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黃金蘋果
“啊啊啊！”
迎接早晨的是一聲尖叫。
手伸出被子，摸索著放在床頭的手機,陸曦菏閉著眼睛，窗簾被拉開，陽光照耀到臉上十分刺眼。“嘖。”陸曦菏摸索半天沒有摸到手機，隻能睜開眼睛，打開手機界麵，時間剛到七點半，於是理所當然地躺下，閉上眼睛。
“啊啊啊！曦菏！曦菏！我們房間昨晚來人了！”顏蕭筱早上一睡醒，發現自己床頭放的蘋果變成了金色的。一時呼吸不上來，差點直接過去了。
深呼吸回過神，於是有了剛開頭的一聲慘叫。
“怎麽了！出什麽事情了嗎！”秦肅的房間在隔壁，自然是第一時間聽到了尖叫聲，出於擔心跑來敲門詢問。
“沒事沒事！隻是看到了一個蟲子！”顏蕭筱平複好心情，半開門回答道：“不過……”把手中的黃金蘋果給秦肅看，帶著哭腔問道：“會長——我們房間昨天晚上不知道進什麽東西了……我早上起來就看到蘋果變成現在這樣了……”
“呃……”蘋果突然變成了這個世界暫時長不出來的顏色,秦肅一時也回答不上來，大腦快速思考，他也隻能想到神話傳說中的那個黃金蘋果。
引發禍事的爭端，不管怎麽想都不是什麽好事情。
“不過怎麽看，都跟普通蘋果沒什麽兩樣吧……”秦肅觀察結束,帶這些猶豫，他並不是這方麵的專家，從自身認知出發，怎麽看這個蘋果，除了顏色之外,與普通的蘋果別無二致。
“那把它當成普通蘋果好了？”陸曦菏經由剛才的事情，睡不著的她隻好起床洗漱，在浴室裏換完睡衣，整理好裝束，這才走到顏蕭筱身邊，“不過確實很難得，我以前也沒有見過，隻是……我似乎在那裏聽到過。”這麽說有些奇怪，陸曦菏的的確確沒有見到過這個東西，但是，她在此之前似乎從哪裏聽到過，不過不記得了。
“還是先到客廳裏吧，大家都看看說不定有什麽發現。”秦肅提議道：“順便吃早飯。”兩人點了點頭。
“我也是第一次看見。”多夫林左手撐著下巴，彎下腰細細觀察，“我以前在書裏也沒有發現過類似的東西。”
“這應該是普通的蘋果吧？”柯西提出疑問，“不是有那種‘黃金蘋果’的蘋果種類嗎？”
“隻是顏色相近吧？”瑪利亞娜說道：“而且那種蘋果是奶白色，這個已經直接是金黃色了，我是說跟金子一個顏色。”總之就不是能跟普通蘋果相提並論。
“我猜，該不會是有哪個小精靈放在你床頭的。”柯琳猜測道：“不是會有那種傳說嗎？就是會放什麽東西在你枕頭底下的那種小精靈？”
“你說的那個是牙仙吧？”瑪利亞娜吐槽道：“還有你是需要把牙齒放在枕頭底下的。”不過瑪利亞娜不相信這些，自從她小時候把牙齒放到枕頭底下，第二天什麽都沒有還被她媽媽嘲笑一頓後就再也不相信了。
長大後才知道是家長做的，根本就沒有牙仙。
“切開看看不就知道了？”陸曦菏提議道：“反正再怎麽觀察也不知道這個東西有什麽作用。”說完就掏出一把小刀，正當眾人想要吐槽她是從哪裏掏出的小刀時，陸曦菏已經把蘋果切開來了。
韓牧剛晨練完趕回別墅後，就看到幾個人圍成一圈，不知道在看什麽東西。走近一看才發現是被切成七塊的蘋果。
“這個是……”韓牧有些印象，早在他還是雇傭兵的時候，他從雇主那裏聽說過這個東西，不過他一直以為是假的。
拜托！世界上怎麽可能有螚治愈疾病的黃金蘋果啊！
有的也隻是那些蹭一蹭這個傳說傳聞，在市麵上兜售顏色相近，聲稱能夠讓身體變好的黃金蘋。
“我似乎有點印象。”韓牧在知道事情的經過後，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眾人大吃一驚。
“不過這隻是傳聞，在很久以前確實有人吃到了這種蘋果，並且把吃完後發生的事情記錄了下來。”韓牧說到這裏表達了自己的看法，“不過，這種傳聞就像海盜的藏寶圖，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誰也說不清楚。”
