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殘忍的現實
當晚我們搜刮了戴夫冰箱裏的食物在廚房做了一頓熱菜，至於槍找到的卻比我們想象的少，總共隻有13把，店裏販賣的大小槍都不知道哪裏去了，子彈倒是很多，但大多數是無法使用的。
我們猜測是已經有人來過了，而且不止一批人，這些槍是他們有意留下的。
當然這東西帶多了也是累贅。
所幸的是我找到了我最想要的弗蘭基SPAS-12多功能霰彈槍，對於這把槍，我想玩過求生之路的小夥伴應該有印象，高殺傷，高爆發，六發子彈。缺點是噪音大，距離較近，以及沉重。
當然這東西在晚上值夜班的時候非常好。
其實當我們在這裏集合之後我才發現我的決定的錯的，因為熱武器需要彈藥，這是一。
二這東西聲響大，貌似開一槍殺一隻還會引來更多，加上那些機械人，以及那些活著的人，無論哪一方我都不希望他們出現在我們眼前。
所以比較起來冷兵器更加有實用，但天已經晚了，隻能把這件事壓到明天早晨了。
“牧歌，想什麽呢。”露邇迪在身邊輕聲問。
我現在就趴在天台欄杆上，借著路燈觀察路上喪屍的反映，不知道他們在夜裏的行動能力會不會提高等等，她應該是見我太久沒有下去上來的吧。
“想想我們明天要在那度過咯，”
“這不是你一直向往的生活嗎，牧牧。”
“那隻是向往……雖然現在這個世界也挺不錯的……但你知道，有些人不應該死。”
“是啊，在你的小說裏，神永遠偏袒那些你喜歡的人。”
“……因為我是那個世界的神啊……”是啊，因為我是那個世界的神，所以我可以對我喜歡的人溫柔，但這個世界裏，我不是啊……我隻是一個自身難保的普通人。
“休息吧，明天要去十八般武藝一趟呢。”不知覺歎了口氣。
“心裏有事要說出來，你知道的我們之間什麽都可以說。不要像在學校那回……那樣發瘋了。”不用看我也知道她現在的表情……學校那次嗎……科科。
“嗯，去休息吧。”
腦子亂的很，有的沒的什麽都好雜亂無章的信息都在往腦子裏跑。恍恍惚惚之間一看手表已經淩晨三點了。
回去睡會吧……
躺下之後是迷迷茫茫的夢，我再一次看見夢塵。他在水深火熱之中一片血紅，他的瞳孔充滿了血絲，身邊盡是屍體。
忽然間我又回到了寂靜的學校，我看著我自己怒氣衝衝的衝進教室抄起椅子對於一個金色短發的男人就打，瘋狂的打。
椅子跟鼓點一樣的落在他臉上，練過跆拳道的他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我就給他後腦一下，隨後四五個圍著我打，我操著一把椅子把他們全打進醫院。
“人渣！再敢拿流浪貓練腿我就廢了你們！！！”
“牧歌......牧歌，牧神！”
“豁！”被麥森搖的頭快掉了，不過我也醒了。
該死的天空依舊沒有陽光，不知道這場雨要下多久，沒有陽光看不出來幾點。
“早上10點。”
露邇迪總能知道我想什麽，一頓豐盛的泡麵擺在我麵前......至少早餐還是熱的。
哧溜哧溜的吸完泡麵喝完湯，身子暖洋洋。
“走吧，希望吃午飯前我們能到。”
出發前我們搜了一圈屋子，並沒有什麽發現。等我們到二樓陽台集合的時候，一位靠譜的夥伴加入了我們，是露邇迪的矛隼：拉塔托斯克！
露邇迪抱著跟小床一樣大小的拉塔托斯克在**打滾，一邊奧茲的眼神跟看備用糧食的眼神一樣，麥森則是見怪不怪了。
天空還是跟昨日一樣陰雲密布，不下雨也沒有風，很悶。
“來吧，我們需要分組。”我在腦子裏模擬著路線圖，十八般武藝耀從左手邊的街道走，路過一間花店就到了，麻煩的地方在與這家店是在街道上開的。
上麵是公寓樓層，上下不通，這就很麻煩。
“我先確認一個事情，小拉你能不能帶著一個人上天。”
拉塔托斯克肯定的點頭。
“那就好，我跟奧茲一組，麥森跟小黃一組，露邇迪你跟小拉一組，我們要去的店呢，我有鑰匙，嘿嘿！”我得意的從包裏掏出一把複古的鑰匙晃了晃。
“哦！這是個好事。”麥森有了一點笑容。
“但是你們知道的，那家店是開在街道上的。所以我有個計劃。”畢竟我是個計劃通，計劃很簡單，我跟他們簡單說了一下。
就是到了武器店，所有人先到對麵的房頂上，然後由小黃、奧茲去吸引大街上喪屍的注意力，我則是讓拉塔托斯克帶我下去。
而他們則在樓頂上待命，回來也是，等我打包完我們要的東西之後，我把東西搬出門口讓小拉帶上去，我則騎著奧茲回到樓頂就行。
“nonono，為什麽冒險的事情你一個人去做，我跟你下去！”
啊~果然不出我所料，麥森果然不同意了。
“嘿聽著老兄，它那個門鎖除開鑰匙之外還有密碼，你知道密碼嗎？你懂什麽冷兵器合適嗎，你知道他珍藏的幾把複合弓在哪嗎，不知道吧。”
麥森被問的一愣一愣，露邇迪則在一邊憋笑，她知道我怎麽想的一般用不著跟她解釋。
這就是死黨嘍。
“走出發。”
13把槍我們留了7把下來，拿走了一把噴子，兩把自動步槍，一把左輪手槍，一把狙擊槍，還有若幹彈藥，我背著狙擊槍，麥森帶著散彈槍，露邇迪雙持沙漠之鷹。
背上登山包，我跨上了奧茲的背。
待我準備好奧茲就馱著我跳出窗口！我沒有想過奧茲的彈跳力居然如此的好，直接跳躍了一條街道飛到了對麵房頂......
