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結束與開始

第四十三章結束與開始

最後,在獄寺隼人緩和了他氣息的時候,他才得以進屋……

一番洗漱之後,獄寺隼人細心的幫它包紮好了。讓人意外的是手法很熟練,不得不讓人想歪這少年是否有不好的童年。

奈人的眼就此擱在了他的臉上,倒是獄寺隼人先撇過了臉,又忍不住發問:“你在看什麽?”

“嗯?我隻是在感謝你知道我的性別而沒有給我打上惡俗的蝴蝶。”奈人倒是很認真的回答,隻是這答案顯然讓人接受不了。

“你是在糊弄我嘛?”獄寺隼人蹙緊眉頭,手上微有點僵硬,有一半可能是在思考這手上是否該加把勁。

“你誤會我了!我想說我都和你坦誠相見了,怎麽著因為這性別:你貴為男人我身為公犬,怎麽著也都該有點男性尊嚴啊……所以,我其實在感謝你顧及了我的男性尊嚴。”奈人略帶委屈的瞥了他眼,那眼中怎麽著都閃著若隱若現的戲虐。

“……閉嘴,不然立馬把你丟出去!說到做到!”獄寺隼人很是不耐煩的叱道,說到底是個有眼的人都知道自己被調侃了。

到底這小破家當頭的還是獄寺隼人,凡事在超過界限的情況下他遠沒有澤田綱吉那麽讓人順心,比如現在的3句不合就開趕……這做法太蔑視動物的保護法了,身為動物我都好想告他啊!奈人在心中默默的不安好心。

基於在這天寒地凍中,迫於在他的威脅中,他隻能用譴責的眼注目著他。

獄寺隼人探出巴掌將他那睜著的眼抹下:“好了!別鬧騰了!躺下!”

這義正言辭的命令,讓奈人及其的不爽,他想:這丫,剛才好像觸到我的眼球了!他輕叼起了他的手,支吾的問道:“你要去哪?”

“洗澡。”獄寺隼人敲了下他腦袋,示意他鬆口。

奈人用一隻爪子搭在了肚皮上:“咱要宵夜!”說這話的時候,牙齒也微微合攏,大有你不答應我不鬆口的氣勢。

“不行!晚上吃夜宵對寵物沒好處!”他拒絕的很快,而後蹭奈人還在晃神的片刻,快速的扒開了他的嘴、抽出了手掌。

奈人慢半拍的反應過來之時,獄寺隼人已經先一步關上了洗手間的門,細微的流水聲‘嘩嘩地’在耳邊響起。奈人憤恨的咬牙,惡毒的想:談條件時,就該先一步合上嘴才是!

奈人氣悶的拉起了小棉被,一側翻順勢反爬在在枕頭上,將繃帶的結巴處留在了外麵。

夜裏,奈人反複的踢弄被子,狗爪子不停歇的蹬弄身旁的人。讓獄寺隼人極度懷疑這廝是在假眠,被打攪睡眠的他極其煩躁,掀開了他出浴室給他卷弄好的被子。

大吼道:“給我起來!還讓人睡嘛?”

其實,這次也著實是有一些誤解了他。通常奈人在睡不安神的情況下,處於假寐的狀態,所以他是沒意識的折騰距離最近的人。

為什麽會這樣,其實奈人自己也不知道。隻知道第二天早上起來肚子餓的荒。

而在這屋子裏隻有倆的床上,離他最近的人無疑不是獄寺隼人。所以那看上去沒啥力量、實際上短小精悍的腿,精準的給踹他心窩了。

獄寺隼人一肚子窩火的死命搖著床上的狗,隻是奇怪的是他絲毫不見動靜……

而此刻的奈人感覺在一條風雨飄搖的船上,他感覺很暈眩。這種暈船的感覺和暈車略微不同,打不到底的感覺讓他緊緊的扒住了船延。

獄寺隼人眯眼,望著這重心傾斜眼中的狗在自己的懷中睡的香甜,很是不滿。那被狗爪抓皺的領口也被獄寺隼人一隻一隻掰開。

他氣憤的瞪著這隻狗,有絲疑惑。此刻的他倒還真有些猜不出這廝是真睡還是假眠?

直到,他順撫到他那沁出點點紅的背脊時。很是無奈的歎了口氣,將他還算溫柔的放到了枕上。其後又將自個的被褥扔到了地上,獨個翻身下去了……

過了會兒……

奈人在風平浪靜的江河裏麵逐流,隻是沒過一會兒他發現放船上的槳不見了。他在窄小的船身中左右挪動,直到一個不小心一腳踏空了……這是地上?他用臀部上下起伏了幾下。嗯,溫熱的?……這是上岸了嘛?

獄寺隼人的臉被一個碩大給占領了,隻見這碩大嫌不夠的上下起伏了幾下,撅下了自己的印章……他怒火中燒的用雙手撐起那肥碩的臀、狠狠地推開了。這次,他又清醒了。隻是,在半睡半醒之時被狗用屁/股坐了幾下!

