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自由

我疑惑的看著紅警察,特別想問下他為什麽想要跟我說這些東西,不過我也知道這不是我該問的,所以就沒問出口。

紅警察歎了口氣:“其實你是嫌犯的概率很小的,但是上邊給了壓力,命案必破,更別說是局長的女兒了,所以我們不敢放過一點點的線索。”

我點點頭:“恩,都明白,你們也不容易。”

紅警察邊往二零五走邊說道:“等你召完魂就沒你什麽事了,你就自由了,實不相瞞,我們倆今天早上去不是提審的,而是要放你的,看不出來你上邊關係也不軟,昨天晚上一點多,我們局長連著給我打了三個電話,把我罵的狗血淋頭,說我這麽多年刑警白幹了,什麽人都分不清。”

白警察提醒道:“劉隊。”

估計他是覺得紅警察說的有點多的,但是我並不認為紅警察說得多了,反而現在在這種情況打感情牌才是最好的選擇,要是我硬是不配合他們他們也那我沒什麽辦法,反而現在這樣,以一種朋友的姿態來請求我讓我沒辦法拒絕,這就是這個紅警察的老道之處了。

我帶你點頭:“放心吧,我會幫你們的。”

紅警察聽到我這麽說拍了拍我的肩膀:“謝謝你了。”

說話間已經來到二零五的門口了,門是虛掩的,紅警察直接推門走了進去,頓時一股血腥味撲麵而來,這應該已經是案發後的第五天了,沒想到血腥味還是這麽大。

紅警察說道:“稍微等會吧,你看還有什麽要準備的沒有,小王,你去下邊把東西拿一下,順便把他的東西拿過來還給人家。”

白警察應了聲是,就離開了房間。

我得知自己已經被釋放了,心理壓力也沒有那麽大了,現在跟這個紅警察也是平等的地位了,便打趣道:“你就不怕我跑了或者傷了你?”

紅警察微微一笑:“你不用跑,你現在離開這裏也沒人敢攔你,至於傷害我麽,這點信心我還是有的。”

我看看了周圍的環境,很標準的賓館的配置,不過電視很小,也沒有電腦,**的一側和牆壁上全是鮮血,想來應該是受害人的,我想了想好奇的問道:“你們在現場就沒有找到指紋足跡什麽的嗎?”

紅警察搖搖頭:“什麽都沒找到,犯罪嫌疑人反偵查意識特別強,受害人在死之前明顯有過性/行為,但是犯罪嫌疑人沒留下一點痕跡,是一個十分狡猾的對手。”

我聳了聳肩膀,他說的太專業了,我根本提不出什麽建設性的意見,隻是說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放心吧,既然這事情是人幹的,肯定會留下線索,而且我們把那女孩的魂魄召出來一問不就什麽都知道了麽。”

“但願吧。”不知道問什麽,老感覺紅警察的語氣裏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總之感覺奇怪的很。

五六分鍾之後,白警察上來了,手裏隻拿了香紙之類的東西,並沒有拿我的貼身物品,還不等紅警察發問,白警察就解釋道:“他的衣服放在咱車裏,等會下去再換就行了,東西也在一塊放著。”

紅警察轉頭詢問我的意思,其實這身囚服並不算太薄所以也不是很冷,便點了點頭,表示可以,順便從白警察手裏接過他拿來的東西。

我仔細點了點,香紙,柳葉,一礦泉水瓶子的水,兩個蘋果,一個發卡,差不多夠用了。

紅警察又跟我說了這女孩的生辰,我略微一推算就想出了八字,這些東西都是有規律的,推算起來也比較容易,至於死亡時間隻要一個大概就好了,畢竟隻要不超過七天都比較容易。

我把小電視挪到一邊,白警察好像還要說些什麽,不過被紅警察攔下了,我這才想到這種犯罪現場是不是不應該隨便破壞的,便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是不是不改動這些東西?”

紅警察搖搖頭:“沒事,真按照他們給的條條框框這案子就沒有破得了的。”

我也沒有說話,隻是把貢品按照一定方向擺好,又問道:“有打火機沒有?”

白警察從兜裏掏出一個打火機給我扔過來,我又拿起礦泉水瓶問道:“這裏邊的水是無根之水嗎?”

