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轉機

“咕咚。”

一米八的那個學生擺手:“沒,沒什麽。”

陳澤堪比雜技演員的動作驚呆了他。

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嗎?

他想了想自己以後立在牆頭,看著眾人,意氣風發。

“輕功牆上飛,專做采花賊。”

猛然晃了一下腦子,他看著已經互相搭手上去了的兄弟,不再想那麽多。

陳澤又借助樹枝飛了下去,還是個標準的過肩翻滾。

四人看的眼角抽搐。

與之相比,他們慢如龜爬的速度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五人結伴而行,一神帶四坑。

頭鐵之人負責領路,陳澤走在中間,有一種被小弟保護住的錯覺。

但這種感覺,似乎還不錯。

陳澤心安理得的搶占了c位。

幾人快速前進,但在臨近樹林出口的時候,陳澤忽然聽到一陣斷斷續續的交談聲。

但仔細聽去,卻又毫無動靜。

雙眸微眯,陳澤發現事情並不簡單,他站住身形,小聲說道:“等等。”

四人頓時站住。

其中一人忽然有幾分緊張,臉色蒼白了幾分。

陳澤看了眼他,他瞬間將頭低下,不敢與之對視。

而在這時,林凱向陳澤投以疑惑目光。

陳澤深深看了眼那人,然後不再理會,他小聲問道:“有沒有刀?小刀,水果刀,都行。”

雖然不太理解,但他們不需要理解。

一米八大個將自己的防身水果刀遞給陳澤。

陳澤從一旁山民留下的柴堆裏挑了根三尺長的木棍,掂量了一下手感。

陳澤用刀隨意將尖端削了兩下。

然後他再次掂量後,滿意點頭:“可以了,走吧。”

經過陳澤這樣一搞,幾人也都覺得不對勁起來,紛紛抽出一根木棍帶在身上。

走出樹林,正要拐彎去往建築群的時候,一道笑聲傳了過來:“哈哈哈,林凱,果然送上門來找打了啊?”

林凱頓時麵色極其難看:“張勢。”

張勢從建築內走出,而他身邊跟著一個紋身的大漢,渾身肌肉,足足一米八幾。

他臉上長著刀疤,看著幾人一臉不屑。

而在陳澤眾人身後,忽然從樹林裏冒出幾人,包圍住了他們。

對麵,共有八人。

後方也有一個紋身的瘦弱青年壓陣,雖然看起來瘦,但手裏卻提著鋼管,明顯是有備而來。

陳凱色厲內薦的說道:“張勢,你想幹什麽,現在可是法治社會。”

張勢哈哈大笑:“陳凱啊陳凱,沒想到吧,沒想到吧?”

陳凱沉聲說道:“張勢,我勸你想清楚,要是我們出了事,你今天早上才和我們起衝突,你肯定脫不了幹係。”

張勢聞言頓時喝罵道:“艸nm的,你也不想想老子為什麽知道你們在這,今天我就是特意來堵你的。”

罵完,他得意的說道:“陳凱啊陳凱,從今天過後,學校就是我說了算了,而你,就躺在**,做你的殘疾人吧。”

陳凱聽後,麵色蒼白幾分。

張勢見此,更是得意:“哈哈哈,就你還想學武?你怕是想不到,因為你老老實實聽了那矮子的話,你兄弟會背叛你吧?可笑你陳凱,什麽東西都沒學到!”

“紮馬步?我也會啊,哈哈哈,看我給你紮一個。”

張勢嘲諷的語氣拉滿,陳凱忽然看向之前陳澤盯著的那人:“小秦,你…”

被叫做小秦的學生頓時不敢與陳凱對視,陳凱見狀瞬間明白了然。

他怒從心中起,朝他喝道:“我對你不差,你為什麽要這麽對待我們?”

小秦本來心中充滿愧疚,但聽到這句話卻忍不住抬起頭,朝陳凱喊到:“怎麽不差?”

“你明明知道我妹妹的病,我家裏沒錢,隻能靠收保護費,來給她買藥吃,但你呢?”

“他就教你紮個馬步,什麽都沒說,你就讓我們不準再收錢了,我曾經跟你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說的。”

“今天早上,我連給我妹妹煎藥的時間都沒有,就被你拉了過來,去等陳澤。”

“你是很聽他的話,你想學武,但你有沒有考慮過我?”

“我實話告訴你,陳凱,當初我就是因為跟著你有錢拿,我才跟著你,現在沒錢了,我憑什麽還跟著你,就算我想跟你,我妹妹的病會允許嗎?”

小秦怒喝著,想將心中所有的不滿全部表達出來。

陳澤見狀一臉懵逼,什麽玩意?

這都是因為我?

昨天似乎,就稍微提了一句,不準再欺負人了?

沒想到陳凱執行力這麽強。

居然真的說到做到,早上等自己一個小時也毫無怨言。

這小子。

陳澤在心中默默給他打分。

張勢身邊的大哥卻不耐煩的哼了一聲。

頓時,張勢站了出來:“林凱,沒想到吧?多說無益,今天,老子就送你進醫院!”

說完,他手一揮。

身前身後六個人瞬間湧了上來。

陳澤嘴角勾勒出一絲莫名的笑意,他笑道:“看好了!”

神情一肅,目光猶如釘子一般紮進身後四人之中。

破綻,破綻,破綻,都是破綻。

陳澤腳踏七星步,主動迎上四人,見他們眼神詫異,陳澤出手揮出一劍。

木棍削尖的頭劃過一個學生的手腕,頓時他一聲痛呼,手中的兵器瞬間掉落在地,而手上的血液不要錢似的噴灑而出。

陳凱見狀連忙和自己剩下的兩個兄弟迎上了前方靠近的兩人。

而小秦這時卻對他悍然出手,但卻被鐵頭看到,一個扭身就將其撲倒在地。

鐵頭的拳頭朝著小秦的臉瘋狂砸下:“可恨的東西,虧我把你當兄弟!”

後方無憂,陳澤步伐隨風自動,輕易的再次劃破一人手腕,動脈被迫,一人再次被放倒。

短短幾秒,兩人便已經喪失了戰力。

瘦弱紋身男見狀,將鋼管朝著陳澤腦袋迅猛無比的砸下。

陳澤聽到風聲,下意識一偏,鋼管擦著臉頰落空。

兩人對視,陳澤卻沒有絲毫猶豫,木尖隻抵此人脖頸。

殺人者人恒殺之!

陳澤冷漠的目光死死盯著他的脖頸,這一刻,瘦弱紋身男舊力已失,新力未生,正是無力的時機。

事發突然,別人根本來不及反應,陳澤的木尖已經刺進此人咽喉。

會厭軟骨被陳澤聚力成點,輕易捅穿,在要貫穿此人喉頭之時,陳澤不輕不淡的停下了動作。

他迅速抽出木尖,然後順勢格擋砸來的棒球棒,木棍巧妙的甩動,卸掉那人下劈的力。

然後陳澤借力打力,反手一劃其手腕,讓最後一個人痛呼一聲,捂著手腕,和兵器一塊栽倒在地。

陳澤站在原地,冷冷的注視著瘦弱紋身男。

短短十幾秒時間,陳澤和四人的戰場已經結束。

尤其是體驗了生死一瞬間的瘦弱紋身男,此時腿在顫抖之中,迎風吹來一股騷味。

他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