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

昨晚又是一夜徹夜未眠,我躺在**反反複複輾轉反側。腦海裏一直回**著張真和劉小琴的兩張臉,這兩位女鬼徹底闖進了我的生活。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人的大腦就會回**恐怖的畫麵,每當我想起他們,我就會感到背後發涼。

在失眠的夜裏,隻要過了淩晨3點鍾,基本上就真的睡不著了。我的眼睛都不敢閉上,台燈也一直也亮著了。我調整了光線的亮度,使光線變得柔和,主要目的是不敢讓房間裏太黑暗。當黑暗包裹住我的時候,我就仿佛看到黑處有閃動的人影。

不知不覺又過了兩小時,窗外朦朦亮了,北京的上班族開始漸漸起床了。此時此刻,我還是毫無睡意,想起之前上班的日子,感覺也是蠻辛苦的。每天起早貪黑,晚上回到家吃吃飯就很晚了,每天僅有兩個小時供自己支配。

成了專業作家後,至少有機會睡個懶覺了。盡管最近有權利睡懶覺,卻被一係列恐怖事件搞得惶恐。為了寫一本新作品,我又舍不得停止對這起神秘事件的追蹤。我本身不是一個膽子大的人,卻是一個研究欲極強的人。

這件事不管麵前遇到多少困難,我都會不停的追蹤下去,我相信背後一定是某些陰謀家在搗鬼。現在天已經亮了,我的腦子有些疼痛,此時的我,不能繼續躺在**了,反正也是睡不著,這樣幹躺著也沒用,還不如起來做點事。

我走進洗手間,望著自己發紅的眼睛開始洗臉,清水沾到臉上,更加讓人感覺涼爽。洗漱過後,我來到外麵的藥店,先買了一些安神補腦的藥品,養一養自己的精神。失眠其實並沒有特效藥,根本不是藥品能夠治療的症狀。

今天的我必須揭開神秘人的麵紗,為什麽那人要冒充張真跟我聯係?究竟是男人還是女人?這一係列的疑問都等待我的探索。

早餐過後,我聯係到了一名老同學,他在網絡寬帶業務公司上班。之前同學聚會的時候他說過,自己負責北京朝陽區的寬帶業務,目前是一名部門經理。當初他和我們開玩笑,隻要知道你的IP地址,就能找到你家裏去。

查詢一下用戶的上網地址對他來說應該是小意思,昨夜和我聊天的神秘人,他殊不知我可以通過網絡公司的IP地址,找到他登錄網絡的地方。

一般情況下,客戶的資料他們都是保密的,這位同學和我盡管私交甚好,人做事還是很有原則的。我詳細講述了這件事的經過,請付大海給我同學打電話,證明我的探索行為是代表警方的,這位同學才肯把客戶信息給我。

通過對方的QQ號碼,這位同學很快查到了對方登錄網站的地址,果然是一個家庭寬帶網絡。同學把用戶資料調查了出來,注冊本地址的用戶是位一名叫郭剛的人,地址為北京市朝陽公園附近的某小區11號樓302。

聽到這麽一個名字,讓我腦海又出現一個疑團,郭剛和張真是什麽關係呢?這幾天很多信息都擺在了麵前,究竟這些信息之間存在什麽樣的必然聯係呢?恐怕要像蠶繭抽絲一樣一點點解開了,相信不久就會有所突破。

中午,我們兩位同學一起吃了飯。下午,我沿著門牌號,找到了具體的位置。這是一座陳舊的小區,樓房已經有一定的年頭了。

整座樓一共才5層樓高,我要找的戶主所在地為頂樓。我敲了敲門,裏麵沒有人回應。我又敲了幾聲,還是沒有人回應。正當我準備離開的時候,對麵門戶開了門。從裏麵走出來一位中年婦女問:“您是來看房子的嗎?”

我一時不知道說什麽才對,隻好順著對方的話往下說了一句:“這房子要出租嗎?”

