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千年古屍

瓶子裏的魂蛇看到娘娘果然用力翹起了腦袋在瓶子裏轉個不停,似乎很想從裏麵跑出來飛到她身上,顯然是因為小黑就在那裏。

娘娘的頭上蓋著一個大紅蓋頭,所以看不到魂蛇,春香和其他幾個女鬼似乎也不認識魂蛇,雖然都好奇地看著何證道,卻都沒有說什麽。

在娘娘出來的瞬間,我看到杜萬平的身體一繃,顯然是極為緊張,應該是怕被娘娘發現自己用魂蛇蠱對付她的事。此時卻是身體一鬆靠到了椅子背上,做出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嘶聲道:“吉時已到,新娘新郎還不快點拜堂嗎?我這個客人都等不及要喝喜酒了,難道新郎還不著急進洞房嗎?要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更何況新娘又這麽漂亮,如果是換作我,早就迫不及待地要一親芳澤了。”

這王八蛋完全是一副幸災樂禍的口氣,如果不是為了掩飾自己沒有被他控製的事實,我就要告訴他我可以把和娘娘拜堂的機會讓給他了。

何證道冷哼一聲道:“反正我這弟媳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木子一個應該也伺候不了她,要不你也和他們一起拜堂,來個雙龍戲鳳怎麽樣?”

春香也在娘娘身邊笑嘻嘻地道:“就是就是,這些年杜大師常在我們府上走動,心裏在想什麽我們又豈能不知?我們家娘娘也經常在我們麵前提起杜大師這些年對她的幫助,一直說沒有機會好好感謝大師,不如今天大師就趁此良宵,和娘娘親近親近吧。”

嘴裏說著,春香臉上露出嬌媚的笑容,一搖一擺地向杜萬平走去,伸手就向他臉上摸去。

杜萬平的頭還是微微低著,似乎很怕春香的樣子,忙側過身去搖頭道:“我也隻是和新娘倌開個玩笑而已,娘娘天人之姿,我隻是一個粗鄙老人,哪裏敢有這等癡心妄想?姑娘你說笑了。”

春香停了下來,臉上露出一副調笑的表情,嘴裏不屑地道:“大師你也太慫了!粗鄙不粗鄙要由我們娘娘說了算,如果她都不嫌,你又何必自謙?要不我陪陪你怎麽樣?”

一邊說著,春香不等杜萬平說話,突然一屁股就向他懷裏坐了下去。杜萬平的身體一個勁向後撤,可是坐在椅子上避無可避,隻能任她坐在了自己身上,雙手也摟住了他的肩膀,可是卻努力想要和她保持距離,不讓自己的身體過多和她接觸。

我看著他的樣子心裏不禁奇怪,他和娘娘似乎很熟,應該經常和這些女鬼打交道,剛才還調侃我說如果換作他會迫不及待地一親芳澤,應該不會怕春香吧?難道說這杜萬平有什麽特殊愛好,不喜歡女的倒是喜歡男的?要知道春香雖然是鬼,可是看起來還是頗為漂亮的。

何證道在旁邊露出一臉的不耐煩皺眉道:“你們兩個還在打情罵俏?婚禮到底什麽時候舉行?今天這喜酒我還能不能喝上?”

聽到他這麽說我心裏不禁暗罵了一聲,這王八蛋到底是來幫我的還是害我的?我恨不得娘娘他們忘了拜堂的事呢,他倒是開始催起來了!

春香白了何證道一眼,輕輕在杜萬平那張老臉上摸了一下,嘴裏嬌聲道:“杜大師,我先去伺候娘娘,有時間再向你討教蠱術!”

在春香說出“蠱術”兩個字的時候,杜萬平偷偷看向何證道,看到他沒有什麽特殊反應似乎鬆了一口氣,然後我的耳邊又響起了他的聲音:“一會你和娘娘拜完堂以後,她會帶你到後麵的墓室去,在那裏有一具千年古屍,她會讓你和那古屍躺到一起,你記得一定要把那古屍的心髒挖出來帶給我!”

千年古屍?

我想到剛才在小門打開的時候看到的那個口棺材,難道說那並不是娘娘的,而是那具千年古屍的?那古屍又有什麽特殊之處?

就在這時,長案邊上的一個僵屍太監又叫了一聲:“吉時已到,新人就位!”

身穿嫁衣的娘娘已經站到了長案的右側,我的雙腳又不受我控製地向前走去,一直來到長案左側才停了下來,和娘娘隔著一邊多的距離並排站在長案前。

“一拜天地!”

站在我旁邊的僵屍太監嘴裏叫道,我隻覺得背上就好像被人放上了一塊大石頭一樣,壓得我的腰向下彎去,旁邊的娘娘也是盈盈彎下了腰,同時向著香案一拜。

剛才因為注意力都被何證道和杜萬平給吸引了,我並沒有太在意換了一身衣服的娘娘,此時和她站在一起,我的心裏突然有一種感覺,她似乎和進到後麵以前變得不一樣了,所以在她拜下去的時候我便偷眼觀瞧,正好看到她頭上的蓋頭向前垂了下去,露出了半邊臉。

我的心裏猛地一震,背上的重壓雖然已經消失了,卻忘記了站起來。

剛才在娘娘走進小門的時候,我便看到她變成了忻向容的樣子,還以為是自己看花眼了,想不到現在看過去,那張側臉赫然還是忻向容。

我用力眨了一下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看錯,不由十分疑惑,到底是娘娘變成了忻向容,還是我旁邊這個身影確實就是忻向容?

“木子,你沒事吧?”何證道關切的聲音在我身邊響了起來,伸手抓著我的胳臂把我扶了起來,然後他又壓低聲音對我道:“你沒看錯,和你拜堂的是忻向容。”

何證道剛說完便被旁邊的僵屍太監給一把抓住推到了一邊,我呆呆地直起腰來,整個人都懵了。

和我拜堂的真的是忻向容?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她不是還在我身上的瓶子裏嗎?

我很想看看瓶子是不是還在,可是又要假裝身體還不能動,還要假裝被杜萬平控製了,隻好像個傻瓜一樣站在那裏,用眼睛的餘光看向忻向容。

“二拜高堂!”

忻向容那邊的僵屍太監又是一聲尖聲大叫,在後背上再次出現重壓之前,我看到春秋圖上出現了一男一女,就那麽正襟危坐地和我們正麵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