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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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海棠終於懷孕了，拿著醫生的B超單子確定不是宮外孕後她才興致勃勃地去找周成飛。她的心情激動極了，一想到她的肚子裏孕育著一個生命，在不久以後就會有一個孩子降生，她就忍不住想笑。為了懷孕她真是吃了不少的苦頭，偏方吃了不少，中藥也吃了很多，她覺得自己都要走火入魔了。
秘書看到於海棠，立刻站起來，恭敬地喊了一聲：“周太太，您好，周總在會議室開會。”
於海棠點點頭：“那我在裏麵等他好了。”說完她徑直朝周成飛的辦公室走去，想了想又停下來折回，從包裏掏出一款紀梵希香水遞到秘書麵前：“最近很辛苦，這個替你們周總獎勵你！不過周總如果還有什麽大的動靜，記得告訴我，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自從周成飛換了這個秘書後，於海棠就在第一時間找她喝茶了，這個秘書長得小有幾分姿色，於海棠得先讓她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千萬不要有非分之想。不過小姑娘倒也識趣，主動告訴她，她已經有男朋友了。於海棠就收買她做了自己的線人，平時有女人來找周成飛，就讓她告訴自己一聲。於海棠現在已經不那麽在意周成飛在外麵拈花惹草的事了，他這個年紀還能玩幾年？他現在精力越來越不好，就算他想玩也沒體力了，於海棠知道吃偉哥吃多了不好，她就讓他吃吧，等到他吃得**早泄了最好！這樣就沒有別的女人要他了。
她一直以為自己挺瀟灑挺物質的，卻沒有想到自己愛上一個人會這樣死心塌地的，結婚四年周成飛一直在外麵胡來，而她卻是安分守己地做著周太太，這一點她倒是挺佩服自己的。沒想到結婚了她還是個良家婦女的料。
看到周成飛的皮包時，她順手就打開來看了看，不出意外裏麵果然放著**。還好，他還記得在偷食時擦擦嘴，不留下什麽後患來。
“你怎麽來了？”周成飛一推開辦公室就看到於海棠坐在她的老板椅上，翹著二郎腿兩手夾著一枚**，他故意裝作沒看到她手裏拿的東西，滿臉堆笑；“又沒錢了？”說著就要打開錢夾拿錢給她。
“還是凸點的，效果怎樣？”於海棠譏誚地問。
“那還不是為我們準備的！”周成飛笑著過去攬住她的肩。他們之間很少吵架，平時嘻嘻哈哈倒是一派和睦家庭的典範，在外麵應酬周成飛也是又溫柔又體貼羨煞旁人，但隻有於海棠知道，夫妻之間最悲哀的事情不是吵架，而是懶得吵架。以前她也跟周成飛鬧，但結果就是他甩手走人，幾天幾夜地不回來，她想明白了，周成飛這樣的男人是不會留下來跟你吵的，那太花時間精力了，他隻想用最便捷的方式哄女人——那就是人民幣。現在她也懶得吵了，這樣陪著他貌合神離的過日子，倒也相安無事，他對她的“懂事”也很滿意，出手也就更大方了。
“我們什麽時候帶過這玩意兒？”於海棠笑著戳穿他的話，停頓一下，又說：“周成飛，你玩歸玩，但不要太過分！”
“這點分寸我肯定有的！”周成飛拿出厚厚一疊錢遞到她手裏：“想買什麽就去買！”
於海棠把錢收下，又攤開手來。
“怎麽？不夠？”周成飛笑著問。
“當然不夠了，現在不是我一個人用錢了，是兩個人！”於海棠故弄玄虛地說。
“什麽意思？”
“笨！”於海棠站起來，拉住他的領帶湊過去一字一字地說：“我，懷，孕，了。”
“什麽？！”周成飛臉色鐵青，脫口而出：“你再說一遍！”
於海棠撇了撇嘴：“我知道你不想再要孩子，可是小小是你的孩子不是我的，我也想要個屬於自己的孩子！放心，我會自己照顧她，你隻要等著她喊你爸爸就行了！”
“給我打掉！”周成飛怒目相向，厲聲地說。
“我不！”
“最後跟你說一句，於海棠，要嘛你打掉孩子我當什麽事都沒有要嘛你留下孩子我們離婚！”周成飛不容置疑地說。
