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找到正主
三人在小巷子中七轉八拐終於來到了一所破房子前,門框已經結上了一層的蜘蛛網,門把手上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種種跡象無不表示這裏已經很久沒住過人了。
三人沉默對視良久,終於鄭典乾打破尷尬:“你倆先進,哪有讓主子衝鋒陷陣的道理。”
林鴻錦與王泉石二人又是一番對視,王泉石:我有潔癖。最終林鴻錦無奈的說到:“我來吧。”
說罷緩緩的將門推開,鄭典乾根據紙上的指引來到一口枯井前,三人順著打水繩落到了井底。
林鴻錦從懷裏掏出一根火折子,將洞底照亮,猛然發現了四五個衣衫襤褸躲在角落的人。
這幾人一臉驚慌的看著從井上下來的三個陌生人。看到這幾人還活著。鄭典乾也鬆了一口氣:“聯係你們買藥的人你們認識嗎?”
“你說的是哪一個啊?”其中一人小心翼翼的問道。
“好家夥,你們生意還不止一家,把你們綁過來的那家夥,他取的那份藥,他跟我說你們能認出聯係你們買藥的那個。”
“那我不會認錯的,這個人害我來到中原吃這種苦,我做鬼也不會認錯。
鄭典乾聽到他如此說話,也是徹底放心了:“林鴻錦你去找秦越,讓他把這幾個人保護起來。”怕人手不夠,鄭典乾又說到:“還有我讓他找的兩個機靈的也一起帶過來。”
鄭典乾又問了一些關於買藥人體貌特征的問題,得知那人雖然每次都穿著鬥篷把身形都圍起來,但是身高這些基本特征卻不容易改變。
兩炷香後,秦越帶著兩個生麵孔終於趕了過來,還沒等鄭典乾開口,秦越卻搶先一步說道:“小王爺我剛剛收到消息,賭場要搶李織戶的女兒抵賭債。”
兩麵都有情況,哪一個線索現在都是至關重要的,鄭典乾都不想放過。
他當機立斷:“林鴻錦你留在這看住這幾個人,秦越你帶路去李織戶家,不!來不及了直接去賭場!”
二人邊趕路邊聊天,李織戶本來也是老實勤快的本分人,學得了手藝後就自己租了間小店麵,經過幾年的經營,不僅買了下了這間店麵還娶了個媳婦,沒過兩年還生了個閨女。
眼看著日子越過越好,後來甚至還在擴建了店鋪又招了兩個夥計。可就在前兩年,有次喝了點酒,跟著朋友湊熱鬧一起進了賭場。
剛進賭場就有兩個夥計給了幾十個銅板讓他試試手,李織戶以前也沒玩過,想著反正輸了又不是自己的錢,玩兩把就玩兩把,萬一賺了還能給女兒買點零嘴。
沒想到的是,自己上來就連贏好幾把,賺的錢也越滾越多,來的時候身上沒帶錢,走的時候身上多了三兩銀子。
不僅給女兒買了吃食,還給老婆打了個發簪,後來的幾個星期李織戶也就是偶爾會來一次,來的時候也是贏多輸少,時常往家裏帶點東西。
可就因為能時常往家裏買點東西,李織戶的老婆就以為李織戶在外麵還有他不知道產業,李織戶又不敢說自己有時候在外麵喜歡賭兩把。
兩人一頓大鬧,李織戶的老婆躲在房間裏掉眼淚,李織戶出來找朋友喝點酒散心。
兩人喝著喝著,就有點上頭,李織戶索性筷子一丟就拉著朋友再去賭場玩兩把。
剛開始小贏了幾把,旁邊的夥計也不停拱火,李織戶越玩越上頭,等回過神,身上帶的錢也輸盡了,甚至還欠了點朋友和賭場的錢。
本來也不算多,李織戶幹兩個月也就能還上,可他剛跟老婆吵了架,又不敢說自己賭輸了錢,可賭場的高利貸總不能拖著不還。
李織戶就從賬上撥了一部分錢,又跑到賭場賭錢,這次他的好運氣徹底用盡了,僅僅是三四場,就給他帶的那點賭本徹底輸光了。
他以前都是跟在別人身後押點小的,等到他自己上桌才發現帶多少都不夠輸。
可剛才帶的錢是下個季度要買棉花蠶絲的錢,這下被他輸了個精光。戰戰兢兢的回到家後,他也不得不跟老婆說了前因後果,還好老婆大度,人也有本事,變賣了首飾又問婆家借了點錢,這才還上賭場的高利貸,還有了下個季度做生意的本錢。
幾個月的忙碌終於又攢了點錢,可就在這時,朋友帶著一份高利貸合同來了,當初借了十兩銀子,現在已經翻了十餘倍。
李織戶東拚西湊連房子都賣了出去,也還差一點,但賭場等不了了,今天就帶著人闖進李織戶的家中,按著李織戶在賣身契上畫了押,然後就給她女兒帶走了。
了解完情況後,鄭典乾也終於跟著秦越來到了賭場。幾人還沒等靠近,便聽到一陣嘈雜聲:“都讓讓,都讓讓!這是小王爺點名要的女人,要是耽誤了,要你的命!”