對方點點頭:“這裏原來住著一位女孩兒,正準備搬走呢,現在這套房子準備出租。房東是我老公的哥哥,你如果要看房子,我帶你進去看看。”

我急中生智,忙點了點頭:“我是來看房子的,現在可以進去看看嗎?”

“好呀,您稍等。”

對方拿出了一把鑰匙,幫我打開了門。這裏的一切,像是一直住著人。我先要弄清楚是不是找對了地方,避免忙活半天搞錯了,我問:“郭剛是這裏的戶主嗎?”

“您知道我老公哥哥的名字?”

“剛才聽小區的保安說的。”

“您是從哪裏看到這套房子要出租的?”

“聽一個做中介的朋友說的。”

幾句話,沒有引起對方的質疑。她也許不知道我是寫小說的,編這麽幾句台詞算什麽?我細細地打量這套房子。這是一座一室一廳的房子,估計麵積不到50平米,客廳裏放著一台電腦。電腦是台式機,屏幕上印著飛利浦字樣。

臥室十來平米,除了一張床之外,就是一個大衣櫃,**淩亂著放著女人用的一些東西,床頭櫃還放著兩包沒有打開的零食。這難道就是張真住的房間?

從房間的擺設來看,應該是一位年輕的少女住過的房子。看樣子是人離開後,一直沒有收拾過。

我又走到了洗手間,打量了一眼,老小區的洗手間空間都很狹窄,並沒有發現什麽異樣。廚房的空間也比較窄小,鍋灶也是很陳舊的樣子,灶具上的油漬早就凝結成了油疤。看樣子是有一段時間沒用了,我問:“廚房很久不用了吧。”

婦女笑了笑:“女孩子住的房子,工作忙,很少回來做飯,您放心,隻要打掃一下都能用。”

我又來到客廳,在沙發前麵的茶幾上,發現一本學生證。我往沙發上一坐,隨手翻開了學生證,頓時從學生證的照片中又看到了那張臉。

張真?沒錯,就是那張美麗的少女麵孔。張真遇害後,新聞網上還公布過張真學生證的照片,一位清純漂亮的女孩,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

我在翻看學生證的時候,那位婦女說:“別動人家的證件。”

婦女說完這句話,她的臉上似乎掠過一種緊張。大概是怕我想起拿起凶殺案新聞,一旦租客知道了這件事,房子恐怕租不出去了。我來這裏就是為了尋找線索的,為了引出話題,我說:“張真,好像從哪裏見過這張照片。”

“哪裏?”婦女又說:“現在很多女孩,都打扮的一個樣子,很多都分不太出來。”

我把眼睛睜大,故作吃驚地說:“想起來了,是從新聞上看到的,莫非這就是……”

婦女的眼睛也睜大了:“你看過新聞了?”

“她就是半年前遇害的女孩?”

中年婦女見我這麽說,她隻好解釋:“我們也很倒黴,剛把房子租給這女孩,誰知道她就出了事兒。這房子一直放著了,半年了,她父母也不來收拾。以後也很難再租出去了,這件事小區裏有人知道後,連來看房的都沒有了。既然你知道了這些情況,肯定不會租這房子了嗎?”

我笑了笑說:“我其實是不信鬼的,老房子裏哪裏沒死過人?新聞大家也都看了,再說了,她也不是在這套房子裏被害的。住在這房子裏,我不會害怕的。”

對方聽了這句話,對我伸出大拇指,使勁稱讚:“您既然這麽說,房租可以給您便宜一些,每月2500塊錢您看如何?這種地段本來房租得4000塊錢,給您降價也是覺得看您比較靠譜。您如果沒啥意見,咱們就可以定下來。”

“要先拿定金嗎?”

“您先拿500塊錢,房子給你留著,三天內,咱們簽合同。”

“我什麽時候可以搬呢?”

