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逼婚

梁山說的人是一個方士,方士就是方術士,也稱有方之士,這幾年來已經很少有這種稱呼的人了。陳大師在某種程度上也算作方士,而梁山說的這個方士算算年齡今年應該已經七十多歲了。

這個方士名字叫雷平,在十五年前的時候為疙瘩村做過一次法事,好像不慎讓疙瘩村死了五口人,疙瘩村的人糾結起來到縣政府鬧事,縣長承受不住壓力,把雷平轉入監獄關了兩三年之後才放了出來,之後再也沒有關於雷平的記載了。

徐峰想了想說道:“這個雷平應該是有些真本事的人,不然也不會有膽子接關乎人命的法事。”

我搖搖頭:“也不一定,說不定是疙瘩村給的錢多。”

“也有可能,我們要不要去找這個雷平問問,看他有沒有什麽消息?”徐峰說道。

現在我們基本上隻能尋求當地的有能之士的幫助了,這個雷平無疑是一個比較好的突破口,其一他畢竟是這個小縣城曾經有頭有臉的人物,要不然也不會被計入縣;其二也是我們也找不到其他的人了。

徐峰掏出手機給縣長打了個電話,本想問下雷平的手機號,但是縣長卻說沒有,又差人在係統裏翻看好一會才給了徐峰一個地址,徐峰掛掉電話說道:“雷平就住在縣城裏邊,我們明天再去拜訪他吧,天色已經很晚了估計老人家也休息了。”

我們都點了點頭,也沒有說話。

徐峰繼續問道:“你們想想,還有什麽要補充的沒有?”

我開口說道:“我覺得我們還是要去疙瘩村走一趟,要是能找到那座神廟就更好了,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這東西裏邊有古怪。”

徐峰想了想說道:“我們明天見了雷平之後,問問再看吧。”

我也沒有再表達異議,不知道為什麽,老感覺徐峰好像不怎麽想去疙瘩村。

又商量了會明天的日程之後,徐峰便讓我們去休息了,房間夠多,所以我們就一人一間了。

不過我沒有直接離開,而是等著曹雪睿和梁山離開之後,又從凳子上挪到一旁的沙發上邊,擺出一個舒服的姿勢,然後看著徐峰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徐峰神色有些不自然:“沒有啊,你為什麽這麽問?”

我嘿嘿一笑:“得了吧,咱倆誰不知道誰,看你這樣子就知道有事,怎麽不能跟我說嗎?”

徐峰沉默了會才說道:“疙瘩村的事情不是我們能插手的,但是現在上邊又有命令,我一直在邊緣做一些沒用的調查就是為了不觸及核心,我怕我們有命來開元縣沒命出去。”

我又問道:“你都知道什麽?”

徐峰搖搖頭:“什麽也不知道,就是感覺,我不想去疙瘩村也是這個原因,上次我們去的時候僥幸守住了神誌,這次我怕萬一出什麽意外,我一個人的時候真的是無所畏懼,但是現在一想到家裏還有老婆孩子我就不敢去冒一點點的險。”

原來是這個樣子,怪不得徐峰現在辦事情這麽保守,我剛開始提出要來開元縣的時候就發現徐峰臉色有點不太高興,到了開元縣,我又提出要去疙瘩村的時候,徐峰又找借口拖延,我本以為他是知道了什麽內情,沒想到原來隻是單純的不想冒險。

我現在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麽要有規定讓c大隊的成員前十年不要談戀愛,後二十年不要結婚了,無論男人女人,隻要一結了婚有了孩子心裏就多了一份割舍不掉的牽掛。

徐峰頓了頓又說道:“你還記得那天晚上我吃的那個藥不記得了?”

我想了想問道:“就是那個吃了之後就不怕那種毒素的藥嗎?”

徐峰點點頭:“這種藥能在短時間提高人體的免疫力,但是副作用也特別大。”

“什麽副作用?”

徐峰盯著我的眼睛看了好一會才緩緩說道:“能讓人喪失生育能力。”

我心中一驚,當時我隻看到這藥的效果好,卻從來沒想過這藥有這麽大的副作用,那豈不是說徐峰、周永、方戒他們都已經喪失生育能力了?方戒是個和尚,喪失不喪失沒什麽區別,但是徐峰他們小兩口不一樣啊,兩個互相深愛的人卻不能擁有自己愛的結晶,想想都覺得痛苦。

徐峰又說道:“有時候想一想真的挺奇怪的,你說老天爺讓我和周永在那個地方喪失了生育能力,又送給我們那麽可愛的一個小寶寶,你說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頓時有些語塞,徐祺是我們在死人堆裏撿出來的,當時隻覺得是徐祺的幸運,現在想想這真的是三個人的幸運,我想了想又問道:“你是放不下他們母子嗎?”

