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夢

“你餓了嗎?”胡悅把購物袋放在廚房地板上,走進臥室。她經過的地方留下甜甜的香水味。幾分鍾後從房間出來的她已換上家居服,手裏拿著圍裙,邊往身上係邊走進廚房。

“不用了!我買了現成的回來。”邊曉聲坐在沙發上發呆。

“啊?你也買了嗎?我還想做一個湯給你喝呢!雖然我隻會用湯料做湯。”

邊曉聲關掉了電視,屋中的空氣像是瞬間停止了流動,整棟房子靜了下來,“我們是不是該坐下來,好好談一談了?”

“你買了鮮蔬湯啊?”胡悅似乎沒有聽懂邊曉聲的意思。

“最近你每天都晚歸,一直都是這樣!你覺得這樣做,合適嗎?”

胡悅解開圍裙,站在了邊曉聲的對麵,“咱們還是再泡個麵吧!你說呢?”她手裏正拿著兩個康師傅牛肉麵的麵桶。

邊曉聲有些泄氣了,他本來鼓起勇氣要對胡悅發上一頓脾氣,而此時胡悅的“軟掌”卻讓她毫無辦法,最近每當遇到這種場麵,邊曉聲都會突然產生一種感覺,胡悅在故意回避問題,避免大風暴變得不可收拾。

吃過垃圾似的晚飯,胡悅一個人換上了一身連衣裙,坐在臥室裏看書,是一本關於《勞動合同法》的司法解釋,她最近被分入了民四庭,專門負責勞動仲裁。她見邊曉聲走進臥室,便下了床在梳妝台前坐定,把護膚霜塗在了手背上,然後搓了起來。

邊曉聲沒有多說話,而是直接鑽到了被子裏。

“聽說下個星期六有周傑倫的演唱會?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做皮膚保養的胡悅一邊上床一邊說。

“好啊,去看看也好。”邊曉聲沒有顯得很興奮。

“太好了。”胡悅像個孩子一樣拍著手。

“但聽說票很難弄到,黃牛手裏都已經三四千一張票了。”

“這個你不用擔心,昨天兩個律師送來了十張票呢!庭長特意分給了我兩張。”

“是嗎?要是我不去的話,你準備和誰去?”邊曉聲的話裏似乎帶著一股濃濃的醋意。

“說不好!”胡悅說著,輕巧地滑進了邊曉聲的被窩裏。

邊曉聲這才看了看懷裏的胡悅,她的白色連衣裙下包裹著她火爆的身材。邊曉聲隨即把燈光的開關向左擰了一下,燈光隨即轉暗。

接著他靠向她身邊,用雙手抱住了胡悅,胡悅圓滿的身材讓邊曉聲的欲望頓時上升。他把手伸進她白色睡衣前襟。今天應該沒問題吧?他想。最近因為某種原因,經常發生夫妻生活不協調的狀況。他緩緩撩起她的睡衣,從頭部脫下,然後脫下自己的睡衣。他已經興奮起來了。

在每次的**中,雖然每次都是邊曉聲主動要求,但每次都是胡悅更為主動,這次也不例外,她把香唇僅僅貼在了邊曉聲的嘴上,然後便投入到了**中來。

邊曉聲一邊受到了胡悅的強烈擠壓,一方麵卻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失落感,這種感覺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不過如此”。在之前,胡悅對她來說就是女神,每次和她的身體接觸都神聖無比。

但是邊曉聲最近越來越覺得,他和胡悅的親密接觸,越來越進入了疲態。他很想更投入進來,但是卻發現每次都隻是在應付差事一樣。

他努力想改變這種心態,甚至努力吸允胡悅的**,甚至為她**,但這些都不足以彌補他漸漸喪失的新鮮感,他已經習慣了胡悅的酮體,對她的每個部位都在漸漸失去性趣!

邊曉聲**前,本是滿懷期待,認為最近的厭倦是由於胡悅帶給他不快的心情所致,但是他漸漸發現,自己很快就完成了任務,那時胡悅應接納他的部位還十分幹燥,這完全不同步,胡悅甚至還在動情的呻吟著,他這裏卻已經結束了。

邊曉聲隨即穿上了掉落在床下的**,接著套上睡衣,這件事在之前他根本不會做,因為他願意抱著胡悅**一晚,可現在他不想了。他隨即把妻子拋在了一邊,自行沉沉睡去了。

轉天一早,邊曉聲醒來的時候,胡悅已經不知道去哪了?她應該上班去了吧!公務員要按點工作的,而他卻可以睡一會懶覺,公司是自己的就是有這麽個好處。邊曉聲一摸床頭,卻發現了一張紙片,他把它拿過來觀瞧,原來是周傑倫的演唱會門票。

在門票的背麵,寫著一句話,“親愛的,能陪我去演唱會的隻有你!”

邊曉聲把票又放回到了床頭櫃上,但他同時又摸到了一個冰冷的東西,他拿過來一看,心中頓時發涼,是一把匕首,黃色刀柄的匕首。可以肯定家裏從前沒有過這把匕首。

他的表情並沒有被這種道歉似的表白而觸動,而是感到自己被一股恐懼籠罩著,此時一個新的問題占據了他的大腦,自己到底還愛不愛胡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