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遇襲
鄭典乾隨即運行起混元罡氣開始修煉,過了幾日,在養竅散與眾高手的輔助下,內勁愈發凝實,而混元罡氣也終於是突破了瓶頸。
混元罡氣突破後鄭典乾能明顯感受到體表結出一層罡氣,雖然還很單薄,但也帶給他十足的安全感。
更讓他驚喜的是,這層罡氣竟是能夠滋養他身體的各處穴竅,雖然速度非常緩慢,但是勝在細水長流。
此後的兩個月鄭典乾隻是專注的修煉周天穴竅功與混元罡氣,倒是沒有再起什麽波瀾。
兩個月來,王府對於鄭典乾的修煉資源可以說是不限量的供應,養竅散的功效也著實不弱,對於周天穴竅功有著極大的裨益,而周天穴竅功與混元罡氣這兩門功法又相輔相成,兩相疊加修煉速度自然極快。
鄭典乾能清楚的感受到體內的真氣在日益壯大,體表的罡氣也日漸渾厚,這兩門功法就在這兩個月幾近大成,陷入了瓶頸。
鄭典乾也經過多方打聽,但始終收效甚微,畢竟一般人也沒什麽條件修煉這兩門吞金大戶的功法。
正當鄭典乾苦思冥想之際,他突然想到了藏經閣裏的那個老頭,就憑他隔空取物那一手,就能確定這老頭不是什麽小角色。而且他還能夠依照自己的情況給出這兩門功法,想必對於自己遇到的瓶頸也會有獨到見解。
想到這鄭典乾準備去往藏經閣,一路上他看到眾仆人正緊鑼密布的張羅些什麽,他這才想到,原來已經快混好了。
王府現在已經開始為過年做起了準備,上上下下全部都張燈結彩,就連下人身上的衣服都要全部換成鮮豔的顏色。
鄭典乾一邊走一邊瞧,到了不僅感歎古代藏經閣後,稍微調整了一下呼吸,便拱手喊到:“顧老哥,您在嗎?”
老頭從書堆中長長的伸了個懶腰:“別喊!在這呢,又來我這有什麽事?”
鄭典乾這才說出了自己的來意,老頭向鄭典乾望了一眼:“不錯嘛,這才幾個月的時間,就能修煉到這種程度,你這是遇到瓶頸了?”
鄭典乾嘿嘿一笑:“您人老,可眼神卻不老啊。”
老頭嘴角向上略彎了一下說到:“想必經過這段時間的修煉,你也能夠發現,這兩門功法有相輔相成功效,在大成以前,這兩門功法的進度都差不多,但是到了瓶頸期這兩門功法突破的方式可就不太一樣了。”說完停頓了一下。
鄭典乾知道這是講到了重要的地方,這也是他此行的目的所在,於是便凝神聽講。
“混元罡氣是橫練功法,講究一個不破不立,單純的閉門造車是無法修煉至大成的,需要你多進行與別人的較量。而周天穴竅功則是需要你耐心的打磨真氣,等你的真氣質量到了,自然也就水到渠成了。”
鄭典乾施了一禮,道了聲謝。
“嘖,光謝有什麽用,也不知道給老哥我帶點好酒好肉,年輕人不懂禮貌...”老頭說完便又倒在書堆上睡著了。
過年的時間轉眼就到了,這天王爺王妃早早的就來到了大廳,鄭典乾和他的各個兄弟姐妹們也都按著先後次序進入落座。
坐在主位的王爺按照往年的慣例,發表了一番講話,不同的是,今年多了關於升仙會的內容。
“升仙會一直是我們皇親國戚特有的權利,哪怕天賦不怎麽樣的皇室親族也能進入各大門派,不求修成真仙,在裏麵能夠結識幾個人脈也就夠了,所以三個月後的升仙會你們都要積極參與,尤其是乾兒,這段時間少去煙花之地。”
鄭典乾本來正在專心對付旁邊的水果,聽到父親提到他以前的那些荒唐事,嘴裏的水果還沒來得及嚼碎,就連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含糊不清的說道:“戒了,戒了。”
滑稽的模樣倒是給王爺王妃二人逗的笑出了聲。
“行了,今日如此熱鬧,大家想去哪玩就去哪玩,但是晚宴之前都別忘了回來。”
眾兒女齊齊回道:“是!”說罷眾人便在下人們的簇擁下出了門。
鄭典乾也換了身低調的衣服,隨著眾弟兄出了府門,這次大街上熱鬧非凡,再加上鄭典乾的衣服跟普通人沒什麽兩樣,大街上竟是沒人注意到他,鄭典乾也樂得其見,正好穿越這麽久還沒好好逛過街。
這時鄭宗華又湊了過來說道:“小弟,我知道這前麵剛來一批耍戲法的,手上都有絕活,我帶你去看看。”
說著也不容鄭典乾開口拒絕,便把他拉了過去。不過鄭典乾也沒什麽好去處,既然有熱鬧能看,不去白不去。
這夥人倒是沒選擇在熱鬧的大街上雜耍,而是隨處找了塊空地,二人和其侍衛走了兩炷香的時間才趕到,不過也能理解這春節期間,大街上也確實擁擠,想找到一處能供一群人雜耍的地方也確實困難。
要說來的也的確不虧,這群人手上也確實都有絕活,即使在如此偏僻的地方還是聚集了一批人來看他們的表演,鄭宗華讓他的侍衛撥開前方擋著的眾人,給他與鄭典乾找了前排視野好的位置。
鄭典乾的靈魂變成了現代人,他知道這樣的行為素質很差,但如果是自己的話,那我隻能說句,爽!
