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袁崇煥吃下生財藍圖大餅,為他小金庫狂打榜

“幹爹,有這種掙大錢的機會,是要我賣大命?”

這說的多尷尬咯。

在魏忠賢信誓旦旦的支持下,各地的軍餉都能按時發放,但是用的也是他袁崇煥的大軍去鎮壓;先前寧遠大捷、寧錦大捷之前,他們其樂融融,在戰後又因為分贓不均不得魏忠賢歡心,袁崇煥迫不得已辭官回鄉。

他與袁崇煥惺惺相惜認識,但是最後袁崇煥的死,也是被魏忠賢餘黨用擅自議和後金與殺毛文龍這兩大點判刑的。

兩個不懂為臣之道的臣子在這裏你來我往地交鋒,沒有感覺到同類人的舒服,隻隱隱約約有些後怕地把距離拉開。

魏忠賢想要把腳抬起來摳腳趾,又怕腳趾扣腫了不好看,於是輕輕地咳了一下。

袁崇煥這個人也不是說完全不懂臉色,就是一談到錢和命,他的心和嘴一樣硬,“幹爹,賣命這件事,我可不行,你知道我膽小的,而且我還想多孝敬幹爹裏麵。”

戰場上勇敢無畏的先驅者並非有勇無謀之士。

魏忠賢微笑,他很想旁邊抄起掃把一錘悶他腦上。

不過這隻能是他靈魂深處的呐喊。

魏忠賢想了想,說道:“我說你又不是腦死亡了,怎麽每天轉不動腦子?”

袁崇煥警惕地盯著魏忠賢,就見魏忠賢手上玩著專門用於寫作品書畫的紙,這紙硬,他折了兩折,竟然使這紙張立於桌上不倒。

袁崇煥正覺得驚奇,魏忠賢已經抽出食指,往紙上一壓,紙張的兩腿雖然還立在那裏,但中間的脊梁已經貼到桌麵。

這如橋梁坍塌,也如魏忠賢在先帝駕崩時大廈將傾時,所有人都在家寫奏疏批評他的一切。

連他的黨羽幹兒子們都在痛罵他。

這也包括袁崇煥自己在內。

袁崇煥歎了個晦氣,更加小心做人,以後他不敢這樣了,怕個個都是魏忠賢,能夠置之死地而後生。

直到紙橋徹底坍塌,魏忠賢轉了臉,“好大兒,我怎麽會舍得讓你去死呢?”

袁崇煥艱難的扯了一個笑容。

魏忠賢又問:“好大兒,你在女真那邊有內應吧?”這家夥從大牢裏麵出來繼承的財產可多了,他是明知故問。

袁崇煥苦笑,他也願意裝傻:“大家都在彼此的陣營裏麵埋藏眼線這是正常是。”

“但是我在女真那邊的眼線很少,女真族人就那麽丁點人,不好收買。就算收買了幾個人,他們又不在努爾哈赤這群人中心範圍之內,基本打聽不到什麽消息。”

這也就是告訴魏忠賢別打他那些人的主意,那些人個個都是很珍貴的。

魏忠賢用他超脫認知的理解悟出了另外一個抽象的表達和經濟的安排,他沉吟後語:“努爾哈赤不行了,七月中,努爾哈赤已經身患毒疽。”

袁崇煥已聽得手腳冰涼,急眼了也紅了眼:“此事可真?”

魏忠賢轉了胳膊托腮笑道,“你不是已經心裏麵知道真假了嗎?”

“難不成你的人沒有收到消息說努爾哈赤七月二十三日前往清河湯泉嗎?此行目的為療養。”

袁崇煥滿臉驚愕,他以前對魏忠賢是不得不屈服,又滿心眼不屑,現在逐步靠前,認真學習:“是有收到點風聲,但是並不知道原如此。”

“如此一來,我們可以乘勝追擊。”

魏忠賢與他對望一眼,女真很快不足為懼,軍事方麵他不如袁崇煥,隻能出於直覺略略提點道:“但你也不能貿然行動,他底下的那些人個個都不是好欺負的。”

“八月初,努爾哈赤病勢轉危,決定乘船順太子河返回沈陽。”

袁崇煥登時激靈:“如果我們埋伏在此?”

