言穢語,藐視我尊嚴,如果戰戰兢兢、裹足不前是懦夫行為;如果憤怒喧嘩、粗魯莽撞則是莽漢行為,都無助於維護國家尊嚴。那麽,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毫不猶豫加以回擊,維護國家尊嚴。

二戰前,一個法西斯國家準備入侵一個鄰近的小國。行動前,曾派了使節專程來到小國威脅,想不戰而屈人之兵。法西斯國家的來使趾高氣揚地說:“我們打算派數萬大軍橫掃你國。”不料小國元首立刻回答:“這可就麻煩了!”來使問:“你們是不是怕了?”“不,我是在擔心,我們的監獄隻能關押幾千名戰俘!”來使大怒:“聽著!我們使用的可是最先進的武器!”不料國王歎了口氣:“那就更不幸了。”來使問:“怎麽不幸?”答曰:“我們沒任何先進武器,隻有打狗棒!”來使不甘心,臨行時最後又問道:“你們有多少人可以作戰?”“50萬。”“如果我國派百萬大軍進入你們國境,你們怎麽辦?”答曰:“簡單,我們就每人開兩槍。”

好一段巧妙的回答,言外有意,弦外有音,既從容坦**,又綿裏藏針,巧妙地駁斥了敵方;好一個堅決的立場,禮尚往來,不卑不亢,既維護了尊嚴,又充滿了戰鬥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