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貼身侍從
第十三章 貼身侍從
翌日晨，清醒時，還是同往日一樣，身邊的人已經去上朝了，季夏子依舊樂滋滋地掏出枕下的書來翻看。@這本書，也是季夏子背著自家老爹，偷偷從文淵閣偷渡出來的，反正看他被藏得很角落，想來也沒人會要，他也就不客氣了。這本講的是這個世界盛行的風氣，第一頁翻開，季夏子又囧了，第一頁赫然寫著的便是——男風！
看了簡介才明白，盛行男風正是因為當初天羽國的開國大帝與大將軍之間曖昧導致的。那些貴族們看自己的頂頭上司都這樣，自然跟風，本來隻是想試試，卻發現男人的滋味的確比女人的要刺激多了，從此，這個世界男風盛行。
季夏子想著自己一女人穿到一男人身上，可能也要跟著男風走吧，十有**還是被吃的那個，可又想到書中描述的……那檔子事痛得不成樣子，不由得渾身發抖，殺掉狐妖趕緊回家的念頭更加強烈了。
“皇上駕到。”太監特有的尖細聲音。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宮女太監們的聲音，伴隨著下跪時的沙沙聲。
“起來吧。”某人淡淡的聲音。
有時候季夏子真的覺得季暮天這個人很奇怪，明明在自己麵前一副白癡的樣子，可是在別人麵前卻又是那麽一副高傲的樣子。
難道說，有兩個季暮天？這是季夏子唯一能想到的原因。
聽著那個熟悉的腳步聲，季夏子開始戒備。轉載
接著是熟悉的身影和熟悉的聲音：“夏兒，醒了麽？”輕柔的話語帶點討好的意味。
“嗯。”同樣的應答如今多了點戒備。
季暮天是個聰明人。他聽出了季夏子語氣中的防備，有些摸不著頭腦，小家夥又怎麽了？
“來人，給四殿下洗漱。”
一番洗漱，洗去了昨日練功地疲憊。一身清爽地季夏子愜意地伸了個懶腰。
察覺到小家夥地愉悅心情，季暮天巴巴地靠上去。卻被季夏子防備的眼神擊退。可憐兮兮地蹲到牆角畫圈圈。驚得周圍宮女太監地下巴掉了一地。
季夏子地眉頭不自覺地抽了抽，這個樣子，沒錯了，是他地白癡老爹。
看他一個九五之尊卻蹲在牆角畫圈圈，季夏子有些看不過眼，邁著還有些不穩的腳步，挪到季暮天身邊，狠狠拽起他的衣領，拖向餐桌，嘴裏卻道：“用膳。”
宮女太監一臉‘這個世界瘋了’的表情，看著不過兩歲多一點的四殿下，拖著百十來斤的……皇上，慢騰騰地走向餐桌。讓人有種好像四殿下才是真正的父親的感受。咽了咽口水，宮女太監們小心翼翼地看向他們尊敬的皇上大人，這回，剛接上去的下巴，又掉下來，神呐，這笑得一臉幸福和滿足的人真的是自己最最仰慕的皇上大人麽？
飯桌上，季夏子一臉淡漠地掃蕩著桌上的早點，動作雖然優雅，但頻率是以往的十倍左右。轉載看得周圍的立侍官一臉愕然，太監總管決定好好嘉獎今天的大廚。季夏子也有些鬱悶，自己的胃口什麽時候這麽大了？難道是昨天那個心法的原因？
話雖如此，從來不懂得不好意思為何物的季夏子一臉淡漠地用手絹摸了摸嘴，便又像往常一樣溜回到書桌前拿出書來看。
季暮天十分疼愛自己這個小家夥，知道小家夥喜歡看書，又不想他躺在床上看會壞了眼睛，所以特別命人按照他的身高製造了一個小桌子和小板凳。
小孩子人一長起來就是飛快，所以小桌子小凳子也換得很快，就這麽一年間，大約摸是換了五副桌椅。現在這個是第六副。
季暮天靜靜看著眼前如同仙童般的娃娃，一如既往地喚著：“夏兒？”
“嗯？”一如既往的淡。
“你已經兩歲多了吧？”
“嗯。”小小的腦袋從書堆中抬起，有些困惑的大大的眼睛烏溜溜的眨著。
“是時候給你討兩個侍從了。”
“不要。”季夏子的小腦袋又埋了下去，自己才不要什麽貼身侍從呢，如果到哪裏都有個人跟著，還不給煩死？季夏子皺著眉頭想著。
看著小家夥這個模樣，季暮天知道，小家夥是真的不願，可是宮中自有宮中的規矩，小皇子兩歲挑侍從，是公認的規矩。同時，侍從的挑選也是諸位小皇子宮鬥的開始。
畢竟人都是這樣的，什麽都沒有的時候，就不定會想什麽，當自己有了手下，有了班底，內心的野心和**就會開始湧動。
尤其是，那些侍從還可能是別的有野心的家夥，特意安排在公眾，等待皇子們去挑選，等於是安排了一個臥底在皇子們身邊。
宮裏，就是如此的危機四伏，從這危機四伏中勝出的季暮天自然知道，這潛藏的危機是多麽的危險，絕對不像季夏子以前看過的宮鬥片那樣簡單。
如果不是大臣們今天在殿上提起小家夥的侍從問題，自己根本不想將這件事告訴小家夥。
一年的相處，季暮天清楚的知道，小家夥不是一個愛名愛利愛權的人，他曾經很直接地問過小家夥：“夏兒想當太子麽？”
而季夏子的回答讓他更加舍不得放棄這個人，他說：“你當我是白癡麽？”
就這麽一句話，季暮天很清楚的聽到了對方對皇權的唾棄和蔑視，似乎在他眼裏，太子的位子是最為卑賤的，而皇位，更是無趣。
他沒有去追問原因，因為他似乎了解季夏子的想法。當了這麽多年的皇帝，這皇位看似輝煌，實則無趣，自己知道，百官庸俗，迂腐，自己有時候在朝堂之上和他們打太極都覺得無趣之至。
小家夥是個愛自由的人，可能，在他眼裏，無論什麽都比不上一本書帶給他的樂趣，更不用說當皇帝去受苦受累。
如果可以選擇，季暮天不希望小家夥參與這黑暗的宮鬥，可是，就連左丞相都發話了。
左丞相是當今聖上原來的太子太師，也就是季暮天的老師，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季暮天知道左丞相是忠於自己的，也是真心關愛自己的，左丞相的話，自己不得不參考。
皺了皺眉頭，季暮天看著依舊麥子啊書堆中的小腦袋，有些無奈，但還是堅持道：“夏兒，兩歲的皇子都要去挑貼身侍從的，你已經兩歲半了，就連你五皇弟都已經挑好了隨從，你可不能讓父皇為難喔。”語氣中已經多了些討好。
聞言季夏子有些無奈地從書桌起身，抬頭看了看這個一臉笑意的家夥，淡淡道：“走吧，我選。”
“嗯，好，夏兒乖。”總算讓這個小祖宗答應了去挑侍從，季暮天心情大好。
兩人匆匆來到太仆院，太仆院是專門培養皇子貼身侍從的地方。
此時這裏的小家夥們都還是小孩子，最大不過六七歲，最小也才四歲左右，可是季夏子從他們的言行舉止中看出了他們遠超過真實年齡心境。
都說貧窮家的孩子早點當家，古代的孩子更早當家！季夏子感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