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紙片人對戰紙紮人

按照書中的招魂步驟來,“先打開天眼,將附近的鬼引入紙人中,手指成決,引魂入體就行。”

我一邊念叨,一邊做著,想到昨天晚上掉在房頂的視野,我忍不住朝那邊看了過去。

他還是在房梁上掛著,他注意到我的視線朝著我看過來。

我已經沒有昨天那麽害怕了,心想著師爺也挺可憐的,不如就拿他做實驗吧。

我指決指向他,集中注意力下,還別說吊著的師爺還真的朝著我這邊靠攏,然後我將他引到紙人的身後,脖子交界處用食指戳破將師爺的靈魂注入其中,然後快速的有一張紙補好缺口。

“嘿,師爺。”

我問了好半天,紙人絲毫都沒動靜,我百思不得解,不知道自己是哪裏做錯了,然後又去全麵檢查,並沒有任何錯誤啊。

這是怎麽回事?

我實在沒看出來哪裏的原因,就去找了陳墨幫我看看,第一次滿懷期待做一件事情,沒成功還是很挫敗的。

我有點垂頭喪氣地來到了沉默的麵前,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他察覺我扯他,頭都不抬,皺著眉頭道,“怎麽另外?”

“我剛才招魂了,可是紙人沒反應啊。”

我話音剛落,陳墨連忙回頭來看著我的時候,怒目圓瞪。

他這是發火了,氣我不自量力?

還不等我回過神,他舉起手中的筆就朝著我臉上戳了過來,眼神中帶了殺氣。

“墨叔你這是……”

還不等我說完,他的筆從我的耳邊擦肩而過,他帶起的風都刮得我臉上生疼。

“刺啦!”

我聽到紙張碎裂的聲音,回頭一看的時候,我嚇得白冒汗都豎起來。

做的紙人大小眼近在咫尺,它是啥時候跑到我身後的?!

“快低頭。”

聽到陳墨的喊話,下意識地我趕緊低下頭去,然後跑到陳墨的身後躲著。

“墨叔這咋回事啊?”我害怕地道。

“你問我我問誰,你剛才請的是誰?”

陳墨很是嚴肅,紙人雖然被紮破眉心,眉心冒出黑氣竟然將破掉的地方修補好了。

“這紙人還帶自動修複?”我忍不住吐槽,陳墨看它修複好,想著趁機毀掉它,可是每次進攻,紙人都輕鬆避開。

“這紙人怎麽知道我的套路?小年你請的到底是誰?”

我指了指房梁,“師爺而已,他不應該護著我嗎,怎麽還攻擊我?”

陳墨眉頭皺起來,厲聲道,“他本就是橫死,生前記憶已經消散大半,你請他的魂魄進去,可不就是找死嗎?鬼魂最先消散的往往都是美好的,剩下的都是最痛苦最深刻的記憶。”

聽到墨叔這話,我不禁害怕了,“那以後誰還敢招魂啊,學這個沒自保能力不就是找死嗎?”

“現在知道還不算太遲,怪不得他總能避開我的攻擊,你躲好了,招魂隻能招地府的魂魄和新魂。”

而我也明白書本和實踐,完全是兩個概念。

師爺不僅僅躲閃敏捷,就連陳墨落腳點,他也能精準地預料到,扭曲的手,變換成各種利器的形狀朝著陳墨進攻。

看得我不由為陳墨捏了一把汗,“墨叔,我現在該怎麽辦?”

我跑去廚房,拿了把刀握在手中,猶豫再三後徑直衝了上去。

想出其不意的砍中紙人,可我這小身子骨哪裏是師爺的對手,他一揮胳膊,披在刀上,我就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受控製,被掀飛了。

“噗通。”

重重地摔到了地上,疼得我在地上打了幾個滾,齜牙咧嘴的才從地上爬起來。

石垣明顯被我激怒了,徑直地朝我這裏飛撲過來,陳墨發現我不妙,一把抓住他的腿,掄了一圈丟了出去。

紙紮人生生在空中打轉後,又轉回來繼續朝陳墨進攻。

“你就別上力氣,按照書裏教的,驅使小紙人引火捆住他,要快。”陳墨抽空指點我,看著他滿臉都是汗,就知道他消耗不少,能堅持多久也說不定。

我按照書上說的,念著咒語,“魑魅魍魎亂行人間,三清為道,四方正神請相助,急急如律令,赦。”

掐著指決,咬破指尖,對著小紙人身上抹上鮮血,那放在座子上一疊的小紙人突然直立漂浮起來,分化開來,在我麵前旋轉。

“快去幫墨叔。”

小紙人得令後快速地朝著紙紮人包圍過去。

這也為陳墨獲得片刻的休息時間。

“墨叔你沒事吧,我不會點燃小紙人怎麽辦?”

陳墨看了我一眼,“想想那天王鶴是怎麽做到的。”

紙紮人終於比紙片人打得多,將紙片人震開,散落一地。墨叔手中的筆早被紙紮人的紙刀給弄斷了,陳墨就地打滾後拿起地上砍刀,對著紙紮人就劈上去。

而我越著急越冷靜不了,急得團團轉。

“必須冷靜下來,否則你什麽事情也做不好的。”

他這話如同當頭一喝,突然在我腦海炸開,一瞬間我就冷靜下來,隻想著不能再一直當拖油瓶了,必須自己去麵對這些。

我努力回想王鶴當時拿著蠟燭,“墨叔你家蠟燭在哪?”

那個年代電壓不穩,所以家家戶戶都會備著手電筒和蠟燭,墨叔說神桌下麵抽屜有。

我不敢耽擱取出點燃,再次念咒,將散落一地的還完好的紙片人給聚集起來,而紙紮人一刀將陳墨也給擊飛,紙紮人騰空而起,眼看他落下定會砍中墨叔。

紙片人還好及時纏上去,再次將紙紮人包圍,一瞬間意念下蠟燭的火,根據我驅使的方向飛過去。

一個個小紙片人相連,被火燃燒。

紙紮人連連後退,顯然害怕火焰,師爺的紙刀手臂想砍掉小紙人,沒想到碰到小紙人的瞬間,他的紙刀還是被點燃了。

紙紮人的身體如同被破了油似的,星星火光下,他就被點燃了。

陳墨怕燒到房子,趁機用砍刀紮進紙紮人心窩,對著我大喊,“小年快開門。”

我趕緊把門打開了,陳墨將紙紮人挑到門外,墨叔一刀再砍掉紙紮人的頭,四周風聲大作,紙灰卷得到處都是。

紙灰不斷打著漩渦,直到火徹底地熄滅,風才停下來,我還是有點後怕,“墨叔沒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