“周成飛，你有沒有良心！這是你的骨肉你要殺了她！”於海棠滿腔的歡喜就被周成飛的話給擊得粉碎。
周成飛沉著臉：“你最好想清楚，這到底是誰的！”
“周成飛！你不是人！”於海棠憤怒地一抬手，揮掉了他桌上的文件，白紙紛飛裏，她感覺到她從來不了解麵前的這個人，這個人是她丈夫，但他們卻離得很遠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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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彤沒有想到吳昊陽的病竟然好了。當初醫生說他下身神經受損所以不能**，但也有治愈的可能性，她還當是醫生安慰病人的一句話，也就沒有抱什麽希望。原來吳昊陽在結婚後一直在偷偷的治療。
有天晚上她在浴室裏洗澡的時候，沒想到吳昊陽突然**身體闖進來，她一眼就看到了他身體的不同，那雄壯的樣子讓她麵紅耳赤，他們雖然也曾經有過親密的舉動，但都沒有成功，反而是讓她欲火焚身，很是難受，後來也就抗拒他的親近了。有時候他睡的迷糊的時候有意無意地抬手過來攬住她，她也會輕輕地把他的手挪開。
她雖然還沒有答應勞倫斯與他和好，但其實她的心裏已經在動搖了。現在她隻想要擺脫這段婚姻，她迫不及待地需要自由。
下意識裏她拿過毛巾遮住自己，吳昊陽靜靜地走到她麵前，逼仄的浴室裏熱氣氤氳，溫潤的水濺落在他們的肌膚上，吳昊陽變得跟平日裏不一樣，他幾乎有些粗魯地從身後擁著她，他那裏強硬地抵著她，讓她的身體不由地哆嗦，身體滾燙起來。她已經很久沒有真正的**了，那種渴望排山倒海地襲來，而吳昊陽也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他的手肆意地揉捏著她，唇從她的頸項一路下滑，她忍不住啊啊啊地嚶嚀起來。
他分開她的腿，托起她的臀部，在她的低呼聲裏，那麽一頂就順利地進去了。她的身體就像被紮破的水蜜桃，汁液橫流，渾身顫栗。
“要嗎？”吳昊陽伏在她的耳邊說。
水花四濺中，快感像電流一樣竄過她的身體，她忍不住頻頻點頭。
“說，你要嗎？”吳昊陽喘著粗氣問。
“要要要！”她迭聲地說，身體不由地貼向他。
他心滿意足地朝她衝刺，每一下都讓她感覺整個人都像要飛起來了，混沌裏她隻是拚命地夾住他的腰，感覺到他帶給她的快樂。
事後，他替她重新衝洗了一遍，他那麽自然地洗著她私密的地方，而這時的她心裏卻充滿了後悔。她都已經決定離婚了，為什麽還要跟他做這樣的事？現在他身體好了，他們更是有理由來結束這段婚姻了。
他為她裹上浴巾抱起他放在**的時候，柔柔地望著她：“對不起，小彤，讓你嫁給我這樣的人是委屈你了，也許我不能給你更好的生活，但我會對你好的，一輩子都對你好！”
楊彤心情複雜地望著他：“真好，你的身體好了。”
“其實我一直在看醫生在吃藥治療，沒有告訴你是怕你失望，現在我終於康複了！小彤，你高興嗎？”他深情款款地吻了吻她的鼻翼。
她點點頭：“高興。”
“那，再來一次？”他調笑著說。
“不……”
而吳昊陽已經剝開她的浴巾，用舌尖在她的乳尖舔了舔，再輕輕地含住了她。她的身體再一次潮濕了，她沒有想到跟吳昊陽的感覺是這樣的棒，他那麽細致溫柔地照顧著她的感受，那麽敏銳地察覺到她的敏感點，那麽耐心而綿長地做足了前戲，又是那麽強勁有力地把她送到快樂的頂端。
在吳昊陽看來，他和楊彤的婚姻最大的問題就是無性，可是他不明白，楊彤要的不是這樣的生活，也不是他這樣平凡的男人。
過了幾天，在於海棠給周成飛一個爆炸性的消息後，楊彤也給吳昊陽宣布了一件事。與於海棠拿出來的B超單子不同的是，楊彤拿出來的是個不孕不育的檢查結果，上麵顯示上一次流產後導致她宮頸黏連，很難懷孕。其實這是在知道於海棠懷孕後楊彤想到的辦法，就算吳昊陽不介意，但婆婆肯定是不會接受一個生不出孩子的媳婦，隻要她給吳昊陽施加壓力，吳昊陽一定會同意離婚的，何況現在他已經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了，他可以去找那個真正愛他的人，他們之間原本就是一個錯誤的開始，到了必須要解決的時候了。