有點刺激！
這一次乘騎倒是讓我有了不一樣的感覺，怎麽說呢？好像習慣了一樣，我跟奧茲之間越發默契，甚至奧茲這一次跑動更加貼合我理想的方向，這一次沒有頂到胃！
小黃則還需要下到街道，再從街道上跳到屋頂。
“呼啦！”一抬頭，小拉強而有力的雙爪抓住露邇迪的兩肩輕鬆的飛上天空。
我羨慕的看著她，而她卻：“啊啊啊！！！”
忘記告訴她在天上不要喊，這樣會吸引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的。
整個過程比我預想的還要快，我們在幾乎沒有障礙物的樓頂上穿行，就花了10多分鍾便到了......對麵樓頂。
跟我預計的差不多，這裏出租公寓，人流量也會稍微大一些，所以現在街道上的喪屍密密麻麻，還散發著一股惡臭。
放眼望去林立的喪屍就像菜地裏露頭的紅蘿卜，更讓人悲哀的是十八般武藝門前有一攤屍體。
之所以我要描述是一攤，那是因為我根本分辨不出到底死了幾個人，一攤凝固的、褐色的東西七零八碎的糊在地上，勉強能辨認出一些四肢還有半個腦袋。
蒼蠅在那上麵嗡嗡嗡的飛，我們差點吐了出來。
凝固的血手掌印在十八般武藝的玻璃門上，十分顯眼。
不難想象幾個慌亂的人在大街上遇上這種沒辦法解釋的事，隨後他們試圖去武器店裏拿幾把武器來保護自己的生命，卻被國產的鋼化防彈玻璃和那把金燦燦的古鎖隔絕了陰陽。
既然已經分好了，該我去還得我去，真希望回去之後我能洗個澡，換個鞋子也行。
“奧茲小黃，行動。”
奧茲、小黃從屋頂竄下街道，一左一右開始喵喵叫地引開街道上遊**的喪屍。
喪屍撤走之後原本幹淨的路麵再也不幹淨，盡是褐色的凝固物。我從包裏扯了一條毛巾捂住口鼻，小托小心翼翼的抓住我的肩膀。
被帶飛的感覺跟在高空下落的感覺很不一樣，我參加過幾次飛翼。
這一次是一雙真正的翅膀帶著我飛，我隻能抓住小托的雙腳尋得一點安慰。
小托的爪子鋒利且長，它有得將我固定在腳下，又得防止用力過大將我肩膀抓出幾個洞來。
短短幾秒後我帶著慣性落在地上，要是平時我會選擇打幾個滾，泄一下力，但是現在我寧可崴腳也不打滾。
即使捂住了嘴鼻，地上那些東西還是讓我選擇了憋氣。
我是那根筋搭錯了會來這種地方！
“嘔！”毛巾攔不住惡心的味道來掏我的胃。
我摸到了那把帶血的古鎖，顫顫巍巍地將鑰匙插進四分之一，左擰，我假裝沒有看見我腳邊的那顆眼球，我盡量把鎖抬高一些，眼睛貼近鎖一些。
四分之二，右擰，我盡量去看著鎖，盡量的，通過玻璃去看後麵陳列的冷兵器。
我盡量想讓自己冷靜，四分之三，右擰直推！
“哢嚓。”
第一道鎖開了，剩下的隻要我按照順序轉動鎖上的圖案就行。
娘的！老秦你這到底什麽鎖啊！啊！啊！
山一朝月，風二水三朝日，金四火五朝月，這就是老秦教給我的口訣，金鎖上天殺的被血汙蓋住了圖案，我把手伸入毛巾朝著掌心吐了一口口水在上麵擦了擦，總算勉強能看清楚日月的圖案在哪，我一環環的對照口訣轉動金鎖。
實際上就用了不到三分鍾的時間，我感覺的肺要炸了！我告訴自己不能大口呼吸，一旦大口呼吸被臭暈在這裏就沒有救了。
“呃啊！”
一隻沒有追上大部隊的喪屍居然回頭朝我走來！
靠靠靠靠靠！你快開啊！啊！啊！
“哢嚓！”
