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二輪選拔
一個月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陳山河也不能讓第一輪選出來的三名隊員幹等著。
給他們安排了一係統的訓練內容，親自陪著他們訓練。
還要隨時解答未被選上的四十七名預備隊員的問題，每天都忙得腳打後腦勺。
一開始，預備隊員遇到問題，還不敢貿然請教陳山河。
後來發現陳山河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
隻要有問題請教他，他都會詳細解答，甚至親自示範指導。
漸漸膽子大起來，遇到問題都會來找他。
一部分預備隊員，私底下也會偷偷跟著他給三名隊員定的訓練內容進行訓練。
陳山河對此一清二楚，並沒有阻止。
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
這四十七名戰士是從一團上千人中挑出來的，天賦自然沒得說，相差並不大。
最後隻有十七名會被選中，自然比的就是誰更勤奮，更有毅力。
李雲龍對組建狙擊隊的計劃十分重視，經常會來看看問問。
這天看到陳山河讓三名隊員紮馬步，手臂伸直，手腕上還吊著兩塊石頭。
看著不像訓練，倒像是上刑。
十分好奇。
便開口問道：“這是幹什麽呢？”
陳山河做了個舉槍瞄準的動作。
“我們現在使用的98K步槍，加上子彈和瞄準鏡重約4公斤。”
“狙擊手為了保證一擊必中，可能需要很長時間的瞄準等待。手上沒點力氣，怎麽支撐得住？”
李雲龍本身就是個神槍手，對陳山河的話十分讚同。
隻是普通戰士擁彈量太少，有很多人上了戰場才打出第一槍，平時也就沒在過多關注過這方麵的訓練。
“你小子倒是給我提了個醒。”
“沒子彈給普通戰士訓練，但是可以多練練手臂力量啊。”
“到了真開槍的時候，起碼不至於手哆嗦。”
這話是有幾分道理。
不過新手最大的問題並不是手上力量不足，而是不熟悉射擊的感覺，更加談不上預判之類的。
簡單來說，就是，開槍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打出的子彈，會以怎樣的路徑前進，又怎麽能保證一定可以擊中目標？
這也是狙擊手需要長時間的訓練的原因之一。
不過，陳山河沒有反駁李雲龍。
不管普通戰士以後需要麵對怎樣的形勢，力量大都是一項優勢。
不知不覺中，到了第二次選擇的日子。
李雲龍對這次選拔格外重視，擔心一天比戰士們發揮不出真正實力，特意交代陳山河，讓分成兩天比，最後再一起公布成績，擇優錄取。
雖然選拔先成了兩天進行，四十七名預備隊員卻每天都一大早靶場等候。
觀察一下別人的選拔情況，給自己增加點經驗。
不管結果如何，這份熱情都讓陳山河很滿意。
陳山河沒有耽誤大家太多時間，簡單鼓勵了兩句，就下令選拔開始。
依舊是十人一組，依舊是四百米的距離。
這一次沒有人再質疑陳山河定的測試距離太遠，難度太大。
“砰”
“砰”
“砰”
“陳二虎，三槍全中！”
“李成才，三槍二中！”
“……”
不需要過多解釋，命中率說明一切。
隨著驗靶的戰士一一報出各人成績，有人臉上露出狂喜，有人垂頭喪氣。
陳山河相信，每一名參加第二次選拔的戰士，都對狙擊手這個職業報有強烈的熱情，也盡到自己的努力了。
但是，現實是殘酷的，努力夠不夠，努力的方向正不正確，卻是騙不了人的。
兩天的打靶測試結束，成績也隨之統計出來。
共有二十六名戰士三槍全中。
不需多言，其他二十一名戰士，已經失去進入狙擊隊的機會。
有人眼裏泛起了淚花，有人喪氣的連連歎息。
卻都依依不舍的不願意馬上離開現場。
陳山河正想鼓勵幾句，一名被淘汰的戰士突然衝到他麵前。
“陳隊長！我的槍有問題，不知道是哪個孫子使壞，把我的瞄準鏡弄歪了。”
“不信你看！”
陳山河垂眸看了一眼，又抬起視線盯著那名戰士。
“你心裏很委屈？”
那名戰士用力點頭。
“我每天都按照你給正式隊員定的訓練內容訓練，而且還比他們練的時間更久。”
“卻輸在一個小人手裏，我不服。”
陳山河微微笑了一下。
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麵對所有人。
“你們一定很同情這位同誌吧？”
“我卻要說，他活該。”
“你們是戰士，是狙擊手，槍，是你們身體的一部分。”
“你們的槍被人動了手腳，你們卻沒有第一時間發現，有什麽資格怪別人？”
那名戰士羞愧得滿臉通紅，卻還是心存不服。
“陳隊長，我知道錯了，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犯。”
“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證明給你看，我是最好的狙擊手！”
陳山河微笑著搖了搖頭。
“我可以給你機會，敵人會給你機會嗎？”
“戰局會給你機會嗎？”
那名戰士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默默放下98K，退回到被淘汰的隊伍裏。
陳山河並不想打擊任何人，但是，也要讓他們知道，槍，就是狙擊手的命。
相信這些人以後不管在哪裏，不管做什麽職業，都會記住今天的教訓。
淘汰的戰士離開了，三槍全中的二十六名戰士心裏卻更加不安。
第一次選拔的時候，陳山河已經說的很清楚，狙擊隊隻需要二十名隊員。
去掉第一輪入選的三名，這次隻有十七個名額。
每個人都希望自己可以進入狙擊隊，但是，卻也知道，自己有可能會成為被淘汰的那個。
“報告隊長！”
“我知道是誰動了劉大富的瞄準鏡！”
一名戰士越眾而出，手指向三槍全中的一人。
“就是他！我親眼看見的！”
被舉報的戰士臉上閃過慌亂，又強作鎮定的反問：“你說你看見了，你有證據嗎？我還說是你故意陷害我呢。”
“我沒有，就是你使壞，趁著劉大富去茅房的時候，動了他的瞄準鏡，我看的一清二楚。”
“我沒有。”
“你有……”
陳山河抬手示意二人停止互相指責。
問其他人，“還有人可以作證嗎？”
沒有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