“隨時可以搬,前陣子女孩的父母心情很不好,根本顧不上來搬家。女兒沒了父母的心情也可以理解,來搬走這些東西心情也會很不好。當初也沒有催促人家來搬家,你哪天搬來,我再去催一下對方。”

我隨手掏出了500塊錢,婦女對我放鬆了警惕。此時此刻,我一定要找機會打開那台電腦,如果沒有設置密碼的話,就可以看看裏麵是否藏著秘密。IP地址已經鎖定了這裏的位置,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神秘人上網用的就是這台電腦。

相信計算機網絡IP地址是不會說謊的,為了借故打開這台電腦,我說:“這樣吧,租房合同我們現在就可以擬定出來,先把條款明確了,到時候直接簽字就省事兒了。”

婦女說:“您回頭打印一份,讓我看看,如果沒啥意見就可以簽了。”

我又說:“合同條款是比較複雜的,我們最好當麵做一份出來。我大學是學法律的,不知道這台電腦是否能用一下。如果可以用的話,咱們現在就可以做一份合同出來。不需要多複雜,一頁合同足夠。”

對方猶豫了一下:“這是人家的電腦。”

“人都不自在了,電腦還有啥不能用的。”

中年婦女點點頭,我心情一下子興奮不已,終於可以打開這台電腦了。沒想到這些並不高明的謊話如此湊效,我把電腦開機後,發現電腦果真沒有設置密碼。

家用的電腦,很多人是不設置密碼的。相比起單位,家裏是安全之地。電腦開機後,自動鏈接了寬帶,那婦女在一旁等著我打印合同。

我先打開電腦的開機查詢選項,看了一下近期的開機時間。令我吃驚的問題是,這台電腦每天晚上11點左右,都有一次開機記錄。

昨夜開機的時間和跟我聊天的神秘人上機時間完全相符,足見神秘人昨夜上網用的應該就是這台電腦。為了進一步進行確認,我又打開騰訊QQ,發現是需要輸入密碼的,電腦裏並沒有對密碼進行記憶,因此無法登陸。

正當我準備看一下其他的文件夾,中年婦女盯著我,她開始說話了:“別動電腦裏的其他東西。”

我回頭望了她一眼,她正在嚴肅地望著我:“女孩出事後,警方來調查過這台電腦的資料,裏麵的一些資料還是具有隱私的,請不要動。”

我忙說:“不好意思,現在咱們馬上做合同!”

從網上下載了一套合同模板,象征性擬定了一些條款出來。中年婦女看了看,點頭說:“條款沒問題,你看什麽時候簽合同吧。”

“這份合同我會盡早打印出來,三天內,咱們就簽約。”我打開自己郵箱,把合同傳到了自己郵箱一份,告訴對方我出去打印合同,房子留著不要給別人看了。

……

走出去後,我深深疏鬆了一口氣,神秘上網的人是誰?莫非就是這位中年婦女?感覺她對電腦的隱私很在意的樣子。尤其是我準備看裏麵文件夾的時候,她頓時一臉嚴肅的表情。仔細分析,這麽一位中年婦女,似乎又不像一位涉案的人員。

也許是我過於敏感了,很多事情,都是自己心理意識。能夠午夜來到這間房子內上網的人,一定是能夠有機會接觸到那台電腦的人。

如果不是這位中年婦女,還會有誰?誰還會有這間房子的鑰匙。難道是她老公?如果是她老公的話,這人這麽做的目的何在?莫非是要透露給我什麽信息,如果真的有這樣的目的,為什麽不在自己家上網,偏偏選擇在這間房子裏上網。

這麽一想,我覺得更可怕了。莫非對方為的是引我前來?本來我以為自己使出了將計就計,其實人家才是將計就計。

什麽狗屁房子在出租,或許就是蒙我的鬼話。想到這裏,我的背後開始發涼了。過了一陣子,我再一次推翻了自己的假設,如果真是為了對我將計就計,對方要我來的目的何在?這件事不管我怎麽去想,都無法找到事情的謎底。

回到家,我的腦子還在思考這件事,迅速凝結一個又一個新的疑團。我似乎距離那位神秘人越來越近了,目前尚且不能斷定神秘人究竟是誰?

