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養屍甕

一個屁墩換了近乎於兩萬塊的收益,我是真的不想跟二寶強這個問題。

將九枚鹹豐大寶貝貼身放好之後,外麵的天色也逐漸的暗淡了下來。

不多時狗子回來了,當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我著實是吃了一驚,因為這貨的身上竟然沾了不少的血跡,並且還是一身的泥土。

“我去,狗子,你這是怎麽了,不小心掉溝裏去了嗎?”

我這一喊,大寶二寶兄弟兩個也醒了過來,然他們在看到狗子那樣一番模樣之後,並沒有太過於驚訝。

“都解決了嗎?”

大寶同樣冷漠的看著狗子,得到的是機械般的肯定。

“嗯,到底是鎖魂太歲劉巧梅的關門弟子,幹淨利索。”

“行了,時間差不多了,破封下墓!”

關了老屋的門,我們四個人相繼的再次下到了地窖當中。

二寶是破封的行家,靠著一根扁頭的撬棍,愣是將一塊塊楔子形的大青石給撬了起來,而我們則負責將一塊塊幾十斤重的青石接上來,當真是耗費體力的活。

終於,在搬上來第六塊青石之後停止了搬運,原本的土洞也從而變成了盜洞。

二寶從盜洞裏爬了出來,靠著地窖的牆邊點燃了一根煙抽了起來,這期間沒有一個人說話。

約麽著煙抽了一半,二寶將半截的眼丟進了盜洞當中,在探頭觀察了一陣之後,二寶麵露喜色的對著我們點了點頭。

固定完了繩索,二寶、我和狗子相繼的順著灌頂盜洞的口子順了下去。

大寶沒有下去,他留在上麵予以接應,原本是打算留狗子在上麵的,他年輕又有一身的本事,留在上麵是再適合不過了,可是無奈上下是要用無線電聯係的,狗子說不了話,所以最終也隻能是大寶留在上麵了。

而我嗎,大家都是各憑自身獨到的本事吃飯的,我的本事隻有到了下麵才能發揮的出來。

滋……!

我下到墓室之後,二寶之前丟下來的半截煙遇水熄滅了。

借著頭頂的探照燈看去,我的腳下不過就是一小灘的積水而已,基本上都是從上方滴落下來的,其他的四周都是極其的幹燥的。

我抬頭又環繞了一下四周,發現眼前是一個呈橢圓形的墓室空間,直徑大概在十一二米的樣子,這麽大的墓室,我還是頭一次見到。

破封口是位於墓室灌頂的斜上方,所以我們下來之後所在的位置偏靠在墓室的邊緣。

而在墓室的另一側,豁然是一口石棺。

“我去,發達了!”

我驚叫了一聲,邁步就朝著那口石棺走了過去,然就在這個時候卻被二寶伸手給攔住了。

“急什麽,大獎留著最後開,先去看看耳室裏有什麽好東西!”

我心說也對,也就暫時先放過了那口石棺,轉過頭去朝著一側的耳室走了過去。

耳室,是位於主墓室兩側額外的兩個相對較小的空間,主墓室若是比作頭部,那兩側的空間便是耳朵,因此而得名。

耳室一般是用來放墓主生前的用品以及陪葬祭品的,例如墓主生前喜歡吃肉喝酒,那麽耳室裏便會生祭牲畜,放置裝酒的器皿。

若是墓主生前喜歡舞刀弄槍的,那麽耳室裏放的便大多是這一類的物件。

諸如此類。

耳室一左一右,南北朝向,二寶去了其中的一個耳室,另一個也就交給我了。

至於那個狗子,打一進來他就死死的盯著那口石棺,一動也不動,就好像是有人要跟他搶似的,搞得我是莫名的無語。

反倒是二寶壓根兒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感覺就像是本來如此一樣。

“寶貝兒,你東哥來了!”

我搓著手滿心歡喜的邁進了耳室當中,本想著能夠看到滿滿當當的陪葬品的,卻不曾想入眼的卻是整整齊齊的十幾個陶製的土缸。

每一個土缸都有一個蓋子,看上去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覺。

而且那些土缸的缸體也並不是光滑的,表麵似乎是刻畫著某種抽象的生物。

“我去,墓主大哥這是有潔癖嗎,擺的這麽整齊,陪葬品莫不是都被收納在這一個個的土缸裏了嗎。”

心裏暗自的吐槽,雙腳則是朝著最近的一個土缸走了過去。

走進一看,我竟然發現那所謂的土缸蓋子其實並非是陶製的,而是一麵滿是青斑綠鏽的銅鏡,鏡麵朝上竟被朝下倒扣在土缸口上的。

我伸手將眼前的一麵銅鏡拿了起來,正想看看這銅鏡的背麵呢,忽然從那土缸裏就狂湧出了一股子的惡臭,熏得我是連連的倒退數步。

“我去,墓主大哥這是醃了東北的酸菜嗎,太特麽臭了,比屎都臭!”

