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夜幕已經降臨，王思磊坐在酒吧裏，麵前的桌子上擺滿了啤酒瓶子，他一杯接一杯地喝酒，放在桌子一邊的手機響個不停。他拿起手機看了看，是秦梅打來的電話，他不想接，就合上手機扔到桌子的一角。而秦梅給他打電話打不通，隻好把電話打到王思磊的公司，“喂，你好，請問一下，王思磊在公司嗎？”他公司的值班人員對秦梅回答道：“你好，王思磊早已下班，你打他的手機吧。”秦梅對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蘇諾說：“王思磊去哪裏了？打他的電話，他不接，打到他們公司，他們說他早就下班了。你說，他能去哪裏啊？”蘇諾埋怨秦梅似地說道：“你問我，我問誰去？”秦梅嘟囔一句：“什麽態度？”
這時，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喝剩下的空啤酒瓶。王思磊又拿起一個啤酒瓶反複地倒了倒，沒有倒出酒來，嘴裏含糊不清地在喊：“服務員，拿酒！”他欲站起，結果沒站好，一下子摔在靠椅上。服務員拿著一瓶啤酒過來，看他喝多了，就趕忙上前扶他，他並不領情，一下子把服務員推個趔趄，嘴裏還在不幹淨地罵著：“什麽鳥經理，還想和老子過不去。秦梅，嗚嗚嗚……”他邊哭邊拿起啤酒瓶就對著酒瓶喝起來。他的哭聲招致周圍的顧客投來不滿的眼光。服務員站定，就勸他：“先生，您喝多了。不能再喝了。”他含混不清的語氣喊道：“誰、誰喝多了？老子、老子沒喝多！”服務員無奈地搖搖頭離去。他一邊搖晃著倒著酒，一邊嘴裏含混不清地念叨著：“秦梅，秦梅，我真的愛你啊。你怎麽不知道我的、我的心呐。”說著，他又哭起來。
秦梅在家裏心神不寧地陪蘇諾坐著，然後歎了一口氣：“唉，王思磊能到哪裏去啊？”蘇諾望著她，說：“我說你啊，在一起的時候，你和他總是相互掐架，可不在的時候，你又惦記他。”秦梅看了蘇諾一眼，欲言又止，“還不是因為……”蘇諾急了：“是因為我？拜托——，是他來求我勸你不要搬出去住。現在倒埋怨起我來。唉，我冤不冤。”秦梅再一次問蘇諾：“他看見我和周林在一起了？”蘇諾點點頭：“看見了，而且還勸我不要叫你，還說什麽都明白了。”
“糟糕，肯定他是誤會我了。”秦梅擔心地說道。蘇諾沒好氣地說：“活該！”“不行，我得出去找找他。”說著，秦梅起身就要出去。蘇諾勸道：“天這麽晚，你到哪裏去找他？”秦梅已到門口，“我下樓看看。”
這時，王思磊搖晃著身子回到他們合租處的樓下，倚著牆，慢慢坐下來，呼呼地睡著了。秦梅從樓道裏出來，險些被睡著的王思磊絆倒，她彎下腰看，發現他已經睡著。她搖搖他的肩膀，喊道：“思磊，思磊，你醒醒，你醒醒啊。”王思磊滿身的酒氣向她襲來，她不由地捂了一下鼻子，又繼續搖晃著他：“思磊，思磊，你醒醒啊。”王思磊嘴裏在嘟囔著：“拿酒，老子就是要喝！”秦梅沒好氣地說：“喝酒，喝酒，你還沒喝夠啊！”王思磊呼呼睡去。秦梅企圖把他攙起，可怎麽去拉就是拉不動他。她隻好給蘇諾打電話，“蘇諾，你下來一下，王思磊喝酒喝多了，在樓下睡著了。”
不大一會兒，蘇諾下樓。當看到王思磊依牆而睡，也非常生氣，“王思磊咋這樣啊。”秦梅說：“先不說了，咱們先把他弄上樓。”秦梅、蘇諾兩人一左一右地攙扶著他。這時，王思磊醒來，看到秦梅，一把推開她，“給我滾開！”秦梅始料不及，一下子倒在樓梯上，摔得她站不起來。蘇諾忙去扶秦梅，並責怪著他：“你發什麽瘋？你有本事還去喝酒啊。”秦梅忍著疼痛堅持著，蘇諾安慰著她：“不理他，走，咱們上樓。”蘇諾拉著秦梅上樓。王思磊頹廢地坐在樓梯上。
繁忙的街道，川流不息的人群。新的一天又開始了。秦梅、蘇諾坐在餐廳吃早餐時，王思磊才從自己的臥室裏出來。他整理好挎包，向門口走去。快到門口時，他探伸著上身，向餐廳喊著：“我上班去了。”餐廳裏，秦梅、蘇諾都不搭理他。王思磊訕訕地拉開門，下樓。蘇諾、秦梅吃完早餐，也匯入了上班的人流中。