一個正常的人,誰會半夜三更跑到那間房子裏上網,那人怎麽會有房子的鑰匙,如果案子有幕後凶手的話,會不會是幕後凶手的所做,對方或許在殺死了張真後,配置了一套房間的鑰匙。

這些疑團會產生無限可能性的猜測,我始終相信真相隻有一個。如果神秘的幕後人是房東,那位中年婦女也有可能是幕後人的同夥。

很多偵探電影都是這麽演的,往往越不被懷疑的人,最後越是凶手。現實中或許也是這樣,真正的凶手肯定小心翼翼隱藏自己,那些內心堂堂正正的人反而沒有意識避諱一些人的質疑。有些驚天詭異的案子往往出現很多可疑人,當水落石出的一刻,會讓人大吃一驚。

我先做了淺表性的推測,神秘人物和房東應該關係不遠,否則沒有人會吃飽了撐的跑到那裏去上網。極大的可能性那人就是現在的房東,如果按照國外驚天詭案的推理,最可疑的人物應該是那位女房東。或許張真和她老公發生了什麽關係,導致了被滅口。

如果這種假設成立,那位被關在監獄的凶手,說不定隻是一個替罪羊。這種事情具體和羅刹國有什麽關係?我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麽他們要引出這麽一個話題呢?

兩起凶殺案究竟和“羅刹國”有什麽關係,始終讓人覺得莫名其妙。想到這裏的時候,我越來越感到後怕,尤其想起來我和那位女房東一起走進房間的時候,想想都背後發涼。

以上的猜測,始終都是我的猜測,案子的真相隻有一個,究竟是哪一個,正是等待我們揭開的話題。此時此刻,我似乎成了福爾摩斯,正在調查一起警察都無力找到真相的案子。

我拿出一支筆,寫下了幾個關鍵信息,分別是鬼來電、羅刹國、張真、劉小琴,偵破此案一定從這四點上尋找突破口。

劉小琴已經死去太久,案子都已經結了,嫌疑人也執行了死刑。要從劉小琴身上尋找線索,已經是一件很苦難的事情。

張真的案子發生的時間相對比較近,要尋找重要的線索,從張真那裏尋找會更有效。這時候,我忽然想起一條重要的線索,張真死去後,埋在了哪裏,會不會在她的墓地看到關鍵的信息點?

從一些電影中看到過這樣的事情,凶手殺死了受害人後,會於心不安,常常去墓地燒紙。如果張真的案子真的有幕後人,說不定也會去墓地做過某項儀式。

我立刻給付大海打了電話,問及張真墓地的事情。付大海也覺得算是一條重要的線索,於是開車接我,一起去了張真的墓地勘察。

這次一起出發的還有童明警官,他對張真的案子最熟悉,由於牽扯到了“鬼來電”這種影響巨大的案子,他也必須隨叫隨到。

張真老家在湖北農村,由於當地人的風俗,未婚並且“橫死”的人,死後是不能進祖墳的。已婚的人,不管是不是橫死的,都可以埋進祖墳,而未婚的人這樣的死法往往不能進祖墳。

童明講述,張真父母自女兒出事後一直念叨,說女兒從小的夢想就是定居到北京。雖然活著沒有定居在北京,死後準備給女兒買一塊北京的墓地。由於牽扯到凶案,童明警官簽字同意安葬,家人才去安葬的。童明又委托私人關係,介紹對方買了一塊便宜的墓地。

這裏是懷柔區的墓園區,這裏的墓地也得十幾萬一塊,比一些區域活人住的房子都貴。在童明警官的帶領下,大家來到了張真的墓前。

墓碑上的照片讓我們又看到了張真那張臉,黑白的照片,看上去有些悲涼。遺憾的事情是,我們什麽線索都沒有發現,墓前連燒紙的痕跡都沒有。

張真的父母也許跑一趟北京不容易,或許燒紙就在老家的村口燒了。大家興師動眾的跑了一趟懷柔,居然沒有任何收獲。

回去的時候,大家都把抱怨發在了我身上。付大海也調侃:“作家就是這麽的敏感,這種思維寫小說或許更適合。”

