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英雄打虎真刺激!

楊誌無法,隻得握緊樸刀,小心跟在後頭,一道上了山岡。

彼時已經是申牌時分,夕陽西下,熱氣也退散去。

三人一路行著,卻覺得酒勁兒上來,渾身都有些發熱,因而都扯開衣衫前行。

正看見一處光潔的大青石頭,生著涼意。

武鬆見了,忙要躺上去歇息,卻忽然感覺身後一陣風來,吹得人起了寒意!

風蕭蕭起,卷起落葉滿地。

這邊楊誌愣在原地,隻伸手指著前方,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來。

看到那雙眼睛時,秦陸也著實吃了一驚。

那是隻白額吊睛猛虎,身子足有一丈來長,肌肉壯碩威武凶猛,虎嘯一出令人膽寒。

雖然提前知道,這猛虎將會死於武鬆拳下,況且他秦陸的功夫,絕不在武鬆之下,可如今正麵遇上,還是忍不住有些恐懼。

楊誌見了也有些慌,隻舉起手中樸刀,準備防衛。

而那武鬆更是後悔,心道不該不聽酒家勸導,非要上山。

可誰讓他歸心似箭呢!

分別日久,他實在想快回清河縣去,跟哥哥大郎相見。

可是現在……

那隻猛虎已然鎖定了他們,正目露凶光,呼嘯著向他撲來!

三人那來得及細想,連忙奮力躲過,再一個閃身,又從那虎的兩爪下逃出。

此番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武鬆心內暗暗忖度,率先掏出哨棒,賣力衝那虎的腦袋上猛地一擊打!

“哐!”

“嗷——”

伴隨著一聲慘叫,那虎被激得發起性子來,轉身又衝他三人撲來。

三人各自躲了,武鬆又一哨棒奮力下去,卻沒打中,竟然將那哨棒打折了!

那虎發狠,便隻顧著撲咬前方的武鬆,秦陸與楊誌閃身來到大虎身後,見機會來了,便一人牽製住那虎的一個後爪。

“二郎,快上!”

聽得秦陸高喊一聲,武鬆也不鬆懈,趁虎回頭之際,忙又上前騎了虎身,衝那虎頭接連猛揍!

隻打得那虎身子漸漸軟了,口中、眼裏、鼻孔全都迸出鮮血,武鬆方才停住了手。

想是死了吧?

秦陸隻覺手中的大虎爪漸漸軟了,也跟著放鬆下來,心中不禁感歎:此番若不跟來,可是武鬆一人擊敗這猛虎,真個勇猛,讓人佩服!

武鬆上前細看,見虎口微張,虎眼緊閉,虎身一動不動,方才提了哨棒,心中一麵暗想:幸虧自小被哥哥送上寺裏,學了這傍身的武藝,要不我今番如何脫身!

一想到哥哥大郎,武鬆的心情便輕快起來。

隨之而來,是係統輕快的提示。

“恭喜宿主,獲得稱號:景陽岡打虎助手!東京城酒樓月收益增加!”

打虎助手?這稱號倒有意思!

秦陸聳了聳肩,以他的功夫,打敗猛虎自然費不了多大力氣,隻是為了後麵發展,這打虎英雄之稱,還是留給武鬆為好。

秦陸上前拍了拍他的肩:“武兄弟真個勇猛,要不是你先下一棒,咱們三個此番危險了!”

楊誌也笑著上前:“看來是那烈酒壯膽,又長了不少力氣!武兄弟此番除了這大蟲,也算為民除害,真真是英雄所為了!”

武鬆打虎,確實使了好一番力氣,此番隻是喘著粗氣憨笑,一麵扶著旁邊的大青石頭要歇,一麵又開言道:“無妨,無妨。”

他急急前行,全是為了早日到家,跟哥哥團聚。

三人圍著青石坐了,都鬆口氣。

卻見前頭青草晃動,又一直虎露出頭來!

武鬆跟楊誌皆是驚慌,唯獨秦陸十分冷靜,隻盯著那虎漸漸褪了皮去,露了兩個黑影出來。

原來是兩個獵戶假扮的!

武、楊二人這才鬆了口氣,又見秦陸走上前去,招呼他們。

一番解釋,那兩個獵戶方才明白,是眼前三人降住了猛虎,而打死猛虎之人,正是當中那個漢子武鬆。

兩個獵戶又叫了十幾個鄉戶來,一道將那虎抬著,下了山去,好生招待三人一番,隻等次日報告給知縣知道。

秦陸三人也走乏了,便在鄉戶家歇了一宿,次日一早,知縣接待,又是一番讚頌。

得知三人姓名,那知縣本打算將三人都留下,卻聽得秦陸是禁軍教頭,自是留不得的,那楊誌也跟從秦陸,不會待在此地。

因此知縣隻對那武鬆說:“你是清河縣人,距離這陽穀縣也不遠,本縣想參你做個步兵都頭,不知你肯也不肯。”

武鬆聽了自是跪謝不提。

秦陸便道:“既然是新官上任,我二人便在此逗留兩日,陪武兄弟慶賀慶賀!”

話雖如此,秦陸心裏卻清楚,不過兩天,武鬆就會跟他哥哥武大郎相遇了……

卻說武鬆接了令,幾人慶賀一宿。

次日無事,武鬆自去縣衙點卯,楊誌卻因昨日貪杯貪涼,有些發了熱症,今早竟發覺頭暈乏力,起不來身,隻好躺在鄉民家裏將養。

秦陸見這鄉民家雖普通,倒還有兩間客房夠人休息,又想不能丟下楊誌不管,便給了主人家一些銀兩,說道:“老伯好歹照管我二人幾天,待我這兄弟養好病才是。”

那主人家本做個小本營生,是在西街頭賣花藥的,姓高名三科,年紀五十上下。

此刻,這高三科掂量著手中銀兩,早夠他賣半年花藥所賺了,自然已喜得什麽似的。

心中又想:這二人是打虎英雄武鬆的朋友,定然也是不凡之輩,我留宿他們在家,本就麵上有光,如今又有這白得的銀兩,如何能不好好款待?

因忙道:“好說、好說!秦郎君隻管放心在這兒住下,每日要什麽吃的用的,都讓我那婆娘去做!”

“如此便多謝了!”

秦陸道了謝,又問:“這街上何處有藥鋪,我且去買幾副退熱的藥來,給我這兄弟喝。”

高三科便伸手指著:“從這條街往東不遠就有。”

秦陸又道了謝,獨自來到街上,也是湊巧,沒走幾步,便遇見一個矮個兒男人,挑這個擔子在街上叫賣。

“炊餅,熱騰騰的炊餅——”

秦陸定睛一看,那男人身長不過三尺,相貌十分醜陋,不是大郎武植卻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