我正在那一隻手捂著鼻子吐槽呢,卻不成想那個沒了銅鏡蓋子的土缸竟然哢嚓一聲爆缸了……

隨著土缸爆裂,漆黑粘稠且無比惡臭的**流淌了一地都是,感覺就像是吸糞車爆車了一樣。

然我這還沒來得及作嘔呢,我竟然在那惡臭的**當中看到了一個癱軟的東西。

仔細一看,尼瑪竟然是一個女人的屍體!

我也是下過百墓的人,墓中的屍體遺骸,千奇百怪的我也是見得多了,但是像這樣詭異的屍體,我還是頭一次見到。

先不說這上千年了,屍體到底是為什麽保存得這般完好的。

就光墓主這奇葩的愛好,就已經讓我不寒而栗了,丫的這墓主生前是得多麽荒**無度啊,就連死了都要用女人來作為祭品。

此刻也不過就是一個土缸露出了裏麵的東西而已,若是剩餘的那些全都爆開的話,那場麵將會是何等的驚悚。

“我去,我去……二寶哥,太特麽詭異了!”

我叫喊著衝出了我所在的耳室,朝著二寶所在的耳室衝了過去。

與此同時我也聽到了二寶哥的吐槽聲,他也同樣從耳室中跑了出來,跟我一樣,在他的手中也抓著一麵青斑綠鏽的銅鏡。

墓室下麵空曠的緣故,聲音直接的傳到了上方,引起了大寶的警覺。

或是聽得不太清楚,大寶使用了無線電對講機詢問道:“二寶……二寶……怎麽回事兒?下麵發生了什麽事兒?”

二寶皺著眉頭沉默了一會兒,隨即回複道:“哥,這耳室裏的東西太詭異了,上去跟你說。”

說著二寶鬆開了胸前的對講機,隨手的掏出了手機,轉身再一次的走進了耳室當中。

隨著一陣閃光燈的閃爍,二寶拍了幾張照片後皺著眉頭臉色極其難看的從耳室中走了出來,招呼著我跟狗子重新的返回到了地窖當中。

“怎麽了,下麵到底發生什麽事兒了?”

一見我們上來,大寶迫不及待的追問了起來,二寶臉色十分的陰沉,將手機遞給了大寶,讓他看裏麵的照片。

“我草,怎麽會這樣,太特麽詭異了!”

看了照片之後,大寶也是嚇得不輕,一張臉是一會青一會白的。

沉默了良久,我們四個人重新的返回了屋子裏,大寶將照片直接發給了劉八爺,詢問他的意見,看看要不要就此放棄這次的門子,因為這門子裏麵的東西實在是太過於詭異反常了。

照片發過去僅僅的過了不到一分鍾,劉八爺就回過來了一條簡短的語音。

【養屍甕!傳說竟然是真的,快把那兩麵銅鏡的正麵拍照片給我發過來!】

劉八爺的語音是用喊的,而且還是那種近乎於失聲的叫喊,顯然相當的不得了。

養屍甕,傳說,這兩個字眼兒搞得我們幾個是一陣的茫然懵逼。

按照劉八爺的要求,大寶緊忙的將我和二寶手中的銅鏡正麵拍了兩張照片發了過去。

緊接著,劉八爺的語音又來了。

【誰要這兩麵了,我要的是之前收到的那兩麵,快點兒!】

知道理解錯誤了,大寶緊忙的給他之前的那個眼線打去了電話。

在掛了電話之後,很快就收到了眼線發來的銅鏡照片,然後大寶迅速的將其轉發給了劉八爺。

照片發過去之後,我們幾個並沒有因此而放鬆,全都緊繃著一根弦在等著劉八爺的語音消息,可是這一次一分鍾過去了,五分鍾過去了,甚至是半個小時過去了,劉八爺的語音消息一直都沒有發過來。

“大寶哥,怎麽回事兒,我幹爹的怎麽還沒回信兒,你的電話該不會是欠費了吧?”

“胡說,來之前我可是存足了話費的,怎麽可能欠費,再等一等,八爺肯定在研究那銅鏡上麵的銘文呢。”

一想到了銘文,我探頭看了一眼大寶手機上的銅鏡圖片,發現那銅鏡上麵除了奇奇怪怪的幾何圖形之外,全都是一些飛鳥魚蟲,見不得半個銘文,難道說在這些圖案當中隱藏著什麽秘密嗎?

古錢幣是我的強項,銅鏡這東西我是弱項,不過我還是挺好奇的,索性就將我之前所帶上來的和二寶哥的那麵銅鏡拿在手上研究了起來。

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我就算是個看熱鬧的,看著那銅鏡上一條條如蛇一般的盤紋,我是看了個寂寞。

看得我腦仁疼,索性隨手就丟在了一旁的破飯桌上。

也就在這個時候,劉八爺的語音信息終於是等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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