幾人望向鄭典乾,他一臉尷尬:“這怎麽能是我要的,我一大清早就跟王泉石還有林鴻錦待一塊。”
但賭場內的人卻都深信不疑,誰不知道王府的小王爺是個好色之徒,平日裏膽大妄為的事做的多了去了,光天化日之下強搶個民女又算得了什麽。
眼看著李織戶的女兒就要被拉進賭場,鄭典乾趕忙站了出來:“住手!”
領頭的看著幾個陌生的麵孔,不屑到:“哪來的小年輕想學英雄救美,不知死活的東西,耽誤了小爺的事要你的命!現在趁著小爺心情好,趕緊滾蛋。”
“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你膽挺大,就不怕縣令將你拿起來”鄭典乾說道。
“縣令?老子前兩天還和他在一個桌上吃飯,我這是給小王爺辦事,懂事的趕緊讓開!”
“那我要是不懂事呢?”鄭典乾反問道。
“那我就讓你懂懂事!”領頭的沒想到自己將小王爺的名號搬出來,這人居然還敢這麽囂張:“你們倆上,給他鬆鬆筋骨。”他隨手指了兩個打手。
二人到了鄭典乾麵前,高高的要舉起了手上的棍子打了下去。隨後便是一頓拳腳相撞的聲音,僅是一個呼吸後,鄭典乾便將二人踩在了地上。
他雖然身上還帶著傷,但是處理這種雜魚,倒也沒什麽影響。當然也主要是為了測試打贏這種小雜魚,係統能不能發放獎勵。不過遺憾的是擊倒這二人並沒有觸發係統的獎勵,看來係統對於獎勵的發放還是比較嚴格的,不會留給宿主刷分的機會。
“呦嗬,碰上了個硬茬子,小九,你去找王哥問問,碰上個鬧事的怎麽辦?是兩條腿全打斷,還是直接要他的命!”領頭的指了指最邊上的那個小廝指揮著,然後又說到:“剩下的一起上,別給打死了,留下活口等王哥回來處理。”
這下不用鄭典乾動手,秦越三下五除二便將眾雜兵清理幹淨,能進王府裏做侍衛的沒有一個是吃幹飯的。
管事的見狀隻能邊向後退邊撂下狠話:“你...你等著,我去找我們老大!”說罷便逃進了賭場。
此時周圍圍過來的人群也都大概了解了是怎麽一會事,七嘴八舌的說道:“後生,你們快走吧,別這逗留了,這賭場裏養了幾個打手,前兩天南街的木匠就被打斷了手,估計後半輩子是做不了木工了。”
李織戶的女兒也走了過來:“你們快走吧,待會他們叫人來,就不好走了。我爹欠的錢,他們抓了我,估計也不會為難你們了。”
但鄭典乾本來就是過來找事的,又怎麽會怕事,他向著圍過來的人群拱手道:“地方豪強與賭場串通騙取百姓的錢財,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我輩習武之人若是沒看到還好,看到了自然要出手管上一管。”
王泉石湊近鄭典乾小聲的說道:“那個啥,少爺咱們好像就是地方豪強。”
“滾犢子!”鄭典乾瞪了回去:“我是不是豪強要你說...”