婆婆知道後臉色果然難看，本來她對楊彤已經諸多的不滿，礙於兒子喜歡所以一直在忍耐，但現在她非要勸兒子把這婚給離了。
楊彤也跟吳昊陽提離婚，她不要他一分錢，相反還拿出了十萬塊錢來給他。她知道因為婚禮和婚後她的一些胡亂開銷讓他花了不少錢，她想彌補他，畢竟他們雖然結婚還不到一年但他對她卻是無微不至的關心和包容。
楊彤也跟父母宣布她要離婚了，這讓杜孝珍氣急敗壞，這兒子女兒的婚姻一個都不讓他省心，直截了當地問女兒是不是外遇了。
楊彤瞪母親一眼：“你想哪裏去了？我就算真有什麽也要等離婚了才開始。”
“好好的，離什麽婚？丟人！”父母是堅決不同意楊彤離婚。
“我跟吳昊陽不合適，分開對大家都好。”楊彤沒好氣地說。
“吳昊陽雖然不是很出眾，但他心眼實誠，人本分，有什麽不好？”楊振民沉著臉問。
“你們就別管了，我的事我自己會解決。”
“小彤，離婚是大事，你可得想清楚！”楊東澤雖然對這個妹夫不甚滿意，但作為旁人肯定還是勸和不勸離的。
在樓上的寧欣雖然沒有參與到他們家的家庭討論中來，但對於楊彤的離婚卻還是有些不理解。誰都看得出來吳昊陽對她很好，當初她還懷孕的時候跟她們出來聚會，吳昊陽總是又接又送，還叮囑著不能喝咖啡飲料，拿了個保溫杯裝溫水交給寧欣拿著。那種好楊東澤從來沒有做過，想來楊東澤除了嘴皮子溜一些，又何嚐對她這樣殷切過。不過她也挺佩服小姑子的，有主見，獨立，說離就離，不像她，太過優柔寡斷，瞻前顧後。心裏長歎一聲，這婚姻拖著就拖著吧，很多人不也是這樣就過了一輩子？
在杜孝珍的授意下，讓楊東澤去跟吳昊陽談一談，就是問問他們離婚的真正原因，在楊彤那裏是問不出來什麽的。楊東澤跟吳昊陽打了電話，約他下班以後一起吃個飯。
吳昊陽到的時候，手裏夾著一個公文包提著個大袋子，額頭上細細的汗，一看就是趕過來的。
“剛從客戶那裏過來，抱歉，遲到了。”吳昊陽把袋子往旁邊椅子上一放，不小心掉出來幾樣保潔產品，這是公司的新產品要推到各個超市，他正在跟家連鎖店談，希望能拿下這個客戶。楊東澤撿起來看了看，又遞還給他：“喝點酒吧？”
吳昊陽點點頭。楊東澤讓服務員上菜，又點了幾瓶青島啤酒，兩個男人坐在餐廳靠窗的位置，竟然都有些不知說什麽的感覺。正是用餐的時間，餐廳客人挺多，吵吵嚷嚷的也聽不太清楚，楊東澤覺得自己失策了，應該選個安靜點的地方。
“工作忙嗎？”楊東澤清了清嗓子問。
“還好，不算太忙。”吳昊陽回答。
正說著服務員端菜上來，快速地報了聲菜名，把兩個人的談話給打斷了。楊東澤給吳昊陽杯子裏添上酒，碰了碰就幹掉了。兩個人喝著喝著酒話題這才打開了，不一會兒，桌子上都已經放了七八瓶的啤酒。兩個男人心裏都挺鬱悶，就有些借酒澆愁的味道了，因為餐廳太吵，講話又得很大聲，但這種大聲嚷嚷的感覺又讓他們覺得很過癮，平時哪能這樣“吼”著講話呀，在上司麵前要畢恭畢敬，在父母麵前要謹聽嚴記，在老婆麵前要溫言細語，他們也累呀！可誰知道他們累，生活的壓力已經夠難的了，而婚姻還不幸福，這真是一個男人最大的悲哀。
“喝！”楊東澤自顧自地給自己倒酒，一仰頭喝掉整杯，舌頭都打結了，忿忿不平地說：“我知道你不容易，我也不容易呀！那女人都是來折磨我們男人的，離，都離了算了，自個兒過還瀟灑些！”
“我知道小彤跟我是委屈了，她那麽優秀出色，要不是因為我有問題她也不會答應嫁給我！”吳昊陽也喝高了，也不管楊東澤在說什麽，就在那裏自言自語：“能娶到小彤，我真是特別的高興！我覺得自己挺失敗的，什麽都沒做成功，在北京這麽多年了但現在連個付房子首付的錢都沒有！可我覺得我這一輩子值！因為我有小彤！”
“男人就是苦，可女人她們看不到呀，她們就想著你不僅要在外麵像個賺錢機器一樣，在家裏還要給她們當孫子！得，我們男人都是她們的孫子！一點不高興就擺個臭臉給你看，一點不滿意就跟你冷戰！你說女人怎麽就這麽愛冷戰呀？！不跟你講話不理你，媽的，有時候我真想揍她一頓，但能揍嗎？不能！一揍了咱怎麽收場呀？！”楊東澤越說越氣憤，想著寧欣平日種種，就一口一口地往嘴裏灌酒。
