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旖旎

書房旖旎

發完誓,回過味兒來,這怎麽搞得跟捉奸似的。

“你別這樣……”顧遠樟阻止說,他聽不得秦玉麟說什麽不得好死的,但是秦玉麟發這般毒誓又令他心寬心悅。

“怎麽樣?沒意見了吧?”秦玉麟瞧著他說。

“你吃飯吧。”顧遠樟還心存別扭的樣子。

“……我說你,別挑戰我的耐心,雞毛蒜皮的事情也別跟我爭。”秦玉麟好心地勸說,拿起筷子給他甩了一隻肉嘟嘟的雞腿:“吃吧!有那精神頭跟我吵,還不如留點力氣給你兒子。”

這又是一句該打嘴的話,他歪著嘴如是想。

“……”才不是雞毛蒜皮的事兒,顧遠樟心裏犯嘀咕,倒是秦玉麟說的後半句還算中聽。

到了後半夜,帳子裏還是不消停地。秦玉麟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他是多麽缺心眼才說出那麽二傻的話兒來呀。身上個混賬東西,要命玩意兒……

……

連著幾天,莊上都在忙宋溦的事情。陳管事帶人忙忙碌碌的,秦玉麟這個主人倒是沒什麽事做。顧遠樟就高興秦玉麟不忙,這樣就可以整天挨著他,逛逛園子,喝喝茶,晚了上溫泉池子膩歪一番,最好的日子沒有了。

但是日子再好,也有到頭的一日,總不能天天這麽閑著。等到滿山的桃花結子的時候,秦玉麟帶著人回了顧家。天暖了,他一直思考著要做的生意也有了頭緒。

回到久別的院子,秦玉麟把自己關在書房裏,埋頭寫寫畫畫。顧遠樟時常陪著他,安靜地一坐就是半天,經常是秦玉麟畫累了,回頭一看才發現屋裏還有一個人。

紫竹有時進來添茶倒水,默默地瞧上幾眼又退下去。

秦玉麟端著新沏上的茶喝了一口說:“你不無聊嗎?讓人帶你出去走走。”

“不會。”顧遠樟搖頭說,對秦玉麟笑笑。

早知道他會這樣說的,秦玉麟撚起一塊糕點,邊吃邊說:“我這就快畫好了,過幾天帶你上街溜溜去。”

顧遠樟翹著嘴笑說:“你當遛狗呢。”

“喲,還知道遛狗?”秦玉麟也笑起來,把點心盤子移到他方便取的地方,“甜膩膩的,也就你喜歡吃這玩意兒。”

“不好嗎?”顧遠樟摸了一塊,有滋有味地吃進嘴裏,他就喜歡吃甜味。

“各人口味。”秦玉麟搖搖頭,繼續畫他的設計圖。

顧遠樟一個人吃吃喝喝,完了又沒事幹了。隨手摸到秦玉麟書桌上的雜書小傳什麽,雖然看不見,卻也摸得萬分正經。

“以前讀過書?”秦玉麟一邊畫,一邊和他說。

“讀過幾年。”顧遠樟說。

“還想讀書嗎?”瞧他落寞的模樣,秦玉麟猜他是想的。沒人樂意整天什麽都不幹,像個廢人。

“想啊,可是怎麽讀?”顧遠樟被問得心裏一熱,他是個愛讀書的人,可是眼瞎了怎麽讀。

“隻要你想,有什麽不可以的。”秦玉麟說,現代多得是身殘意誌堅的人,別人創造的奇跡更加不可思議。所以,顧遠樟讀書又有什麽難題。

“沒有先生會教我的,我是個瞎子。”

秦玉麟說:“我要是給你請回來了,你讀不讀?”請個先生而已,這有何難?

顧遠樟驚訝地張張嘴,“你要給我請先生嗎?”他心裏可沒想過,時隔十年又回去讀書。況且,怎麽想都不可能的。但是秦玉麟在他心裏,又是無所不能的感覺……

“嗯!給你請。”秦玉麟說:“請回來了,給我老老實實讀書。”

顧遠樟高興歸高興,卻不傻,他曉得秦玉麟的小心思,不就是讓他沒時間整天在他跟前晃。“你真是……”他又悶又笑地,伸手擰了秦玉麟一把。

“……反了你?”秦玉麟擱下筆,來回撫撫被掐的那塊肉,疼中帶麻地,仿佛癢到心坎裏去了。

“……”顧遠樟不說話,反倒直接上去膩歪他。

“下.流貨色!”秦玉麟抓住他**的手說,不過卻張嘴接住,他湊過來的嘴唇。

顧遠樟特別喜歡這樣親他,仰著頭,環住肩,膩歪地,用勁兒地往他身上掛。不止是口唇密不可分,舌尖迎來送往,親得起勁兒了,身子也貼到一塊去,你攬著我,我抱住你地。

“親親就算了……嗯?”親嘴親了半晌,秦玉麟仰著頭,讓顧遠樟的唇舌在鎖骨上遊走,他的衣服,已經扯開一半去了。

“你還要畫啊?”顧遠樟說,嘴唇滑到隱秘的地方,刺刺地來上一口。

“唔!”秦玉麟捧著他的頭,“起開!”

