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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寶焆以為可以清閑坐等賀平光的噩訊,事實並非如此,他忘記了曾經和林焓在酒吧瘋了一夜。

作為林耀光的寶貝女兒,回到深圳,出門身後必有家犬。那晚,李寶焆和林焓就被盯了。第二天一早,趙磊落和劉韞就得到了消息。劉韞第一反應就是找到趙磊落,讓他不要告訴林耀光,由他們倆先來處理。

趙磊落開始並不同意,他很清楚,單是李寶焆和劉韞、張烘娟,也就算了,但偏偏李寶焆又跟林焓黏糊到了一起。事情早晚要暴露的,林耀光知道這些後,不說痛不欲生,那也是悲傷得肝腸寸斷,而趙磊落作為他留在國內的大管家,第一責任人,難辭其咎,所以他必須匯報。

趙磊落又想,林耀光也必然會遷怒於劉韞和張烘娟。張烘娟無所謂,但劉韞不能小覷,畢竟是林耀光的原配,到時搬弄點事情給他,讓他一定也不太舒服。想來想去,還是暫且不說,看劉韞的表現,如果她處理好,事情自然好說,瞞天過海也不是不可能。如果處理不好,也有個緩衝,到時把劉韞拉出來,說是她強迫自己不許多嘴。

“嫂子,我不說可以,到時光哥要是知道了震怒於我,你可得幫著說兩句。”趙磊落對劉韞道,“你知道,光哥把國內的事交給我,是對我的信任。”

“行了,你不用多說,你對得住我,我也不會薄待了你。”劉韞陰著臉道,“現在要做的是,我跟你配合,把李寶焆那小子給解決好!”

“嫂子,這回你可真舍得了。”趙磊落嘿嘿一笑,“上次我就要動手,你還猶猶豫豫,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

“別說了!”劉韞一抖富饒的身子,她對李寶焆著實是很生氣,說自己那玩意不行,幫忙找個猛漢也倒罷了,誰知道還找個傻子!“那個千刀萬剮的東西,不識抬舉!”劉韞咬牙噘嘴。

“嫂子你也別生氣了,”趙磊落道,“這事我先來安排,花個大價錢找兩個高手,神不知鬼不覺就滅了他。”

劉韞發狠歸發狠,一聽趙磊落說真要滅了李寶焆,又軟了下來,畢竟學車時那段時光還是很快樂的。“唉,耀光,要不先讓我給他個警告,以後不要再靠近林焓。”劉韞道,“要是他聽話,也就罷了,畢竟是條人命,而且那小子也夠可憐的,可那方麵不行,白當一世男人了。”

趙磊落歎著氣說道:“你知道他是不是在騙你?也許是你當時高估了你的魅力,也有可能他並不想和你怎麽樣,找個借口而已。”

劉韞臉一紅,隨即又白了起來:“要是這樣的話,我寧可讓他做個死人!”

“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走一個。”趙磊落道,“幹脆做了算,省得囉嗦。”劉韞聽了麵露難色,女人就是女人,仁慈的心讓她們柔弱,不想讓一個人枉死。“要不這樣,我找張烘娟問問,李寶焆那小子到底行不行。”

“好,你去問問吧。”劉韞道,“要是李寶焆跟她的話,我真想親手殺了他!連同那個小狐狸精,我一刀一刀割死她!”趙磊落默默一笑:“嫂子,現在關鍵是要把李寶焆那小子的事給解決好。”

劉韞豐厚的胸膛劇烈起伏:“好,你去找張烘娟問吧。”

此時的張烘娟,正在海南島亞龍灣沙灘上曬著太陽,暖融融的沙子不斷撒在身上。張烘娟身邊還有一個男人,她的初戀,撒沙子的就是他。因為李寶焆的出現又離去,勾起了張烘娟對初戀的思潮翻湧,在經過一番苦心尋覓後,找到了。兩人如幹柴烈火,瞬間燃燒起來。

趙磊落的電話,讓她極其意外。

“你問這為何?”

“該知道的就知道,不該知道的就不要多問。”趙磊落對張烘娟的態度和劉韞不同,尤其是現在,不說淩駕於她之上,起碼能平起平坐。

“好吧,趙哥,我跟你說實話,和李寶焆之間,我以人格擔保,是清白的。”張烘娟道,“所以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你。”

“嗬。”趙磊落玩味地一笑。張烘娟聽得出來,趙磊落對她口中的人格多麽不屑。

趙磊落掛了電話,張烘娟對他暗示性的話並不在意,倒是擔心起李寶焆來,他又惹了什麽亂子?張烘娟不知道李寶焆的電話有沒有換,以前的號碼還存著。打過去,通了,是李寶焆,張烘娟莫名地激動起來。“寶焆,是我。”張烘娟極力控製語腔,“聽得出來嗎?”

“哦,娟娟姐!”李寶焆稍一猶豫就喊了出來,“怎麽樣,現在哪兒?”

“外麵。”張烘娟道,“好久不見了,也不知道你什麽情況。”

“沒什麽大情況。”李寶焆道,“去北京呆了段時間,又回來了,現在搞點小工程。”

“沒惹什麽事吧?”

“嗬嗬,怎麽問起了這個?”李寶焆沉頓了一下,“難道你聽到了什麽風聲?”

“趙磊落打電話給我,問……”張烘娟欲言又止。

“問什麽了?”

“問你那方麵有沒有問題。”

“靠,毛病不是?”李寶焆笑道,“問那事幹什麽。”

“我也覺得奇怪,所以才問你。”張烘娟道,“我總覺得不那麽簡單。”

“事有蹊蹺。”李寶焆道,“是該有什麽事情,不過我一時還理不出頭緒。”

“你注意就是。”張烘娟道,“趙磊落的為人也許你不知道,奸詐凶狠。”李寶焆心不在焉地“哦”了一聲,他在極力解析著相關信息,趙磊落為何要問他那方麵有無能力。他想應該和劉韞有關,也可能和林焓有關,如果和林焓有關,那就是他和林焓的關係露出了點痕跡。不管怎麽說,都是麻煩事。李寶焆禁不住一歎:“怎麽就不能消停呢,我是真想騰出來些時間幹點事呐。”

林焓,這一刻正如蟄冬聞驚雷,劉韞竟然把電話打到了她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