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結束了

因為剛才摔了一下的緣故,我並不能很好的行動,很疼,但我依舊咬牙忍著。

非常有可能,我慢一秒鍾,那麽就會多一具屍體。

當我剛出現在房東家門口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男人,正好一刀向著**刺去。

一瞬間,慘叫聲更加刺耳,伴隨著的,還有房東苦苦哀求的聲音。

“求你了,放過我們,放過我們吧!”房東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帶著哭腔,乞求著。

我不猶豫,手中的槍,對準了裏邊那個黑色的影子。

“來,別動,再動我就打死你,你想好了,命隻有一條。”我的聲音並不大,但是裏邊的人絕對都能聽清楚。

果然,我這話一出,男人剛拔出來的匕首懸停在了空中,停頓在了那裏。

我摸索著把燈打開了,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

他的目光很陰毒,死死的盯著我,就好像可以把我刺穿一般。

幹警察的,什麽都怕,就是不怕威脅,尤其是眼神的威脅。

我的手槍對著他,一邊緩緩走了過去。

他依舊停頓在那裏,手中的刀,還在滴血,就好像在他那裏的時間已經定格了一樣。

我掃了一眼**。

被刀刺的,是劉琳。

她蜷縮起來了,傷口是在大腿上,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還在不停的往出流淌著鮮血。

我走到了男人麵前,手中的槍頂在了他的腦袋上,順便向著他手中的匕首抓了過去。

在這個時候,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

他竟然沒有懼怕我手中的槍械,而是猛的往邊上閃了一下腦袋。

我下意識的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巨響,他身後的玻璃頓時被打碎,嘩啦啦的散落了一地。

邊上的尖叫聲響起,而我也被膝蓋頂了一下。

他的力氣非常大,頂我的那一下,我甚至瞬間就喪失了戰鬥力。

要命的窒息感傳來,讓我險些跌坐在地上。

隨後,他絲毫沒有猶豫,揮著匕首向我劃了過來。

我使勁往後退了兩步,他這一下劃空。緊接著,他又追了上來。

瞬間,隻感覺我的胸前一涼,緊接著,火辣辣的疼痛感襲來。

我的胸口已經被刀劃開了,刀很快,給我劃的口子很深,大約有十幾毫米的樣子,胸前瞬間被鮮血染紅。

冷汗當時順著額頭低落,他的刀,向我的腦袋紮了下來,而我隻能上前抓住他的手,盡量讓刀無法下落。

無奈他的力氣實在太大了,加上我已經受了傷,刀尖緩緩下落。

眼看著,刀尖已經碰到我的鼻尖了,而我卻沒有任何辦法。

忽然間,鼻尖傳來一陣刺痛感,死亡的危機感也隨之湧上心頭。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

緊接著的,就是鍾健的吼叫聲:“幹什麽呢!”

隨後便是‘砰!’的一聲巨響。

他的肩膀被子彈所貫穿,他整個人也向後退去。

子彈的威力克不俗,打在肩膀上,如果不是特別剛硬的鐵血漢子,那基本上就已經喪失戰鬥力了,那種疼痛,是無法想象的,那才叫刺骨的疼,就好像有大錘在砸你的骨頭一樣,甚至比那還要疼痛。

“你怎麽樣。”鍾健連忙跑過來,扶起了我。

我有些無奈的笑著,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水,道:“我差一點就殉職了,能報保險不。”

“都什麽時候了,還保險,你死去吧你。”

隨後,鍾健扶著我靠在一邊,站起身來,看向了男人:“抓起來。”

隨著他一聲令下,幾個人上前把這個男人控製在了那裏。

手銬一戴上,基本上我們就已經贏了。

當鍾健把他的口罩摘下來的時候,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是陳鬆,確實沒錯,不過看樣子他倒不像是一個農民工,更像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尤其是那雙眼睛,充滿了厲色。

陳鬆被帶回了刑警隊,我被送到了醫院。

我隻是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就出來了,我要看著陳鬆認罪伏法,然後再去醫院也不遲。

至於證據,我們安裝在那裏的攝像頭記錄下了一切。

我們不怕沒法利用法律讓他償命,就光襲警,還導致重傷,就足矣讓他在裏邊待到懷疑人生了,然後我們再從中做一些手腳,比如說讓他在裏邊吃點苦頭,再吃點甜頭,讓他對自己的行為招供,那麽他基本上就完蛋了。

還好,我的疑慮是多餘的。

在審問的時候,他對自己的惡性供認不諱,並且遞交了一個U盤,上邊都是他犯罪時殺人的鏡頭。他說這是他事情過後體驗快感用的。

對於這種想法,我也表示很無奈。

這完全就是一個瘋子,不,一個魔鬼。

“姓名。”