“人家都問我，吳昊陽你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娶到這麽一個又漂亮又優秀的老婆，還出過國的呢！你說我一個連飛機都沒坐過的人還娶了個留洋的老婆，神奇吧！”吳昊陽的臉上不由地浮出笑容：“我爸把我們照片拿給村裏人看，逢人都說這媳婦怎樣怎樣，我這個當兒子的都沒讓他那麽自豪過，是小彤讓他們掙足了麵子！”
“法律規定，男人22歲才能結婚，可是18歲就能當兵。說明什麽？說明上戰場比做丈夫容易，說明過日子比打仗難，說明這女人呀比敵人更難對付！你說女人怎麽就那麽愛記仇？屁點大的事你早忘記了可她們卻牢牢給你記心裏呢，時不時地拿出來再跟你慪氣，你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誰叫她們記性好呢！”楊東澤晃晃悠悠地把酒瓶子往桌子上一頓，“我怎麽了？我連嘴都沒跟別人親過，怎麽就給扣上個外遇出軌的帽子了？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那怎麽著了呢！”
“我知道小彤對我沒感情，要不是想給孩子找個爸爸哪輪到我呀，可我愛她！說實話我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就喜歡上她了！”
“等等！”楊東澤突然打斷他，“你上一句說什麽？”
“我說我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就喜歡上她了。”
“不是這句，再前麵一句！”
“不記得了。”吳昊陽醉醺醺地說，又扭頭一聲：“老板，再拿四瓶！”
“吳昊陽！”楊東澤正色一些，問：“你說什麽孩子，什麽爸爸?”
“我說小彤要不是給孩子找個爸爸也輪不到我！”吳昊陽自嘲地笑笑，布滿血絲的眼睛濕了。
“那孩子不是你的！”楊東澤低呼地問。
“不是！跟她結婚的時候我是個性無能！”吳昊陽索性和盤托出。
楊東澤呆住了，喃喃地問：“那你們……”
“因為我救她受的傷，而她又懷孕了，所以我們結婚了！”吳昊陽突然趴在桌子上嗚嗚地哭起來，整個餐廳突然之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轉過身看著這個男人痛哭失聲。
“吳昊陽！”楊東澤有些別扭地拍了拍他，但他置若罔聞，完全陷在自己的痛苦裏。他的心裏太難受了，他不想離婚，他這麽珍惜她，寵著她！即使她花掉那些準備買房子的錢用來買名牌包包和衣服，即使她對他和他的家人都冷冷淡淡，可他就他媽死心塌地地愛著她呀！可是為什麽她對他要這麽絕情呢？
慢慢地，餐廳裏又恢複了噪雜的聲音，而楊東澤靠在椅子上，默默地看著吳昊陽一聳一聳的肩膀，這一刻他覺得他特爺們。那天夜裏，楊東澤把喝得爛醉的吳昊陽送回了家，開門的是他母親，都快十一點了小彤竟然還沒有回來，楊東澤想起母親的話，難道小彤真的有外遇？
他在樓下的花壇邊摸出煙來悶悶地抽，說心裏話他挺同情吳昊陽的，但一想到他是個性無能者他又覺得對妹妹不公平。
一直快等到十二點的時候，才看到小彤坐著一個男人的車回來，下車的時候小彤還跟男人貼麵吻了一下，氣得楊東澤把煙一扔，衝上去就揪住男人的衣領，借著燈光他終於看清了，麵前的這個男人竟然是個老外。
“哥！”楊彤嚇了一跳，驚呼起來：“你瘋了，快鬆手！”
楊東澤不僅沒鬆手，反而一揮手朝對方打過去一拳，而對方顯然是練過的，頭一偏，把他的拳頭一握，朝身後一反手，就把楊東澤的手給撇到了後背。
“勞倫斯，這是我哥！趕緊鬆開！”楊彤上前推開勞倫斯。
“他是你哥？！”勞倫斯詫異地問。
“他是誰！”楊東澤氣急敗壞地指著勞倫斯。
“勞倫斯你趕緊走吧！”楊彤說著轉身就走。