晚上,我一個人寫下了當天的收獲。幾天以來,我白天經曆了什麽,晚上回到家就寫到小說裏。現在故事進行到了第四天,曲折程度漸漸體現了出來。

當我把今天的經曆寫出來的時候,忽然想起一條重要的線索。甚至這條線索非常重要,當著警察都忘了提起。

既然神秘人物在使用“鬼屋”裏那台電腦上網,為何不能玩一次守株待兔呢?也許一切的謎底就藏在“鬼屋”內。

張真去世了,究竟誰半夜裏會上QQ,隻要抓住對方,就可以一舉破解所有的疑團。白天那麽辛苦的跑了一趟懷柔,那條線索遠不及這台電腦來的直接。

我立刻給付大海打了電話,說要潛藏在“鬼屋”,半夜去守株待兔。付大海聽後笑著說:“你還嫌折騰的我們不夠嗎?今天被你忽悠的跑去了一趟懷柔,勸你還是別那麽敏感了。這件案子基本上已經被控製住了,現在鬼來電沒有了,惡作劇也就消失了。”

“根本不是什麽惡作劇!劉飛還在昏迷不醒,我昨天真的收到了自稱張真的QQ聊天,而且我白天都去過了,神秘人就是利用那台電腦上的網,案子絕對比你想象的複雜的多。”

付大海又說:“好了,我們警方是需要拿出證據的,沒時間跟著您的思維玩跳躍。”

“我不是在玩跳躍,請相信我一次,哪怕這是最後一次也行!”

付大海說:“這麽晚了,大家也都 下班了,案子也不是那麽著急了,明天再商量吧。”

……

看來我說不動付大海,根據我的了解,他的做事風格並不是怕辛苦。今天之所以不出來,是他根本沒有被我說服,不相信我這條線索是那麽的重要。

這件事的自始至終,付大海把案子想簡單了,其實他不相信這場惡作劇關係到什麽羅刹國,也甚至不相信兩起無頭案有著某種關聯。他認為僅僅是一種巧合,兩個嫌疑犯都是變態,做案子的手法也是差不多的,並沒有什麽聯係。

我看了看表,已經是9點多鍾,如果不能在午夜子時趕到那裏,說不定就不能捕捉到重要的線索了。我急忙給幾個同學打了電話,詳細講述了這幾天的經曆,告訴他們我正在調查這起案子,同時也為了完成一部懸疑小說。

同學們聽後都說我不要太敏感,鬼來電很可能就是一場惡作劇。現在鬼來電都沒有出現,也就是惡作劇消失了,大家都在各忙各的生活,誰還老惦記著那些。不管我怎麽說,同學們還是安慰我不要以這種話題當故事題材,覺得後麵不會有什麽故事。

大多數人認為,既然是一場大規模的騷擾電話,那麽騷擾電話消失了,就再也不會出現了,誰閑得無聊玩這件事。

事情絕對不是那麽簡單,而且我也已經卷了進來,為什麽神秘人專門加了我的QQ呢?說明我調查這件事,已經被對方發覺了。

如果對方真的是幕後黑手的話,說不定還會對我下手。想到這裏,我的額頭開始冒汗了。不管如何,為了我自己的安全,也必須查明這件事了。

當求人未果後,我隻有一個人去了。不查清楚事實的真相,我內心裏一直懸著這些疑團,甚至無法睡個好覺。現在不光是一部故事題材的事情了,而且也關係我的未來和生死,這件事既然我已經被拉了進來,就的把事實調查清楚。

我急忙出了家門,從超市買了一把手電筒,同時還買了一把匕首。如果遇到了凶手,自己也算是帶著武器,至少能招架一下。

東西準備好後,我打車來到那座小區,現在正好是夜裏十點鍾。我順著門牌號來到這裏後,看了一眼貓眼,發現裏麵是全黑的,說明裏麵黑著燈,估計裏麵沒有人。

神秘人或許等午夜子時,才會進來上網。我目前還沒有鑰匙,必須想辦法進去,然後隱藏在家裏,等著神秘人的到來。

由於這戶房子在三樓,窗戶上裝著防護欄,從窗戶是不可能進去了,就算是沒有防護欄,我的體型也很難進去。

我急忙出門找了一家鎖店,約了一名開鎖師傅,謊稱是這套房子的業主,希望讓對方開一下門。師傅來後,二話沒問,任何證件都沒有讓出示,就把門給弄開了。

令我吃驚的是,開鎖師傅在30秒鍾內,就把鎖打開了。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很多人使用的都是A級鎖心,這種鎖心開鎖師傅都是論秒開鎖。

