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強勢壓迫
強壯體格的男人也見到了不妙。
剛剛前麵幾人混亂的打了起來,他都快笑出來了。
他本以為自己的小弟,能輕易的擊倒那個,一米六的營養不良的小矮個學生,然後卻發生了讓他大跌眼鏡的事情。
十幾秒鍾,他本來還未覺察到不對勁,但十幾秒後,他便反應了過來。
幾個學生的手腕動脈被挑破,血液不要錢一樣瘋狂灑向四周染紅了土地,他們不過是學生,那經得了這種恐怖的事情。
早已被嚇得手足無措,死死捂住自己的傷口,卻依然阻止不了血液的流失,甚至整個地麵都被披上了許多紅色。
而被陳澤用木刺做支氣管插的那位小弟,就更迷茫了。
剛剛那生死一刹那的錯覺,讓他直接嚇尿出來。
陳澤拉開和幾人的距離,腥臭味夾雜在一起,被山風鼓動,讓所有人都聞到了一股股說不出的味道。
紋身大漢死死盯著手握木刺的陳澤,陳澤不輕不淡的看著他。
因為瞬間少了四個人,七個打三個,變成了三個打三個。
鐵頭騎在小秦身上形成了碾壓。
林凱和一米八的大個也碾壓了他的敵人。
一個本是“老大”,一個體格壯碩,打不過才不正常。
陳澤和大漢遙遙相望,他不打算先動手。
大漢肯定會接著打,但陳澤可以拖,他卻不能拖,一點都不能拖。
果然,大漢終究還是下場了。
林凱見狀連忙拉開身位,他和別人打架哪敢分心,根本就沒有看“小地圖”的打算,隻敢認真對線,並關注大漢,這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極限了。
他隻聽聞到身後陣陣慘叫和一陣陣血腥味蔓延,但卻連回頭的時間都不敢有。
林凱拉開身位,和他對線的人被打的五葷六素,不敢再與他對線,壓力實在太大。
好不容易解脫出來,他幽怨的看了眼身後,他隻不過是個嘍囉,麵對敵方老大沒有被三拳兩腳刷下去已經很不錯了,支援久久未到,自然讓他心生不滿。
但這一看,卻讓他尿意滿滿,差點直接尿出來。
血,到處都是血,昔日的同伴躺在地上捂著手瘋狂哀嚎。
那個徒手劈磚頭的狠人瘦子,現在跪倒在地,褲襠都濕了!
發生甚麽事了?
他不清醒的晃了晃腦子,我記得,剛剛就十幾秒?
腦子當場卡機的他看到了自家大哥的老哥走了過去。
全部都是肌肉的壯漢,走向了一個手持木刺的小矮個。
那個矮個瘦弱無比,身上就是皮包著骨頭,一看就是長期營養不良。
但自家大佬卻是麵色凝重無比,然後他恍惚間忽然看見帶血的木刺。
“這……”
人間忽然有幾分不真實。
除了小秦還在挨鐵頭的打,其餘人都已經停了下來,他們靜靜看著陳澤和那個壯漢。
壯漢手戴指虎,擺出架勢,他曾學過簡單的自由搏擊。
陳澤率先一刺,壯漢看出出劍軌跡,曲臂上前格擋住木身,將其撞開,然後一記右勾拳直衝陳澤麵頰。
陳澤極限閃躲,避開了他的重拳,臉上傳來陣陣風聲,陳澤手腕一翻,木刺直抵壯漢腋下極泉。
劍,要的就是快,要的就是險中帶狠!
見這一劍,壯漢隻能收拳,改拳為掌拍走劍身並嚐試抓住它。
陳澤卻譏諷一笑,一個矮身,身軀帶動劍身差之毫厘的滑出他的抓握,然後轉身之間以腰部發力,對著壯漢雙眼刺出淩厲一劍!
壯漢駭然,連忙倉惶的後退躲閃。
陳澤見他重心不穩,招式已亂,根本不會放過他,特意將他朝一個方向逼近。
詭異的劍法虛虛實實,讓壯漢吃盡了苦頭。
還好他麵臨一些突如起來的攻擊,總能在關鍵時刻用肌肉記憶格擋住那淩厲一刺。
可陳澤的每一次刺擊都像是擊中了某種部位一般,讓他整個人的氣息都有些不穩。
比如手臂,被陳澤一刺,整個手都是一陣不適,然後再次使用起來,不再有那麽靈動,而是帶著幾分遲亂。
很快,大漢全身都被劃出了一個個血口,強烈的痛覺讓他生不如死。
按理說麵對這種攻擊,當初他即便是與人用刀互相劈,都能暫時免疫一部分痛覺,事後才會覺得凶險萬分。
但麵對陳澤的攻擊,明明傷害不如刀刃,木刺的刺尖在一直刺穿他衣服,皮膚的情況下,都已經鈍了幾分。
但該有的痛覺卻一絲不減,反而有增加的情況。
這種痛覺又極大的影響了他對陳澤出招的判斷,僅僅兩分鍾的時間,他已經隱隱有崩潰的感覺。
就在陳澤再次虛晃一招,將木尖穿過他的防禦,即將抵向他的眉心之時。
大漢下意識想用拳頭砸開,右臂卻忽然感覺提不起來了。
陳澤的木尖停在了他眼球之外,甚至一股淩厲的寒氣都衝破了他的眼皮,讓他的雙眼感覺到一陣不適。
但與之而來的是對生死一刹那的恐懼。
寒意襲上心頭,看著眼眸上方,陳澤留手的一擊,大漢慘笑一聲:“我輸了,多謝手下留情。”
陳澤收回木刺,淡淡的點了點頭。
然後對著早已經看呆了的眾人,他將劍背負,單手持劍於身後,劍上的血跡森然。
“林凱,走吧。”
陳凱三人這才身軀一震,忽而驚醒。
看著血液灑滿遍地的四周,而陳澤身上絲毫血液未曾侵染的校服。
一股莫大的恐懼帶著慶幸迎了上來。
當初我們居然敢四個打他一個?
巔峰戰績!
林凱回過神來,連連點頭:“兄弟們,走!”
路過張勢,陳澤單手負劍的身姿路過,張勢和他的小弟,帶著恐懼跑開很遠。
陳澤幾人就這麽遠去,但阻攔的話他們卻根本不敢開口。
單手負劍的陳澤與幾人走到拐角,然後陳澤身子一軟,直接栽倒。
林凱大驚失色:“怎麽了?怎麽回事,澤哥,你不要嚇我啊。”
陳澤吐了口氣:“噓,不要聲張,快走,我隻是透支了。”
“用刀把我手持木刺的地方削掉,泯滅掉指紋,然後找個機會一把火燒了。”
一看陳澤就沒少幹這事兒,林凱硬著頭皮答應,趕緊叫鐵頭細細的將木棍尾部削成薄薄的厚片。
陳澤喘了口氣,再次吩咐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