“楊彤，你給我站住！”楊東澤氣得直跳腳，上前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勞倫斯看到他動粗，想上前“護花”被楊彤給製止了，讓他趕緊走。勞倫斯這才遲疑不決地開著車離開。
“哥，你弄疼我了！”楊彤不悅地揉著自己的手臂：“你還真是有禮貌，一見別人不問青紅皂白就打人！”
“打人還算輕的了，你知道在以前你們這種行為會怎樣？被浸豬籠！”
“我跟勞倫斯怎麽了？他不就是送我回來嗎？”
“半夜三更讓個男人送回來，你丈夫婆婆都在樓上呢，看到了像什麽？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自私，這麽無情？”
“我跟吳昊陽的事我自己會處理，你別瞎摻和！”
“你是把別人利用完了，一腳就踢開？”
楊彤沉默一下，在這件事上她自知理虧。但那隻是因為她衝動，輕率，才會做出那樣的決定。
“雖然吳昊陽不能，不能那個！”楊東澤有些難以啟齒，停頓一下：“但你既然是別人老婆就應該恪守婦道。”
“什麽不能那個！”楊彤譏笑地看著他：“吳昊陽都跟你說了？！哥，我告訴你吧，勞倫斯不是別人，是我前男友！”
“那個孩子是他的。”
“是！”楊彤索性豁出去地說。
楊東澤一愣，“你對吳昊陽不公平，他對你那麽好！”
“哥！”楊彤沉沉地說：“我知道他是個好人，可我不愛他！我跟他在一起是沒有幸福可言的。還有，吳昊陽的身體已經好了！他可以找一個愛他的女人。”
雖然楊東澤覺得為了妹妹的幸福，她做出那樣的選擇是對的，可他心裏卻還是有說不清的別扭，特別一想到吳昊陽在大庭廣眾之下失聲痛哭的情景，他的心裏就不是滋味。但當杜孝珍問起小彤為什麽非要離婚的時候，楊東澤把勞倫斯把那個孩子把他們曾經無性的婚姻都給瞞了下來，他隻是淡淡地說，就讓小彤他們自己處理吧，婚姻這種事不是旁人可以插手的。
不管吳昊陽怎麽苦苦地挽留，楊彤還是決定搬出去住，她給他留了離婚協議書和一張十萬塊的銀行卡，收拾行李的時候吳昊陽像個賭氣的孩子一樣把她放在行李箱裏的東西一件一件地拿出來，她再放，他再拿。
“吳昊陽，你不要這麽幼稚好不好？”楊彤哭笑不得地說：“就算你今天不讓我走，明天我也可以收拾行李。”
“小彤！”吳昊陽巴巴地問：“不要走，好不好？你說什麽我都答應你！而且，而且我現在已經好了？”仿佛像是為了證明自己，吳昊陽急切地去抱住她，“我能滿足你了！你看我已經有反應了！”他拉著她的手往自己的褲襠裏塞，被楊彤厭惡地推開。
“吳昊陽，我要的不是這個！”楊彤盯著他：“我們之間沒有感情！你知道我們為什麽結婚的，就當我欺騙了你，對不起，你放了我吧！”
“不！”他的眼眶紅了，哀求地說：“小彤，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真的對不起！”楊彤心裏也很愧疚，但她告訴自己不能心軟，這是為他們好。
吳昊陽突然兩腳一軟，跪在了她的麵前，抱住她的腿，哽咽起來：“別離開我！小彤，我會是個好丈夫的，我會好好照顧你！不管有沒有孩子我都會好好地愛你！求你了！”
“你起來！”楊彤趕緊去扶他，可他卻怎麽都不肯起來。
“我會努力掙錢，給你你想要的生活！我發誓，我保證！”他結結巴巴地說：“隻要你不離開我，把我的命給你都行！”他恨不得掏出自己的心來給她看。
“起來！”薑慧中突然推門進來，厲聲地對兒子說：“你有點出息好不好！”
“媽！”吳昊陽淒厲地一聲，抱住自己的頭哭了起來。
薑慧中上前拉扯兒子，可他不肯，氣得她重重拍打了兒子幾下，指著楊彤說：“她要走就讓她走吧！你高攀不起她，咱們也就不要有非分之想了！”
楊彤咬了咬嘴唇，輕聲地說：“媽，對不起！我……”
“別再喊我媽了！”薑慧中冷冷地說：“我受不起！你走吧！”
“小彤！”吳昊陽顫聲地喊著。
楊彤默默地收拾好行李，深深地看了吳昊陽一眼，“抽個時間我們去把手續辦了吧！”
等到楊彤關門出去，吳昊陽呆呆地跌坐下去，眼淚汩汩地湧出來，看得母親心都要碎了，長歎一口氣：“兒子，不就是個女人，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