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禮部尚書嚴嵩

看到魏征這副模樣,楊鑫心中頓時就明白了過來。

他奶奶的,整了半天,就是因為禮部尚書退休了,偏偏趕上了呂雉的壽宴,這沒人幹活兒了啊!

而恰好因為前兩天許敬宗那麽一鬧,魏征被不少人都關注了起來,其中肯定是不乏司馬懿那個老狐狸的,肯定早就將魏征調查了個一清二楚。

魏征做事緊密,規規矩矩井井有條,司馬懿就是看中了魏征這一點,才放心的把壽宴一事交給了魏征來處理。

“原來如此……”

“魏大人做事,朕一向放心。”

“想必此次的壽宴,也都已經準備了個八九不離十了吧?”

楊鑫笑吟吟的望向魏征,誰知道他話音未落,便被魏征直接打斷。

“並沒有。”

魏征如此坦然而且理直氣壯的態度,倒是堵的楊鑫嘴角抽了抽,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

“微臣先前並未在禮部做過事,此次前去,卻是發現了不少的披露。”

“微臣原本以為,僅僅是需要把大致事務監督著安排一下便可,誰知道……卻是微臣小看了這禮部尚書。”

“如今的禮部,早就說蛀蟲遍地,府庫不足。”

“而那些剩下的官員,也都是些酒囊飯袋,根本就無法做事。”

“依照微臣之見,此次的壽宴若是交給了禮部,隻怕最終的結果會使得皇室顏麵大失,被天下人所恥笑。”

還沒等楊鑫開口詢問,魏征便衣袖一揮,氣憤填膺的將自己這些日子的所見所聞盡數向楊鑫匯報了上來。

自己並不是不想要做此事,而是真的有心無力。

這樣的禮部,怎麽可能辦的好事情?

批下去十萬兩銀子,最終能用到實處的,怕是有兩萬兩就不錯了!

“哦?還有此事?”

“原來的禮部尚書……是何人?”

楊鑫聽了魏征的話,也是一陣心驚肉跳。

好家夥,自己這些日子隻顧著忙活東廠西廠的事情,反而忘了整頓朝廷最重要的三省六部。

如果真的按照魏征所言,一個小小的禮部都成了這副模樣,那其他兵部刑部,裏麵的汙穢事情得有多少?

“回陛下,原本的禮部尚書,是嚴嵩。”

“而嚴嵩也就是前段時間才剛剛請辭,恰好趕上了太後娘娘的壽宴之前。”

魏征聞言拱了拱手回答說道,此時他早就已經調查的一清二楚了。

而他當初貌似還上書彈劾過嚴嵩貪汙腐敗,隻不過當時陛下並沒有理會自己罷了。

想到這裏,魏征的目光便在楊鑫臉上多停留了兩秒鍾。

“咳咳咳……”

“原來,是嚴嵩啊……”

“既然如此的話,此事朕也知道了,是時候該把禮部這些蛀蟲清理一下了。”

“朕一定在壽宴操辦之前,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楊鑫莫名其妙又感覺到魏征對自己貌似不太友好,於是便幹咳了幾聲,義正言辭的開口說道。

他奶奶的,這死亡凝視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要不是得維持著自己皇帝的威嚴,自己怕是早就陪著笑臉給魏征端茶倒水了。

“微臣,靜候陛下的好消息了。”

魏征聽到楊鑫的話,恭恭敬敬的朝著楊鑫拱了拱手,也沒有什麽多待的一絲,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宮殿。

看著魏征遠去的身影,楊鑫不禁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唉……自己當初剛開始還期盼著魏征前來管自己,可是如今真的來了……反倒還有幾分不適應。

他奶奶的,這破事兒整的,自己還沒休息幾天,這就又得幹活兒了。

“徐忠恭?”

楊鑫揉了揉自己酸痛的太陽穴,有氣無力的開口喊到。

“微臣在,陛下請吩咐!”

聽到楊鑫喊自己的名字,徐忠恭立馬從黑暗中閃了出來,恭恭敬敬的朝著楊鑫行了一禮。

“你派你手底下的人去查一查,那嚴嵩……如今在何處啊?”

楊鑫摸索著自己手中的玉扳指緩緩開口說道。

這嚴嵩剛好趕在太後的壽宴之前請辭,這絕對多少是有點問題的。

最重要的是……自己作為懷有金手指的存在,對嚴嵩這家夥的性子,完全可以說是了如指掌。

陷害同僚,必置死地而後快。

結黨營私,貪汙納賄,其黨羽和子孫更是跋扈驕奢,橫行朝廷。

惟一意媚上,竊權罔利。

作為明朝六大奸臣之一,嚴嵩的存在,自然是不能讓楊鑫有絲毫的放鬆。

還記得當初自己知道年近九十多嚴嵩貧病交加,在把持大明朝政二十多年之後,最終卻在舉國一片罵聲中死去時,心中可以說是感慨萬分。

他是權臣,更是奸臣。

為所欲為,民不聊生,禍國殃民。

真是不知道,他到了自己這朝中,僅僅是貪空了一個禮部……算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畢竟貪汙跟直接奪走了朝政想必,這樣論下來,反倒顯得有些無足輕重了。

“是,微臣這就吩咐下去。”

聽到楊鑫的吩咐,徐忠恭朝著楊鑫拱了拱手,隨即一個閃身又不見了蹤影。

楊鑫望了望窗外逐漸昏沉下去的天色,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早就被盤出包漿了的玉扳指,心中思索著自己這要不要換個扳指盤一盤。

說起來,貌似找對核桃盤也不錯?

自己當初是不是去和坤家中的時候,還順手從他桌子上順走了一個巴掌大的玉貔貅?那玩意兒盤起來手感應該也不錯……

此時的楊鑫並不知道這都城之中,到處都充滿了風雨欲來之勢。

明月樓二樓的包廂中,上首隻坐了兩個人。

而屋內卻是充滿了輕歌曼舞的奢靡之氣,七八個身披輕紗的女子在屋子中間彈唱著。

一曲終了,坐在上首的其中一人揮了揮手,示意她們退下。

“嚴兄,你瞧這些如何?”

“這明月樓……怕是都是你當官時候,不敢來的地方吧?”

周延儒笑著端起酒杯,對著麵前的嚴嵩開口說道。

“那是,我做禮部尚書時候可以說是每一步都謹小慎微,生怕被抓到了把柄。”

聽到周延儒的問話,嚴嵩心中也是一陣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