尤其是一種叫做錫紙開鎖的技術,隻要插進去瞬間開啟。也提醒各位使用A級鎖心的朋友,盡量換成級別高的防盜鎖。很多人的消費意識始終停留在解放前,差幾十塊錢,都不肯買級別更高的鎖心,寧可被偷一次,都不肯多花那點錢。

社會上很多人也都是盲從的,身為一個開鎖師傅,誰讓他開鎖就開鎖,根本不問是不是真正的業主。這樣一些沒有法律意識的人,其實給人們的生活造成了不安全的隱患。盡管鎖被順利的打開,我一下子看到了在中國有很多不職業的地方。

很多人根本不懂法律,也沒有法律意識,一張嘴並不是按照規矩來出牌的。如果不是因為這起重要的案子,我也不會找人冒昧的打開門的。

這件事經過我權衡,才覺得是唯一的路子,當揭開了事情的謎底,那就是勝利。我給了對方100塊錢,那人高興地走了。

我閃進了那間房子,幸好開鎖的過程極快,沒有被人發現。進去後,我檢查一番房子裏沒有任何人後,才鬆了一口氣。

張真盡管半年前就不在了,這套房子卻不像人去樓空的樣子,一切似乎主人並沒有離開。當我想起住在這套房子裏的人被人殺害並割去來頭顱,又覺得背後有陣陣寒意。這種地方其實我也不想來,不來也是沒辦法,案子或許能關係到我的生死。

在生死麵前,一切的事情都變成了小事。凡是怕鬼的人,往往是沒有真正遇到危險的人,一旦遇到了危險,最可怕的一定是活人,鬼反而是最不可能傷害你的東西。

現在十點半左右,當人害怕的時候,往往打開電視機壯膽子。這台電視機還是老式的厚重顯像管電視機,大約29英寸。

當我點開電視機的開關,屏幕中隻有白色的雪花點。電視機似乎沒有什麽信號,有線電視似乎也沒有信號,或許是欠費停掉了。

很多年輕人都不太喜歡看有線電視了,網絡時代的興起,網上能看到的東西太多了。電視電影,隻要一搜索全部出來了,很多人已經不需要追著電視機看劇。

我拿起遙控器,按了幾個頻道,都沒有收到什麽信號。正當我準備關掉電視機的一刻,雪花點中似乎出現了一張人臉。

沒錯是一副女孩的麵孔,麵孔從模糊不清,漸漸變得清晰起來。這張臉越來越清晰了,我終於看清了這張臉,她是張真!沒錯,畫麵中的人正是張真。那張臉正望著我,並且說出了一句話:“夏老師,我知道你會來。”

我倒退了好幾步,這人聲音有些像劉小琴,難道又是那個女鬼出來了。她是張真還是劉小琴呢?聲音很像鬼來電裏的聲音。

此時此刻,我的頭發都幾乎豎立了起來。使勁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覺。沒錯,千真萬確我看到了那張麵孔,是張真的臉。令我奇怪的事情是,張真的聲音為什麽和劉小琴這麽相似,在鬼來電中,我清晰記得這聲音。

我說:“張真,真的是你嗎?”

張真對我點點頭,說:“你真有膽子,我真的沒有看錯你,夏老師,我太佩服你了,你真的敢來這裏。”

“你沒有死?”

“死了。”

“你騙人,既然死了,怎麽會在電視機裏?”

