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推論
二蛋告訴我，他丈母娘說：那個步文昊就是個災星，他不來你這病說不定早好了，他們村裏人真沒冤枉他。
真是想不到，我看在二蛋的份上，跑前跑後的幫他們家忙，他們還這樣說我，說句難聽的話，要不是二蛋，你當場死這我都不管一下。
話雖這麽說，但是該幫的忙我還是得幫，第二天一早我就把我昨天晚上遇到的黑影給徐程誌說了下。
徐程誌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不過也沒失了禮數，時不時地應付一兩聲。
看到徐程誌這樣我也沒辦法了，他打定心思要等他學生的檢測結果出來，倒是二蛋對我說的深信不疑，因為我們村最近發生的怪事太多了，反而對這種事情比較相信。
我們倆一合計打算今天晚上出去蹲守那個黑影，一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徐程誌隱晦的提了兩次我們兩個可以回去了，但是都被二蛋敷衍過去了。
晚上十一點多，我和二蛋悄咪咪的貓出了院子，今晚的月亮要比昨天晚上亮一些，勉強也能看清周圍的事物。
村子裏的人睡的都比較早，晚上八九點的時候基本就沒有什麽人在外邊了，所以基本可以確定隻要我們找到人就肯定是昨天晚上我看到的那個黑影。
我悄聲對二蛋說道：“你去那邊找找，我在這邊，如果看到人叫我。”
二蛋點了點頭，就往那邊走過去了，而我則朝著昨天那個黑影逃跑的方向找了過去，又蹲在一個比較隱秘的深凹裏靜靜地等著他的出現。
八月份的夜晚還是比較冷的，山村又比城市裏要更冷一些，加上我又不能起身活動所以就凍得我恨不得回去加一件衣服。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我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但是我已經感覺不到我雙腳的存在了，再這樣下去不行，我忙站起身活動了活動，看來今天晚上是沒什麽收獲了，想到這裏，我起身往二蛋那邊走了過去。
果然，二蛋也和我差不多，被凍的隻打哆嗦，我們兩個一商量，也就回去了。
一晚上的功夫白費了，不過好在徐程誌今天晚上也沒有再抽搐。
第二天吃飯的時候，徐程誌冷著個臉也不說話，隻是時不時招呼一下讓二蛋吃菜，但是桌子上連一個肉菜都沒有，跟之前三個肉菜的待遇簡直差距太大。
我心裏一尋思，也是時候該走了，便把這幾天我的發現和推測告訴了徐程誌，也不管他信不信就告辭了。
又走了一個多小時，我們回到了村裏。二蛋一回到家裏就抱著被子睡覺了，我卻扛了把鋤頭跑到地裏了，好幾天沒照看我的地了，現在也該去除除草了。
等我到了地裏才發現，地裏明顯是被剛除過的樣子，不少雜草被連根拔起，翻在一旁的地畔上。
步長貴看到我來了撇下鋤頭擦了擦頭上的汗，臉上的皺紋堆出一個蒼老的笑容，朝我喊道：“文昊啥時候回來的？”
我快走了兩步，走到步長貴旁邊回答道：“剛回來，二蛋正在家裏睡覺那，我尋思來除除草，叔你都幫我除了呀。”
步長貴點了點頭，說道：“閑著也是閑著，就幫你除了。親家和親家母還好吧？”
我頓時有些吃驚了，我和二蛋走的時候沒告訴步長貴我們倆去哪呀。
步長貴看到我吃驚的樣子笑了笑，隨即說道：“二蛋這孩子聽別人送信之後就急急忙忙走了，他那還認識什麽外人呀，也就他老丈人出事才能讓這孩子這麽著急還瞞著我們了。”
我一猶豫，就把之前在高家莊的情況給步長貴說了下，包括那個黑影和劉成給我們講的那個女孩的事情。
步長貴皺著眉頭坐在地畔上，說道：“那女子的事我也聽過，那時候我還年輕，也都還沒二蛋，不過聽說那女子死了之後他們村裏又瘋了一個，瘋了的是個男的，大概二十多歲，瘋之前挺精壯的，瘋了之後就渾身皮包骨了，沒多久就死了。對了，還聽說這男的還上門提過親，當時人都說是那女子魂來把他勾走了。”
我忽然想到劉成說的，這種害人的方法代價大的不可思議，聽的時候我以為是指要廢特別多的錢，現在我卻感覺是不是這種代價根本就不是外物，而是人自己？想想也是，徐程誌大半輩子都在自己村裏，村裏人又有誰有錢去害他。
這麽說的話，當年害這個女孩的人說不定就是之後瘋掉的那個男的，也就是說隻要知道村裏誰最近身體也不好就能抓到那個害徐程誌的人了。
想通這一點我頓時來了精神，忙跟步長貴告了個罪就往家裏跑去，二蛋還在**睡的正香，我一把揭開他被子吼道：“快醒來，我們去高家莊，我知道是誰害了你老丈人了。”
二蛋一個轉身，又把被子扯在自己身上說道：“別鬧，人家都不要咱幫忙了，咱還恬著臉上去幹嘛。”
我頓時有些生氣，這可是兩條人命，徐程誌死了，害他那個人也活不了，一把扯起二蛋也不管他願意不願意隨便拿了兩件衣服就往高家莊的方向走去了。
路上我把我的推測給二蛋說了下，二蛋頓時麵色有些奇怪，我追問了二蛋才說會不會是劉成，劉成才三十多歲看起來卻跟個小老頭一樣，況且他一去高家莊就把那一團白色的東西拿走了，第二天晚上徐程誌就又犯病了。
聽到二蛋這麽說，我想了想，就否認道：“應該不是吧，劉成根本沒有理由害你老丈人呀。”
二蛋撇撇嘴：“你知道人家倆有什麽事嗎？”
聽完我沉默了，我還真不知道徐程誌和劉成隻見有什麽事情，不過看他倆一副恩師愛徒的樣子怎麽也不像有矛盾的樣子，我寧願相信是別人害的徐程誌，也不願意相信是這個一口一個老師叫著的劉成害的。
我這麽一說二蛋也來了精神，我們倆又快了兩分，往高家莊走去，不曾想這時候的高家莊卻來了一群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