前提是提出來的情報可靠。

而他前一腳剛踩了魏忠賢,以魏忠賢睚眥必報的性格,袁崇煥不免憂心這是一場報複。

魏忠賢皺眉:“女真也不傻,主力都在那。”

他這麽一勸又像好人,袁崇煥那叫一個糾結。

魏忠賢歎道:“軍事方麵的,說實話,我不如你,你該怎麽操作就怎麽操作。但有一點,我要你的人去女真族販賣一種東西。”

“什麽東西?”袁崇煥剛好被他心裏原先的糾結困擾,現在能夠換個新話題,方便他暗中觀察,就樂得接話。

“彩票。”

魏忠賢興致勃勃地將彩票的概念輸出,這是長盛不衰的經濟鞏固大法。

一個民族裏麵必然存在三六九等,下九等每天靠既不穩定又不高的收入生存,存錢時不可能,美好的未來和你不可能。

因為他們還得消費,用於換取他們身體徹底疲憊後的假期,換取他們身體老化無法勞作的養老金,換取兒子娶妻子的彩禮,換取房子,換取糧食,換取醫藥,最後還要換取安葬他們的墓地和棺材。

如此周而複始,子孫代代。

因為他們的貧窮,沒法把孩子送去讀書,所以他們連美好未來的可能性都無法擁有。

但彩票不一樣,成本低,是他們人生中唯一能實現美好未來的捷徑。人人都有一夜暴富的機會,人人都有可以實現美好未來的需求,有需求就理所應當有供應。

袁崇煥覺得新鮮,且聽魏忠賢又告訴他:“如果沒有錢的,也可以用東西來換彩票,隻要換來的物資就是你的軍糧。”

“我們五五分成。”

袁崇煥聽前麵的時候還覺得蠢蠢欲動,聽到後麵就已經是心裏發涼。

五五分成,這可不是魏忠賢能夠幹出來的好事情,於是他躊躇笑道:“這麽好的生意,就不和幹爹搶生意了。”等回去了他再偷偷做就好了。

魏忠賢漫不經心道:“那是因為我要用到你那些不在權力中心範圍的女真族人。”

“我們派出自己的人去當這個售賣商,用漢人身份可以給自己虛構出一個強大多金的後台,用女真族人作托購買我們的彩票一傳十十傳百,這樣人人都進了我們的圈套。”

袁崇煥眼睛一亮,骨碌著眼珠子靈機一動:“那我們國內不是也可以做嗎?國庫正好空虛。”

不愧是忠臣。

他突然想送袁崇煥去冰島的火山了,這樣他就不會在這種混亂的時候在沒必要的地方想七想八了。

都這個時候了,還在為國庫著想,而且還是用老百姓的錢為國庫著想。

簡直就是把老百姓最後一條命點燃給上位者們取暖。

魏忠賢想到朱由檢後續還會加重賦稅,臉色一沉。

“這東西就是窮人稅,它在把窮人好不容易省吃儉用的錢都拿去花掉,這些錢看似是小錢,但已經是窮人的全部了,還增加了他們的賭博心理。”

“我們國人不騙國人,不要做這種事。”

袁崇煥嘟囔幾句,遲疑著開了口:“若是女真族有錢人也做了這個生意呢?”

魏忠賢一笑,“女真族有權的沒空,有錢的短時間瞧不起這點錢,隻有一點錢想渾水摸魚抓點錢的,隨他們去,等到這時候,我們就要把這生意做到蒙古人那裏去了。”

“我想女真那裏會有人因此傾家**產,但是又想賭,這時候我們售賣彩票的人就可以趁機找幾個女真人作為蒙古族那邊的代銷。”

“事後蒙古族領主們反應過來查了這些事,女真族與蒙古族交好,他們隻能認下這件事,不會對我們有影響,說不定還能讓他們之間產生糾紛。”

袁崇煥不甘心繼續追問:“要是後期,兩族人民發現這種東西很賺錢,直接由他們官方出售,販賣這種東西呢?”

魏忠賢笑而不答,隻做其他之言:“那是後麵的事,我以後再和你說。”

宮裏在這個時候突然來人了,袁崇煥差點哭出來,想躲到一邊,又怕魏忠賢笑話,隻能硬著頭皮出來。

結果發現,朱由檢派人來就是為了賞下一道菜。

魏忠賢眯了眯眼睛,這道菜很香,香味像極了迷魂香。

太監說的話他們兩個人都聽不進去了,這道菜的香味穿滾他們堅硬的麵龐,打動他們漆黑的眼眸,沸騰他們冰冷的心髒,直到係統的聲音震耳欲聾:“滴,恭喜宿主發現男配袁崇煥!”

“哪個主角旁邊沒有忠犬將軍呢。”

他呸,忠犬將軍那是對皇帝,這係統怎麽就不綁定在朱由檢身邊呢?

魏忠賢回過神來,就見袁崇煥癡漢的眼神盯住了那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