徐峰點點頭,又搖了搖頭:“咱哥倆我就不跟你說那些有的沒的,主要還是周永,一個女孩為了我跟家裏鬧翻了,現在又……你說我要是再出點什麽事她這一輩子得多苦?”

我深深歎了口氣,知道徐峰說的是真的,疙瘩村的事情氣人不氣?氣啊,三百多條人命說沒就沒了,幕後的東西真的該被千刀萬剮,但是誰又能保證徐峰的安全?萬一徐峰也出事了周永又該怎麽辦?

人雖然不能太自私,但是人也不能不自私,徐峰不想去疙瘩村深挖也是有情可原的,我拍了拍徐峰肩膀:“你自己考慮吧,不管最後決定是什麽我都支持你,幕後的東西能揪出來更好,但是萬一不行咱就不勉強了,這世界上能人那麽多咱沒必要把什麽都抗在自己肩膀上。”

徐峰又露出他那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行了,別說廢話了,趕緊去睡覺,明天還要忙活一天。”

我點點頭走出了房門,卻沒有去我的房間,而是走向了梁山和曹雪睿的房間。

當然他們兩個是不住在一起的,但是現在隻有九點多,又隻有兩間屋子裏亮著燈,一間是我剛出來那個,所以現在他們兩個肯定在一起閑聊。

果不其然,我推門走進去的時候梁山和曹雪睿正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幹什麽。

曹雪睿看我進來了立馬站了起來,一臉緊張的看著我,聲音都高了幾度:“步文昊,你,你怎麽來了。”

這倆人有貓膩!要不然曹雪睿怎麽這麽緊張,看當時她和教官對抗的時候都沒有這麽緊張過,肯定是剛才他們兩個在幹壞事,剛好被我抓到了,我假裝沒有看出來,麵色如常的說道:“沒事,想著一個月沒見麵了來找你們倆聊聊。”

梁山拿出來一個茶杯給我倒了杯水說道:“來,坐吧,你理論課考了多少?”

到底是男人,臉皮就是厚,我在心中不禁為梁山點了個讚,大大咧咧的坐到沙發上說道:“剛好過線,那個體能我也是剛好過線,怎麽樣運氣好不好?”

跟這兩個家夥在一起的時候我還是比較放鬆的,畢竟他們兩個年齡都比較小,不會給人以壓迫感,隻是不知道c大隊為什麽會收年齡這麽小的孩子。

梁山在我胳膊上拍了下:“可以啊,我都以為你這個山炮根本就過不了呐。”

我頓時就有些不高興了:“什麽叫我這個山炮,我們三個這關係叫同窗好嗎?”

梁山嘿嘿一笑:“同窗?我們講課的教室有窗戶嗎?”

我抬頭想了想,好像我們講課那個教室真的是沒有窗戶的,不禁那個房間,整個基地所有的房間都沒有窗戶。

曹雪睿噗嗤一笑:“步文昊你怎麽這麽傻?同窗又不是在一個窗戶下邊學習的意思。”

我搖了搖嘴唇,講師講過梁山這個行為,他這叫偷換概念,專門用來騙我這種山裏孩子的,我擺了擺手:“不扯這個了,你們倆這一個月都去哪裏了?”

梁山好像健談了不少,搶先說道:“那個律師是廣州那邊的,在廣州待了二十多天,又在陝西待了幾天,之後就到天津找你去了。”

去陝西的時候應該就是去找那個女大學生了,我對她還是很感興趣的,畢竟一個從小不被父母重視的孩子能考上大學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我問道:“那個女大學生怎麽樣了?”

梁山也沒調笑我,而是中規中矩的說道:“最近她家裏人給她找了門親事,說是不讓她上學了,讓回來嫁人。”

曹雪睿一臉憤怒的樣子:“那那是嫁人,那就是賣女兒,兒子結婚沒錢就要讓女兒嫁人?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我歎了口氣:“有時候事情就是這麽無奈,我怕有些人就算是以死相逼也得讓女兒嫁人,畢竟在他們眼裏隻有兒子才算是本家人,至於女兒麽,遲早得變成二家旁人。”

梁山又說道:“不過那姑娘也真的霸氣我們走的時候那天,他媽站在房梁下邊,脖子都掉進去了,就差踢板凳了,逼著讓那姑娘嫁人。那姑娘也不含糊,一把把她媽拽下來,自己把頭伸進去,一腳就把凳子踹倒了。”

我忙問道:“後來那?那女孩有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