“所以，我們就在想，是要把它當成一個普通蘋果吃掉，還是直接扔進垃圾桶。”秦肅盯著蘋果，“畢竟顏色改變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保險起見我們還是扔掉的好。”
“……你剛才說你從你以前的雇主那裏聽到過……”陸曦菏聽到韓牧所言，想起了自己是在哪裏看到了，“我似乎在筆記本裏看到過這種東西的記載。”說完便回到房間，從行李箱裏拿出了那本冒險筆記。
“第三十六頁……”陸曦菏根據記憶，翻到了第三十六頁，這一頁記的就是“陸曦菏”以前冒險時遇到一群說是去尋找“能夠治愈一切疾病的黃金蘋果”的團隊。
“根據他們所說的，以及他們不知從哪裏打聽到的消息，黃金蘋果應該就在這個小島上。為了證實這個可能性，我決定跟他們一起行動。”
“不過我並不認為這是真的，那隻是傳聞。沒有人會相信傳聞的真實性，那隻是人為杜撰的東西。”
“我收回我說的話，黃金蘋果真的存在，這座小島深處有一棵長滿蘋果的樹。隨行人員都很興奮，興高采烈地就要衝過去。”
“沐浴在月光之下，蘋果開始一個一個掉落。不知是誰喊了一聲，蘋果隻要掉落到地上就沒有效果了，於是那些人一哄而上，爭相搶奪從樹上掉下來的蘋果。”
“不一會蘋果不掉落了，這些人一個都沒有搶到，倒是有些人受了不少傷，地上也全都是蘋果的殘渣。”
眾人從筆記上抬起頭。
“果然這個蘋果不是什麽好東西。”秦肅總結道：“在傳說中也是扮演著‘禍端’的角色。我還是覺得我們把它處理掉會比較好。”
“說的也是……那我把這些丟掉？”陸曦菏說道：“隨便找個地方把它買起來，不到一段時間就會長出枝芽的吧？”到時候說不定這裏會變成什麽樣。
“那我們不如吃掉。”韓牧提議道：“既然傳說中能夠治愈疾病，那我們吃掉也不會發生什麽。說不定還會變得更好。”韓牧說道：“這個筆記裏不是記著，你在旅途結束後，帶著一顆金蘋果到了一個什麽地方，把蘋果給一個疾病纏身的老人吃了後，老人就變得生龍活虎了嗎？”說完韓牧便指著筆記上記的東西，先一步拿了蘋果放到嘴裏咀嚼。
這種事情總要有人起頭，既然他們並不願意成為第一個嚐試的人，那麽就讓他來好了。
“不是……我是想說，你怎麽確定我寫的就不是騙你的東西？”陸曦菏被韓牧的動作給驚到了，這要是把蘋果換成毒藥，那麽他就已經死了。
“我並沒有事情發生，倒不如說這個蘋果還沒有普通蘋果好吃。”韓牧閉上眼睛，仔細回味，這個蘋果除了水分多了一點之外沒有有什麽神奇用處。
“這是好事。”秦肅說道：“至少你的身體沒有出問題不是嗎？要是出問題了可就晚了。”秦肅不禁有些後怕，這種沒有大麵積種植，且隻有在傳說中出現，要是真吃出問題了，可沒有地方治療。
雖有些懷疑，眾人見韓牧沒有事也隻能把蘋果分完，一人一塊沒有多餘的。
“說句實話。”柯西味同嚼蠟，機械地咀嚼著，“這玩意有點難嚼。”
“我覺得還好啊。還挺甜的。”柯琳說道：“還挺好吃。”
在座的隻有陸曦菏沒有吃，陸曦菏說自己對蘋果過敏，一吃就會呼吸急速，還是讓給別人吧。大家也不好讓她繼續吃，萬一真的對蘋果過敏，吃下去了可就不好了。
別墅裏不像醫院，不可能所有藥品都齊全。要是真過敏出問題了，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抗過敏的藥物。
陸曦菏當然也不是真的對蘋果過敏，也是真的知道這個黃金蘋果的作用，她不吃也是她不需要再吃這種東西。
身體中的剛收回的力量讓她不會再受到傷害，即使有傷口也能快速回複。剛才在切蘋果的時候她就發現了。