蘇諾來到公司打過卡，走進自己的寫字間。這時，周林來到蘇諾麵前，問道：“蘇諾，下載程序你設計好了沒有？”蘇諾邊打開電腦邊說：“還沒呢。”周林有點埋怨她：“你是咋搞的，蘇諾？這個下載程序已經在你手裏半個多月了，還沒做好。你是誠心讓我們這個組丟臉啊。”
蘇諾聽到周林這樣說她，心裏不高興了：“周組長，話你不能這樣說。”
“那你說，我該咋說你？”周林道。
“你知道，前幾天我請假，耽誤了這個程序的設計。”蘇諾的理由很充分。
周林對她的理由一點也不買賬，不客氣地說道：“你不要拿請假來做借口，技術活不是請客吃飯，你不能做你就說出來，我好再安排其他的人來做這件事。”
周林的話，讓她非常不高興，並感到有點委屈：“周組長，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啥叫我不能做這件事？你分明是在挾私報複！”周林聽到她這樣說，非常惱火，“我挾私報複？我真的不明白，你想要說些什麽？”他們兩人的爭吵，引來眾人的旁觀，其中還有鄭光。
蘇諾說道：“你破壞人家的感情！”“我破壞人家的感情？我破壞誰的感情。蘇諾，這話你必須給我說清楚！”周林有點莫名其妙。蘇諾沒想到周林打破砂鍋問到底：“你……”
周林還在不依不饒：“說啊，你說啊，怎麽不說了？”蘇諾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說就說，有什麽呀，你破壞我合租的好朋友秦梅、王思磊他們之間的感情。”周林一時無話可說。蘇諾有點得意：“怎麽？被我說中了吧。”“你這是造謠、汙蔑！”說完，他返回自己的寫字間，氣得呼吸短促起來。鄭光有點打抱不平：“蘇諾，你說話要有證據，你不能信口開河。”
蘇諾道：“我既然說了，我敢作敢當！”“行、行，你厲害，行了吧。”鄭光看自己不是她的對手就趕緊妥協，並故意做了一個鬼臉。
下班回來，蘇諾心情鬱悶地推門進來。坐在客廳正在抄寫東西的秦梅，看她不高興的樣子就逗她：“大小姐，是誰惹你了？這麽不高興。”蘇諾說：“就是那個周林。”秦梅問道：“他？怎麽惹你了？”蘇諾放下自己的手提包，“還不是因為我請假，耽誤了一個下載軟件程序的設計，當著公司那麽多人的麵，給我難堪。”秦梅笑著望著她，“該！我看你就沒把自己的工作當回事。”蘇諾苦笑著，要追打秦梅，“好啊，你和他真的站在一條線上了。”秦梅認真地說：“蘇諾，現在工作不好找，你要珍惜你現在的工作才對。”“這我知道，可他，就是太不給人麵子了。”蘇諾得意地說，“不過，我也讓他在眾人麵前下不來台。”
秦梅歎口氣：“你呀，真不讓人省心。”“餓死了，廚房有東西吃沒？”蘇諾說著往廚房進。秦梅衝著她的背影說：“飯我早都做好了，在鍋裏留著，你吃吧，我已經吃過了。”蘇諾把飯端到餐廳，坐下吃飯，她邊吃邊說：“梅姐，你在寫什麽呢。”“我把這幾天做的市場調查寫個調查報告，來作為我將功贖罪的機會吧。”秦梅道。蘇諾問道：“你們公司的人還在拿你說事？”秦梅說：“那倒沒有，就是這心裏總有個結，讓我不能心安。”
夜已經很深了，王思磊和燕如玉還在華天房地產公司市場策劃部圍在一張桌子前在修改著售房營銷方案。王思磊指著紙上的一個地方，說：“我覺得這地方需要修改一下。”燕如玉沉思道：“嗯，我覺得可以，因為那天來的人多，我們就必須確保活動的順利舉行。”王思磊用鉛筆在紙上畫著，然後直起腰，“好了，走，咱們吃飯去。”王思磊和燕如玉整理好東西，走出寫字間。
王思磊、燕如玉來到一家飯店，找到一個座位坐下。王思磊問燕如玉：“你吃點什麽？”燕如玉笑著看著他，“你點吧，你點啥我吃啥。”王思磊點著菜，說：“這次咱們策劃的售房活動，我覺得一是要有轟動效應，二是能夠達到售房的目的。你預測一下，就我們公司新開發的樓盤，在活動的當日，能銷售幾套房子？”燕如玉信心十足地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公司推出的120套房子能銷售45%吧。”王思磊說道：“我的預期目的是能銷售35%就算不錯了。”服務員把菜端上來。燕如玉道：“王組長。”王思磊趕忙製止：“就叫我思磊吧，叫王組長我不習慣。”燕如玉笑著說道：“行，我就叫你思磊，我冒昧地問一句，你和你的女朋友，還好吧。”