“雪水化了的,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這個意思?”白警察這時候對我的態度還好點了。

我點點頭:“那就沒有問題了。”說完之後,便把柳葉用雪水刷了一遍,向兩個警察叮囑道:“等會不管看到什麽東西都不要害怕,裝作沒有看到就行了。”

紅警察微微一笑:“放心吧,不會怕的。”

想來也是,人家十幾年的老刑警,什麽場麵沒有見過,會怕那幾個小鬼?況且這附近也不見得能有多少鬼物,像溫縣這樣的小縣城,我估計能有個幾十個遊離的鬼物已經是頂破天了。

把四片柳葉分別遞給兩個警察:“閉上眼睛,把柳葉放在眼皮上邊,十幾秒就可以了。”

看他倆都接過去之後,我做了個示範,把柳葉放在了眼皮上邊,柳木屬陰,又經過無根之水的浸泡,所以能暫時把人眼睛那一片的陽氣驅散一點,所以人就能看到鬼物了。

大概二三十米安之後,我睜開了眼睛,隻感覺眼睛周圍一片冰涼,也不知是主觀感受還是客觀事實,兩個警察也把眼睛睜開了。

我咬破手指,把生辰八字寫在黃紙上邊,又用黃紙包裹住那個發卡,點起一炷香、頓時青煙嫋嫋,剛開始是徑直往向上的方向飄去,大概十幾秒之後,煙霧一轉方向,向黃紙的位置飄了過去。

我心裏大定,陳大師在手劄裏邊寫的情況也就是這樣,用煙來溝通陰陽兩界,再通過發卡的共鳴讓被召喚的魂魄知道這裏有人在召喚他,魂魄自然而然就會過來了,這中間生辰八字起到的作用就相當於定位了。

而從煙霧改變方向到魂魄出現這中間一般需要五分鍾到十五分鍾不等,最多不會超過一炷香的時間。

白警察看到煙霧無風卻自己飄向黃紙再消失不見,震驚的嘴巴都張大了,仿佛就是再問這到底是什麽原理,其實要說原理的話我也不知道,隻是陳大師這麽記的,我就這麽幹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我眼睛圓瞪,生怕魂魄出現卻又沒有發現,眼看一炷香燃了一大半卻還是毫無動靜。

紅警察問道:“這是什麽情況?我什麽都沒有看見啊?”

我皺著眉頭想了想:“不知道,按理說才死了五天的魂魄不會在太遠的地方,應該就是在這周圍,以魂魄的速度這麽長時間都夠繞你們溫縣一圈了,除非……”

“除非什麽?”

我頓了頓才說道:“除非魂魄不敢到這間房子裏邊,或者魂魄已經完全不存在了,也有可能是被帶到了很遠的地方。”

紅警察問道:“後兩種現象我能理解,為什麽魂魄不敢到這間房子裏來?”

我也沒多想,直接把自己的想的回答了出來:“我們這間房子裏有她害怕的東西,比如被法力加持過的器具,或者是……凶手。”

說出來之後我就又後悔了,以後說話一定得先過腦子,人家剛把我放了我又把嫌疑往自己身上引,這房間裏有三個人,我說可能是有凶手,他倆都是警察,那凶手肯定是我嘍。

果然,我說完這句話白警察看我的眼神又不一樣了,感覺隻要紅警察一聲令下,他就能立馬衝上來把我製/服一樣。

不過,紅警察還是一臉平靜:“說句難聽話,現在就算你是凶手我們也不敢抓你,抓了你我們這一係列人的官帽子都得丟。”

我一陣納悶,到底哪個神秘人找了誰?讓一個縣的公安局長這麽懼怕?那人又是什麽身份的?

紅警察繼續說道:“我冒犯的問一下,能不能告訴我你上邊的人是誰?”

我沒有說話,紅警察看在眼裏肯定是以為我不能說,其實是我也不知道,我比誰都想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麽一而再再而三的幫我,而且不隻是在一個地方,從陝西到貴州再到河南,我已經橫跨三個省份了,那神秘人總能用自己的能量告訴我,我還沒有脫力他的陰影。想想之前我還想著大不了再也不去西安就能擺脫那個神秘人了,現在看來真是一個笑話。

紅警察果然認為是我不能說了,便又說道:“我知道了,也是,有些事情本來就不是我應該知道的,魂魄是召不出來了吧?”

我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紅警察伸出右手:“謝謝你對我們的幫助,現在你自由了,你的衣服物品在我們車上,讓小王帶著你去找吧,你點點,看少了什麽東西沒有。”

我點點頭,和紅警察握了個手就跟著白警察下樓了。

剛才他倆開來的警車不知道去了哪裏,剛才警車停的位置停了一輛黑色的桑塔納,白警察指了指桑塔納:“你的東西就在裏邊,車沒鎖,你自己進去找吧。”

我點點頭便上了車,前腳剛踏進去,就聽見手機鈴聲響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