他咬著牙,掏出了炸藥:“給我起來!要不然轟了你!”看這氣得麵目猙獰的臉,估計這會兒想停休是沒之前那麽容易了!

半響,沒有動靜……望著那在地上依舊睡得甘甜的奈人,他嘴勾出了邪惡的弧度。點燃了炸藥的引子拋到了離他不遠處的牆旮旯。目的是為了驚醒,正確的來說是獄寺隼人認定裝睡的某條犬。

隻是炸彈碰上去了,爆炸了……灰塵四起,那未睜眼的狗也依舊安靜的躺在那位置未挪動。此刻,獄寺隼人不得不懷疑,是否是自己又搞錯了。因為,他深知這狗很愛惜自己的生命。斷不可能在知道炸藥臨近的時候還紋絲不動……

此時的奈人覺得身上,癢癢的——其實是彈藥的威力,使牆壁的碎屑有不少嘣到了他身上。

他撓了撓,然後驚奇的發現那臨近的缽子裏裝了一盤骨頭……他揉了揉肚皮,他早餓了。他上前去。

獄寺隼人頭疼的看見又在逼近的奈人,不知又玩何把戲?如果一棍子能敲醒的話,他真想用放旁的拖把給他一棍。

獄寺隼人踢了踢在往他腿上俅的奈人,隻是反複數次,他依舊很執著的往腿上夠。這次,獄寺隼人沒用腿,想看他玩何把戲……隻是他悲劇了,隻見奈人在爬到膝蓋骨的時候,一口咬了下去!這口,不同是清醒的時候力度拿捏的有把握……這死命的一口,咬進了他的骨血。

該死的!疼痛之中,獄寺隼人踹開了身上的瘋狗……隻見,摔到地上的奈人還在呢喃:“腱子肉、排骨……”等,浮雲般的菜單!

不停歇的鬧騰,過了許久,大概清晨的時分。奈人才幽幽轉醒,當他睜眼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一對飽受摧殘的熊貓眼……

他揉了揉幹澀的眼,打了個哈欠。毫不掩飾他剛睡醒時的姿容。

“還真是一副慘烈的樣,現在的你和這破屋很配。就像剛下戰場的老兵!”他調侃的說道。

獄寺隼人意外的很平和的說:“……我們要搬家了?”大部分是經昨天的慘事,他脾氣的棱角暫時也給磨平了。

搬家?雖然聽到這話很高興。不過,看這牆的窟窿洞洞和四周的碎石屑,他想——這少年絕對結仇了吧!

他壓根沒往他那塊想……

過了一會,神經慢慢地恢複了它的正常運作,中樞的神經清楚的傳來疼痛的感覺。奈人撓了撓身後的毛,拿下地爪子上是滿是血……

奈人驚恐的望著他,環胸喊道:“你對我做了什麽?難道你——鞭打了我?”他現在全身血淋淋的,被冷風一吹就著那毛結成了一塊一塊血疤。讓人看了,著實有些心寒,而在獄寺隼人眼裏卻有些後悔。

之於它,也之於這可憐無辜的家……

獄寺隼人瞟了他一眼,那眼中的鄙視不言而喻。但他並沒有任何解釋,隻說一句話。就隨便找了個旮旯,席地而眠了。

而臨眠地那句話,是:“現在該我睡了吧!”

現在的房子視野不錯也沒之前那所簡陋,是在一位還算和善的中年婦女手上盤下來的,因為是長租價錢也要的還算合理。隻是從獄寺隼人扭緊的眉頭看,他對此並不滿意。

或許,是離十代目家遠了?也或許是離學校近了,剝奪了他和十代目相處的時間……總之,之後他跑了多家中介所,最後才被逼無奈咬牙決定簽下了合約。

還是一間房,不過相較之前的而言稍微大了些。隻是讓奈人最為滿意的還是那鋁合金的門,這般的厚實讓他很有安全感。甚至有一段時間他都想,在這樣的門後安一個小窩,躺裏麵。隻是最近床睡慣了的他,閉緊了嘴。

“你好像很喜歡?”獄寺隼人蹙著眉問。

奈人捧了捧臉,他有這般喜怒於色嘛?但還是點了點頭,答道:“嗯,這房不錯。不用擔心下雨的時候拿盆接水;也不用擔心地震的時跳窗那會兒木屑插進毛發……雖說,是這天災*!但地殼穩當的房子還是給了我不少的安全感。至少不用擔心在夢中,當個‘不清白’的地府鬼!”