這裏還是那些傳統把戲,但這群人又將難度上了一個台階。獅子老虎鑽火圈這種基礎項目隻能是開胃菜,三仙歸洞戲法什麽的也不過爾爾。
最讓鄭典乾感到驚詫的是,他們這一手飛刀,投擲飛刀者三丈外蒙上雙眼,將一個人綁在圓盤上,在他的胸口處綁上一塊蘋果。
轉動圓盤,投擲飛刀者三把飛刀齊出,刀刀穿透蘋果但卻分毫不傷人。引得周圍看眾聲聲叫好,鄭典乾也不吝嗇,隨手扔出了一塊金錠。
這等大手筆更是將現場氣氛推上了**,正當周圍人都在拍手叫好之時,獅子老虎卻突然發狂向鄭典乾撲了過來。
雖然很快便被一旁的侍衛擋下,鄭典乾覺得事情貌似有些不對勁,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十幾名玩雜耍的便齊齊拔刀向他衝了過來,一旁的幾名觀眾也突然拔刀相向。
圍在四周的眾侍衛一同迎了上去,鄭典乾在老熊的保護下衝出了人群,鄭宗華也沒在原地停留。二人的護衛很快便占盡了上風,但這些人不知道是因為吃了什麽,還是因為功法的特殊性,竟是不畏疼痛,以命搏命的打法下,竟是與二人的侍衛鬥了個旗鼓相當。
這些護衛都是遠近聞名的好手,鄭典乾本來還想趁著這些人混戰,學個一兩手,卻不想背後的老熊突然一掌襲來。
“啊!”
鄭典乾被突如其來的巨力打得一個趔趄,但這聲慘叫卻是老熊發出。
鄭典乾臉色陰沉的看著老熊,慢慢的褪下了外衣,他的身上穿了一層帶刺軟甲,要不是這層軟甲和他的混元罡氣即將大成,估計在這一擊之下,便要身受重傷。
“還好我日夜防備,無時無刻不穿著這身軟甲,不然真被你得手了,沒想到啊,你這濃眉大眼的家夥也學會背叛了。”
鄭典乾一邊說著一邊緩緩抽刀,麵對他父親給他挑選的貼身管家他可絲毫不敢有任何懈怠。
“你在軟甲上抹毒了。”老熊看著發脹的右手。
“霜血毒,不算什麽罕見的毒,對普通人幾乎毫無用處,一個時辰就會自動解除,但是一旦你動用真氣,這毒很快就攻你心脈,直接暴斃。”
老熊卻運足了真氣:“以我的真氣足以壓製住這霜血毒一盞茶的時間,殺你,足夠了。”
說完老熊身上各處的肌肉慢慢的膨脹起來,佝僂著的腰也逐漸挺直,儼然成一名肌肉大漢。
平日裏看他不出,這下陡然運功,給鄭典乾帶來了極大的壓力。
老熊緩步走來,這種視覺和心理上的壓力讓鄭典乾拿刀的手開始顫抖,說到底他也才修煉了三個月,而老熊已經混了幾十年的江湖,直麵他的壓力可想而知到底有多大。
鄭典乾深呼了一口氣,他知道老熊以這種方式慢慢的向他靠近,是故意再給他施加壓力,於是他也不在等候,運足真氣,雙腳猛的蹬地,雙手握刀全力劈了過去。
麵對一個實力不知幾何的老江湖,鄭典乾明白自己如果轉身就跑,隻是徒勞將背後留給敵人,死得更快而已,唯有直麵搶攻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一刀斬下卻被老熊一個側身輕鬆躲開,鄭典乾橫刀反撩,老熊一個鐵板橋再次躲過,同時左手猛的錘擊在刀身,鄭典乾被刀上傳來的巨力帶了個趔趄。
老熊再起身時,手中多了一把反握的匕首:“不得了,看來你在這幾個月裏,長進還真不小,對付你這個被人口口相傳廢物,居然還要用刀,傳出去我得被笑死。”
鄭典乾架起刀勢:“你敢讓這事傳出去嗎?”