這一聲哢嚓瞬間讓我精神起來，我立即左右一扯給它打開，撞門、進門、鎖門、跑到廁所嘔吐一氣嗬成！
待我吐個清醒，我才托著早已經軟掉的雙腿去玻璃前給麥森、露邇迪揮揮手，表示我沒事。
我跟老秦有點交往，我知道這貨的店裏好東西不在一樓，在二樓雜物間的夾層。
底下那些騙人用連刃都沒開的刀我看都不看。
二樓一間寢室，一個雜物間。
我先去他的寢室，熟練的撬開他床下的地板掏出一把複合弓，兩把弩，四五袋箭矢。這才是好東西之一。
這筆生意本來是已經回國的老秦交給我打理的，顯然現在這些東西的價值已經不能用以前的價格來衡量。
雜物間堆的滿滿當當的紙箱泡沫紙，不是老秦告訴我,我也不會知道這裏還有夾層。
夾層裏放著十來柄開刃的好刀，還有三把武士刀，一把長槍，一把陌刀，還有其他有的沒的的小武器，還有一些備用的箭矢。
這些東西單件全部帶走，多的拿三件。
我並不希望這裏的秘密被後來者知道，拿完東西我把這裏複原。
找了卷泡沫紙把這堆東西捆起來，再用繩子綁上，幹完這些我已經滿頭大汗。
拖著這堆東西下到一樓，所幸門前一時半會還沒有遊**的喪屍。
我這會身上又背滿了東西，下來之前我把刀跟槍都扔在樓頂上。
我盡量的避免自己去看門前地上那攤東西，這種下雨天太濕潤，以至於店裏都是我走動的帶血鞋印，太過明顯的指向，我隨便的在店裏胡亂走動，順便給麥森他們打手勢。
我單手打開反鎖在門後的金鎖，用力將那一捆武器丟了出去。
“叮當~！”
金器落地的聲音立馬讓附近的喪屍朝這裏圍了過來！我從反光的玻璃看著小托帶著東西上了樓頂，我也看見了奧茲就在我身後。
我想把門鎖上，裏麵還有價值，手心都是汗。
喪屍越來越近我的手越來越抖，惱怒的我把地上那隻不知道那個倒黴鬼的眼球一腳踢開。
好了！現在沒有該死的東西妨礙我了！
“哢嚓。”
還原了這個該死的鎖頭，騎上奧茲......等等，抓緊時間啊！把鞋子在地上狠狠的蹭幹淨，騎上奧茲在喪屍把我當甜點之前上了屋頂。
“夥計你太勇敢了。”麥森給我一個結實的擁抱。
這個擁抱讓我恢複了不少力氣。
“走吧走吧，回去了。”我現在隻想回到鍾樓裏喝上一罐可樂，最好一會能下場雨，接點雨水洗澡。
武器能帶上的每人帶了兩三把，剩下的捆成一紮交給小托。
我在前麵，露邇迪在後麵抱著我，奧茲還是跟小黃一組，原本就應該這樣回去的。
“牧歌，可以去我家一趟嗎，超人還在家裏。”
說出來你看你不信，超人是麥森飼養的沙漠角蜥......這隻沙漠色的角蜥經常會兩腳站立擺出超人飛行的手勢，原本給起的名字是通尼貝斯直接讓麥森改了。
本著為團隊負責的態度，我們一行三人三獸朝著麥森家去了。
倒也還算順路，不用繞大彎。
命這東西當真不能預測，現實往往就這麽的不合情理。
當初兩幫機器人交戰的地方離鮑勃的槍店距離兩條街，距離麥森家也差不多兩條街。
一路上沒有什麽意外，隻不過該死的老天又開始哭，不知道細雨蒙蒙落湯雞嗎。
頂著蒙蒙細雨我們到了麥森家，麥森一路上都在仔細的看著那些喪屍的臉，我們清楚他在看什麽，昨晚守夜的時候跟露邇迪通過氣了。
我們沒有打擾他，直到他戀戀不舍的從三樓的窗口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