“陳鬆。”

“曾用名。”

“陳鬆。”

“性別。”

“男。”

“年齡。”

“二十七。”

“家庭住址。”

“河北省清苑縣中央路西198號。”

“是否受過刑事處罰或者行政處理情況。”

“沒有。”

“嗯,好,你現在呢,可以保留你沉默的權利,但是這並沒有用,鐵證如山。”

說完,鍾健把一個撞在塑封袋裏的手機拿了出來,還拿出了兩張照片。

“看照片。”鍾健舉起了照片,對陳鬆道:“看,這是你造成的,無法否認,和你的指形完全吻合。”

鍾健並沒有給陳鬆看手機,應該是手機上的證據隻能讓我們鎖定一些懷疑對象,而不能對犯罪嫌疑人造成什麽威脅。

“而且,你忽略了一點,你的血液。”鍾健嘲諷似的看著陳鬆。

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陳鬆明顯一愣。

別說是他了,就連我都沒有想到血液是哪兒來的。

可是鍾健就是拿出了DNA的檢測報告,上邊顯示的是,兩種血液一切指標完全吻合。

之前可能抽血化驗的時候,我不在場,因為我在醫院,而原來的藍本我卻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按理說是不會留下的。

不過因為場合的原因,我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安安靜靜的在一旁坐著,看著陳鬆。

“你之前作案的時候,忽略了一個細節,那就是你留下了血液,不知道吧,其實不知道是正常的,很多時候身上或者手上哪兒出現傷口了當事人都是不知道的,很正常,不必奇怪。”

“還有什麽好說的嗎?你可以為自己辯護,隻要你有不在場證明,但是,今天你是沒跑的,襲警,惡意殺人未遂,非法入室,恐嚇,這些也夠讓你待一陣子的了,你可以坦白一切,供人一切,那麽還會爭取到法律的寬大處理。”

陳鬆沉默了一下,將一切都說了出來,而邊上的人,一直在紙上記錄著。

這時,我才發現,之前周濤和我說的,和陳鬆口中的根本不符合,也就是說,我被周濤那老妖精騙了。

事情的真相是陳鬆和程萌是來自農村的一對年輕情侶。

陳鬆在工地幹活,當農民工,而程萌給別人當保姆。

兩個人雖然過著不富足的生活,但是彼此感覺非常幸福,生活很甜蜜。

後來一次意外,陳鬆摔壞了腿,由於付不起高昂的治療費,最終變成了瘸子。

這一點,之前我倒是沒有發現,估計這也是陳鬆並沒有跑的原因,因為他跑不了。

因為這次事故的原因,給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又施加了不少壓力。

程萌越來越覺得生活艱苦了,這不是她想要的。

有一天,她路過商場,看到了娃娃心動了,但是沒錢買。

正好她碰到了以前同樣是保姆的朋友,她的朋友生活已經富裕了起來。

詢問了原因之後,發現她朋友是做小姐的,因為無法抵禦金錢的**,於是程萌便動了做小姐的念頭。

程萌背著陳鬆接了三個多月的客,而陳鬆渾然不知。

直到程萌碰到了彭強,一夜之後,程萌染上了艾滋病。

因為程萌的緣故,陳鬆同樣也染上了艾滋病。

在程萌死之前,曾經多次和陳鬆爭吵。

陳鬆一怒之下實行家暴,毆打程萌,並且以仇恨言論辱罵。

其實程萌曾經動過敲詐彭強的念頭。

所以程萌暗自錄音和彭強的聊天錄音想要作為證據威脅彭強。

在一次意外,這證據被陳鬆得到了。

最後一次爭吵的時候,陳鬆因為失手,將程萌推下六樓。

至於陳鬆是如何知道程萌所經曆的,那是因為在陳夢死後彭強看到了程萌的日記,上邊清清楚楚的記錄了一切,二人的點點滴滴。

為了在被警察抓住之前完成複仇,陳鬆偽造了程萌自殺的現場。

並且用程萌的日記本偽造了遺書。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用程萌的手機找到了她的最近聯係人,開始了自己的複仇計劃。

首先,陳鬆找到的是彭強。

他跟蹤彭強來到了F縣,隱匿在彭強家窗口前的樹蔭中,趁著彭強上廁所之際,他便下來打算用自己事先準備好的針頭來刺死彭強。

但是殺心一動,他才發現自己完全可以弄一筆錢,便用之前程萌留下的錄音威脅彭強。

彭強本來就是一個混子,天不怕地不怕,加上陳鬆是個瘸子,所以沒搭理陳鬆,讓陳鬆趕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