過不多會,管事的便帶著幾個五大三粗的人過來了:“大憨,今天給你多加份米飯,給我狠狠的打這幾個人。”
“等會,先別動手,咱們這都是講理的,他爹還欠多少,我替他還。”鄭典乾說道。
“五十兩!”管事的惡狠狠的說道。
“你胡說!我爹東拚西湊給你還了一百兩銀子,明明就隻剩十兩銀子沒還了。”李織戶的女兒眼淚婆娑的說道。
“十兩是你爹欠的,我這幾個倒在地上的兄弟你不得賠醫藥費,我這幾個大兄弟出手,你不得給點茶水費。”
“不就是五十兩,我以為多少呢。”鄭典乾手伸到懷裏,半天卻隻摸到了幾錠碎銀子。他本來以為花不了多少錢,所以來的的路上就沒帶太多銀子,後來買了年貨,又給了秦越和鐵匠一部分,鄭典乾的手裏就沒剩多少了。
“那什麽,能分期給嗎?”鄭典乾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沒錢還學人當冤大頭!給我打!”管事的大聲喊到。
“那什麽,王泉石到你上場表演了。”鄭典乾拽了拽王泉石的衣領。
“我不行,高手不能輕易出手。”王泉石把搖了搖頭,又把鄭典乾的手拍了下去:“你倆先打,打輸了我再上。”
“服了,給你發工資,到頭來還得自己幹髒活累活。”說完對麵幾個大漢也衝了過來,鄭典乾和秦越沒辦法,隻能並身迎上了來勢洶洶的幾人。
這幾人也無愧於自己粗壯的外表,動起手來虎虎生風,尤其是那個叫大憨的更是氣勢非凡。
鄭典乾身上還帶點傷,硬抗的話還會加重傷勢,所以也隻得迂回。
幾個大漢多次擊打不中,開始愈發焦急,但是時間一久,體力耗盡,手上的力道也越來越小,鄭典乾與秦越瞅準時機,連連擊倒數人,隻是這個叫大憨的不僅身上有把子力氣,二人的連番擊打也對他也沒什麽影響。
鄭典乾連續擊打他的關節,大憨雖然一身牛勁,也不得不癱倒在地,秦越欺身,迅速將他鎖死在地上。
此時圍觀的人也越聚越多,管事的眼見事情不妙還想往人群裏跑,鄭典乾一個大飛踹,給他放到在地:“現在能聊聊了嗎?”
“聊,能聊,大俠你說怎麽聊,都聽你的。”
鄭典乾從他懷裏取出幾張銀票和賣身契:“這就當李織戶女兒的贖身錢。”說著鄭典乾就要撕了賣身契。
“等等!”從人群中傳來一聲耳熟的聲音:“你可知道這是我親弟弟小王爺點名要的女人。”
有幾個人從圍觀的吃瓜群眾中硬生生的擠了進來,然後又將眾人分開,留出了一條通道。
從通道中走出的幾人,引得眾人一陣驚呼,走在後麵的那位是這個賭場的主人,排在第二位的是崖城的城守,這兩個人在崖城當地算的上是一霸,但竟然還有一個人能走在二人前頭。
鄭典乾定睛一看,呦嗬這不是自己的熟人嗎:“二哥,我要的女人我怎麽不知道。”
鄭宗華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後身形一僵,他沒想到竟能在這裏看見自己的小弟。
“我說呢怎麽外麵都在傳,我天天魚肉百姓,原來都是你在替我魚肉啊。”鄭典乾說到。
“小弟你誤會了,你二哥我哪敢魚肉百姓,你知道的,我是庶出的,以前和你在一起瀟灑慣了,這才一時間鬼迷心竅,但你放心,這些女人我都沒有傷害過,我就是把他們請進王府裏聊聊天,走的時候還順帶把他們欠的賭債還了,不信你問在座的各位。”鄭宗華慌忙解釋到。
眾人聽到鄭典乾說這話哪裏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他們更驚訝的是眼前這個被稱為廢物的小王爺竟然這麽能打。
但是根據秦越收集到的證據,這些女子身上的確沒有外傷,鄭典乾雖說是嫡出的兒子,但手裏沒有鄭宗華傷人的證據,也不能憑空製裁他。
“這麽說,還是你幫他們度過了難關咯。”
“天地良心!我可從來沒有為難過他們。”鄭宗華舉手發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