一句話讓情緒高漲的王思磊頓時黯然下來。他沒有直接回答燕如玉的問題，而是在那裏開始埋頭吃飯。燕如玉看他不願意回答她的問題，心裏什麽就明白了，“你們鬧別扭了？”王思磊顯然有點不耐煩的樣子，就掩飾道：“沒有，我們很好。”燕如玉則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而在此時，蘇諾和秦梅兩人在秦梅的臥室裏閑聊著。蘇諾問道：“梅姐，你和我說實話，你愛王思磊嗎？”秦梅輕歎一聲，然後娓娓地回憶：“回想起在大學的日子，除了上課、睡覺，基本上我們都膩在一起，總是有說不完的話，是那麽的快樂，那麽的……可現在，除了爭吵，就是彼此不理解對方，生活把我們都磨得沒有了愛的感覺。”蘇諾深有感觸地說道：“是啊，工作的壓力、生活的壓力，讓我們不得不去重新審視自己，重新定位自己的人生。”秦梅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說實話，我不願舍棄我們三年來的情感，我想讓彼此的心靜下來，慢慢地去思索、去反省一下自己，之後，再做出自己的選擇，也許會更好些。”
這時，蘇諾又反問道：“這就是你想搬出去住的理由？”秦梅回答道：“是的，不然，我們彼此傷害，這是我不願看到的。”她在說這話的時候，顯然有點無可奈何的樣子。蘇諾隻好說道：“好吧，我不再反對你搬出去住了。”秦梅真誠地望著她，“謝謝你對我的理解。”蘇諾又說：“當然，我希望你和王思磊認真地談談。”秦梅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上班，秦梅就在電腦上整理自己寫的市場調查報告。她馬上就把調查報告的文字資料整理完畢，在電腦前沉思默想了一會兒，好像下定決心似的拿起了電話，給王思磊撥過去，通了後，她說：“思磊，下班咱們一起吃個飯吧。”聽到王思磊肯定地答複後，她才放下了電話。這時，劉忻從外麵就走過來，對她說：“秦梅，下班咱們一起吃個飯吧，咱們好久沒在一起吃飯了。”她才和王思磊約好見麵的時間，隻好有點為難地望著劉忻，說：“對不起，我剛才和王思磊約好的，下班一起去吃飯。”劉忻也不計較，笑著說：“哦，那我就不耽誤你約會了。”秦梅歉意地望著劉忻，說：“下次吧，下次我請你。那次你幫我的忙，還沒感謝你呢。”劉忻依舊笑著：“哦？是我請晚報記者朋友寫你一篇報道的事情嗎？嗨！那算什麽哪？”秦梅說：“要不是你幫忙，我恐怕早就被公司炒魷魚了。”劉忻道：“那定好了。我可等著你請我呢。”秦梅點點頭：“嗯。那是肯定的。”
下班後，秦梅來到一家快餐店，坐在緊挨窗前的位子上等王思磊。王思磊進店左右張望了一下，看到她，就直接走過來坐在了她的對麵。他們互相對望了一下，沉默著，誰也不想打破平靜。服務員把飯菜端上來了，但他倆依舊沉默著，並開始默默地吃飯。秦梅邊吃邊看了在低頭吃飯的王思磊一眼，然後用商量的語氣說：“思磊，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王思磊在吃著飯，根本不抬頭看她，說：“先吃飯吧。”秦梅很生氣地把筷子扔在一邊。王思磊莫名地望著她，問：“你怎麽了？”秦梅不滿地望著他，“你說我怎麽了？”王思磊趕忙停下吃飯，把筷子放下，“什麽事？你說吧。”秦梅語氣緩和地說：“我反複思考了一下，我還是搬出去住的好。”王思磊有點急，要反駁秦梅。而秦梅繼續說道：“你不用急，你聽我慢慢給你講。”
王思磊打斷她的話：“我不聽，你不用給我講那麽多的理由。”“思磊，與其我們見麵總是在吵，還不如分開一段時間的好。這樣……”秦梅非常誠懇地和王思磊商量著。
“你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心裏有別人了？”
“那我問你，那你呢？”
“我怎麽啦？我又沒和別人勾肩搭背呀？”
“王思磊，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
