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堰池刀法

許君歡在這個聊天空間度過了一個還算快樂的夜晚,同時收獲頗豐,而其他天命者對於最後一塊拚圖的補全也非常開心。

本來九品之後許君歡還是缺乏名家的指導,現在不用愁了,作為四品武者的重明一針見血地指出許君歡無法突破的問題。

不是許君歡的氣血不夠,也不是許君歡的真氣不足,而是許君歡不能夠熟練調動真氣在經脈和穴位中運行,簡單地說就是,許君歡缺乏實戰。

確實,因為有著軍中悍卒的保護,自己本身不愛踏足險境,基本沒有多少機會與敵人搏殺。

就好像上次與鬼僵戰鬥,自己的晉升就非常的迅速,果然,武道一途隻能在戰鬥中領悟才行。

不過由此他還有一個尷尬的問題,他空有一身磅礴的真氣卻沒有相應的戰技。

如果說真氣是武者的子彈,那麽戰技就是武者的槍炮。

空有真氣再強悍也沒有用,就好像你拿著105mm的榴彈炮卻沒有大炮,隻能用最原始的方式去砸人,那炮彈威力再大也發揮不出來。

麒麟知道這個情況後絲毫不吝嗇,痛快地問他需要什麽戰技,他都有。

許君歡還真不知道大周哪個軍隊有這麽齊全的戰技可以傳授。

也許麒麟的天命者是某個世家大族吧,不然哪裏會這麽多資源?

說給就給,在知道許君歡的武器是一把杖刀,而且內功是比較雄渾霸道之後,他推薦許君歡修煉《堰池刀法》。

顧名思義,積蓄足夠的真氣,像堰塞湖一樣,一刀揮出,狂暴的真氣如同**的洪水,威力隻看使用者的實力,幾乎沒有上限。

許君歡一聽就喜歡上這個刀法了,而練習也非常簡單,每天使用真氣蓄力,直到熟練地收放。

其實麒麟不是沒有更好的戰技,可惜在聊天的空間沒辦法將完整的戰技轉述出來。

不過許君歡已經很滿足了,聽完幾個要點後,夜色更濃,互道了晚安都各自下線了。

第二天還沒有亮,許君歡離開自己的房間,吃完早餐後,來到敦煌城的荒原——本來想直接出來的,可惜敦煌城實行宵禁,不到時間不開城門。

尋到一處空曠的平地,這裏的草已經被牛羊吃完,隻剩下草根,非常適合練習刀法。

“堰池刀——法!”

蓄力不足一息,許君歡便沒有辦法控製真氣了,暴動的真氣直接推動杖刀的揮出。

“唰”

地麵直接被劈開一道半尺深三米多長的裂縫。

盡管是鬆軟泥土地,許君歡見到自己的成果鬆了鬆肩膀,還好,以後大家不用握著拳頭去打人了。

“嗤……”

想也知道是白鹿發出的聲音,“就這麽點威力,連石頭都劈不開。”

許君歡抿抿嘴,沒有說話,抓著杖刀再次蓄力。

很奇怪,當許君歡按照《堰池刀法》運轉真氣時,按道理要在腹部積讚真氣卻好像一點都簍不住,就好像尿、急了一樣,哆嗦一下全撒出去了。

這樣肯定不行的,像白鹿說的石頭都劈不開是不可能的,但是對陣敵人隻有一次機會,敵人肯定不會給你第二次釋放的時間。

所以這種刀法應該是作為突襲中,一刀命中才行,不然隻能撒丫子跑了。

握著鹿頭刀柄,許君歡重新感受真氣的運行,在真氣蓄足力量的時候全力壓製。

“忍住!”

一息、兩息、三息……全身經脈血管暴起,明明才到第五息,許君歡感覺自己憋到天長地久了。

“去——”

一道真氣洪流從刀刃**而出,在地上深深犁出幾十米的溝壑,末端甚至將一塊橫亙在下麵的石頭劈得粉碎。

“爽!”

許君歡釋放出去後,瞬間神清氣爽,進入一種很莫名的無欲無求階段,就好像導了一炮似的。

白鹿幽幽道:“五息就挺不住了?這麽快真的好嗎?”

許君歡:“……”

你一個器靈怎麽話裏有話的樣子?好好一頭白鹿你不當,你開什麽車呢!

仍然不理會它,許君歡感受這真氣回流經脈的滋味,可能用力過頭,居然有種酸麻腫、脹的感覺。

這樣的代價就是,他沒辦法施展第三次攻擊了。

“哎!”

甩甩酥、麻的手臂,許君歡將白鹿刀插回去,練功結束,回家睡覺……其實許君歡準備回去再問問看有沒有其他技巧。

畢竟五息的蓄力時間,特娘的人家都夠把自己剁成碎肉了。

許君歡前腳剛剛離開,兩個身影便出現在他剛剛劈出來的溝壑裏。

“噫,這孩子什麽時候學會北海門的《堰池刀法》?”苟日安用二胡戳戳粉碎的石頭,“真氣很渾厚,龍息功不愧是佛門的絕學之一。”

跟在他旁邊的獨臂和尚閉上眼睛,好一會才說道:“所謂堰池之技,與其說是刀法,不如說是一種將真氣釋放出來的技巧罷了,最好還是給他找一位刀宗強者指導才行。”

“哈,還需找什麽?”苟日安指著獨臂和尚笑道,“天下誰人敢說用刀在你之上?”

獨臂和尚搖搖頭:“不行,佛門追得緊,我會連累他被發現的。”

兩人出了溝壑,來到進城的木橋前,這裏人頭攢動。

“木橋寬麵”是敦煌北門外有名的麵館,因為量大管飽深受商旅的喜歡。

小和尚無念見沒有位置,便在捧著海碗在旁邊拚命地扒著麵條。

兩人從他身邊過去,無念嚼著滿嘴的麵條,嗚嗚出聲:“師兄哪裏去?”

見獨臂和尚站住腳步,周身的灰塵無風自動,無念小和尚連忙吐出口中的麵條:“師兄別誤會!”

“你是佛門派來追我的?”獨臂和尚問道。

搖搖頭,無念放下碗,站起來彎腰行禮:“師弟是來帶你回去的。”

“砰”

毫無預兆的一拳打向無念,卻見小和尚不慌不忙地伸手握住打來的拳頭,臉色漲紅。

“師兄,你又誤會了,我不是抓你,是帶。”無念齜著牙,看來接下這拳他也不是很好受。

“有什麽區別嗎?”

“有,你願意,我才能帶你回去,不願意,我就繼續遊曆,改天再來問你。”無念小和尚說道。

獨臂和尚收回拳頭,然後合十一禮:“阿彌陀佛,麻煩師弟告訴師父,無恨還有重要的事去做,改日必當回佛門受罰。”

話音剛落,河上簡陋的木橋轟然坍塌。

無念將最後一口麵吞進腹中,一邊脫衣服一邊說:“我是好說話,但是癡貞可沒那麽好講,他見到你一定會想辦法弄死你的。”

說完,跳下河,遊向落水的百姓。

獨臂和尚無恨搖搖頭,癡貞是香積寺主持的靠山,自己斷他財源,當然會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