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白襯衫和紅唇印

008 白襯衫和紅唇印

男人身邊來來去去的女人,身上多是帶著過於濃鬱而刺鼻的香水味,然而沒有哪一種香水的味道能比的上這女人身上自然而然的幽香,那似乎是她肌膚上特有的好聞氣息,芬芳得讓人醉生夢死,悠長得讓人欲罷不能。

被這樣的女人霸王硬上弓,感覺也許還不錯。

男人如是想,幾乎闔上眼眸,做好了被親吻的準備。

寧桐瑰紅色的唇,慢慢靠近,慢慢靠近,心裏還奇怪這男人怎麽不躲也不閃,一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模樣。就算她是屠夫,哪有這麽聽話的家夥?

寧桐眉眼一挑,見男人嘴角微翹,雙眼禁閉,不知道在期待什麽的樣子。

他在期待什麽啊?

看他態度這麽配合,寧桐嘉獎似的在他肩上拍了兩下。

接個吻而已,這女人怎麽這麽拖拖拉拉的?

男人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他張開眼睛,正好趕上寧桐遞上來的紅唇錯開的那一瞬間。

這女人靠他如此之近,幾縷發絲搔著他的鼻頭,好似淘氣的輕啄著他的心頭,讓他心癢難耐!

脖頸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在感受她溫熱的呼吸,舒暢遍布全身,那像是花開的一瞬間,美妙絕倫。男人心猿意馬起來,然而這整個過程結束的是那麽快!

“柴禹……?”

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將這男人的回味帶到了盡頭。他轉過身,看到一男一女相挽在他身後。

隔著他的身板,寧桐探出頭,伸出手俏皮的對那對男女打了一個熱情的招呼,“嗨~”

如果這就是那對隻顧著自己尋歡作樂的狗男女,寧桐也沒想到會這麽巧,就讓他們撞見她給這個叫柴禹的男人蓋章的一幕。

剛才那個沒露餡吧?好在柴禹比較高大,從背麵看上去,就跟接吻的姿勢一樣。其實寧桐的那個章,蓋在了他白襯衫的領口上。

一個紅唇印,能不能上他們的心不知道,但足夠讓他們浮想聯翩了~

“邢柯,琪兒……”柴禹有些意外他們這麽快就出現,他僵硬的笑了笑,顯然很尷尬在這樣的情況下跟他們碰麵。

他慶幸的鬆了一口氣,剛才好險,要不是他們及時出現,他差點都要反攻寧桐了!

“前台說你沒把車鑰匙留在那裏,柴禹,昨天晚上你沒回去?”莫琪跟審犯人似的,她的視線在柴禹的領口打了一轉,臉上的怒色越來越明顯。

寧桐算是看出來了,這琪兒什麽的,手裏挽著一個,心裏頭原來還惦記著另一個。

寧桐朝邢柯瞄了兩眼,正好對上他一直停留不去的視線。怪了,她咋覺得這家夥恁眼熟啊?那張臉竟比柴禹還俊上幾分,完全是另一種味道。如果把柴禹比作溫室的話,那這個叫邢柯的就是整個原始森林!

寧桐承認自己稍微看呆了一下,要說美色的話,身邊的這位也不差!她胳膊一勾,挽住了柴禹的手臂,眾目睽睽之下秀起了親密。觀眾無需多,倆就夠了。

“昨天晚上,他跟我在一起~”寧桐腰一扭,屁股有意無意的在柴禹的大腿上撞了一下。

好戲開始了,寧桐擠眉弄眼的這樣告訴他。

寧桐這話就算說的不曖昧,某些人想到某些可能性也覺得曖昧了。嗯哼~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自行想象啦~

“邢柯,鑰匙給你。”柴禹晃了晃手裏的車鑰匙,叮叮呤呤的聲音召回了邢柯的注意力。柴禹一丟,邢柯穩穩的接住了鑰匙。

“我們正要去吃早餐,你們要不要一起來?”寧桐做出邀請,還狀似無意的將柴禹的手臂抱緊了幾分鍾以示所有權。

但她未免也抱的太緊了,她胸口的那團柔軟,不是僅靠幾層單薄的布料就能掩蓋住的!

這場戲要這麽快結束就沒意思了。

好戲,才剛剛開始啊~!她稍微賣弄一下**,那女人的表情就跟舔了大糞似的,真的好精彩啊——

邢柯大概也嗅著酸臭味兒了,他對莫琪眼露一絲厭棄,不著痕跡的將手臂從莫琪手中抽開,對寧桐的邀請倒是頗感興趣,“這附近有一家店還不錯,我帶你們去。”

寧桐一上車,發現坐旁邊的不是柴禹,竟然是莫琪這個女人,不免有些驚訝。

這女人是沒眼色,還是故意的?還是寧桐在她麵前跟柴禹表現的不夠親密啊?她硬是要夾在中間搞破壞不成?

“小姐,你坐錯位置了吧?”寧桐意有所指。

莫琪也不像是那麽愚蠢的人,她一下就聽出來寧桐這話背後的意思。她依舊舒舒坦坦的坐在後座位置,揚起小臉兒,高高在上的直視前方,連一眼都吝嗇甩給寧桐。“邢柯不喜歡在開車的時候,有女人坐他旁邊。”

車門一開一關,柴禹坐到了副駕位置。

這段三角關係,讓寧桐有些看不明白了。柴禹暗戀的人,究竟是這女的,還是那男的……

“我聽我親~愛~的說,你男朋友有潔癖,”關於這點——寧桐瞄了一眼邢柯,他是真的有潔癖嗎?她深不以為然,“他要是嫌你不幹淨的話,就不會跟你——你懂的,已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不過是坐在一起,有什麽好嫌棄的,除非——”

莫琪繃著臉,眼刀子頻頻甩向她,要親眼看著寧桐真的變得體無完膚才甘心似的!偏偏寧桐保留了最傷人的那部分沒說出來,莫琪從沒被誰這麽直白的刺傷過,盡管她比誰都清楚自己在邢柯心目中有多麽無關重要!

“你不覺得你說這話,會讓人很難堪嗎!”莫琪有些咬牙切齒。

“炮友嘛,我懂的。親愛的~我們可不是那種關係?~”寧桐也太入戲了,要是哪個藝術學校的校長看到了她的表演天分,不用考試就直接錄取她了!

寧桐脫下一隻高跟鞋,將光腳丫挑逗似的伸到柴禹肩頭,還真如一對如膠似漆的戀人那樣。

看到這一幕,邢柯的嘴上掛著笑,眼睛裏卻蒙上了一種晦暗不明的東西。