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痛虐一家人
霍晴倒打一耙的話，徹底把黃建國的注意力引導了顧西城的身上。
“賤東西,小小年紀就不學好，學別人談戀愛，真是不值錢的東西！”
黃建國頓時怒氣湧上心頭，他抽出腰間的皮帶，奔著黃語菲衝過去，揚手就要把她摁在桌子上教訓，“我讓你不聽話！讓你跟爸媽頂撞！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
砰——他的皮帶並沒有如願落下，顧西城握著他的手腕，他根本無法動彈。
“放開，我教訓自己的女兒，跟你有什麽關係？”
黃建國的臉漲成豬肝色，掙紮幾次都無法逃脫，嘴裏罵罵咧咧的吼著。顧西城對此置若罔聞，隻回頭看著黃語菲，她剛才後撤躲閃的時候撞到了胳膊,此刻正在揉著，“沒事吧？”
“小傷。”
黃語菲搖搖頭，示意他鬆開手。
顧西城眯起眼眸，放開黃建國卻還是擋在黃語菲身前半步的位置。
他高大的身影給黃語菲一種踏實的感覺，看來,這份兒保鏢的錢沒有白花。
黃語菲勾起唇角，但看到黃建國探究的眼神時，眸光淩厲的轉變，淡淡地說道：“在我18歲之前，你用監護人的身份把我媽媽留給我的存折全部取空,把錢給小三和小三的孩子。你們全部住在我的房子裏，吃我的、用我的，還克扣我。”
“我讀大學的錢都是勤工儉學賺來的，我不欠你們，你們欠我。”
“黃建國，我看著你都惡心，別再提我媽媽，帶著你的孩子和情人，從我的家裏滾出去！別讓我再看到你……”黃語菲言語狠厲的說著，縱然是霍晴這種厚臉皮的女人，白皙的臉蛋兒也是要滴血的模樣，她捂著兒子的耳朵，“你胡說什麽！”
惡人最是難纏。
黃語菲無奈地歎口氣，看著依然滿眼怨毒的熊孩子，她踩著滿地的玻璃碎片走過去，抬手抓著熊孩子的衣領，把他向門口扔去。
“兒子！我跟你拚了！”
霍晴看到熊孩子腦袋上磕出青紫色的腫包，立刻瘋了一般的衝過去，想要撕扯著黃語菲的頭發。顧西城正打算出手，黃語菲直接抬腳踹向霍晴的胸口，一點兒都不惜力。
女人的身體軟綿綿的向後倒去，嘴角滲出了幾滴鮮血。
黃語菲麵無表情的走過去，像是拖著破麻袋般的拖拽著，把霍晴扔到熊孩子的身邊，隨即拍拍手的說著：“黃先生，是你自己出去，還是我請你出去？”
黃建國出差了一段時間，根本想不通唯唯諾諾的女兒怎麽會變成這副暴戾的模樣。
他下意識的吞咽著口水，拎著行李箱，退出了房間。
“走，我們先走！”
黃建國攙扶著霍晴，抱著熊孩子，差點踩空台階的跑掉。看他們狼狽的背影，黃語菲忍不住笑出聲來，但很快就可惜的盯著地上碎掉的板凳，“本來能用的，又要多花錢了。”
黃語菲的態度切換轉變太快，顧西城有點兒適應不過來。
“你先去外麵等我，我馬上就好。”
蒼蠅腿也是肉，等她們離開，黃建國那對不要臉的夫婦肯定還會想辦法回來，畢竟他們現在身上沒有錢，也住不了酒店。
黃語菲必須要把所有的東西都收進空間裏，她回頭看著顧西城，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她的臉上，眼眶發出微微的紅暈，顧西城愣住片刻，遲疑著說：“我就在外麵，有事叫我。”
“好。”
顧西城不敢走太遠，隻是靠在走廊的牆壁上。
不管看起來多堅強，骨子裏還是一個小姑娘。他猛地吸了一口煙，想起黃語菲坐在車上時揮散煙氣的手，把剩下的大半根扔在地上，用腳碾滅，隨即掏出剩下的煙盒扔到旁邊的垃圾堆。背後的房間裏傳來叮叮當當的聲響，“砸東西發泄，別弄壞自己的手……”
顧西城喃喃自語的說著，完全誤會了。
屋子裏的黃語菲簡直是掃**的狀態，有著好用的萬能空間，她恨不得把廚房的瓷磚都給拆卸下來，“板凳，茶幾都收進去，這張床也搬進去，防空洞太潮濕了，這沙發不錯，給顧西城睡……”黃語菲甚至躺下試了試長度，心滿意足的召喚著空間收取。
“碗筷，飯勺，炒鍋，電腦、電視，顯示屏！”
“衣櫃，床褥，小家電也得帶著，不知道明天老板的發電機能不能送到……”
黃語菲抬手抹著額頭上的汗珠，心滿意足的看著像是毛坯房般的老屋子，拍拍手，走出房間。顧西城看著她緋紅的臉龐，遞過去一張早就準備好的麵巾紙，“其實，你也不用難過。沒有必要把時間浪費在那些不值得的人身上。”
“啊？”
黃語菲接過來，擦擦汗，看到顧西城眼底的心疼時，忽然明白他是誤會了。
“沒關係，我們走吧。”
黃語菲墊腳拍著顧西城的肩膀，露出燦爛的笑容。但這副笑容在顧西城的眼裏，更像是強顏歡笑，兩人走出兩步，黃語菲忽然想到什麽般，小跑著向樓上而去，“你在車裏等我，我馬上就過來！”
顧西城擰起眉頭，不知道她要做什麽。
黃語菲跑到防盜門的門口，挑了挑眉，“這可不能留給你們，想要住，沒門！”
她說罷，兩隻手用蠻力的掰著防盜門的兩邊，伴隨著哢嚓的聲音，整扇門被她卸掉，揣進空間裏，“這還差不多！”黃語菲揚起彎彎的眼睛，回到車裏。
“接下來去哪兒？”
經曆過這一遭，顧西城對黃語菲說話的語氣都變得溫柔許多。
黃語菲掐算著時間，距離天黑還有幾個小時，“去超市！”經理的采購應該已經籌備的差不多，她可以帶著顧西城再查缺補漏一些。
黃語菲掏出小本子，不停地記錄著想到需要的日常用品。
顧西城一言不發的握著方向盤，心裏卻在盤算著，“果然，女人傷心的時候就想要購物，這句話適用於任何年齡段的女孩。”
“待會兒再給你買兩身衣服！你的身高有一米八？”
黃語菲對於盟友還是很大方的，她歪頭打量著顧西城問。
顧西城咬著後槽牙，從牙縫裏擠出一句淡淡的：“一米八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