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獄寺隼人的番外——十年
第四十四章獄寺隼人的番外——十年
那天，獄寺隼人的身上斑斑血跡，神情木然的托抱著一隻大犬，按響了他家的門鈴。
開門的那場景，他記得他在顫抖，止不住的……金黃色的毛發失去了以往的生機，幹癟的腹部讓他無法想象那裏麵內部組織是否和它的毛發一樣凝成了血塊、抑或是丟失了何種器官。
“……獄、獄寺君發生什麽了？”他止不住顫抖的發問。
獄寺隼人的眼神很空洞，幾次蠕動嘴唇，最後說出口的卻是。
“對不起，十代目……能夠把他交給我。安葬嘛？”
澤田綱吉怔住了：“獄寺君？”
“可以嘛？十代目——”
可以嘛？十代目——是的，就這麽一句話……
可以嘛？十代目……
20xx年，年末，冬至。意大利西西裏島，彭格列家族的駐地。而十年後的獄寺隼人一身筆挺的西裝從澤田綱吉的辦公室退了出來。
期間，他碰到了不知為何又變成幼童的藍波，蹦跳著準備去澤田綱吉辦公室討要糖果。隻是被他用一隻手臂攔住了，他說：“十代目，在午休不得打攪！”
藍波瞪著他，突然躺在地上笑得前仰後合，他笑說：“你這膽小鬼，膽小鬼！”
獄寺隼人有絲惱火，不過多年來的修煉也早讓他的脾性得到了較好的磨練。至少，現在表麵是看不出曾經的他是一個脾氣非常火爆的少年。
“如果給不出解釋的話，現在就把你扔出去！”他放出狠話。
而藍波之所以會在10年後，也是因為在10年前的今天他被巧遇的獄寺隼人無視了，上前挑釁又吃了苦頭，一時委屈。就鑽進了那黑炮眼裏，尋求時空隧道的慰藉。
在事後，他隱約的察覺，今天的獄寺隼人眼神鷹隼周身陰霾，比起reborn那個魔王更倘若不讓的可惡，雖然他沒有被炸飛……
雖這想，但此刻的他卻並未給藍波過大的威震力，以至於，他後來的蹬鼻子上臉——
他滴流著轉了下眼珠，從地上跳起來，一副很神氣的模樣推開了獄寺隼人：“你讓開！藍波大人要去找阿綱！”
獄寺隼人蹙眉，對於這不聽勸的，他單手握住了他那細胳膊，再一次重複道：“我說了，十代目在午休你不得瞎鬧！”
“……咦！阿綱！”藍波驚訝的指著獄寺隼人身後，而在獄寺隼人反射性轉頭的那瞬間。他另外的那隻手掏出了十年火箭炮，扔到了他身上。
然後，一陣煙霧過後，他知道他得逞了……
“咩哈哈，知道藍波大人的厲害了吧！”
而聽到動靜從房走出來的澤田綱吉看到的是年幼的藍波叉腰大笑的模樣。他有些疑惑：“藍波，你怎麽會在這？發生什麽事了嘛？”
藍波轉頭蹭了上去，他對他說：他打贏了章魚頭，他還說他要糖——澤田綱吉隱約的察覺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在發生……
因為火箭炮的緣故，獄寺隼人回到了10年前十年前的日本。久違的場景讓他憶起了往事，他嘴角難得的勾起弧度，柔色的撫上了眼前的這棵略顯稚嫩的樹……“我來看你了，你還好嗎？”
那年，他在樹下挖了個坑，將它埋在了自個的樓底下。
還是嚴冬，比起10年前的那天，今年的也不怎麽好。氣壓很低，壓在人身上喘不過氣來。和往年數次一樣……還是意大利比較好。或許這始終是個傷心的地方吧……
他顯得有些苦澀的笑了笑：“像現在這樣見麵還是第一次呢！有什麽想要的東西沒？托夢給我，下次順道給你姍來！”
可是，最終也沒能成為科幻片那般，回答他的隻有呼嘯而過的北風……
這就算是傳達的信息，他也聽不懂。
這一年，和往年一樣，他獨個在樹下低語，說著一年中發生的趣事和大夥的近況——直到最後漸隱了身軀，他才說：“我還會在來的……我很想你。”
獄寺隼人回到10年前。
這一年，他在這樹下站了很久……
直到房東提著籃出去裝著菜回來的時候，才有些納悶這租房的小夥大冬天杵這，這長時候幹啥？正當要好心提醒的時候，他掉頭了。
房東有些好奇的問：“小夥子，你這是上哪去啊？這天也快黑了！”
獄寺隼人微頓了下，他聲音很沉悶。他說：“去幹架！”然後就跑出了院子。
這一年，他衝到了警局內，將那還在錄口供的肇事違法者狠狠的揍了一頓。
然後，在這一年他被拘留了，隻是疑惑的是他並未多加反抗。在那小柵欄裏蹲了一整晚，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有人和他交談，他沉默不語。警察問他問題，他亦是沉默不語。
