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方探榮消失了?

照著這個樣子來看的話,那麽之前發生的所有案件,矛頭都指向了一個人,陳鬆!

不是說我們瞎想,這個人太合適了,把他安排在凶手的這個位置上,再合適不過了。

隻是,現在就隻有一個問題,我們空口無憑,無法指認陳鬆,法律就是這樣,沒有絕對有力的證據,那麽你就是親眼看見了他殺人也無所謂,那根本就沒有什麽卵用。

現在的陳鬆就是這個樣子,我們手裏頭沒有足夠的證據來指認陳鬆就是殺人凶手,否則的話,我們可以使用警方一切的手段來通緝陳鬆,那效率就不一般了。

就算無法很快找到其蹤跡,那也比我們三個大男人滿大街轉悠強。

“哎,再這樣下去,遲早要被累死啊。”我無奈的說著,向著沙發走了過去。

坐在沙發上,我掏出了電話,給師傅打了過去。

這幾天不知道師傅都在幹什麽,神神秘秘的,好幾天都沒見人影了,而且我這段日子也忙的要死,幾乎是最後的消閑時光就是在飛機上的那段時間。

電話很快就通了,依舊是那熟悉的聲音。

“怎麽,小子,遇到茬了?”師傅笑嗬嗬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

不知道為什麽。一聽到這個聲音,我就一陣莫名的放鬆,好像一下子有了依靠一樣,不再是那種茫茫大海中一葉扁舟的感覺了。

“嗯,真的遇到茬子了,這次還是一個硬茬。”我無奈的說著,隨後便和師傅大概講述了一下前前後後案件的經過。

師傅很安靜的聽我說完,隨後,他便開口道:“你是想求援吧。”

“還是你厲害。”我不禁稱讚著,內心早已無奈到了極點。

所謂薑還是老的辣,這一點,一點都沒錯,還沒等我說什麽,他就猜到了我的意圖。

我沒有絲毫掩飾,對師傅說了,我想找方探榮,請他出山來幫幫我,否則的話,晚一天,就多一份危險,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會命喪黃泉。

師傅嘴上答應著,卻沒有表現出打算來幫助我的態度,也沒有表態,隻是把方探榮的電話丟給了我然後就掛掉了電話。

在我的心中,我真是鬱悶的不行。

這還是親師傅麽……

盯著我剛剛才記下來的號碼,我開始組織語言。

畢竟我和方探榮並不熟悉,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我怎麽可能一上來就讓人家出山來幫我,人家都退休了,幫你是人家心善,不幫你你也沒有二話可言。

這次倒是出乎我意料的順利,電話幾乎是剛撥出去就接通了。

然而,事情的發展好像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麽順利。

接通電話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有些沙啞,聽起來情緒並不是很好。

我可以確定,方探榮是一個男人,雖然有自己的妻子,但是妻子的歲數也並不大,所以這個很可能就是方探榮的母親了。

在說明我自己的身份和來意過後,對方才說出實情。

令我震驚的是,原來方探榮已經走了,並不是離開人世,而是莫名的失蹤了。

聽她說,以前方探榮也有不辭而別的例子存在,全都是因為案子過急才這樣的,不過從來都沒有超過十天,最長了,也才是十天,就算不會回來,也會往家裏送個信報平安。

但是這次就不同了,走的時間之久,都快要半個月了,音訊全無,隻留下了手機在家裏。

這段時間,也不停的有人來找方探榮,也不停的有電話打來,為了防止方探榮或者是對方探榮很重要的人來信,所以這部手機才一直沒有因為電量不足而關機。

其實這就已經相當離奇了,雖然大家嘴上都沒有說,但是誰也不能保證方探榮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畢竟作為一個刑警,而且還是經手案子的刑警,就肯定會有很多的仇家,出現什麽事了,誰也不敢保證,幾乎可以說,就算是警察,也是高危工作,每天都把腦袋別再褲腰帶上幹活。

掛掉電話之後,鍾健湊了過來,向我詢問通話的經過。

當我把結果和他說了之後,他也是一臉震驚。

這一下,似乎所有的希望全都斷了。

正當一籌莫展之際,我的電話再次響了。

這一次,倒是師傅打來的。

師傅竟然破天荒的和我說,要安排方冷來幫助我們破案。

對於方冷,我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不是說她笨,而是她學的是解剖啊,學的是法醫,怎麽幫我,總不能每死一個人就讓她來把屍體大卸八塊吧,這又不是投毒案件。