…………有那麽差?明明是一樣的租金,雖然那房東長得有些刻薄刁鑽,但還算是留了間房是離十代目較近的地帶。

如果,被奈人知道想法——怕是又要嬉笑他的忠誠和根性了。

這段時間,他們相處的還算融洽。或者是彼此的生活都融入了進去,多少產生了些牽掛和多多少少的性格遷就。雖然,按這倆性格看來很難想象的出……

但是,至少奈人從習慣到不習慣的每日外出散步。獄寺隼人為它的身體狀況,細心翻閱了百科書,而得到的結果是飯後消食每日必做遛狗。

就是這樣一點點的,相處從磨合期上升了到了一個新的階段。

而在這些日子裏,奈人驚奇的發現這世界的人張的有夠奇特的,至少在小部分中,他/她們人臉無規則的扭曲混亂了。或許這對他們的思維中也會遭成一定的影響……但,奈人一向是風涼人說風涼話,他認為:人隻要有一張臉就行了,就算那張臉上掛了個牛鼻子。他還是人,隻要有本事,他就不愁生養!可憐的是,那些在二維綜漫世界中生存的人,配種之時、基因的突變多少會有幾率讓下一代有著跡部的嫵媚和阿銀的死魚眼加上卷翹的銀毛。

而這,天生是一個具有違和感的錯誤……並沒有人指出來。你該說是這世界缺少了發現的眼睛嘛?

其實,都不是——而是這個世界彪異了!

我們要向他們致敬……

“你在幹什麽?”獄寺隼人的視野裏是一隻狗在向一個人行禮,那標準的姿勢讓他想到了一本外國書籍上翻閱到的升旗儀式所用的神聖姿態——

“我在對他表達我最崇高的敬意。”奈人回答的時候,手也未放下。

“……他是名人?”他時常的舉動讓他理解不過來,或者說在他識人語的時候他的有些舉動更加讓人費解!

“名人?”奈人抬起眼,望著那走的漸遠的人,他擺著腦袋:“不,我剛隻是單純的在為這群上帝的玩物置於最高的問候。”

所以說,他的思維獄寺隼人大多數都是懵懂的,比如說——現在?

“你剛可不是這樣說的!”獄寺隼人反駁。

奈人瞥了他一眼,但獄寺隼人卻感覺自己被鄙視了。

他說:“對於,麵子的顧及——你這種健全的人是想不不明白的!”

一路上的吵鬧,獄寺隼人有些慪氣放掉了韁繩,奈人倒是自得其所的在地上打個滾,有技術含量的將繩纏在了身上,利於行走的方便。

而這一前一後的行走,持續到了斑馬線旁陷入了最終的僵持狀態。因為是紅燈,倆背對而立。而奈人麵對著馬路的那頭,他往後輕瞟了眼獄寺隼人,越發覺得那廝是在等自己先低頭,也就有些氣惱的偏過了頭。看一眼那推車過來的老人,難得好心的挪了下位置……

而反麵的獄寺隼人正微眯著眼,瞪著地。似乎在做著什麽掙紮的心理鬥爭……是在想,示軟嘛?奈人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心想:快,你隨便表下態,那我就大度的原諒你好了!

雖這想,但半響不見動靜。奈人奇怪的準備伸爪吧嗒下他的褲腿,提醒下他。隻是,說時遲、那時快的是獄寺隼人突然彎了腰、弓下了身,這一躬身不打緊。隻是把那攏進他身體的奈人給拱了出去。

而悲劇往往也隻是一瞬間發生的事,它在你始料未及的時候、它在你無法預測的地方——

比如說,現在……

因為發生的很突然,奈人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而這時候紅燈早已亮了有一會兒了。這時段的車速很快,突然冒出的生物著實也讓司機嚇了一大跳,隻是這時候踩刹似乎也已經來不及了……而在奈人實在的被一車撞上的時候,那瞬間他清楚的看到了:獄寺隼人那廝彎身從地上撿起的是一個圓鏰子,隻見他兩指捏著,抬手放太陽下比照了下。而在太陽的光輝下奈人他深刻的悲劇了。

第六感讓他察覺,這鏰子是個麵值不大的錢幣……他在疼痛傳到骨子的時候,咬緊牙關。突然很想拍死背對著站得那廝!

“混球——”從齒關裏硬是咬出了,這長久以來都想說的話。

兩聲尖叫和刺耳的刹車氣鳴聲——

獄寺神色茫然的轉頭,這一幕也夠讓他穆記了……很慘淡的一幕,兩車相撞,狗夾在兩車中間已經有些略顯畸形了,腹部胸腔被擠壓成一塊厚重的牛皮紙的程度。他的頭顱不算低垂的掉在其中的一輛車的擋風玻璃上,血噴灑在後車鏡和雨刷上娟娟的留下。而那還未拆下的繃帶,也已被血沁濕,不成原型……

“克勞斯!”獄寺隼人瞳孔放大,無意識的蠕動著嘴唇,喊出屬於他的名字。

一個轉身,一個回頭……麵目全非,他無神的上去徒手推離了兩車,單手將它輕輕放在了懷裏。低喃道:“對不起……”他沒有眼淚,卻感覺他全身可以溢出來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