直到第二天的正午，沒有保釋人的他因為未成年拘留滿12小時被釋放了。他走在街上，身上的衣服並不厚實，那斑斑的血跡也早已風幹成灰褐色，陣陣寒風刮在他身上，顯得有些流浪人的意味。
此刻的他很茫然，甚至於他並不知道為何要找去警局，將那該死的混蛋揍一頓——隻是，內心深處是這樣再嚎叫。然後他照做了，卻在事後也無措了。他深知，這場意外責任最大的在於他！
心情不愈的他，在街上獨自走著，最後他回到了租房的地方。在那棵樹底下，他眼神有些空洞、有些茫然。指路的方向好像也就此偏移了軌跡。
他輕呢著：“我該怎麽辦？”
“告訴我我該怎麽辦？”他撫上樹幹，因為冬天的來臨、秋天的洗禮，它的枝幹上光禿的連一片枯葉也不剩。這般景色，也更顯絕望……
沒有人告訴他答案，因為這時段院裏很靜，無人能告訴他答案……
巧的是，他再一次碰到了房東。而房東也有些疑惑：“小夥子昨天沒回來嘛？看這衣服髒兮兮的！”
獄寺隼人上眼皮合下眼皮，轉頭他說：“我害死了首領老師重要的寵物！怎麽辦？”
房東愣了愣，也知道這銀發的小夥是在對她發問。她思考了下，她說：“去道歉怎樣？我想真心道歉的話，你朋友會原諒你的！”她想了想還是對首領老師這定義換成了朋友。
獄寺隼人扯出一絲苦笑：“原諒？可是我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是我害死了它啊……”說完，他從荷包掏出了昨日拾起的硬幣，死拽在了手中。
“這是我一生的罪。”
他從房東身旁擦身而過，留下了原地思考的房東。他走上樓清了幾件衣服放在一背包裏，然後將這包背帶放一起背在了左肩。
他內心深深的內疚：十代目，原諒我的不辭而別！
在出事那年的第二天，他不辭而別了——其後的一段日子裏，澤田綱吉表示他過的非常平靜，這是時不時的腦海浮現出以往的一些畫麵。他想他是擔心的，至少那天獄寺隼人給他的狀態感覺極差……
直到，有一天的清晨。他按響了澤田家的門鈴，澤田綱吉有些驚訝，卻也很高興，他說：“獄寺君你終於回來了啊！真是太好了！”
獄寺隼人很有朝氣的向他的信仰打招呼，他回道：“抱歉讓您擔心了！十代目我回來了！”其後他也表示他是來向reborn先生負荊請罪的。
澤田綱吉將獄寺隼人領上去見reborn，而一早回來的reborn也早就聽說了這事，他微微壓低了帽簷，一飛腿踹上半跪著的他的臉上。他說。
“笨蛋！你是彭格列的人！”
他有些呆滯，這意思，他一早就懂。隻是從未想過這般的深刻是用鮮活的生命來銘記的。彭格列它是一個大家族，不能為了個人的人際關係、或者事物阻擋了它前行的步伐……除非你有足夠強的實力和力量來畫一個保護圈，圈住重要的人和重要的物。
這一刻他想變強，變得比任何人都強！隻為守護十代目和身邊的那群笨蛋們！
隻為不再有任何的意外，和遺憾……
在這一年，他將拾到的錢幣打洞穿繩係在了自個的脖子上了……
他認為，這是他一生都無法償還的罪……
十年後的獄寺隼人因這大烏龍，不用再去一趟日本。但他也不會因此而感謝擺了他一道的藍波，他微笑的對首領說：“十代目，我回來了。”
因為擔心澤田綱吉和藍波一直在原地守著在，隻等他回來。直到現在他的心才放下了些，他微微笑了笑：“歡迎回來！”
“十代目請您稍等一下，有些事我想要先處理！”他說的很是嚴肅，邁著大步走到了藍波麵前，扣住了15歲藍波的脖子。他說：“我們該好好談一下了！”
15歲的藍波有些不明所以的發怔，他記得他回到了10年前，吃了一碗拉麵……然後就回來了，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了嘛？為什麽他看起來這麽不和善？
看著一旁的打鬧，澤田綱吉有些懷念——多久了？原來有些事、有些人不管過多久經過時間的洗滌，本質也是不變的——隱藏在心中的，一直壓抑的。沒變真是太好了獄寺君！他欣慰的笑了……
冬日的陽光也有暖的，比如現在。細細的陽光一縷縷地折射到窗內，透射到獄寺隼人脖子上那紋路有些磨平的那枚硬幣上，有些複古的美感。
這是溫柔的一天，這是新的一天……這星球是圓的，這空間是轉動的。不會因為缺少一人、一物而停止運轉。但在獄寺隼人的心中，它卻是無法代替的存在。
而這一存在，在心中已長存有10年之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