不過礙於師傅發話,我也隻好答應,並且承諾方冷來了之後對人家尊敬,謙卑。

再次掛掉電話,我把方冷要來的事情和鍾健說了。

鍾健頓時鬱悶了起來。

我問他為什麽這樣,他便毫無遮掩的和我解釋了起來。

原來鍾健和方冷是一個警校畢業的,恰巧,還是同班同學,二人的距離非常近,就是前後座。

上學麽,同學之間總會鬧點不愉快,這不,這兩個人,就是典型的例子。

雖然兩個人並沒有那麽較真,但也一直不對付到現在,誰也不服誰。

聽到鍾健如此解釋,我當時就無奈了。

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現在竟然還耿耿於懷,又不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至於這樣。

開導了鍾健半天,最終還是一句好男不跟女鬥才讓鍾健勉強接受了方冷要來的事實。

很快,就到了中午,而我和鍾健他們就在這個地方坐了一上午,一上午都沒有幹什麽事情,一直在閑聊。

午餐時間,我決定請組裏的人吃盒飯。

一共也才十幾個人,還是算上老孫和鍾健,一共十幾個,也花不了多少錢。

最主要的是,我們組裏吃飯,基本上都是互相結賬,你一天,我一天,他一天的,因為辦案的緣故,很多時候,大家都不能正常一日三餐,大多數的中午也都在這裏湊合了。

挨個問了要吃什麽之後,我寫在了一張紙上,便離開了刑警隊。

鍾健他們要和我去,我拒絕了,十幾個盒飯,我還是可以拿的下的。

距離這裏最近的一家飯館也在五百米開外了。

我想了想,反正也沒什麽事,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等待著方冷回來,所以也不著急,我就自己一個人向著那個飯館溜達著走了過去。

一路上總覺的怪怪的,我回頭看了好幾次,什麽都沒有,但是幹刑警這一行的,就總會有一種特別的感知力,我很想確認一下到底有沒有人跟著我,但我也不能像一個瘋子一樣滿大街亂跑,索性這光天化日之下,還是在刑警隊附近,應該沒有人那麽大膽才對。

可能是最近出的事太多了,比較緊張吧。

我這麽想著,就向著小飯館走走了過去,一路上,我都在哼唧著小曲。

但是那種有人跟著我的危機感一直都沒有消失過。

果不其然,接下來發生的,卻真正的證實了我的想法,就是有事情要發生了!還是大事情!

就在我要進入飯館的下一刻,我聽見了後邊出現了一些雜亂的腳步聲。

順著腳步聲我下意識的回頭看去。

猛然間,三個帶著口罩的中年男子直接將手向著我伸了過來。手裏還拿著一塊兒毛巾。

我一愣,身體根本做不出什麽反應,隻是本能的向後退了幾步,躲開了。

緊接著其中一個男子一腳就照著我的腹部踹了過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麽巧,還是我出門沒看黃曆。就在我要躲這一腳的時候,我撞上了一個人。

那個人很顯然是剛從飯館出來,正擦嘴呢,讓我這一下撞了個踉蹌。

也就是這樣,我沒躲開那個男人的攻擊,硬生生的挨上了這一腳。

一瞬間,極致痛苦的窒息感傳來。

我一皺眉頭,下一刻,男子的那隻拿著毛巾的手又伸了過來,直接蒙在了我的口鼻上,我完全沒有能力做出任何反抗的動作。

下一刻,就是一陣強烈到無法抵抗的倦意襲來,雙眼皮子都在打架。

就在這時,我的電話震動了起來。

是在褲子的半中央膝蓋處發出了震動。我不知道為什麽手機會去到那裏,可能是兜子漏了,但此刻的我也沒有時間去琢磨這些,特別困,就像喝了一瓶安眠藥似的。

下一刻,我的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直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恍如隔世……

冰冷,抖動……

我猛的睜開眼睛,下意識的活動了一下身體,但身體被綁住了,卻無法動彈分毫。

這時我才發現我的全身都被繩子給綁的死死的,嘴巴上更是被膠帶紙給纏住了,基本上,我此刻就像是一個待宰的羔羊。

我正躺在一輛車上邊,在車廂裏,很顯然剛剛感受到的冰冷抖動感就是從這輛車上傳來的。

對於我身處的環境來判斷的話,這輛車在行駛著,至於要去哪兒,我不知道,對於外邊所發生的,我一無所知。

我的麵前坐著四五個男子,都在嬉笑的聊著天,喝著酒,打著牌,看上去好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