“謀殺王爺的小兒子,這可是死罪,我不想死,所以隻能讓你死在這了。”
說罷老熊便刺了過來,鄭典乾抽身劈砍,老熊卻用匕首精準的刺在了刀身,將力量卸掉了大半,老熊橫握匕首反撩,鄭典乾雖及時格擋,卻還是被擊退好幾步。
僅僅是交手的瞬間,鄭典乾便盡落下風,體內的真氣也在飛速流逝。
老熊抬手又刺,鄭典乾卻不做防守,隻顧當頭劈下,老熊眉頭皺了皺,卻也不得不防守。
鄭典乾身著軟甲,老熊沒有一刀斃命的把握,而麵對鄭典乾的全力一擊,他也不敢托大,不做任何防守直接硬吃下來。所以隻得被鄭典乾牽著鼻子走。
二人手中兵刃相撞,鄭典乾被撞得連連後退,老熊剛要近身,卻不想鄭典乾抬起左手射出一支袖箭,老熊隻得側身暫避。
老熊再次突進,卻不想右臂處傳來一陣麻痹的感覺,鄭典乾瞅準時機,再次搶攻,而老熊這次卻沒能盡數躲過,周天穴竅功全力爆發之下鄭典乾的揮刀速度又快了幾分。而老熊卻在右臂的拖累下左右支絀,甚至身上還多了兩處刀傷。
老熊隻得運足真氣,一拳打在刀身,暫時將兩人的距離拉開。
“我真是小瞧你了,軟甲上竟然抹了兩種毒,霜血毒隻是用來掩人耳目,這後續的麻沸散才是你的殺招吧。當年的廢物小王爺如今竟然如此的工於心計,你的手武功也超出了我的預料。”
“若是沒有霜血毒的掩蓋,你們這種高手應該第一時間就知道我下了麻沸散吧。”
老熊也不墨跡,說話間便將匕首換到左手,毫不猶豫的將右臂斬下,然後又借助他強大的真氣,生生的將血止住。
老熊飛身逼近一刀劈下,用的雖然是匕首,卻攜風雷之勢,一刀將鄭典乾擊退數米。
鄭典乾轉身逃跑,老熊冷哼一聲,雙腿發力便要追趕,鄭典乾卻將手上的刀丟了過來,老熊正要躲避,這把刀卻突然炸裂。
鄭典乾在命鐵匠鍛刀時,便在其中留下暗槽,就是為了塞火藥,不過火藥的雜質還是太多,爆炸的威力也就一般。
老熊頂著火光衝了過去,身上插了十幾把刀的碎片,鄭典乾右手一揮,從袖口處鑽出一陣煙霧,老熊被算計數次,這次長了心眼,往後退了一步。
煙霧撒到一旁的草木上,散出一陣難聞的氣味,鄭典乾站立原地:“你死定了,老熊!”
老熊這次沒有多說廢話,多次遭受重擊,他的真氣也在飛速流逝,體內的霜血毒已經到了即將爆發的邊緣。哪怕是鄭典乾再有後手,他也得迎難而上。
鄭典乾取下腰帶,右手一抖,布帛炸開,裏麵赫然又是一把刀。
老熊再度搶攻,雖然身上有不少傷勢,但攻勢卻依舊猛烈,鄭典乾仗著自己有軟甲護體,與老熊拚命對攻,隻攻不防。
轉眼間二人便過了幾十招,鄭典乾雖有軟甲護體,身上卻還是多了十幾處傷口,有的甚至深可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