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銀鉤賭坊，陸小鳳
銀鉤賭坊就在煙雨莊最中心的位置。
按照一般的城鎮布局來說，最中心的位置往往是衙門。
煙雨莊沒有衙門，隻有賭坊。
東方正明與李莫愁對視一眼，攜手走進銀鉤賭坊之中。
時間還不到午時，銀鉤賭坊一層就遍布著各地炒菜的香氣。
東方正明嗅了嗅，單就味道來說，已經不輸給後世的頂級廚師作品了。
他笑著對李莫愁說道：“來對地方了啊，船家還真沒騙咱們。”
李莫愁也讚歎道：“區區一層，就有大宋的瓊華露，說一聲人間至樂，還真不為過。”
門口的知客侍女如同穿花蝴蝶一般迎了上來，對二人說道：“歡迎二位貴客來我們銀鉤賭坊，不知是朋友介紹來的，還是？”
一般來說，江湖上的賭坊這麽問，就是在初步篩選客人了。
有的人來這裏需要讓他贏，有的人來這裏需要讓他輸。
東方正明很實誠地說道：“是送我們來煙雨莊的船家介紹的。”
侍女恍然，露出殷切的微笑：“原來如此，不知二位想玩兒些什麽？”
李莫愁好奇地問道：“我們隻是來這裏喝酒不行嗎？一定得賭？”
侍女笑眯眯地回答道：“瞧您說的，來的都是客，哪能強逼著讓您玩兒賭呢，隻是問一問二位的興趣愛好，方便我們伺候您而已。”
東方正明往侍女飽滿的胸脯兒裏塞了一張五十兩的銀票，捏著她滑嫩的下巴吩咐道：“沒聽到我愛人說嗎？找個幹淨的雅間，大宋最好的瓊花釀，來上一壇。”
“至於下酒菜嘛，我們就入鄉隨俗，來一點你們煙雨莊的特色小菜好了，我聽說鹽幫菜味道很好，就搞那些。”
“錢的事兒你不用操心。”東方正明又掖給侍女兩千兩銀子，“就當是寄存在你們這兒的，不夠再來問我要。”
侍女得了好處，嫣然一笑，引著二人來在雅間之中，對二人說道：“請少待，馬上就讓人把酒菜送來。”
等侍女走遠，李莫愁的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噘著嘴說道：“流裏流氣，一舉一動都在勾引男人，什麽東西...”
東方正明歪著頭，調笑道：“怎麽？莫愁女俠吃醋啦？”
李莫愁憤恨地拍了拍桌子，怒斥道：“這小浪蹄子跟你說話的時候，總是不經意間就彎腰，看著像鞠躬，其實就是引著你看她那對下流的胸脯！”
說著，她好像還不解氣似的，把自己的衣襟解開，用力擠了擠，朝向東方正明問道，
“看啊，怎麽不看了？不是愛看這個嗎？”
東方正明繃著笑：“我覺得有的事兒還是不要太勉強自己，你擠得不疼嗎？”
李莫愁猛地抬起手，五根手指赤橙黃綠青藍紫來回變換，閃爍著令人心悸的毒光：“你信不信我一掌拍死你？”
東方正明趕忙認慫：“女俠饒命，女俠饒命！”
她能不能拍死自己不知道，要是她用手指頭給自己幹一些美妙事情的時候，來這麽一下赤橙黃綠青藍紫，東方正明自問是吃不消的。
李莫愁哼哼唧唧地穿好衣服，側過頭去，一個人生悶氣：“什麽東西嘛，大家一樣是女人，為什麽她就能長這麽一對下流東西...”
東方正明幽幽說道：“也許是因為她脾氣好吧？”
李莫愁眨眨眼：“這跟脾氣有什麽關係？”
“嗐，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嘛。”
東方正明擺擺手，
“也許你脾氣好一點，也能再發育發育呢？”
李莫愁猛地一拍桌子：“東方正明！我脾氣很差嗎？”
東方正明指著被拍掉一角的桌子，囔囔嘴：“我覺得你挺溫柔的。”
李莫愁一陣尷尬，感覺有些下不來台，繼續別過頭去裝生氣。
不多時，那侍女翩然折返，抱來一大壇飄著清香的瓊花釀，又是躬了躬身，
“請您二位少待，臨近午時，後廚繁忙，上菜還要些時間。”
東方正明心裏一陣感慨——對啊，很對啊，道歉的時候就應該把事業線漏出來，這才叫有禮貌有素質嘛！
侍女翩然而去，過了沒一會兒，門外便響起了敲門聲。
東方正明好奇地招呼道：“沒聞到飯菜的味道，不知是什麽人敲門？”
門外之人聲音很是清朗，似乎是個有風度的年輕人：“不好意思啊，我來晚了一些，最後一壇瓊花釀被你買走了，不知能否交個朋友，分給我一些？”
東方正明起身去開門，隻見門前站著一個身段很是風流的帥哥，這人打扮得很有特色，胡子居然修得和眉毛同樣形狀，
“原來是四條眉毛的陸小鳳，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副其實啊，你的胡子還真的和眉毛一樣。”
陸小鳳會心一笑：“你認識我？”
“我不認識你，但我願意和你交個朋友。”東方正明將陸小鳳讓了進屋，問道，“既然你是來要酒的，不如帶著你的四條眉毛進來，跟我一起喝上一杯？”
陸小鳳瞥見屋裏有女眷，朗聲笑道：“隻怕是失了禮數吧？”
李莫愁聲音清冷地回答道：“都是江湖兒女，何必拘泥呢？既然我家夫君願意和你交朋友，你就一定會是個好朋友。”
陸小鳳一陣錯愕：“或許吧，你夫君看起來也會是個好朋友，倒是和外麵的傳言不太一樣。”
說著，他邁步進屋，見到恍如冰雪仙子的李莫愁，又是一陣失神。
直到李莫愁用內力刺了他一下，方才意識到自己失了禮數，趕忙道歉：“失禮了，不知二位怎麽稱呼？”
東方正明搖了搖頭：“浮萍漂泊本無根，天涯遊子君莫問。”
陸小鳳笑道：“我若不知道你的名字，怎麽跟你交朋友？”
東方正明也笑道：“你若知道了我的名字，就未必願意跟我交朋友。”
陸小鳳認真地說道：“我既然決定跟你交朋友，不管你是叫貓三狗四，還是叫豬五驢六，都一定和你交朋友。”
東方正明用手指沾起酒水，在桌上寫下自己的名字：“看到這幾個字，你還願意跟我交朋友嗎？”
“你的一個好朋友，我可是抓了他很多次。”
陸小鳳又是一陣錯愕：“我原本還想提醒你一些事情，看來是用不著我了。”
東方正明無所謂地擺擺手：“你隻要和我一起喝頓酒，對我來說，就已經是今天最好的事情了，我聽說陸小鳳很會喝酒。”
“還有什麽事情能比喝頓酒更重要呢？”
陸小鳳哈哈一笑：“既然你叫這個名字，看來不跟你喝一頓酒，你是不會讓我走啦。”
這時候，菜還沒上來，二人幹喝酒連幹三碗。
陸小鳳帶著些酒氣，來在東方正明身邊，提醒道：“這邊的人似乎不認識你，想引你入賭局，你要小心一些，這裏的賭局，有玄機。”
東方正明也低聲說道：“我想看看裏麵的玄機，你能幫忙嗎？”
陸小鳳說道：“東方正明想看，我未必會幫忙，但是朋友想看嘛，當然是要幫一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