“他是我那天晚上被搶包後幫助我的人。我是出於感謝他，我們在一起吃吃飯、聊聊天。不行嗎？”秦梅向他耐心地解釋道。
“話都是你說的，誰信呢？”王思磊還是不信。秦梅氣得漲紅了臉，“你……”
王思磊依然口氣很硬：“心裏沒鬼，就不怕別人說。”“好，我就是心裏有人了，我就是要搬出去住。你管不著！”秦梅賭氣地跑出快餐店。王思磊遲疑了一下，趕忙追出去。
秦梅在前麵跑，王思磊在後麵追，“秦梅，秦梅，你聽我說，你聽我說啊。”秦梅流著淚停下來。王思磊氣喘籲籲地跑到她的跟前，“你知道嗎？你在我心裏的位置很重要，我怕失去你啊。”
秦梅哭道：“相處這麽長時間了，你還不知道我嗎？”
王思磊在不停地責怪著自己：“對不起，是我錯了。”
秦梅抹把淚，然後認真地對他說：“思磊，要是咱們心裏彼此都有對方，就不在乎咱們在不在一起合租。這段時間，經曆的事太多了，我想冷靜一段時間，等冷靜一段時間後，我還會搬回來住的。”“可我，你一個人搬出去，我不放心啊。”王思磊關心地說道。秦梅說，“不放心我什麽，怕我……”王思磊急忙否認，並說出一個順口的理由，“不是，怕你和別人合租在一起不習慣。”“思磊，我會照顧好自己的。”秦梅非常真誠地望著他。
王思磊無奈地說：“你要是一定堅持搬出去住，那我也無話可說了。”並真誠地對秦梅保證，“秦梅，你放心吧，我一定努力賺錢買房子，會給你一個幸福的家。”說完，他拿出紙巾，上去替她擦去眼角的淚。秦梅激動地上前摟著王思磊，淚流滿麵，“思磊，我希望你能理解我，這段時間我太累了，壓力太大了，我想冷靜冷靜。”王思磊也緊摟著她，說：“傻瓜，我能理解你，可我是不想失去你，我不能沒有你啊。”
秦梅趁著周日休息，就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搬家。蘇諾幫她拿行李，來到秦梅的新合租處的臥龍小區。蘇諾看到小區的環境很優美，人文氣息很濃，就說：“這個小區環境好，還挺整潔的。”秦梅說：“是啊，我看中的，就是這個小區的環境。”
來到單元樓的四樓，秦梅掏出鑰匙，開門，她們來到客廳，看到客廳裏的布置，蘇諾不由地讚歎道：“哇，不錯嘛，家具齊全，也挺高檔的。”秦梅把東西放下，也望著客廳，“租金也不少呢。”忽然，蘇諾用商量的口吻說：“秦梅姐，我也搬過來合租吧。”秦梅從行李裏往外拿著東西，“去，別跟著我瞎摻和。”蘇諾笑著望著秦梅，“你就不怕我和你的王思磊有故事？”秦梅看著蘇諾，笑著說：“就怕你有那賊心，沒那個賊膽！”蘇諾調皮似的說道：“嘿嘿，那不一定！”秦梅認真地對蘇諾說：“我都說過，等我冷靜一段時間後，如果我和王思磊在心裏彼此還有對方，還愛著對方，我還會搬回去的。”蘇諾傷感地說：“那你要是和王思磊真沒戲了呢？”秦梅笑著說：“那就說明，我們有緣，但沒在一起的份了。”蘇諾歎口氣：“唉，真不知道你是咋想的。”
王思磊、燕如玉在公司裏忙著活動策劃的一些細節。王思磊想利用這次活動得到總經理的認可，從而也順便在這次活動中趁勢多推銷幾套房子，賺到一筆資金。因為他需要錢，他要買一套房子作為他向秦梅求婚的資本。他想到這裏，看著手裏的策劃方案，就問燕如玉：“邀請新聞媒體記者的請柬，都送到了吧。”燕如玉坐在電腦前，眼盯著電腦屏，“請柬已經都送到他們手裏了。”“好，給售房部交待一下，舞台一定要保證安全，特別是模特公司的模特在走步展示時，保安措施一定到位。”王思磊向燕如玉叮囑著。
“我一會兒就打電話給他們交待。”燕如玉答應著。王思磊坐到燕如玉的旁邊：“咱都想想，看哪些還沒安排到位。”燕如玉看到王思磊對工作這麽認真，就奉承著他：“王組長，你想得真周全、細致。”“這樣大型的房產開盤、促銷活動，不細致不行啊。明天萬一出個差錯，對你我、公司的形象都是一種損害。”王思磊說著，忽然又想起什麽，就急忙向燕如玉交待道：“活動的議程，總經理他們還沒最後定下來，一會兒我去催催雷總監，讓他去請示一下，隨後我得趕快把串場詞寫出來。”燕如玉深情地望著他：“事情多，但也得注意自己的身體。”王思磊感激地說道：“嗯，我明白，謝謝你，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