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洞房

看到那一男一女,我隻覺得心頭一震,似乎在哪裏見過他們,一邊拜下去一邊在腦海裏搜尋,終於想起來和何證道去城外的那個破樓時,在忻向容十八年前的臥室裏有一張照片,是兩個大人摟著一個小孩子,那兩個大人就是他們,而小孩子是小時候的忻向容。

毫無疑問,那一男一女就是忻向容的父母,也從而讓我確定我身邊站著的就是忻向容了!

這個發現讓我心裏狂喜不已,也不管這裏麵到底有什麽玄機,就算忻向容的父母已經死了十八年了,現在我和忻向容當著他們的麵拜了堂,也算是明媒正娶了吧?

可是隨後我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我旁邊的這個是忻向容,那魂蛇豈不是在她身上?

還有一點,忻向容在這裏,那娘娘去了哪裏?被她帶到裏麵去的魅又去了哪裏?

她昨天晚上用忻向容要脅我,逼我立下血誓,現在怎麽會這麽輕易便放棄了?

這些問題都讓我十分困惑,但是和與忻向容拜堂比起來都顯得沒有那麽重要了,我滿心歡喜地在兩個僵屍太監“夫妻對拜”的尖叫聲中向忻向容深深拜了下去,算是完成了拜堂儀式。

“啪啪啪”,何證道在旁邊看著我和忻向容在長案麵前完成了拜堂儀式鼓起掌來,嘴裏大聲叫嚷道:“好了好了,既然天地都拜完了,那快點把他們送入洞房吧,我們這些客人也好喝喜酒!”

杜萬平也在旁邊附和道:“就是就是,馬上就要半夜了,再晚了就錯過時辰了!”

春香笑著答應一聲,帶著那幾個女鬼簇擁著我和忻向容就向那個小門走去。兩個僵屍太監先行一步伸手推開了門,我向門裏一看,卻發現裏麵完全換了一副樣子。

地上是鮮豔的大紅地毯,上麵繡著團花雲紋,最中間是足有一米多大的龍鳳呈祥圖。

左側是一個梳妝台上,上麵掛著一麵大大的銅鏡,還有妝奩胭脂盒,再就是一些女人的首飾,梳妝台的前麵是一個黃色的繡墎。

正對著梳妝台的是一張大床,上麵掛著大紅色的帳子,鋪著綿被繡褥,同樣都有龍鳳圖案。

我不禁有些奇怪,原來的那口棺材去哪了?這才幾分鍾的時間,它不會就被抬走了吧?為什麽我沒有聽到一點動靜?

“那張床就是棺材,我說的千年古屍就在床下麵,呆會娘娘和你進到洞房裏以後一定會迫不及待地和你做那事,吸收你的陽精。你可以假意奉迎,伺機掀開床板挖出古屍的心髒,我會想辦法治住娘娘的!”就在心中疑惑的時候,耳邊又響起了杜萬平的聲音。

他這麽肯定,一定是因為魂蛇蠱,我見過那種蠱的厲害之處,心裏不由為忻向容擔心起來。

最主要的是如果我們真的要洞房的話,那豈不是就要躺在看起來是一張大床的棺材上了?那下麵還有一具古屍!誰知道它會不會跳出來攻擊我們?

我很想回頭看看何證道,征詢一下他的意見,可是為了掩飾自己隻好任由那幾個女鬼把我和忻向容一起推進了小門,盼著她們能快點離開,這樣我就能掀開蓋頭看看到底是她還是娘娘了。

可是那幾個女鬼卻絲毫也沒有要離開的樣子,一直把我和忻向容送到床前,還嘰嘰喳喳地道:“娘娘,姑爺,我們給你們寬衣,快點洞房吧!”

然後我們感覺自己身上一輕,那身緊繃繃的衣服便被她們給扯掉了,身上隻剩下了原來我自己穿的衣服,兩隻手又伸了過來,“哧喇”一聲撕開了我的上衣,然後又要去撕我的褲子,我忙伸出雙手來緊緊抓住它們,嘴裏大聲叫道:“你們出去,我自己來!”

“咯咯,我們的新姑爺還會害羞呢!以後大家就是一家人了,還要在一個被窩裏滾的,有什麽見不得人的?”

說著不等我再說話,褲子已經被她們給撕破了,我忙夾緊雙腿,雙手也捂在了自己的襠部,免得曝光。

幾個女鬼卻是嬉笑著來拉我的手,說要看看自己家新姑爺的本錢。她們的手指冰冷異常,指甲像刀子一樣剜著我的胳臂,我無法和她們對抗,雙手慢慢被拉了起來,露出了要害部位。

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身後那幾個女鬼一起尖叫起來,回頭一看,隻見她們幾個“撲撲”幾聲便化為了幾團黑煙,而原來站在她們旁邊的春香已經不見了,換成了變成趙飛燕樣子的魅。

張嘴一吸把那幾團黑煙吸進肚子裏,魅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對我道:“嘻嘻,林木子,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一邊說著,魅的雙眼向我**看來,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嘖嘖,你這也太不矜持了吧?就那麽幾個歪瓜裂棗一般的東西,你都會有反應?是不是怪我破壞了你的好事?”

我自己有沒有反應還不知道?不理她的調侃,忙伸手從**拉下一塊紅布來圍在腰間,然後伸手便把忻向容頭上的蓋頭拉了下來,看到她的那張臉才放下心來,忙伸手抱住她輕聲問道:“向容,你沒事吧?”

“我沒事。”忻向容嘴裏對我道,可是我發現她臉紅通通的就好像發燒,雙眼裏也是一片迷離,嘴裏喘著粗氣,身體緊緊貼在我的身上,就好像被下了藥一樣。

“對了,你不是在瓶子裏嗎?怎麽又跑到這裏來了,娘娘呢?魅,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對了,你是怎麽從陶罐裏出來的?”我感覺忻向容不對勁,看著魅不解地問道。

“我不是說了要幫你除掉娘娘嗎?她在這裏!”魅說著伸手從床下把陶罐拿了出來,揭開上麵的蓋子,一道黑煙飛了出來,在空中化為娘娘的樣子,脖子上還纏著那條黑色的小蛇。

娘娘驚恐地看了我們一眼,轉身就向小門的方向飛去,卻被魅一把抓了過來又塞進了陶罐裏,然後她伸手在我臉上摸了一下道:“林木子,今天我可是幫了你大忙,這份人情以後你記得要還我!”

說完猛地在我背後一推,我抱著忻向容便向那張大床倒了下去。

眼看就要倒在**了,我卻發現它已經變了,再次變成了那口血紅色的棺材,裏麵果然躺著一具身穿黃袍的屍體,我直直地向它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