這時候,畫麵中的張真眼睛裏頓時變得猙獰,眼睛裏流出了兩道鮮血,用一種哭泣的聲音說:“我被人殺死了,還割下了頭顱……”

看到這種恐怖的畫麵,我頓時感到要窒息了。電視機中的畫麵,不斷地向我走來,她的手即將伸了出來,頓時我想起了貞子。情急之下,我一下子關掉了電視機,畫麵頓時消失了。一切又變得靜悄悄的。

太可怕了,原來世界上真的有鬼。之前我一直不相信鬼魂的說法,現在真的相信了,因為親眼目睹了嚇人的一幕。我拿起電話撥打了付大海的手機,電話裏提示對方已關機。如果知道這麽恐怖,今天晚上,我不會敢來的。

屋子裏靜悄悄的,我等待著一分一秒的艱難前進,現在發現時間過得出奇的慢。好不容易牆上的鍾表,已經11點鍾了。

神秘人快到了上線的時候,頓時我想起來,神秘人如果進來發現亮著燈,事情就敗露了。我給自己壯了壯膽子,進洗手間,洗了一把臉後,清醒了一下意識。當我的目光落在洗手間的鏡子上,頓時發現我身後有一個長發女孩的身影。

我頓時又是一驚,猛回頭一看,又什麽都沒有了。這種房子還真是不能住,如果租下來,也很難租出去了,陰氣太重了。

本想早點逃離,又一想,神秘人如果把目標瞄準了我,破壞力比鬼魂大的多。今天必須把這件事看明白,否則以後更加危險。

此時此刻,我摒住呼吸,在恐懼中關掉了全部的燈,躲在黑暗的臥室裏,瞧著門口的動靜,看看是否會有人進來上網。

等呀等,時間劃過了午夜12點鍾,門口一點動靜都沒有。我正在猶豫,會不會神秘人今天不來了?或許來的更早,看到窗戶亮著燈不進來了。如果我目標被暴露了,說不定還會有更大的麻煩。想到這裏,我後悔自己進來後,很多事情還是不夠小心,就應該悄悄的躲在角落裏。

忽然,房間裏有了動靜,電腦自己啟動了。天哪!電腦自己開機了。大門居然沒有開,也沒有任何人進來,電腦自己啟動了?這種無稽之談的事情真的出現了我的麵前,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根本不會相信這種事情會發生。

電腦啟動後自己登陸了 QQ,我聽到了電腦那邊有打鍵盤的聲音,此時此刻,我一動不敢動,躲在洗手間內從門縫裏往外看,卻根本看不到人。

神秘人來了!不!不是神秘人,因為連人都看不見了,莫非真的是鬼魂回來上網了?此時此刻,我手機的QQ消息響了,一下子打破了黑暗的寂靜。手機剛接收到了一條QQ信息,正是“張真”發來的,內容為:“你現在相信我的話了?”

“真的是你?”

“嗯。”

“你不是死了嗎?

“是的。”

“那你怎麽還能上網?”

“我的靈魂回來上網了。”

“我一直不信鬼魂。”

“那看到我了嗎?我就坐在電腦前,你既然來了我家裏,這回應該相信了吧。”

“你?”

“出來吧,你不就躲在衛生間嗎?”

我屏住呼吸,隻好壯著膽子走了過去,來到了電腦跟前。發現電腦前根本沒有任何人在操作,屏幕中顯示QQ的對話框中不斷的被敲出漢字,那對話框的另一麵正是我的QQ號碼。我仔細看,發現電腦正在自己敲出這樣一段文字。

“我的靈魂被囚禁在了羅刹國,希望你能夠把我解救出來!”這段文字被“空氣”敲出來後,直接發了出去,我的手機QQ也就響了,正當我準備看手機的一刻。身後似乎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猛的回頭,看到一張女人披頭散發的臉。

對方蒼白的麵孔正在衝我獰笑,眼睛裏往外淌著血。她猙獰地笑著:“你終於來了!你終於來啦!你終於來了……”

我感覺渾身的一下子血湧到了頭頂,巨大的恐懼,讓我感到窒息,那張臉還在不停對我獰笑,我想喊卻又喊不出來,身體軟綿綿地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