雖然隻是一到小口子，可是她現在在看自己的手指，早已沒有了傷口的痕跡，照道理說，不管多大的口子，隻要是劃破皮膚，一時半會也是好不了的。
不僅如此，就連額頭上的傷口也不見了，明明昨晚洗澡的時候她還拿酒精消毒來著。酒精消毒可不是鬧著玩的，觸碰到傷口的痛感非常真實，痛到懷疑人生。
所以陸曦菏想了個借口直接拒絕了，她感覺在座的人比她還需要這個蘋果。
特別是經常加班，還要為她在遊戲裏的事情操心的秦肅。他的反應比較大，不知是不是他的味覺出問題了，他居然從蘋果的味道裏麵察覺出了辣味。
秦肅不理解但大受震撼。
對此，顏蕭筱也有同感，她嚐出了許多中藥的味道。
“這個蘋果是假的吧？為什麽會有重要的味道？”顏蕭筱苦得表情扭曲，“為什麽隻有我嚐出來了中藥的味道？我不理解……”
“我也是，我好不容易吃下去，現在開始覺得自己吃到了什麽苦得要死的東西。”柯西剛才還味同嚼蠟，現在味道回流，整個口腔裏都是一種不知名苦味，宛如生嚼苦膽，整個人都在顫抖扭曲。
“呃……筆記上說，吃完後蘋果會對應不同症狀展現出不同味道的反應，如果沒有味道，那表示很健康；如果有甜味，那就表示身體很好，但是有一些不痛不癢的小毛病；嚐出辣以及苦的感覺，那就需要注意，請在時候去醫院檢查，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嗯……我估計是因為你身體太不好了，所以蘋果在修正你身體時，給你們做一點痛苦的代價，讓你們不要再犯。”陸曦菏翻著筆記，念道：“所以你們是需要定期去醫院檢查的類型。”
除了柯西嘴硬不承認自己身體不好以外，顏蕭筱以及秦肅表示自己會去做一個檢查的。
“哈哈哈！讓你生活作息不規律！現在知道了吧！”身為柯西的姐姐當然是第一個出麵揭穿。
“姐姐！”柯西羞紅了臉，有些懊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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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渾蛋！”伊琳娜特在大衛徹底失去聯係後，腦海中傳入了他的記憶，“大衛·科切特”的記憶讓她痛苦不堪。即使自己隻是一個數據，此刻卻痛苦地蹲在地上，雙手捂住自己的腦袋，眼神無神。
伊琳娜特口中的“混蛋”，此時正跪坐在她的麵前，閉著眼睛沒有回話。
“阿萊雅！你是故意的嗎！”伊琳娜特撐過了頭痛欲裂的時候，好不容易強撐著身體站了起來，眼裏全是紅血絲，憎恨地盯著麵前一言不發，被鎖住雙腿的少女。
“你不是想要嗎？那我就給你好了。”阿萊雅說道：“更何況這原本就應該是你的東西。我隻是在做主人原本就要做的事情。”
阿萊雅是知道她的主人宿星不喜歡讓記憶左右自己的選擇，於是會同意把一段自己的記憶注入到一個分身中去。擁有“創造”能力的神權代理者，自然是辦得到的。
“我沒有說要這種東西！”伊琳娜特一激動，頭又開始痛了起來，“不要把這些東西給我！我不需要！”
“心懷感激吧。”阿萊雅輕聲念道，伸出右手，右手上手指上綠色的熒光綠點放出，輕飄飄地飛到伊琳娜特被捂住耳朵的腦袋中，暫緩了她的痛苦。
這隻是身為神權代理者「宿星」在那群妄想弑神者做出交易後，被分離了軀體的記憶，大衛知道了這段記憶，並在觸摸文獻後親眼見證了這段記憶的始末。大衛共感帶來了恐懼與疼痛，此刻作為他的記憶傳入到伊莉娜特的大腦，慢慢轉移到全身。
注視者都是如此，那經曆者又是如何的痛苦。阿萊雅想，她似乎能夠感受到當時的無助與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