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三階使徒
“這是因為我T2級的空間係“王之武庫”啟示錄，進階成了T1級的‘豐饒之角’,換句話說，我其實是2階使徒了，和你並不同階，因此能力對我無效。”
夜聖解釋道。
蘇歌之前因為啟示錄能力樹上的那些神話代指，惡補過很多相關知識，他依稀記得“豐饒之角”是宙斯送給仙女阿瑪爾忒亞的羊角，其上被賦予了神力，能源源不斷供給主人各種想要的東西。
“用通俗的話來說，我升級後的‘啟示錄’也可以叫做‘無限彈藥’。”
蘇歌看著夜聖的眼神中更加的羨慕嫉妒恨了。
如此強力而又完美互補的兩個逆天“啟示錄”，竟都被他抽到了，他明明都這麽優秀了為什麽運氣還那麽好！
“話說回來，T1級能力已是使徒的終點，所以我並不是虛情假意的在安慰你，在我們三人當中，你確實是潛力最大的一個。”
夜聖察覺到了蘇歌臉上失落表情,他忽地嚴肅起來。
“啟示錄使徒等級，隻關乎於啟示錄能力進階的次數，所以在終點一樣的情況下，誰起點最低最遠，誰就能在啟示錄之路上,收獲最多的能力。”
“你在未來，是整個人類世界都一巴掌能數的過來的3階使徒，能掌握3種啟示錄能力！”
漸漸的，蘇歌眼中，重新煥發出了鬥誌光彩。
他相信夜聖,也相信自己！
3階使徒，天星級別的存在，放在這個世界就相當於是飛升境強者！
真未來可期！
“最後一個問題……就問他知不知道自己是蒼海峰峰主的私生子吧？”
夜聖起身道。
蘇歌的“真理石”能力，一天隻能對同一個人發動一次，而這最後一次提問機會將會對目標造成真實傷害，使其之後終生都無法對被提問問題做出虛假回答。
“你知道你是蒼海峰峰主的私生子麽？”
雲天驕呆滯的點了點頭，在蘇歌心內回答道：
“我知道。”
“好了，收工！”
蘇歌剛想眨三次眼睛取消“真理石”能力，卻忽然看見麵前雲天驕還是一個淡紅色的人形。
按照空塵的說法，此時他無法對雲天驕連續發動能力，所以看他應該是一團白霧。
“等等夜聖……我好像還能對他發動能力。”
“怎麽可能——”
夜聖一怔，然後在宿舍聊天群內又艾特了一下空塵。
萬花叢中過（空塵）：“怎麽可能……‘真理石’不是什麽稀有能力，夜聖你應該也知道吧，啟示錄能力樹上寫的很清楚！”
“不錯……‘真理石’能力確實無法在同一天內對同一個人發動兩次。”
夜聖摸著下巴，陷入沉思。
他忽然想起來那天威廉在考場破大防的事，按理來說他的T2級“塞壬之歌”位階在蘇歌能力之上，對自己發動是可以覆蓋掉蘇歌給予其的影響。
但他失敗了。
“除非不是‘真理石’能力……”
夜聖忽地瞳孔一縮。
“先試試是不是真的能發動，蘇歌你問問他來這密林幹嘛來了。”
蘇歌依言照做。
“我想去切玉丘取得雲白虹的遺物切玉劍。”
“真的能發動！”
蘇歌眉頭一挑，有些驚喜，然後忽地捂住了額頭，一陣暈眩感伴隨著針紮般的劇痛襲來。
“沒事吧蘇歌，快取消能力！”
“嘶——看起來發動第二次能力消耗很大。”
蘇歌取消了能力，大口喘氣，清新微涼的林間空氣湧入肺中，他大腦的疼痛感頓時消去大半。
“好點了麽，我們得繼續趕路了，這裏血腥味太濃，馬上會引來更多野獸。”
“沒問題！我好多了。”
夜聖一腳踹在雲天驕屁股上，冷聲喝令他走在前麵，蘇歌走在最後，三人繼續朝切玉丘方向前進。
看著走幾步便要挨上一腳的雲天驕，蘇歌忽地想到他和威廉都是私生子的身份，這一場考試和現實世界中發生過的事竟隱隱對應起來，頗有種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感覺。
這盤古係統模擬出來的虛擬世界，究竟還有什麽玄機?
