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酒香四溢
“這是什麽味道，這可太香了啊！”
“瞎了嗎你！聞不出這是酒香嗎？”
“不可能，這世間怎會有如此酒香，我現在即使聞上一口，似乎就已有羽化登仙的飄飄欲仙的感覺。”
“不不不，多半是醉了，僅僅是聞上一口就能醉了，這簡直是仙釀啊！”
禦膳房外等候的上百名禦廚此刻紛紛麵露飄然之色，使勁的大口呼吸著空氣中的濃鬱酒香。
甚至有甚者臉頰已經開始醺紅，僅僅是聞著就要醉了！
他們在宮中當禦廚多年，經手的美酒數不勝數，但曾幾何時見識過這種，僅僅是酒香飄揚就能讓人入醉了的仙釀。
若是喝上一口，恐怕折壽十載也無妨！
聞著這股酒香，即使在外麵守候的禦前帶刀侍衛們同樣麵露流連之色，嚴肅的麵龐中浮現貪婪的沉醉。
“你們快看，這酒香是從禦膳房中傳出來的！
此刻，廚子們中響起一聲驚呼，眾人視線齊刷刷的往禦膳房窗邊看去。
直接那窗中汩汩飄**出一層層濃霧白煙，而那陣莫名的酒香味也同樣從那裏飄**出。
而且隨著時間越長，這股酒香竟然是愈發濃鬱。
若非是禦膳房足夠大，恐怕就要飄出外麵了。
“陛下在裏麵，難道這股酒香味，竟是陛下做出來的不成？”
此時，無論是侍衛亦或者禦廚都紛紛在心中暗自揣測了起來。
雖然他們不敢直說，但是麵麵相覷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同樣意味。
畢竟自朝會結束後，李宇與上三國特使比酒的賭注就在秦檜等人“有心”的安排下，傳遍了整個京城。
甚至傳向了各州大地。
李宇自然知道秦檜等人的有心之舉，但是對於這種免費打廣告的好處，他沒有理由去阻止。
所有人都以為李宇必輸而站隊，即使各大賭坊之中，都已經提前開莊押注，堪稱賭業的一大盛事。
禦膳房內，被陣陣鋪麵而來挑逗得口幹舌燥的王黎狠狠的吞咽了一口唾沫，眼睜睜的看著李宇倒掉一碗渾濁的酒，心中直呼可惜。
“陛下，這可都是好酒啊！”
王黎麵露惋惜的看著酒香濃鬱的下水槽。
“如此釀製的第一段酒可不能亂喝。”
“裏麵不僅雜質多，酒質渾濁，而且有些許對人體不好的毒素。”
李宇淺笑著說道：“接下來的才是成品。”
聽罷李宇的話，王黎依舊心懷可惜。
如此仙釀，縱使有毒也認了！
果不其然，從第二段開始，酒色就清澈了許多，呈現青黃的晶瑩之色。
李宇接了一碗待到涼卻以後小酌一口，一股熱辣的潤液從舌尖喉頭到心房直接燒開，讓他呼吸間都充盈了濃鬱酒香。
“不愧是頭酒，度數還算高，約莫在五十左右說不好，畢竟密封措施不到位，沒有現代工藝的水平。”
“如果是現代工藝，這種蒸餾酒可以達到七十多度。”
“但無妨，已經碾壓那什麽醉妃笑了，之後的工藝交給下麵的人完善改進就行。”
李宇將剩下的大半碗大手一揮賞給了一旁被撩撥得苦哈哈眼巴巴的王黎。
“謝陛下恩賜！”
王黎雙手激動的捧過這碗酒，用力的吸了一口，隨即小心的伸出舌頭一舔！
辣！香！爽！
此刻，任何詞語都無法形容王黎口中的百味以及心中的五感。
他直接迸出熱淚盈眶，妄活半生從未嚐過如此仙釀。
“你最好不要一口喝光，不然朕就要遣人抬你出宮了。”
看著王黎這幅沒見過世麵的模樣，李宇提醒一句，隨後開始加水添料如法炮製。
剛才不過是小試牛刀，現在才是走量。
“謝陛下提醒！”
王黎受寵若驚的麵露感激，小心謹慎的小口輕輕抿著佳釀。
“好烈的酒，若非陛下提醒，我恐怕真得醉躺了不可！”
王黎捧著碗小口慢酌，身體散發一股濃鬱的炙熱不斷燒心。
他心中的震驚無以言複，僅僅是小酌兩口他就有了濃烈醉意，當下不敢再喝，連忙停了下來。
“看來沒點度量佳釀放在眼前也沒福氣享用啊！”
王黎看著不敢再喝的剔透酒水麵露遺憾。
要知道他雖然不是什麽日飲三百杯的酒徒，但也是飲酒如飲水的人物。
酒量在一眾同僚中也是頂好的，但飲了李宇釀製的酒竟然小兩口便不勝酒力，可見烈度之高超出想象。
此刻什麽醉妃笑王黎都已經拋諸腦後了。
在這碗酒麵前，醉妃笑就是個屁！
是屁妃笑！
那玩意也能叫醉人？
隻能醉娘們！
而此刻，禦膳房外，一隊人匆匆而來，為首的兩人正是去慈寧宮借人的趙高，以及被借來的魏忠賢。
兩人同是武朝閹人的頂點，雖然職責不一，但是誰也不甘落後，齊頭並驅。
然而就在臨近禦膳房的時候，趙高的鼻子敏銳的嗅了嗅。
“似乎是股酒香？”
“好像是從禦膳房中傳出的，竟然如此濃鬱，難道是陛下弄出的不成？”
趙高猛然聯想起李宇從多日前便讓他親自準備的酒料，以及種種特製的器具。
想到此處，趙高猛然揮手停下腳步，甩著佛塵，命令道。
“你們退下吧，我和魏都督進去便成。”
後麵的太監們紛紛領命而去。
雖然他們都是太後的人，但此時太後和皇帝站在同一條線。
而趙高不僅是皇帝的貼身人，還是大內總管，明裏暗裏都要聽趙高的。
“嘿嘿，趙總管好大的威勢，恐怕慈寧宮中的人兒，趙總管也能如臂指使吧？”
魏忠賢雙眼眯起，咧嘴笑道。
聽出了魏忠賢話裏有話，趙高麵露不悅。
“職責所在，比不得魏都督統領東廠，肆意橫行的威風！”
聽到此話，魏忠賢臉色變了變。
若是趙高都知道他在宮外的事情，那麽恐怕皇帝也早已了若指掌。
明白了這個頓時讓他的心變得有些惶恐起來。
“走吧，陛下還在禦膳房等著我們。”
“咱家奉勸魏都督一句話，進了這禦膳房所見所聞，可都不要向外透露，即使是那位老人家也不行。”
“否則，可別怪本總管沒幫你。”
趙高朝著慈寧宮的方向隱晦的看了一眼。
魏忠賢此刻心有惶惶，沉沉的點了點頭：“趙總管放心，出了這禦膳房，本都督便什麽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