“到榻上去。”他抱起秦玉麟說。

“往左走一點……”顧遠樟搖搖晃晃地,秦玉麟真怕他把自己往地上摔,“前麵走幾步……對了。”

顧遠樟一笑,把秦玉麟放在榻上,然後摸著秦玉麟的小腿直下,給他脫鞋。

秦玉麟翹著腿,用一隻藏得白白的足尖,躥躥他的褲襠說:“書房冷,你還想把我脫.光了?”

“那你說怎麽樣?”脫完了另一隻,顧遠樟起身壓著他。

“不做不成嗎?”晚上的暖被窩還更舒服些,秦玉麟想。

“不成。”顧遠樟抱緊他,正經八百地挺著腰說:“箭在弦上。”

“嗤嗤!”秦玉麟笑話他:“摸了一會兒的書,這就拽上了?”

“給不給?”

“來吧。”秦玉麟往後一躺,解著腰帶說。

顧遠樟挨上去,接過寬衣的活計,邊給他解邊說:“不脫.光了,怕你冷。”

“一會兒就不冷了。”秦玉麟放鬆著身體說,任裙下的長褲被扯開來,兩條光.溜溜白生生的長腿,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

“冷麽?”顧遠樟摸摸他的小腿,接著架到肩上去。

“你快點就不冷了。”秦玉麟閉著眼睛說。

“嗯……”顧遠樟跪在他身前,扯下自己的褲子,握住那熱燙的東西湊上去。

“啊……”秦玉麟痛呼一聲,下麵昨晚剛弄過,還軟乎著,稍一用力就進去了,“你輕點兒。”他壓著嗓子叫。

“輕著呢……”顧遠樟抱抱他說,隻有這時候,秦玉麟才會軟聲細語地跟他撒嬌。

“疼啊……”作死的急色鬼……

結實的實木榻,讓弄得咿呀咿呀作響,男人肩上那條白晃晃的小腿也跟著一下一下地晃蕩。

隨著書房裏的動靜越來越大,門外的紫竹自動走遠了去。他個什麽都不懂的雛兒,聽不下裏麵夠熱辣夠孟浪的聲響。

青嵐瞧見他埋頭亂撞,奇怪說:“去哪兒,夫人那裏不要人了嗎?”他還正要過去有事稟。

“別去……”紫竹紅著臉支吾說:“夫人……和姑爺忙著呢。”

青嵐觀他臉色緋紅,心裏頭有底了,沒有什麽不妥說,“哦,那我們先回避回避,不過也不要耽擱太久,說不準一會兒就有吩咐。”

“可是……大白天的……”紫竹心裏想,難道你一點都不覺得羞人?他看青嵐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沒由來地鬱悶。

“大白天怎麽樣,說明夫人和姑爺恩愛。”青嵐說。

“這般說也對……”紫竹突然絞著袖子忸怩起來,期盼地瞟著青嵐說:“你說要是夫人懷上了……會不會給姑爺納妾呀?”

照他們這樣,天天行房,說不準很快就有喜訊了。按照大家裏的規矩,這時候都是給丈夫納妾的好時機。最好是把身邊的人抬上來,省得孕期裏男人出去鬼混。

“你覺得可能嗎?”青嵐冷颼颼地斜他一眼,說:“別家懷孕夫人給丈夫納妾,是因為怕丈夫出去鬼混。你覺得咱們姑爺,是那種人?”

一句話把紫竹說得愣神,在他呆住的時候,青嵐又涼涼地開口說:“就算姑爺是個花心的,咱們夫人也不是個好對付的。想偷食,那也得他敢。”

紫竹把嘴巴閉上,有點怕怕地望著青嵐,他怎麽突然覺得青嵐這麽可怖呢。

“好了。去看看廚房有熱水沒有,免得等會兒夫人要用卻供不上。”青嵐甩下一句,淡定地從紫竹麵前走過去。

“哎……”紫竹瞧著那道背影,怎麽都有點不舒服。同是秦玉麟的陪嫁侍婢,難道隻有他一個人做著給顧遠樟當妾室的打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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