拂曉時分，三人來到了一條小溪旁，過了這條小溪才算是雲霞劍宗真正的老林，他們到這為止都隻算是老林外圍的邊緣地帶。
“休息會吧。”
蘇歌和夜聖在小溪邊上的亂石灘找了一個還算平整的大石頭，鋪開行裝拿出幹糧，略作休憩。
“你先睡一會，然後替我。”
蘇歌沒有跟夜聖客氣，躺到睡袋中幾乎是立時睡著了，這後半夜過得可真是驚心動魄。
晨風微涼，日頭漸漸高升。
10點左右，蘇歌醒來，看見夜聖支起了篝火，正炙烤著一串烤魚。
“來點？”
夜聖最後撒上了一把鹽，然後掰斷烤簽，將一條烤的焦黃的烤魚遞給蘇歌。
“還真餓壞了……”
兩人大快朵頤間，蘇歌忽地看見小溪上遊有不少內宗弟子自林間竄出，掠過小溪，他們踩在飛劍上，有人瞥了一眼蘇歌這古怪的三人組，沒做停留，徑直紮入到幽深老林中。
“看來切玉劍真的是炙手可熱的寶物呢。”
就著幹糧吃完了烤魚，夜聖在溪水中洗了洗手，躺在大青石上，脫下長衫用袖子蓋住眼睛。
“睡會睡會……”
夜聖呢喃著，不知不覺已陷入了沉睡。
此時季節大概是秋季，陽光即便是到了中午也很料峭，並不曬人。
蘇歌瞥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雲天驕，他情緒有所恢複，偶爾視線對上蘇歌能從他眼中看出至極的怨毒恨意。
蘇歌醒來之後也並不是沒事幹，他忙著翻空塵和夜聖的聊天記錄，其中有很多珍貴有用的情報。
“咻、咻、咻！”
密林之中，間或還有內宗弟子飛掠而出，蘇歌粗略數了一下，隻是自己看到的便已有三十多人，其中黃衫人榜子弟並不多，大多是青衫的地榜弟子，也有一些身穿白衣的不入流弟子，看起來比雲天驕還要不自量力，為了個虛無縹緲的機緣竟要以自己性命為賭注。
下午兩點多，夜聖醒來，三人再度上路。
“別想著叫你師兄師姐來救你了，他們真比我強麽，明明跟著我才最有可能平安走到切玉丘，這麽簡單的道理都想不明白？”
夜聖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厚厚的腐殖質之上，手裏牽著粗壯麻繩，繩子那頭係著雲天驕，在重新找到人生目標之後，這人已經不止一次想要逃跑了，跟過路的內宗弟子大喊救命的次數也不少。
蘇歌抱著雲天驕的佩劍，正上下其手，在雲霞劍宗的劍修文化中，他們的佩劍要比他們的生命還重要，劍宗每年開春發布的修行任務中，大多數都是下山去將隕落劍修的佩劍取回來。
"倉啷啷"一聲，蘇歌從裝飾華麗的劍鞘中抽出寶劍，劍光清涼如水，劍身上刻著兩個像小篆的字，映入蘇歌眼中時自動轉變成了漢字。
“秋水……”
蘇歌想起空塵此時正好在雲霞劍宗的武庫中取劍，於是在聊天頻道內艾特了他，想要問一下這柄劍品級如何。
萬花叢中過（空塵）：“秋水劍？我看看……謔，武庫大全上說這是柄3等上器！我今天來拿的劍才是4等中器……話說雲滄瀾這老登也太摳門了吧。”
蘇歌不自覺地笑了起來，回道：“沒事，等我回去把這柄劍帶給你。”
說罷，蘇歌又舉著劍在雲天驕麵前晃了一圈，道：“老實點，不然這寶劍可就歸我了！”
雲天驕憤憤的盯著蘇歌，沒有說話，接下來的一路他倒是真的老實了不少。
“小心點……前麵有不少人。”
夜聖忽地說道，蘇歌心下一凜，情不自禁的握緊了手中秋水長劍。
約莫10分鍾後，夜聖和蘇歌繞過一株十人合抱的參天古樹後，都是停下了腳步。
在兩人麵前，是個直徑約有20米的大坑，之前掠過蘇歌三人的眾內宗弟子，此時都是站在大坑邊緣，眉頭緊蹙。
這大坑形狀，像極了一個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