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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第二天我並未如願,因為學校組織五年級學生去農村幫助貧下中農插秧。我覺得自己特點兒背,不僅沒看到於濤他媽的婦產科書,插秧時還被螞蟥給叮了。
不過,也有開心的事,就是一直跟我裝逼的傻丫頭周麗萍也被螞蟥叮了,而且一條腿上有十幾條,她嚇得使勁兒尖叫,像猴子似的在稻田地裏亂蹦,特過癮。
還是王德良有經驗,他用鞋底子使勁抽周麗萍的腿,螞蟥是從腿上掉下來了,可是周麗萍白嫩白嫩的腿也被抽紅了。她嗚嗚地哭起來,周麗萍可憐兮兮的好看極了,特別是那雙粉紅嫩白的小腳丫特性感,讓我看了心裏一下子複雜起來。
我直勾勾地看著周麗萍的性感小腳,高光的臉一下子陰了起來,他惡狠狠地看著我,我趕緊把臉轉向一邊。
高光為了給馬子報仇,把叮周麗萍的螞蟥拾到一起,用鐵鍬拍成了肉泥。拍成了肉泥後,他還惡狠狠地看著我,看得我心裏特不舒服。
“你看什麽?我又不是螞蟥。”我不服地說。
“二林子,你跟我裝逼是不?”高光反駁道。
“裝逼咋的?”我毫不示弱。他氣哼哼地走了。
累了一天,回到學校,王德良還要做總結,聽他白話一個多小時,我們終於放學了。
在勞動回來的路上,高光就沒影兒了。回家時,我和於濤跟在周麗萍的後麵,一邊走一邊說著髒話。今天高光不在,我和於濤有點放肆,周麗萍也顯出一些浪氣。
“大尿壺,聽說你天天尿床,是真的嗎?”於濤學著高光的樣子問。
周麗萍的外號叫大尿壺,是高光給起的,據高光說,周麗萍有個毛病,天天尿床,周麗萍聽於濤喊她外號,她很不高興。
“你媽才天天尿床呢。”周麗萍回敬了一句。
我一聽哈哈大笑。
“操你媽,大尿壺,你說誰媽尿床?”於濤有點惱羞成怒。
周麗萍有高光撐腰一點也不怕於濤,“說你呢,說你呢,氣死你!”她一邊做著鬼臉一邊說。
這時,我們拐進了一條胡同,剛拐進去,高光就領著三個地賴把我們攔住了,嚴格地說,是把我攔住了。
“二林子,你今天在稻田地幹嗎使勁看周麗萍?”高光怒不可遏地問。
我一聽,不對勁,高光今天是衝我來的,看來勞動回來的路上他不知去向,是去會人去了。
“周麗萍又不是你媽,我看怎麽了?”我有山東人的倔勁,毫不示弱地回答。
“你看我馬子就不行。”高光說話的語氣像喝了一缸的醋。
他話音剛落,抬起一腳踹在我的襠部,我當時捂著老二就在地上滾了起來,高光會的那三個小子也上來踹我,我捂著頭,滿地打滾。
“操你媽,高光,一個樓住著,你還真打呀!”多虧於濤仗義,他上前攔住高光罵道。
高光不敢對於濤怎樣,因為他爸是派出所所長。周麗萍被打仗的場麵嚇得直哭。
高光打完我,摟著周麗萍,對那三個小流氓一揮手揚長而去,嘴裏還唱著:“挺大個老爺們,沒有卵子子兒。”
“高光,操你媽,你等著,等我哥回來,我讓他好好收拾你。”我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抹眼淚一邊罵。
那時,我在外麵挨了欺負,都是我哥替我出氣,於濤這回挺夠意思,沒和高光混在一起,這讓我從內心把於濤和高光劃分成兩種人,以前我一直以為他們是同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