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繡一半
白書琪媚眼如花,扭著腰繞到了我身後。
她將指尖點在了我的肩頭,緊接著,彎下腰,指尖輕輕滑到了我的胸口。
實話實說,這一刻,我隻覺得身體像是麻痹了一樣,渾身無力。
無奈之下,我隻好強忍著酥酥麻麻的感覺,屏住了呼吸,甚至還咬了一下舌頭,強迫自己保持幾分清醒。
我捏緊了手裏的桃木針,顫聲對她說:“你…你別逼我,我可是繡陰師!”
白書琪聞言,輕佻一笑:“哦,是嗎?”
我現在可以確定,有一點,恐怕連白文琪自己都不清楚。
她的思想,其實是白書琪灌輸的!
雖然接觸還不到一天的時間。
但他們姐妹倆的性格相差實在太大了!
我甚至都能想象到白書琪是怎麽勾引那個男人的!
對此,白書琪似乎頗為得意,她繼續對我說:“每天夜裏,白文琪以為自己陪他睡了一覺,可真正陪他翻雲覆雨的人,是我!”
我心情瞬間跌到穀底,感覺這世界超乎我想象的混亂。
她們倆可是親姐妹啊!
“她是你妹妹,你…你怎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哈哈哈哈……妹妹?”
白書琪昂首大笑。
“既然我們是雙胞胎姐妹,那為什麽死的人是我?”
這時,白書琪的臉色,突然變得陰沉了起來。
她攤開手掌,狠狠地摳住了我的胸口,恨聲罵道:“憑什麽?不如你告訴我,憑什麽!!!”
突然,白書琪的表情變得猙獰起來,並且發出了一聲淒厲地慘叫。
“啊!!!”
她脖子上的青筋暴起,額頭上暈起了許多汗珠。
白書琪拉扯著自己地頭發,雙眼微微凹陷,原本光滑的皮膚也生出了褶皺。
我側著身子,打算從她身邊擠出去。
可就在我和她擦肩而過的時候,我卻聽見了白文琪抽泣地聲音:“求求您,封印我姐姐,我願意付出任何……”
聲音戛然而止,緊接著,白書琪忽然死死地抓住了我的肩膀。
她瘋狂地甩著腦袋,喊了一聲:“你閉嘴!!!”
緊接著,她忽然張開嘴,猛地在我肩頭咬了一口。
此刻,我總算暗下決心,用桃木針往她的腦袋一臉刺了數十針。
不一會兒,白書琪的嘴就鬆開了,並且癱倒在地。
我捂著肩膀,小心翼翼地跟她拉開距離。
見她腦門上還殘留著針紮的血跡。
該不會是鬧出人命了吧?!
“喂,你…你醒醒……”
驚嚇之下,我又跑了上去,蹲在她身旁,不斷搖晃她的肩膀,但她還是沒有反應。
於是,我又探了探她的鼻息。
“呼……”
我頓時鬆了口氣,人沒死,還有呼吸。
我將她攙扶到一旁的沙發上。
緊接著,我將她的衣扣解開,準備繡陰,將她徹底封印。
隨著扣子被解開,她忽然睜開眼睛,對我驚呼道:“你,你想對我做什麽?!”
我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疑惑地問:“白文琪?”
“是…是我。”
我看了看她敞開地衣襟,立馬解釋道:“你醒的不是時候。”
白文琪捂著胸口,猛地坐起來,抬手就打算給我一巴掌。
我連忙躲開,心裏有苦說不出。
因為我大概明白了,她似乎並不知道白書琪的存在。
也許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她剛才求我封印白書琪。
但這種時有時無的意識,對她對我而言,都不是件好事兒。
“能動的話趕緊走吧。”
白文琪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轉了。
見她又要哭,我心裏也覺得就算幫不了她,也好歹做件善事。
我輕歎一聲,從書包裏拿出一個香囊遞給她:“回躺老家吧,好好問問你父母,是不是有什麽事兒沒告訴你。”
可白文琪並不領情,她反而還罵了我一句:“色鬼!神經病!呸!”
“你給我滾,給我滾出去,給我離開這裏!”
白文琪啐了我一口,忙著將我往外推。
她沒接我的香囊,我也隻能苦笑不已,任憑對方將我推出去。
在離開之際,隨手把香囊丟進房間內。
如果她把我的話當回事兒,那早晚我還會和她見麵。
畢竟我已經下針了,繡陰,不能半途而廢!
……
回到車上,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吳半仙說了一遍。
這沒心沒肺的家夥,半點沒有覺得緊張的意思,聽到我差點挨了一巴掌,甚至還擺出一副忍不住要笑出來的樣子。
“還笑?!”
我朝吳半仙翻了個白眼:“這都什麽時候了?這可是雙生花,有多麻煩,你不比我清楚啊?”
吳半仙苦笑地擺擺手:“不,不是……”
“我笑是因為,你這倒黴催的,便宜占不著,還落得這樣的下場呢?”
“師父,你就別再挖苦他了!”裴秀苦笑道:“接下來我們怎麽辦?不是要找什麽金針嗎?這女人也沒給你啊,我們…會不會是失算了?要不要回店裏去啊?”
“回去?”
吳半仙忙著搖頭:“不不不,這可不行!”
“卦象說了,他必須要做到有家歸不得,否則也別想找什麽金針了!”
“那我們總不能一直在車上睡吧?這也不是個事兒啊!”我歎了口氣。
吳半仙挑了挑眉毛:“你不是有錢嗎?”
“住車上幹嘛?住酒店啊?就這個酒店,跟她同一層樓。”
“繡陰,不能半途而廢。”
“反正她早晚也要找你,在這等著,免得到處跑!”
頓了頓,吳半仙繼續說道:“對了,李韓那小子剛才給你電話,你沒接,打到了裴秀這裏來咯!”
“他說今晚約我們出來吃個飯,我前段時間就感覺他福禍並存,估摸著禍沒了,要走什麽好運了!”
“不過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事情,可不能告訴他,帶他上路,忒麻煩了點!”
這事,就算吳半仙卜提醒我,我也不會告訴李韓。
他本就是普通人,帶著他上路,丟了金飯碗不說,可能還會害了他。
“行,住酒店就住酒店!”
“不過…你得先告訴我,這個雙生花,到底怎麽處置,真要…毀了其中一個,才能保全另外一個嗎?”
我盯著吳半仙。
後者歎了口氣,搖搖頭:“一切皆有變數,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隻能順水而為,一切看天意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